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梦魇中(1/1)
应词再一次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已经剥离身体了,他睁不开眼睛,只知道自己被拖出了笼子,被从黑暗里拉到了光明里,可是他看不见,甚至他觉得自己所有的感官都在迅速退化。
伊克锡笑了一下,他的艺术品可要足够完美,首先应词得洗一个澡,然后换上最漂亮的衣服。
他将应词弄到二楼的大浴室,浴缸里已经装满了水,表层浮满了玫瑰花瓣,他将应词剥干净丢进去,真是破碎又唯美。
应词顺着浴缸无力地滑下去,就连口鼻在水中窒息,他也无力挣扎,应词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他的雄主要杀了他吗?
“真是笨。”伊克锡拽着他的头发将人拉出来,新鲜的空气涌入应词的肺部,他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伊克锡皱了皱眉,总觉得应词这样能将自己送走。
他将应词按好,然后将他的头发也浇湿,可是应词轻微的挣扎,满意地笑了笑。
“雄主……”
“我可不是。”伊克锡笑了一下,“不过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将你留下来做个雌奴。”
应词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他怎么挣扎也没用,他始终走不出去。
伊克锡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将人弄上来,累的他只能将应词丢在床上,自己坐在一旁喘气。
休息了一会儿,他就开始在衣柜里翻找起来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白色裙子,背后是大片镂空,方便他的工作。
伊克锡帮他把衣服穿上,他十分满意地点头,接下来就应该将人吊起来了,伊克锡按下特殊的按钮,从上面的天花板里就弹出来绳索。
“雄主……”应词全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伊克锡好不容易才将人吊起来,应词挣扎着,手腕已经磨红了,可是他整个人还是没有清醒过来,伊克锡才想起来给他打了一针管的营养剂。
应词的眼皮在跳动,可是他怎么也睁不开。
伊克锡拍了拍他的脸颊,“你的雄主来了。”
“雄主。”应词急切地叫唤道。
“快醒醒吧。”伊克锡笑了一下,等一会儿他们就要开始了,他可不想应词一开始就昏睡过去了。
这个时候希突然打了电话过来,确实有点儿烦,但是伊克锡咒骂了一声还是接起来了,伊克锡猛地提高了音调,“什么?”
他挂了电话看了看应词,还是转身离开了,只能晚点儿再回来了,他临走之前又给应词注射了一支营养剂,希望等下回来能够见到他“鲜活”的一面。
应词的身体并不好受,他想要挣脱束缚,可是怎么都没有办法,好难受……脑海里也是混乱一片,他本能的想要依靠自己的雄主,觉得自己的雄主是一个温柔的人,可是脑海里全部都是那种恐怖的模样,斯德反复的折磨着他,他怎么求饶也没有用,他无数次地想要去死,可是斯德让他连简单的死也做不到。
他应该恨斯德的,他怎么能够依赖那个恶人了。
就这样死了也不错……
“你知道错了嘛?”
“趴下来舔干净!”
“活该!”
“……”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觉得耳边有风声,他迷茫地睁开双眼,门窗都关的好好的,他用力地挣扎着手上的绳索,即使手腕破了皮,也是无济于事的。
让他去死吧。
上面的绳子突然断了一根,应词的半边身子垮下来,他费力地抬头,只要弄断另一根就好了,可是他什么都没有。
不知道在这里被吊了多久,再一次陷入昏睡之前,他听见有人进来了,在一遍遍地叫他的名字。
“雄主……”应词的声音细若蚊呐。
沈任握紧了拳头,连忙找出来匕首,割断了上面的绳子,应词的手腕已经被磨破了,渗着殷红的血,他连忙给他包上了手腕,应词已经晕倒在他的怀里了,沈任怎么叫都没有反应。
他刚才来的时候,没办法进门,他砸了一楼的落地窗,他给应词穿好了外套,然后将他抱出去。
伊克锡赶回来了,似笑非笑地站在门口盯着他,“斯德你这是做什么,真当个宝贝了?”
沈任恨不得冲上去将他揍一顿,这里雄虫真不是人!可是应词紧紧拽着他的衣服,他现在重要的事情是带走应词。
“真不给我面子。”伊克锡嗤笑道。
沈任抿了一下唇,他不想在这里跟他多做口舌之争,等下来森纳和陛下会过来处理这件事情的,看着森纳的飞行器已经要到了,沈任抱着应词安心地上了飞行器,直奔医院。
应词已经开始打针了,可是一直到打针完他都没有醒过来。
兰达也在旁边守着,“哥,要不要再做一个别的检查啊?”
沈任回头看了他一眼,等待他的后话。
“嫂嫂出去了这么久,又是和雄虫在一起,还穿成这样……”兰达叹了一口气,又连忙解释道:“我不是嫌弃他的意思,但是总要知道情况吧。”
沈任点了点头,“不用了,等他醒了,他会告诉我的。”
兰达无奈地看着他,也没有多说话了。
应词仿佛坠入梦里走不出来了,他在反复经历那段时间的折磨,他的精神仿佛受到了凌迟,他怎么醒不过来,只记得自己有一个会折磨人的雄主。
他的雄主对他不好,以折磨他为快乐。他反复受到肉体上的折磨,精神也越来越差,他越来越不像自己,也更加获得不了雄主的欢心。
沈任一直盯着应词,他看见了应词眼角的泪水,有些心疼,在梦里梦到了什么了?会这么难受。他轻轻伸手给应词擦了眼泪,祈祷他能够早点儿醒过来。
“雌父……”应词的声音很小,他感觉到了一阵温暖,可是没有人会对他这么好,只有他的雌父。
沈任用棉签轻轻沾湿了应词的嘴唇,看着他眼皮轻轻跳了一下,“快点儿醒过来就好了。”
“雄主……”应词无意识地呢喃。
沈任有些惊喜,“我在!”
可是应词还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