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秘失踪的霁红瓷（1/1）

张浩远话音刚落，张德茂就噌地一下站起来，直奔书房跑去。常艳华等也连忙跟了过去。书房古懂架上，原来放霁红瓷瓶的地方空无一物。

张德茂用疑惑探寻的目光看着儿子，张浩远就说：“听你说霁红瓷那么珍稀，我就想仔细看看它，可一进屋就发现这瓶子没了。”

张德茂虽然很急，但此时似乎也镇定下来，他想了想说：“好好的怎么就能没了呢，咱家又没来外人，说不定是你妈收起来了呢。”

说着，张德茂就给老婆叶玉贤打电话。他一边用旁边的座机拨着老婆的电话号，一边又对周围的人道：“这瓶子虽然是我从北市场淘的，没花多少钱，但我倒是挺喜欢的。”

叶玉贤接到电话似乎也吃了一惊，她说她没收瓷瓶，她正在做脸，但她马上回来。

听叶玉贤说没收花瓶，张德茂更急了，虽然他极力抑制着，但常艳华还是看出了他的焦急。

张德茂在古董架、书架和书柜周围搜寻翻找。林见鹿则绕过屏风去书房的窗口查看，张德茂家住的是洋房六层，通常情况下，不管是从上或是从下，有功夫的人，或是普通人借助工具，都能从外面通过窗子翻进到书房，但在张德茂家则完全不可能，因为他家的窗子安装全封闭的铁艺网，不要是说人进不来，就是想从这个窗口把那个瓷瓶拿出去都是不可能的。

段小双和常艳华也在帮着寻找。书房的门通向过道，过道连着卧房、客厅、还有餐厅。书房的隔壁和对面都是卧室。三间卧室的门都是关着的。段小双的眼睛望向卧室。张德茂明白段小双的意思，他一边说着“不可能”，一边推开卧室的门。确实是不可能，三间卧室的窗子上都装着和书房一样的铁艺浮窗，进来人是绝对不可能的。

真是活见鬼了，几个人搜寻一番后，都泄气地坐回到客厅的沙发上。现在他们都等着叶玉贤和霍灿回来。可他们回来又有什么用？不过在段小双和常艳华的心里，她们的回来，似乎还有着什么希望，至于是什么希望她俩也不过是隐约地觉得，而且也不便于说出来。

很快叶玉贤和霍灿就气喘吁吁地回来了。叶玉贤一进门就问：“那个霁红瓷瓶不见了？怎么就不见了？吃饭之前咱们不还看了吗？”一边说着，一边急忙换了拖鞋，奔进书房，似乎她奔进书房，那个红瓶就能出现似的。待到她看到原来放红瓷瓶的地方空无一物时，她也象张德茂一样在古董架前后左右一通翻找。然后又心急火燎地象林见鹿一样，去窗口查看……虽然她家的窗子什么样她清楚得很，但也是抱着一线希望，希望发现点什么蛛丝马迹吧。

被小偷入室盗窃的可能是没有的，那么红瓷瓶哪儿去了？所有人都默不作声。林见鹿突然想到什么似地问道：“叶姨，你看还少了什么没有？”

叶玉贤起身进屋查看，很快回来说别的什么都不少，就少了那款霁红瓷瓶。

屋里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不是被外来人偷窃，那么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屋子里的这些人了。

沉默了一会儿，常艳华说：“咱们都看看自己的包儿吧，看是不是有什么鬼神之手，把这红瓷瓶放咱们包里了。”说着，就进书房去拎自己的LV背包。她们的包包都放在了书房里。按常理，去别人家做客，外套和包包都通常放在门厅或是客厅的，但她们今天进来就被直接让到书房喝茶了，所以包包也都随手拎进了书房。

常艳华进书房拎包，段小双也跟了进去。叶玉贤坐在沙发上说：“哎呀，你们可别多心啊，都是自己人，哪能信不过你们呢。”

这时常艳华和段小双已经出来，坐回到沙发上，开始一件一件往外展示包里的东西。叶玉贤一边说着：“不用，别这样，这多不好啊。”一边眼睛还是在扫着她们拿出来的东西。霍灿一看这样，也把自己包里的东西一件件拿了出来。

这时，一直坐在沙发上闷不作声的张德茂突然生气地喝道：“这是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请你们来，就是拿你们当自己人，你们怎么能这么做？”几个人不明白，张德茂所说的‘你们怎么能这么做’是指她们的自证清白的翻包行为，还是另有他意。

现在没有自证清白的就剩林见鹿了。其实林见鹿的清白一目了然。林见鹿没有包包，他穿半身裤，大背心，手机和车钥匙放在沙发的茶几上，身无长物。

林见鹿提议报警。

张德茂对报警一说似乎很生气：“报什么警，屋子就这么大，又没有外人来，就咱们几个人，警察来了也是调查你们几个人，你们都是我信任的人，将来在共同工作中是要委以重任的。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对你们谁都没有好处。我是怕报警后，瓶子没找回来，倒把你们名声都搞坏了，误了你们的前程。”

可是不报案，难道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是因为这红瓷瓶不值什么钱，不过是张德茂在北市场花五百元钱，随手淘来的一件玩器？但从张德茂一家人的紧张程度来看，这红瓷瓶绝非一件普通的玩器，这一点在场的人都心中有数，心照不宣。当然霍灿刚才陪叶玉贤去了美容院，并没有听到张德茂的这一说法。

打破沉默的是段小双，她冲着霍灿说：“哎，霍灿，你那阵儿一个劲儿地看那个红瓷瓶，你看出什么端倪没有？”

之前霍灿看到霁红瓷瓶时，那副如醉如痴的状态，确实让人心生疑窦。见到霍灿那种神魂颠倒状态的只有几位女士，男士们之前并不知晓霍灿在霁红瓷瓶前的表现，现在听段小双这么一说，就都扭头用探寻的目光看着霍灿。

霍灿看大家都看她，不由得就有些紧张。从听说霁红瓷瓶丢失开始，她的内心就是忐忑的，自己今天的表现确实是太令人怀疑了。自己怎么就那么地痴迷那只红瓷瓶呢，而且自己的感觉真的是很奇怪，这只瓷瓶她似曾相识，有种多年的老朋友的感觉。

大家的目光，特别是叶玉贤的目光，让霍灿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于是她的声音不争气地有些颤抖：“我，我只是觉得那个红瓷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象在哪里见过，可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别的就没有了。”

霍灿说完，大家还是看着她，似乎还等着她说出点别的什么，于是她又接着说：“那个红瓷瓶不见了，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我肯定是没拿。”说完，霍灿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

大家都盯着霍灿看，霍灿的表情大家都看到了。

段小双又说：“这瓷瓶不见了，应该是进霍灿的眼睛里了吧。”

段小双这句话，是打趣，还是一语双关？霍灿弄不明白，但在现在这个场景下，霍灿听着很别扭。

红瓷瓶在霍灿的眼睛里，这倒是个荒诞的合理解释。不然霁红瓷瓶又能去了哪儿呢？除了霍灿和叶玉贤，大家都没离开过屋子。而霍灿和叶玉贤虽然离开过，但她们俩人一直在一起，又一同回来了。而红瓷瓶却不见了。

但紧接着叶玉贤的一句话，对霍灿却是个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