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身契(1/1)
但是现在不是纠结珠花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方蓁他们平安出来,祝鸿云曾进过这个甬道,知道里面的凶险,那机关给她伤的那两下现在还没好利索呢。
“胡冰,你在此守着,我去看看。”祝鸿云说着跳入大坑。
刘薇年自然不能看着她独自冒险,便也顺着坑壁顺了下去。
“你快上去,这里危险的很。”祝鸿云当然不放心刘薇年跟着她一起进去。
刘薇年拍拍胸前系着的小包袱道:“万一有人受伤,我这总有能派上用场的东西,你放心我跟在你后面,绝不添乱。”
祝鸿云见他如此,也只能同意。
二人进入坑洞,快速行至深处的甬道,祝鸿云记得再往前一些就是那箭阵机关,得小心应对才行。
甬道墙壁上还剩着一个火把,他们点燃火把小心行进,在走到一片箭矢的地方看见了受伤的捕快。
“郑元!”祝鸿云看清了那靠在墙壁上的人的脸,正是郑元。
郑元捂着胳膊抬起眼皮,惊呼道:“你怎么在这呢?可坏了!我师父以为你在里面,他带着人往里去了!”
“你别急,我这就去寻他。”祝鸿云说罢,向着那箭阵走去。
刘薇年赶紧拿出细棉布和金疮药来给郑元简单包扎了一下,按着祝鸿云走过的脚印平安走过了这个箭阵。
再往前就到岔路了,祝鸿云看着地上凌乱的脚印是向着有风那一条路去的,她向着那条路大喊方蓁的名字,可是没得到任何回应,看来他们应该是走进去很久了。
这条路走不多远就是上次那盗墓贼的死地,她上次也只到这里便原路返回了,接下来的路如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甬道虽是只有一条没有岔路,但却是弯弯绕绕,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祝鸿云听见了前方的呼吸声。
“方蓁!”祝鸿云喊道。
“是祝班头吗?”不远处传来回应,确实是方蓁的声音。
“是我!”祝鸿云心中安定,只要人没事就好。
祝鸿云和刘薇年快步向前走去,走到甬道的尽头是一个无门的墓室,这地方竟是和那古墓中的场景一模一样,只是棺材周围没有陪葬品,墓室也更干净一些。
方蓁和捕快们被细丝缠在棺材旁边,手脚皆不能动,他们是不小心触碰到棺材旁的机关才弄成了这副样子。
“机关何解?”祝鸿云觉得此处与那古墓相同,应该都是需要通过五行之术来推演的。
刘薇年看过四周,发现生门之处有三个孔洞,他指了指那孔洞道:“机关在此。”
祝鸿云看见那孔洞,瞬时想起秦同安给她的机关图,上面就有记载这种机关,要想开启机关,必须以同等力度将三支细棍打入其中,来触发孔洞深处的机关。
祝鸿云想了想问道:“包袱里可有这孔洞粗细的东西?”
“有。”刘薇年打开包袱,拿出了他的验尸刀,刀柄细长正好比那孔洞细一圈,可以打入孔洞。
祝鸿云拿过三支,运力于掌上,打入孔洞,细响一声过后,捕快们身上的细丝松垮下来,众人得以逃脱出来。
“对不起啊,你好不容易做好的刀具又被我给弄坏了。”祝鸿云看着那三支断成两截的刀具心中十分愧疚,上次在钱家庄子的时候刘薇年就为了救她把跟随多年的刀具给扔了,这次新做没多久的又是因为她被毁了。
“死物而已,不必如此。”刘薇年微笑着拉起祝鸿云的手,“活人总是比它们更重要的。”
解救出方蓁他们,一众人打道回府,就因为抓那逃跑的阿禾,竟闹出这么多事来,定要在阿禾嘴里问出点事才能弥补这两天浪费的时间。
待到众人返回衙门,阿禾已经醒来,只是她现在形容痴傻,郎中诊断是闷气所致,这人刚刚被抓就变成痴傻的模样,这叫祝鸿云如何能相信?
她站在阿禾的牢房门外,道:“我不管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想要查出真相就一定有办法能查到。”
阿禾听了这话以后毫无反应,也不知是真的病了还是装的听不懂。
阿禾是钱府的婢女,钱府定然是有她的身契的,只要去钱府要来身契,便可知道她与秋晚吟是什么关系了。
祝鸿云在傍晚时到达钱府,这时钱府的大门紧闭着,她走上台阶敲响大门。
来开门的是昨天早上那个在门前扫地的家丁,看来自从李二保和徐春出事以后,这人就成了钱府的门房。
“祝班头,您又来找阿禾吗?她还没有回来呢。”
“我不找阿禾,我找你们大夫人。”
“那您稍候,我去通禀一声。”
“好。”
祝鸿云在门外等了差不多半刻,那门房回来将大门开了个小缝。
“祝班头请进吧。”
祝鸿云跟着门房进到院里,大夫人此时正站在正屋门口,看那模样像是在等她。
祝鸿云行至大夫人面前,开门见山道:“大夫人,您府上的婢女阿禾,您可知是何来历?”
大夫人面带疑惑:“阿禾?她怎么了吗?”
“她可能与一起案子有关。”祝鸿云只能说到这。
“阿禾是从十岁开始跟着我的,如今已有八年,我是从人牙子手上买来的她,她从前的事我也没问过,是何来历就不知道了。”
“那您可否将她的身契给我看一下?”
“可以。”
大夫人冲身后的婢女轻轻一摆手,那婢女便进屋去了。
不多时,那婢女取来了阿禾的身契,祝鸿云拿着那身契看了一遍,阿禾的名字是禾煊,生于都城外的十里镇上,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妥。
祝鸿云将身契还给大夫人,之后拜别。
此时已到下值时间,她回到家中将此消息钉于板上,刘薇年端着饭菜进屋看见了她带回的新消息。
“她的名字……”刘薇年看着阿禾的名字有些发愣。
“名字怎么了?”祝鸿云也觉得这名字好像有点不对劲,但是到底哪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
“你把她的名字从左到右横着写一遍。”刘薇年看出了端倪。
“禾煊……”祝鸿云在手上比划了一下这两个字,“是秋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