第108章 花中富贵(1/1)
见着张贵妃坚持,柳如眉也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时,一旁的婢女却是端着汤药走了过来,一大股浓浓的药味瞬间便是袭来,“娘娘这是……”
张贵妃无奈一笑,“本宫让太医开了些安神药,但愿能够有用!”
言罢,便是皱起了眉头,接过那汤药,一饮而尽。
柳如眉见状,也是无奈一笑,“娘娘身子不适,还是去歇着吧,我去屋中看看。”
张贵妃含笑点头,“如此本宫便不打扰了,你也是,一个姑娘家,瞧着竟也不怕?”
柳如眉浅浅一笑,“习惯便好。”
更何况,法医也是她喜欢的专业,做这一行多年,早就没了惧怕之感。
墨连棣见状,也是不由摇头,面对尸体,她倒是格外精神!
二人一前一后步入屋中,屋中的景色不曾挪动分毫。
看着那柱子上的痕迹,柳如眉眼中满是寒光,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弄成的?
墨连棣却是若有所思,环顾四周,眉头却是微皱,“柳柳,这里有人进来过。”
柳如眉神色微顿,眼中满是不解,他怎么知道此处有人进来?
墨连棣浅浅一笑,险些让柳如眉迷了眼,轻轻牵着她的手上前,“这里的东西被人动过了。”
柳如眉心中仍旧不解,墨连棣看着她那迷茫的眼神,不由心中微动,轻轻俯身,在她脸颊之上落下一吻。
在柳如眉快要炸毛之际,指着那放在床前的一个瓶子开口,淡漠开口:“这个瓶子被人动过了。”
那瓶子乃是由上好的白玉所制,宛若那观音手中的玉净瓶,其中还插着一朵并蒂而开的雏菊。
柳如眉仔细端详片刻,终究是找到了一丝痕迹,由于常年放置,这瓶底下已经是有了些许痕迹,若是这瓶子人就放在原位,不曾被人动过,这痕迹绝不会显露出来,可是如今却……
思及此,当即便是抬手拿开了瓶子,不曾想,这瓶子底下的桌子竟然是坏的,龟裂的痕迹遍布在桌上,这也是只有那瓶子底座的大小,若是不将这瓶子拿开,轻易发现不了。
墨连棣却仿佛明白了什么,眼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
柳如眉心中也是微沉,这瓶子放在这儿也是许久了,可是这瓶子底下的痕迹却明显是新添的!
显然,昨夜那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了紫兰轩中!可是他为何要弄坏这里?
沉思良久,柳如眉脑海中也是没有丝毫头绪,不由抬头看见了身旁的墨连棣。
墨连棣微冷的声线却是让她觉得无比心安,“这是一个机关。”
柳如眉脸上满是讶异,“机关?”
墨连棣看着裂痕,嘴角满是嘲讽,“只是这机关已被毁!”
柳如眉不由抿唇,在这紫兰轩的宫中竟然有些东西!看来这事儿还是得寻张贵妃问个清楚。
墨连棣见柳如眉离去,也是未曾阻止,却也是没有跟上,待在屋中若有所思。
张贵妃此时正躺在软榻之上,闭目养神,脸色憔悴不堪。
身旁的婢女看着柳如眉的到来,皆是恭敬行礼,“娘娘,柳姑娘来了!”
张贵妃缓缓睁开眼眸,见着缓步而来的柳如眉,脸上当即染上了一抹笑意,慵懒起身,轻声开口道:“众人皆道本宫美艳绝伦,可是,本宫倒是觉得柳姑娘也是不逞多让。”
若说她是牡丹,艳丽张扬,乃是花中富贵,那么柳如眉便是那海棠,淡阳温和,出淤泥而不染。
柳如眉微微一愣,却是浅笑摇头,“娘娘谬赞了。”
她自己的斤两还是知道的,若当真与张贵妃相比,她只会成为陪衬,“刚才在娘娘的屋中,我发现娘娘床头的玉瓶被人动过了,在那玉瓶之下有一道机关,还请娘娘告知那机关是为何用?”
张贵妃微微一愣,眼中满是震惊,“那瓶子底下竟然还有机关?”
见着那一脸震惊的张贵妃,柳如眉不由眉头微皱,“娘娘不知?”
张贵妃摇头,“那瓶子乃是陛下赐予本宫的,本宫格外喜欢,恰好那木桌之上有一块痕迹,本宫便让婢女摆放在哪儿用于遮掩,怎么?那痕迹便是那机关所在之处?”
柳如眉皱眉点头,“的确如此,只是可惜,那机关已经被毁坏,不知是做何用。”
张贵妃闻言,脸色却是突然一变,“是人那闯入之人破坏的?”
柳如眉点头,“娘娘身边之人可有进去过?”
张贵妃不由摇头,一双眼眸之中满是怒意,冲着一旁的嬷嬷开口:“此事定要彻查!”
见状,柳如眉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在娘娘入住紫兰轩前,娘娘可知此处住的是何人?”
张贵妃无奈摇头,“本宫入宫之后便一直在此处,本宫进来之时,紫兰轩满是荒凉一片,本宫也没有打听,若是柳姑娘本宫这就派人去查!”
柳如眉当即便是摇头,“不劳烦娘娘了,打扰了。”
张贵妃浅浅一笑,轻声开口道:“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本宫在这宫中也是无聊,这么久了,也只有你一人愿意与本宫深交,若有难事尽管开口,本宫在陛下那里也是说得上话的!”
柳如眉对于张贵妃的好意,心中满是感激,脸上也是勾起了一抹笑意,“多谢娘娘,若有所需,小女定然会开口。”
刑场之上。
一狼藉不堪之人跪在中央,四肢上各有绳索,脖子上亦是如此。
五马分尸之刑,许久不曾有过,今日倒还是头一遭,周围的百姓早早的便聚拢于此。
“果真是红颜祸水,五马分尸啊……啧啧!”
“为了一个女人当真不值得!”
“皇上的女人也敢觊觎,简直就是胆大包天!死有余辜!”
“你知道什么,那张贵妃可当真是国色天香,美艳绝伦,上次远远瞧了一眼,到现在我都还没忘记!”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也怪他倒霉,好巧不巧撞上了皇上!”
“……”
听着众人面面相觑的话语,那人仍旧跪在原地,神色木然,仿佛对周围的一切漠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