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要让你滚出去(1/1)
时禾冉想起了7年前,她的秘密发现。
那是时母疯狂虐待她的开端。
她曾给过时梨初许多次机会,偏偏时梨初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搞死她。
那么,就不要怪她不留情面了。
时梨初,你也尝尝深陷沼泽的滋味吧。
时梨初发送了一封加密邮件。
“陆老板,该交房费了。听说时梨初那小丫头片子跑回膂城去了。”
翌日,时禾冉坐在黑天鹅之梦乐团门口的咖啡厅内。
果然,一个干巴精瘦的老头子踱步徘徊不定,大眼袋子耷拉着,目露凶光。
老头子是时梨初的亲生父亲,陆老三。
白色的衣服,蹭的脏兮兮的,再搭配上地中海发型,与黑天鹅之梦乐团的场景格格不入。
目露凶光的陆老三,寻觅着即将出现的猎物。
“时梨初,总算让老子找到你了。躲到膂城了,快拿钱出来,8000万一分钱不能少。”
时梨初被突如其来的苍老凶狠的声音,吓得一抖。
惊讶,恐惧感瞬间袭来,似有一双手勒住她的脖颈。
“你,真是阴魂不散。”
时梨初的定制外套被拉扯的褶皱不堪,包包也被抢走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时梨初只想快快溜走,偏偏老东西阴魂不散的拉住她,还不顾形象的跌坐在地上,撒泼又打滚。
“啊,大家评评理啊,闺女不认爹,命苦啊,死丫头片子攀上高枝,穿金戴银,锦衣玉食,却不赡养老人,不孝顺啊,白眼狼,当初就不该让你来到世界上。”
围观的人群里,有不少是黑天鹅之梦乐团的人,时梨初丢人丟大发了。
时梨初气的咬牙,陆老三给她造成了无比严重的心理阴影,她止不住的颤抖。
看到平时巴结她的墙头草,趁机嘲笑,那眼神里藏着是令人无法忽视的鄙视。
“有疯子,神经病,快把这个老疯子弄走,哪冒出来的臭乞丐。”
时禾冉虽然离得远,却真真切切看到了时梨初的恐慌无措,冷冷的目光落在窗外的尖叫。
秦柯宇出现是在一刻钟之后,凶神恶煞的像是要吃人一般。
“时禾冉,你发什么疯?”
“你说呢?”时禾冉神色冷冷的开口。
“梨初昏倒了,你再敢伤害她,我要你好看。”
时梨初昏倒?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不堪一击了。
时梨初是低血糖昏倒,白纸黑字的问诊单写的明明白白。
时梨初不甘心被看了笑话,一顿梨花带雨,矫揉造作的骚操作,让秦柯宇心疼不已。
“一定是时禾冉做的,陆老三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我躲他躲得那么辛苦,时禾冉明明知道的,她是要置我于死地。”
“陆老三他是个赌鬼啊,嗑药,家暴,从前我差点被他打死的时候,便是时禾冉拉着我逃脱,她如何能不知道我内心的恐惧感。”
“她是在报复我,赌鬼在黑天鹅之梦乐团堵着我,都知道了,都知道了,我还怎么专心在乐团发展啊,我的事业,我的前程都泡汤了。”
“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时禾冉。”
秦柯宇心疼的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宽慰着,“梨初,黑天鹅之梦乐团不过是膂城的顶级乐团,在膂城之外还有更大更宽广的天地,我会陪着你,去看更好的风景。大提琴首席位置,失去了也没什么,你值得更好的。”
时禾冉出现在这里,正巧目睹了你侬我侬的一幕。
秦柯宇也没想到,她有种到敢一个人出现。
“时禾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滚出去。”
时禾冉望着可笑的秦柯宇,沉声道,“低血糖昏倒,时梨初,你也太粗心了。我来呢是专门给你送巧克力的,你呀,可得多加小心啊。”
气死人不偿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秦柯宇大声怒斥道,“这里,没有你要看的热闹,收起你的阴谋诡计混蛋。”
时禾冉冷哼一声,暗讽不自量力的狗男女。
时梨初气到爆炸,碍于秦柯宇在场,才收敛了嚣张跋扈的姿态,弱弱开口,“时禾冉,我的生父陆老三,这件事知道的只有母亲和你,你敢不敢承认是你搞的鬼?”
时禾冉望着时梨初气到爆炸的模样,“的确是我雇人放出的风声。”
时梨初手指着她,狠狠咒骂,“时禾冉,你狠毒,你变态,陆老三是赌鬼,是磕药家暴的赌鬼,我辛辛苦苦的躲藏着,如今被你的阴险狡诈打翻了一切。你得意了?你高兴了?”
时禾冉听着她的声音,只觉得刺耳朵,“谁让你不懂得换位思考呢?”
“大提琴首席位置,你想要拿去好了,反正我也不稀罕。”
“你不稀罕?时梨初,你是不要太稀罕好吗?为了脱颖而出,雇了大批水军黑我,抹黑我的出身,造谣我是赌鬼之女,这桩桩件件不都是你干的?”
“你,你胡言乱语,你污蔑我。”
时禾冉一瞬不瞬的望着她,“污蔑?你倒是会狡辩啊。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等着看吧。”
秦柯宇抬手把一旁放置的玻璃瓶砸向地面,“时禾冉,你给我滚出去,我当初就不该可怜你,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今日总算是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了,你简直就是睚眦必报的小人,卑鄙无耻的小人。”
时禾冉望着可笑的秦柯宇,早就没了当初得恼怒,“可怜我?”
“你可怜我,所以假意追求我?你可怜我,所以在订婚宴放鸽子?你以为你是谁,就凭你烽火戏诸侯的心思,还不知道谁可怜谁呢?”
“你若有一丝一毫的真心相待,也不会背刺我。”
“祝你醉生梦死,永远也不要从时梨初的温香软玉中醒来,守着你的迷魂汤去死吧。”
相看两厌,时禾冉并没有想象中坚强。
她曾与他一同走过的光阴,转瞬即逝的青春,竟是错了如此离谱。
纵然是不能举案齐眉,凭借着几分友情也不至于闹到如此境地呀。
他,是她过往经历的最大败笔,是她被动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