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谁说戏子多情?(32)(1/1)
阴暗的牢房内,沈心蕊一身体面,只有衣服被弄皱了几下,其他的地方还是一副端庄整洁的模样。
放饭的时候到了,一听到警探拉起的铃声,各个监狱里面关押着的牢犯们一窝蜂地涌到前头,从缝隙里伸出碗来,等待每日最令他们期待的食物的到来。
沈心蕊见状丝毫不为所动,轻“呲”了一声,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屑。
“姑娘,你也过来等着放饭吧,要不然一会儿被抢光了,你可没什么好菜了。”
隔壁监狱里,一个年纪稍长的老爷爷朝着栏杆走了过来,好心提醒道。
沈心蕊往后退了几步,脸上的嫌弃全然不加掩饰,隔着铁栏杆,看着老爷爷那身脏兮兮的有些许异味的衣衫,沈心蕊捂了捂鼻子,一副不想靠近他的模样。
见她这样不识好歹,那老爷爷也不再管她,自己个儿跑去等菜了。
警探一点一点地分发,终于走到这边了,一群犯人们拿到菜之后,狼吞虎咽,吃饭姿势粗鲁极了。
沈心蕊哪儿见过这个场面,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遭的犯人们还没见过这样的大小姐被关了进来,一边吃着饭还一边暗自偷偷地打量着她。
众人赤裸裸,又不加掩饰的视线让沈心蕊觉得恶心。
心里暗自想到,父亲和大哥一定会马上就来救她出去的。
警探推着食车走了过来,车上放着一桶菜一桶饭,一股食物的香味从那里面传了出来,沈心蕊不禁咽了咽口水。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差不多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但监狱里的食物,沈心蕊就是饿极了也不会去碰。
沈心蕊走到前面的铁栏杆前,取下了耳上戴着的珍珠耳环,递到前面。
“警探大哥,我想请教你几个问题,可以吗?”
那珍珠耳环颗粒饱满有光泽,一看就是好货色,那警探看了一眼不加掩饰地接过放进包里,“有什么想问的赶紧说,我还得去别的地方放饭。”
沈心蕊小鸡啄米似得直点头,“大哥,沈家那边有没有传来什么消息?保释的……”
“沈家?哪个沈家?”
“大哥您不是在逗我吧,这是苏城里最有名的那个沈家啊,沈氏银行的那个沈家。”
之前听说沈家的大小姐犯了事儿被关了进来,应该就是眼前的这一个了……
警探笑了笑,“沈家啊,昨儿个私通叛军一大家子都被抄了,现在都被送往烟州了,估摸着这个时候应该刚行刑完。”
“这……这不可能!”
沈心蕊一脸震惊,但心里却明白,如果家里没有出事的话,自己也不会在这里呆上了整整一天,按道理昨晚上就会有下人知会家人的。
“有什么不可能的啊,姑娘。沈家反叛,连累了齐家,现在还活下来的齐家人估计都恨死沈家了。”
看着她一副黯然失色的样子,警探没再说什么,推着食车径直就走了。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明明只过了一晚上的时间,事情怎么会发展到现在的这副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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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少帅,您有什么事情吗,特意来这里一趟。”
黎绥刚刚解决了一件大事,立下了一件大功,现在来到这警察局,倒是让里面的警探们都觉得诧异。
“我今天过来主要是为了之前的一件事情,之前在葳蕤戏班发生的投毒案件,不知道您是否还有印象。”
事情发生的时候这位警探就在现场,而且还是杜霜雪的戏迷,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情了。
“当然还记得,只不过,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不知道您的意思是……”
黎绥将手里拿着的文件放在桌上。
“今天过来呢,主要就是为了这一件事情,当初投毒的凶手鸢兰已经逮捕归案了,但是现在查了出来,她的背后是有人指使的,具体的文件材料就在这里了,您慢慢看,我还有些事情就先告退了。”
好声好气地送走了黎绥,这名警探才拿起了桌上的白纸黑字,慢慢看了起来。
看着里面描述的事实,还有附带的证据,他慢慢皱起了眉头。
“黎少帅这是为了小情人,要将沈心蕊置于死地啊。”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沈心蕊是再也无法脱罪了。
自从得知了自家发生变故的事情,沈心蕊便整日缩在监狱的角落里,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神气,像个僵化的人偶,抱着双腿双目无神。
“角落里的那个,吃点儿晚饭吧,明儿个好上路了。”
沈心蕊缓缓抬起了头,发现外面的警探说的就是自己,“上路?上什么路,我不过就是放了把火,又、又没有造成人员伤亡,没人受伤没人死,过几天就可以出去了。”
那警探勾了勾唇角,蹲下身来饶有兴趣地跟她说,“是,但你别忘了之前鸢兰在杜霜雪杯子里下毒的事情……”
“黎少帅亲自派人送过来的证据,这次你可别想逃脱了。”
投毒杀人可比放火的罪行重多了!
沈心蕊瞳孔微缩,“是他,是他们,杜霜雪,黎绥,是你们两个!”
警探见她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留下了饭菜就走了,独留沈心蕊一个人大吼大叫。
监狱里其他人却被她吵得心烦,怒骂了几声。
沈心蕊怕极了,整个人缩成了一团,心里止不住地打颤。
沈家没了,齐家被连累了,自己被揭穿了所有的罪行,再也没人来救自己了……
看着面前那一堵厚厚的墙壁,沈心蕊心一横!一头撞了上去,鲜血直流。
旁边几个囚犯看到了全程,这样的事情在监狱里是非常常见的,众人也没有惊慌,有个嗓门儿大的叫了一声。
“死人了——”
过了片刻,几个听见了声音的警探进了门,一脸晦气地拖走了地上的尸体,关上了门,走了出去。
监狱里恢复了平静,每个人做着自己的事情,对刚刚发生的事情毫不关心,只有墙上的血痕,昭示着刚刚发生着的那场自杀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