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情不自禁(1/1)
“两具尸骨,先皇的尸骨泛青紫色,毫无疑问是中毒而亡!至于王爷致命的应当是那被砸断的颈骨!”柳如眉指着那两具尸骨开口道。
她来此也是有一段时间,先皇与墨连棣的父亲是难得的仁厚,若是这大梁王朝落在墨连棣父亲手中,只怕这大梁的国力会更上一层楼!
可惜了,这样的两个人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忽然,柳如眉突然看到墨连棣父亲的颈骨上带着些许黑色,心中一动,竟是自袖中掏出了一把匕首,轻轻的将那层黑色刮了下来。
几个下属见状,便是想要开口呵斥,然看着墨连棣面无表情也只能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看向柳如眉的眼中也是带着些许希冀,先皇与老王爷的死乃是王爷的心病,柳姑娘若能解了这心结倒也挺好。
待那黑色被刮下后,那颈骨的颜色便是变得与其他的一般无二。
柳如眉小心翼翼将其放于鼻尖轻嗅,一道难闻却又带着些许异香的味道让她眉头一皱。
将匕首递到墨连棣面前,“王爷看看你可是湛墨?”
她来到这里曾听人提起过,这湛墨乃是皇家专用,这墨带有异香,且黑中带蓝,永久不褪!
对此她可是深感好奇,便多了解了一下,若这当真是湛墨的话,那么,老王爷应该是被砚台砸死的!那墨能透过伤口染在颈骨之上,可见其伤口之深!
墨连棣看着那匕首上的黑色粉末,那漆黑的眼眸中满是怒意,在柳如眉的注视下,艰难的点头,“是。”
柳如眉不由叹气,“那这利器当是砚台无疑了。”
一旁的下属眼眶也是一片通红,他们原以为老王爷是中毒而亡,谁知竟然是……
墨连棣看着那颈骨断裂的尸骨,不由双手紧握,眼中满是忍耐不住的伤痛,“将父王与先帝……好生安葬!”
言罢,便是转身离去,那背影满是孤寂与悲痛。
柳如眉见状亦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心中竟是有些心疼。
一旁的几个下属却是恭敬的冲着柳如眉行了一礼,“多谢柳姑娘。”
若非柳姑娘只怕他们仍旧不明真相,湛墨只有皇家才有,先帝对其更是无比喜爱,书房之中独不缺湛墨!而能随意进入书房不被人阻拦的也只有老王爷与墨昀!
想到此处,几人眼中皆是涌出了刺骨的恨意!
柳如眉摆手,“不必。”
她是法医,还原事实真相本就是她的职业与责任!
想着离开的墨连棣,柳如眉犹豫了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寻着墨连棣离开的方向,柳如眉寻了许久也未曾见到踪影,不由暗自皱眉,正想要寻人问问,却是突然看见不远处的凉亭之中有一黑色人影。
柳如眉心中瞬间松了口气,朝着凉亭走去。
尚未步入其中,一道扑鼻的酒香便是袭来,让她不由皱眉。
“陪本王喝一杯如何?”
低沉却又难掩伤痛的声音让柳如眉鬼使神差的点头,“好。”
将墨连棣递过来的酒捧在手中小抿了一口,那辛辣的味道瞬间充斥整个口腔!柳如眉叹气开口,“王爷能否换成果酒?”
这酒她要喝上一杯,只怕她就回不去了!
墨连棣看了她一眼,淡然开口,“那便陪本王说说话如何?”
柳如眉点头,“好。”
谁知这话落下等了将就也未曾等到墨连棣开口,柳如眉百般无聊的端着手中的酒杯把玩儿,而墨连棣却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终究柳如眉还是忍不住打破了沉寂,“王爷,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更应该好好活着才是。”
她干这一行多年,也是见过不少悲戚歇斯底里的死者家属,她唯一能做的便是查清死者原因后说上这么一句话。
墨连棣手中动作一顿,低沉的声线便是缓缓传来,“先帝与父王皆是仁德之人,父王并不想要那个位置,若非墨昀太过无用,只怕父王早已带着本王与母妃游历山水!”
可谁知到头来那样好的两个人竟是落得这般下场。
墨昀,他绝不会放过他!
柳如眉嘴角一抽,墨昀如今可是当今圣上,怕是也只有墨连棣敢如此直接说他无用了。
“人总是贪得无厌的。”更何况是那万人之上的位置?“王爷与其在此消沉,还不如好好想想如何惩治凶手!”
若是让墨昀知晓墨连棣已知当年真相,势必会下定决心除之!她这个‘帮凶’亦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王爷,小女愿意辅佐王爷,报仇雪恨,夺回属于您的皇位!”
对于墨昀她也是了解了一些,的确是个昏君!
至于墨连棣如何她尚且不知,可就目前来看是个好人,且那位置本该就是他的!
墨连棣闻言,不由抬头,看着那清秀的容颜,心中微暖,“过来。”
柳如眉不解,却也是上前,谁知下一瞬便是落入了一道炙热的怀抱之中。
柳如眉微微一愣,心中气愤不已,夺了自己额额额初吻不够,竟还这般明目张胆的吃豆腐!
“别动,让本王抱会儿。”
听着这低沉的声线,柳如眉暗自叹了口气,乖巧的呆在他怀中,罢了罢了,这也是自己送上门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柳如眉只觉得身子都有些麻了,这才抬手推了推他,“王爷?”
墨连棣闻声,终于是松手,看着怀中的柳如眉不由一阵懊恼,今日是第二次了!之前心中一动吻了她已经是唐突,这次又情不自禁的……
然,墨连棣心中虽是如此想着面上却是未曾显露分毫,“本王听闻你想要建一座仵作馆?”
柳如眉也是如蒙大赦,连忙自他的怀中起身,回到位置上坐下,“嗯,不知王爷可愿帮忙?”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地方,她想要开个仵作馆颇有些麻烦!如果墨连棣愿意帮忙这事儿肯定能成!
墨连棣颔首,“可以,明日本王派人过去,地方可挑好了?”
柳如眉心中一喜,眼眸也是亮了几分,“在京郊。”
既然是仵作馆,其中放着的大多是尸体,开在京城里多有不便!在京郊倒是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