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朋友的关心（1/1）

霍灿接起吴珊珊的电话。

吴珊珊很歉意地说：“灿灿，真不好意思，我最近不知怎么的，总是颠三倒四的，你看刚才走的时候，都中午了，我也忘了留你们吃了饭再走。我这一天啊，让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给气糊涂了。唉，这次就抱歉了啊，下次，有机会我好好请你。还有，跟你婆婆还有你的那个朋友转达一下我的歉意啊。”

霍灿一听，赶忙安抚她：“哎呀，没关系。这就够给你添麻烦的了。再说，我们也都没饿呢，要是饿了，在你山庄里自然就找你要吃的了。咱们老同学，没说道哦。你快忙你自己的事儿吧。”

“哦，那好吧，咱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霍灿撂下电话，于医生说：“是你那个老板娘同学吧。”

霍灿以为自己电话漏音，于医生听到了她们的通话，于是说：“哦，你听到了啊，那我就不用转达她的歉意了。”

“听到什么？什么歉意？”于医生否认到。

霍灿于是把刚才吴珊珊的话对于医生和婆婆说了一遍。婆婆赶紧说抱什么歉，张罗着把婚礼办圆满了，人家就是尽了本份了。临走时又送我们，就是尽了情份了，咱们没那么多的说道。再说咱们也不饿。

于医生却说：“我一听你说的话，就知道是那个老板娘打来的。这个老板娘一看她的眼睛，就是个八面玲珑的人，这样一个人，咱们中午走的，却没留咱们吃饭，且不说这个饭钱谁出，饭时不吃饭，一看就不是待客之道，绝对不是她这样的人能做出来的事儿。”

霍灿听他这么说，就嘴上打趣心里却不无嘲讽之意地说：“哇，于医生，你不光会看心理问题，还会相面呢啊。”

于医生却一本正经地说：“你以为相面是什么？相面里也有心理学。相面讲究的是察言观色，言和色是什么，言和色都是人的心理在面相上的反映。好的相面师，正是抓住了这些表象，然后透过表象看透人的心理，再根据人的心理特征，推演出人的命运。虽然不能说相面就是心理学，但心理学肯定是帮了相面师的大忙。”

“那你给我这个同学相相面怎么样？用你的心理学。”霍灿有些不服气的地说。她想，如果于医生说错吴珊珊的情况，那么他说自己‘有严重的心理问题，精神状态也堪忧’就是个谬论，以后自己就不必放在心上了。

“你的这位同学啊，为人很精明，也很虚荣，很自以为是。我推测，她最近，至少二三年内，都很焦虑，导致她内分泌严重失调。你别看她表面上保养得很好，但并不健康，至少应该是亚健康状态。而且她在精神上也是严重的营养不良。她虽然很精明，但她的眼神涣散，她应该是表面上做着一件事儿，而在心底里又谋划着另一件事。却又谋大智小那种。这要是算命先生该说她最近会有祸端发生了，然后让她破财免灾，哈哈。”于医生很随意地说。

于医生的话让霍灿心里暗暗吃惊。这于医生说得还真象那么回事儿。以霍灿的了解，吴珊珊确实是精明的，而且也虚荣，并且一直以来也应该是焦虑的。但在嘴上，她还是不服气，她有些挑衅地说：“最近有祸端发生？于算命先生，那你说她最近会有什么祸端发生，告诉她，也好让她防患于未然。”

霍灿的挑衅，于医生自然听得出来，他倒是大度，回头瞅了一眼霍灿说：“我哪知道她有什么祸端发生啊。不过古人云，心浮气躁必遭祸殃，智小谋大必遭祸殃，德不配位必遭祸殃，还有很多，这么多可以必遭祸殃之事，你想想你同学都犯了哪些，你好好劝她心平气和倒是做了件行善积德的好事。”

是啊，于医生的话没错，倒真的是应该劝吴珊珊心平气和一些。

霍灿和于医生讨论吴珊珊，婆婆就一直在一旁笑呵呵地听着，听到于医生说让劝吴珊珊心平气和，她才插嘴说：“嗯，小于说得有道理，灿灿的这个同学啊，长得也漂亮，言谈也灵透，但就是眼里缺少一份宁静和和善。灿灿有机会要多劝导她。”

“嗯，好的，妈，我有机会多劝劝她。”

前面是服务区，于医生把车开进服务区说：“都饿了吧，咱们就在这垫补点东西吧，等到了省城我再好好请阿姨和小霍。”

霍灿和婆婆着实是饿了，也就没推辞，跟着于医生进了服务区的餐厅。

这个服务区的餐厅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吃的，只有一份份的简餐。三个人要了三份简餐。在等餐的时候，婆婆去了卫生间。看着婆婆的身影走远，于医生突然说；“小霍，做为见鹿的朋友，现在见鹿不在你身边，我觉得我有道义上的义务帮助他照顾你。不好意思，昨天看演出的时候，我看到了你眼神里的恍惚，我仿佛看到了灰犀牛，你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我这样问你，你是不是感觉我越厨代庖。请你一定不要误会，我只是在以一个医生的良知和朋友的道义在关心你。你能理解吗？”

于医生说得一本正经，让霍灿感觉他有点言过其实了，因为之前他对林见鹿说自己‘有严重的心理问题，精神状态也堪忧’的话，让霍灿对他有某种本能的反感，所以她故意说：“那就谢谢你的关心了呗，不过还好，我一切都好，我也没有感觉恍惚。”

于医生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霍灿，霍灿被他看得发毛。她感觉他的眼神能看透她的心底，而且是在扭曲她心底的某种东西。本来她的心底里是一片阳光明媚，而他却看成了一片雾霾。霍灿感觉自己就要忍受不了他的眼神了，还好，这时婆婆回来了。

吃过简餐再上路时，婆婆一路打着磕睡。霍灿也一路上假寐，为的就是不再和于医生说话。傍晚时分，他们回到了省城。于医生要请她们娘俩吃晚饭，婆婆推辞说不用，霍灿也积极拒绝着，霍灿的坚决拒绝甚至引起了婆婆的注意，

霍灿和婆婆坚决拒绝，最后于医生只好送她们回家。

霍灿出院后，林见鹿就在市区另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给霍灿住。而他之前在闹市区租住的那套小房子，因为诱捕行动而失去了工作价值，也退了租，所以他就和霍灿搬来一起住。现在于医生送她们回的就是这个家。

到家后，婆婆留于医生在家吃了饭再回去。说冰箱里有冻肉，到楼下超市再买点青菜就可以了。于医生推辞说不用了吧。霍灿板着脸，礼貌地让了让，也不深留。最后于医生苦笑着告辞走了。

婆婆在霍灿这里住了两天，也不出门。霍灿知道婆婆因为公公的事儿，现在还没有解除危险，出门行动都要万分小心。这次若不是因为参加儿子的婚礼，是断不会出来的。所以这两天她尽量陪在婆婆的身旁，很少外出，她怕婆婆一个人呆着无聊。

或许是因为在家陪婆婆太闲太无聊，霍灿感觉这两天她那种似梦似幻的感觉更严重了，她总是在似梦似醒的状态中，看到类似黄梅戏的一种戏曲在自己眼前上演。戏曲演的到底是什么，甚至到底是怎么样一种场景，她又都看不清楚，更别说是其中的人物了。这种看不清摸不着，而又时时在纠缠着的状况，让霍灿不胜焦燥和烦恼，而且她也开始了隐隐地担心了。

第三天，是新媳妇回门的日子，但林见鹿一点迅息也没有。新媳妇回门没有姑爷陪着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