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县令想要寻死(1/1)
白衣女子牙齿咬的咯咯响,死死揪着县令,让他面对着她:“你这样的畜生,居然能做县令,真是老天无眼。”
县令手指颤抖的指着她,半晌才反应过来:“你……你没死?”
“我当然没死,我鬼一样出现在夏家院里,就是为了看你得到应有报应。”白衣女子重重甩开县令。
县令瘫坐在地上:“鬼,你一定是鬼,我亲眼看着你断的气。”
“哼,不过是诈死,大仇未报,我就算有一口气,都不会放过你。”
县令面如死灰,他忽然站起身,向公堂的石柱上撞去。
莫奇逸身形极快挡住他,他一头撞在莫奇逸肚子上。
莫奇逸捂着肚子痛呼不停:“哎哟,你使那么大劲干什么,撞死我了。”
“来人,县公罪大恶极,念未完全招供,暂留性命。”
等县令被绑着再次带走,苏屿白才坐回原来的位置。
“你报仇情有可愿,万不该对无辜之人用毒。”
“民女知罪。”白衣女子伏下身子:“民女扮鬼只为把事情闹大,得知王爷带人来平阳县,民女心切,又对仵作用致幻毒药,但民女所用量并不大,不会损害仵作身体。”
“你虽有罪,其情可原,罚你在外跪两个时辰。”
“谢王爷。”
白衣女子谢恩,随后跪在公堂外的雪地里,任由百姓对她指指点点。
回去的路上,夏岁欢握着拳头问苏屿白:“王爷打算怎么处置县令?”
“打听到成王去处,他自然会用极刑。”
莫奇逸叹气:“用刀片他的肉,他都没说出毒药的来路,王爷这稍一试探他就把成王给供出来,其他的他应当不会知道,他只是个县令。”
“至少成王的打算要问出来。”
“未必能行,成王潜逃这么多年,行事尤为谨慎,不会告诉县令这么多。”
夏岁欢打断他们的谈话:“王爷,如果问不出,我能亲手处置县令吗?”
“如你所愿。”苏屿白表情冷淡。
莫奇逸默了默,轻嗤出声:“平阳县令也不过是个小角色,成王看不上他,当年夺嫡之争,成王不甘落败,皇上派御林军都没抓住他,现在他部署这么多,怕是要卷土重来。”
“住嘴!口无遮拦。”苏屿白睨着他:“别给你爹惹出祸端。”
莫奇逸自知说的有些多,立马闭嘴不再吭声。
他们走回院子,夏岁欢心不在焉道:“我去帮王爷煎药。”
她钻进厨房,再不理身后两人。
她脑中回想着验尸种种,对自己身世也越来越清晰,院中埋的那副尸骨一瞧就是保养的很好,她娘只能是杜御史家小妾。
莫奇逸出现在厨房门口,看着火上冒着热气的药,他出声提醒:“发什么愣呢,药都要熬干了。”
“哦哦。”她回过神来,伸手去揭盖子。
“诶。”他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腕:“你想被烫伤?”
他松开她,拿块厚帕垫着,把药倒进碗中。
夏岁欢不好意思的冲他笑笑:“你不去帮王爷查案,跑来厨房做什么?”
他白她一眼:“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打算直接拿手去倒药?”
他端着药转身:“你先回去休息,明天带王爷去他爹坟前验尸。”
“王爷要挖他爹的坟?”她吃惊。
他轻笑:“怎么,你连养父的都能挖,他就不行么?”
也对,为查真相,有时候就是迫不得已。
她没再坚持,回到屋内打算放空脑袋好好睡一觉。
她不能让自己太过忧思,不然只会影响她的判断。
她一觉睡到第二天,起身时觉得身清气爽很多。
莫奇逸熬了一祸汤炒几个菜,他们吃完饭便跟着她来到平阳县后面的山丘。
她在一座坟包前停下,四周都堆满厚厚的雪花,只有这里没有被雪覆盖。
这里处在背风口,每到春季来临,周围鲜花盛开,是个风水宝地。
苏屿白难得的开口:“谢谢。”
夏岁欢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幻听,再仔细一瞧,苏屿白的确满眼动容。
“王爷这是在向我道谢?可这个坟墓是我爹找的地方。”
他眸间闪过沉痛,郑重上三柱香,轻声开口:“动手吧。”
莫奇逸深知老将军对苏屿白的重要,他不再作声,命人一齐挖坟。
周围安静异常,偶尔传来几声鸟叫,风呼呼刮过耳畔,气氛压抑肃穆。
等坟墓被挖开,夏岁欢走至棺材旁,里面的尸骨还未完全腐化完。
她蹲下身子开始验尸,她遇上老将军时年纪还小,原主没有验尸的本事,自然不知道老将军如何而死。
老将军死后,她爹为了照顾她,一直没来得及出平阳县,以至于灵犀夫人伤心而亡。
想想那时候,苏屿白也不过是个十几岁少年,却一下子失去双亲,他能爬上苏清王的位置,凭的全是手段和本事。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夏岁欢收了手。
她走到他面前,叹息一声:“王爷,将军他后背身中数剑,腿上有伤,右手有骨折,伤口是长枪所刺,箭伤稳又准,是练家子。”
“依你之见,这是叛军所为吗?”
“是。”她点头:“这些伤的手法一致,专门培养过,而将军手骨折则是因为摔倒,骨折的位置正是手肘处,这说明将军在逃亡的时候有看过东西,为躲避箭,不察摔倒。”
“将军衣服里藏有这个。”她摊开掌心,一枚翡翠扳指静静躺在掌心中。
“将军很珍视这枚扳指,把他缝在内衬中,一般人发现不了。”
苏屿白拿过扳指,扳指里似乎刻着不少的文字,但是太小,根本看不清楚。
“我爹在你家养伤时,可有异常?”苏屿白指间关节缓缓收紧。
她想了想,不确定道:“有,将军在我家时经常会用木头刻些小人,小人刻的很生动,刻完后他把小人都装在一个木箱里,但后来他离开我家,那只木箱不见了。”
“这扳指是杜御史的调令。”
夏岁欢眼里一怔,垂下眸子。
他收起扳指:“我爹带着一只木箱不方便行动,他追杀叛军带不少兵,你可有见过这些兵?”
她摇头:“我爹遇到将军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受很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