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经典人传人现象（三）（1/1）

为了给他们壮胆儿，何进又扯起虎皮，暗示自己有大靠山，他们听到的消息是背后大靠山传来的内幕消息。劝他们深思熟虑，就算不答应也不要传出去。

小家族们权衡许久都表示愿意配合，他们与何进约定，一旦朝堂上宣布阳球的任命，他们会支持何进，但要是阳球没有上任他们就一拍两散。

何进满口答应，他要的就是这个承诺。

在何进心满意足的走了之后，这些小家族又开始召集自己的亲友开始商议起来。每家都会出现几位朝堂上能出声的大人物，他们各自在不同的团体里开始权衡利害。

看得出来，这些人还是挺犹豫的。他们一直在想何进背后除了汉灵帝还有谁撑腰。如果何进另有靠山为什么不依靠靠山的力量上位，反而要联络他们。

换个逻辑想，汉灵帝都不想让他上位，他们这些小鱼小虾跳出来冲锋陷阵岂不是在作死。

最好还是另想办法吧。

暗中的布置直到两天后，早朝又一次开始了。

何进与往常相同，穿戴整齐默默的在外面等着上朝。

自从他被任命司隶校尉以来，身份就一直很尴尬，来上朝把，啥话语权也没有。不来吧，又会落下朝廷命官藐视天子的口实，朝会生活相当折磨。

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哪怕朝会每隔三四天才开一次，他也算得上是个老司机了。

由于熟悉了朝臣们的言辞习惯，何进已经不像初来乍到时那样容易被刺激到。

鉴于他身份的尴尬，每次来他都是如同社畜上班打卡一样，没有任何欲望。静静的看着皇帝与一众大臣拉扯，然后退朝。听到有用的消息时何进也会默默记下。

又受限于阶层的壁垒，朝臣们也不愿意与他过多的交流。当然，也不会刻意出言嘲讽他，或者故意找事儿，免得给自己添麻烦。路过的臣子都对他非常冷漠，眼神刚刚瞟到他，就会故意缩回来，装作视而不见，似乎想用这种冷暴力表达他们的排挤。

何进尝试了几次后就不再热脸贴冷屁股了，没人和他搭话他就自己待着。若是有人打招呼，他也会不失礼貌的回礼。大多时候他都是以一个观察者的身份待在一旁。见到身边的人有什么习惯，何进也会刻意多观察观察。

这一次朝会，他的作风还是与之前的每次都相同，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无视掉身边的冷漠与排斥。不同的是有一些人开始向他投来打量的目光，甚至有不少人在与何进对视时都会颌首示意。何进也默默记下了他们的长相，他知道，这些人的反应很可能代表着他今天的成果。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门打开，臣子们相继而入，朝会正式开始。

汉灵帝在最上方正襟危坐，听取着朝臣们一个又一个毫无营养的建议。拉扯了一会儿之后，汉灵帝提出了一个提议。

“司隶校尉何进，近日来素有功劳，朕有意让他正式转正，众位爱卿觉得如何？

听到汉灵帝的问话，何进眼皮微微抬了一下，随后又很快的耷拉了下去。他已经不再是初来乍到的愣头青了。

朝堂上总是这一套。不论是皇帝还是大臣，在提出一些要求的时候，为了让其他人能够接受，总会事先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这种套路比他们市井中用的都频繁，真的是一点真情都没有。

有了刘辩的提前通知，他更能确定，汉灵帝根本没有在为他争取。

很快就有人跳出来反对。

理由依然是那汉灵帝亲自设下的坎“论语考试”。

中常侍张让开始代替汉灵帝开口，不断地提及何进治理的功劳，以及何进维持稳定的才能。试图继续为何进辩护。

但朝臣们依然捏着祖宗规矩不放，死活不肯松口。

争执了好一会儿，双方都有些，口干舌燥了。

就在这时，又一道尖锐的声音异军突起。“陛下，奴才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之人竟然是很久都没有露过面的中常侍程璜。

中常侍属于皇帝身边的近臣，并不是必须全都来。平时都只有一两个侍奉在皇帝身边。如今程璜出现，意味着今天的事情不同于往日。被何进拉拢的那批人已经有些不祥的预感了。

在得到汉灵帝允许后，程璜认真的说：“司隶校尉空置已久，如今其属官的工作混乱不堪。长久以往，必定会导致治安的紊乱，政策也无法很好地落实。到时候国家蒙受损失，朝堂中的大人们也颜面无光，实乃大汉之不幸。”说话的同时程璜面露悲戚之色，仿佛真的带入了忧国忧民的臣子角色。

随后他又建议到：“就算是不能让何大人现在就正式上任，也应该想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比如重新提拔起私立校尉的属官，让他们形式各自的权力，再由一人暂时代为汇报给陛下。”

这话一说出来，不管和何进熟不熟的人都转身看了他一眼。程璜的建议简直就是踩在何进头上拉屎，夺去了人家的任免权不说，还要进一步架空对方，这要真成了不就是直接捧出来一个司隶校尉吗。

何进又是汉灵帝的爪牙，程璜与何进互撕，想想就令众位朝臣刺激。因此，所有人都想看看何进会有什么反应，汉灵帝又有什么反应。

当然，他们不吱声的原因并不止这一点。还有就是，他们可以反对何进是咬住他没有学识，但是他们并不能公然反对朝廷维护社会秩序。况且这个乱局还是他们自己人引发的。

自从上次汉灵帝决定提拔何进为司隶校尉之后，原司隶校尉就直接挂印而去，根本没有等待何进上任，也不进行交接。

手下的属官也因为没有接到指示而人人自危，开始以最大的程度为自己谋取私利。生怕再过两天自己的职位就会被他人所取代，从而失去这么一个油水充足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