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好戏开场（1/1）

【平行宇宙，纯属虚构】

2046年。

夏国。

天海市。

北郊区。

凌晨两点。

一辆黑色小轿车在龙明小区徘徊几圈后，最终停了下来。

“那些狗都被迷晕了吗？”

车内后座戴着黑色鸭嘴帽的微胖中年男子透过车窗向外望去。

“ 应该还有一只，你下去瞧瞧。”

坐在主驾驶的刀疤男子说完，他从脚下拿出一把带有血迹锤子的递了过来，“锤子拿上，记得把口罩带好。”

“知道了，这又不是第一次做了，难道还会有人三更半夜不睡觉过来看这几只流浪狗？”

“还是小心一点，总感觉哪里有点怪怪的。”

微胖男子没有继续答复。

他接过锤子，猛吸一口香烟，长吐一口烟雾。

然后将烟头掐在手中直至熄灭，随手甩在车内，这才关上车门，向小巷走去。

说来也奇怪，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这地方会有这么多流浪狗。

或许是在郊区的原因，流浪狗中心的那些爱狗人士还不知道。

“操，这些人真是闲的，自己的生活都过得不明白，还管上狗了，狗是他们的爹吗？”

想到那些爱狗人士，和这些年他哥俩死里逃生的过往，微胖男子嘴里碎碎骂了起来。

不过骂了一句后表情又轻松了起来。

这是几年最舒服的一次，不用去乡村冒险挨棍棒和刀子的风险。

也不用做那些绑架的而东躲西藏买卖。

随后又一脸无奈，他有点受不了刀疤男子的过度小心。

这地方他来观察好几次了，这群流浪狗根本没有人管。

“唉，这里的摄像头明显都是摆设，也没什么人，

真不知道担心什么，就算发现又有什么关系，没人会在乎。”

微胖男子刚走进不远就看见两条躺在地下的流浪狗，他麻利的捡起来装进麻袋里，又往前走去。

虽然路灯开着，灯光却是微弱，在这种光源下，微胖男子不得不打开手电。

手电打开的瞬间，他又看见几条狗子躺在不远处。

不过当他准备走过去的时候，几声细微狗吠引起他的注意。

他加快步伐，朝着声音传过来的正前方快速移动。

他知道，那只狗就在拐角。

他走进拐角时，果然狗颤颤巍巍的在爬动，见有人来，它缩成一团。

“最后一个就是你了。”

此时的他看见黑狗这般模样，于是他放下戒心准备提起狗装进麻袋。

可突然，这狗像是发了疯似的猛的向男子咬了下去。

“松口，你给我松开口！”

男子没想到这只狗还能有力气咬自己。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感刺激着神经，好几次他都想喊出声来。

手臂上的血液不断从刺穿的皮肤流出，几经折腾，狗还是死活不松口。

终于。

他拿起锤子。

一锤。

两锤。

三锤。

黑狗的血液飞溅而来，在锤子砸向脑袋的第三下，身体痉挛了几下，没了动静。

微胖男子见狗终于松口，他提起狗往地上砸，再次提起锤子恶狠狠的往它的脑袋砸去。

很快地上的血水一瞬间蔓延开来，浓浓的血腥味扑鼻。

微胖男子自发性的干呕，而黑狗的脑袋已经血肉模糊。

男子意识到动静似乎有点大，扯下一撮狗毛封住伤口， 朝着黑狗踢了两脚后，提着麻袋离开。

此时斜对面一高楼，4层楼层里，十七岁的杨昊正注视着这一切。

微胖男子的血液气味，顺着鼻腔传到他的脑子里，像是激起了杨昊身体里的某种怪物。

这十多年来，他一直克制着，试图去喜欢一些东西，让自己装着像个正常人，可今天有人打破了这种平衡。

虽然他搬来这里才两个月，不过这些流浪狗中，黑狗就是他最喜欢的，也最听话。

好几次他都有点恍惚，认为自己克制这么成功，有它的一部分功劳。

当然，他并不是时时刻刻的和这些流浪狗在一起，也说不上有什么感情，他只是觉得它们是平衡中的一种存在。

“没关系的，我是个正常人！”

杨昊面部扭曲，眼神开始空洞。

七岁生日那天，母亲和妹妹的死状开始在他脑海里浮现。

他站在满是血液的房屋里，血将他淹没，无数只血手将他往下。

他提起斧头往手臂砍去，所有东西崩塌又重组。

他站在原地，看着事物在迅速产生变化，空间扩大又缩小，拉远又拉近。

仅在一瞬间，他被拉回了现实，肩膀上被插上去的铅笔，血液顺着笔端滴在地下，发出“滴答”声。

“放心吧，我会给你身体找个头！”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我帮你找个头！”

杨昊大笑了起来，整个人变得很诡异。

这对别人来说是恐怖，而对他来说，是放松，是释放，是兴奋。

“他的血液好迷人，对吗妹妹？”

“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妹妹！”

杨昊瞟了一眼旁边，又望着那微胖男子走动方向看去。

虽然妹妹早就死在了他七岁的那一年，这一点他很清楚。

而现在的杨昊已经不像以前一样排斥妹妹的存在了。

同样在那个时候，他像是激发出了某种特殊天赋。

他能分辨出每个人身上的气味。

每个人身上的气味，他都能分辨出来不一样的感觉，不过也只是限于人类。

善良的人带着一股恶臭味，就像普通人闻到狐臭一样，杨昊并不喜欢。

而对于恶人，他们身上会有一种迷人的香味。

他的养父也有香味，不过气味比较特殊，只是一种淡淡的清香，没有这么迷人。

两年前他出国后，气味就消失了。

恶人的气味一旦感受过，只要人没离开天海市，它能的锁定气味的大概位置。

血腥味就像这种气味的加强版，它像定位，像按在对方身上的摄像头一样，和什么人做什么事，都能感受得到。

“妹妹，你应该不会消失了！”

杨昊看着已经有十六岁的杨不语，温柔的掐着她的脸蛋。

“哥，你终于不再克制了吗？我终于可以一直陪着你了吗？”

“是的，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哥，抱一个！”

杨不语扑了上来。

“好了， 明天我就要转学去新学校，我得早点休息了！”

“哥，你能控制得住吗？今晚不动手吗？他们就在不远处！”

杨不语身上的衣服像是渐变一样从粉色连衣裙变成了红色，双手扶着下巴，表情甚是吓人。

“放心，我得想好怎么才能让小黑同意换上新头！”

杨昊扶着眼镜，看向巷子深处，然后带着手套往楼下去看黑狗的尸体。

“哥，好戏要开场咯，哈哈哈哈哈哈……”

杨不语伸了个懒腰，然后突然狂笑起来，身体和笑声慢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