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期末考试（1/1）
一
圣诞马上要到了，苹果销量一路攀登，价格也如股票似的飙升，原本5、6块一斤，在小商贩套个圣诞盒子后，变成了5、6块一个，哪怕是玻璃纸，蝴蝶结的简陋包装，价格也居高不下，学校小超市，竟还出现了苹果断货的情况。
周三，平安夜，晚自习课间，各个班级门口都是闹哄哄的。
3班收苹果最多的女生是洪轻轻和钱霜璐。长得好，朋友多，不时就会有人来3班门口喊洪轻轻或者钱霜璐，两人总是笑着小跑到门口，问对方：啊呦，你怎么来啦！然后接过对方手里的朋友。
钱霜璐在2班还有一个好朋友，叫唐茗，也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总是从教室前门喊她：喂，钱霜璐，出来。平安夜这天，只要晚自习课间，她就回来喊：喂，钱霜璐，过来。一会是一个苹果，一会是一盒巧克力，然后咬着耳朵跟钱霜璐说些小秘密，惹得钱霜璐大喊：“啊呦，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男生之中收苹果最多的要数倪88了，门口的女生大多都是来找倪88的，时不时就能听到：“同学，你们班倪声在吗？可以叫他出来一下吗？”然后门口同学会毫不客气的喊：“倪狗，有人叫你”或者是“倪狗，赶紧滚出去，有人找”，倪88低声下气的回：“兄弟对不住对不住，我马上滚出去。”
也有找商陆的，女生们会说：“请问你们班商陆在吗？可以叫他出来吗？”门口同学稍微好脾气地喊：“商陆，有人找”或者是“商陆，又有人找”。商陆莫名其妙，他认识的女生大都不熟，他不认识的女生更是毫无印象，只好出去客客气气地回复人家：“谢谢，我不喜欢吃苹果”或者“谢谢，我只想学习，不想别的。”其实心里很是紧张，每每回座位时，总要看一眼易听海，生怕她误会些什么。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担心什么呢？
教室内部，送苹果活动也十分火热。
比如马妍、洪轻轻和钱霜璐三人小团体，给倪88、倪选、钱陈宇这些平日里玩得很好的男生各准备了一个，三人也互相给对方准备了礼物。
再比如班上互相有点心思的男生女生，也准备了苹果送给对方。
“听海，平安夜快乐！”妮妮从书包拿出苹果。
“谢谢妮妮！”接过苹果，易听海从书包里拿出一直花袜子：“妮妮，圣诞快乐！”
“哇，听海，这个袜子你哪里搞来的啊！”妮妮看着花袜子问。
“我小姨给我寄来的。”易听海又拿出一只来：“我小姨不是一直在美国嘛，她每年都会给我这个，在家放着也是放着，送给你们吧！”
“很漂亮啊！”妮妮赞叹，又问：“袜子是积攒的，那礼物不会过期了吧！我来看看里面的东西坏没坏。”说着演着戏把手伸进袜子里，摸到一颗糖，高兴的拿出来：“嘿嘿，我摸到一颗糖！”
“你喜欢就好。”易听海笑着看着妮妮，对她说：“我还有一只，要给霄霄。”
“哦，我也有苹果给凌霄！”妮妮拿出苹果：“放到你的大花袜子里吧！”说着拿过袜子把苹果往里塞。
“什么大花袜子，是圣诞袜子。”易听海笑着纠正她：“大花袜子好像是我奶奶穿的。”
“知道啦知道啦，大花袜子，哈哈哈。”妮妮笑着拿着袜子跑到凌霄位置上塞给她，不知道说了什么，凌霄笑得前仰后合，转过身对易听海说：“听海，谢谢你的大花袜子！”
“安静安静！”倪选在讲台上喊：“倪88说请大家吃苹果！”
“哇！”大家期待地看向倪88 ，倪88站起来骂道：“倪选你妹的，我只有两个苹果，那大家不介意的话，一人一口吧！”说着拿出两个苹果。
“倪88，你恶不恶心，吃你口水啊！”钱陈宇骂他。
“都是兄弟姐妹的，说这种话就见外了！”
“谁跟你兄弟姐妹！”钱陈宇十分嫌弃，但趁倪88不留神，抢了一个苹果就啃。
“妮妮，钱陈宇给你的！”倪88做贼似的跑来，塞给她一张纸条。明明想要不引人注意的完成，这样一来，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滚！”妮妮不客气的骂道。
“好的，姐姐，我马上滚。”倪88一溜烟跑走，把纸条丢到妮妮手里。妮妮打开一看，钱陈宇写的是：“妮妮圣诞快乐！晚自习结束我跟你一起走。”妮妮回头看一眼钱陈宇，钱陈宇目光灼灼也正往这边看。
晚自习从未有过像今天这般漫长，后排的倪88、倪选，时不时抬头看教室前面的挂钟；商陆自己有手表，总忍不住抬手看时间，作业也没什么心思做。
终于青花瓷响起，晚自习结束了。洪妮妮一早便跟易听海说了要与钱陈宇一块回寝室，凌霄照例要去打球，她只好一个人出了教室，商陆见易听海出了教室，拿上给她准备的苹果和礼物，也出了教室门。
“听海！”路上叫住她。
“一个人回去？”商陆问。
“嗯，你也一个人吗？”
“嗯对。”
“圣诞快乐！”
“什么？”商陆突然没反应过来，挠挠头发道：“你也是！”
易听海轻轻点头，笑着说：“你一个苹果都不收，我也不敢送了。”
商陆笑着解释道：“ 那些女生要么不认识，要么不熟，”
“嗯，”说着，易听海从书包里拿出苹果和糖：“感谢你这学期给我的帮助，这个是谢礼！”
商陆笑着接过来：“被你抢先了。但是怎么没花袜子？”
“你也要花袜子吗？”易听海笑着问：“我以为女生会比较喜欢，只给妮妮和霄霄准备了。”
“你给什么我要什么，我不挑。”说着打开书包，把易听海给的苹果和糖放好，拿出包装好的要送给她的苹果。
“节日快乐！”
“谢谢！”易听海双手接过来，左看看右看看，不确定地问：“这里是苹果？”
“嗯。”
“这么大？”
“嗯，我特地挑了最大的给你。”
“也太大了吧！”易听海笑着说：“你买东西可真实在。”
商陆也笑了，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你高兴就好。”
二
因为易听海拒绝了年级组的好意，满分的数学并不能力挽狂澜，所以按照成绩，她的考场在高一12班的角落。倪海帆早早跟监考老师打过招呼，生怕自己的得意门生受到干扰。
考试照例要把座位号贴到门上，那天，高一12班炸了。
“易听海？那个3班的学霸么？”12班们围在一起。
“对啊，就是她。”
“不会吧，来我们班考试？”
“真的假的？”
“啊呀，谁知道呢？”
“听说她上次月考没考，但是数学满分呢！”
“啊，为什么不考？”
“听他们班倪88说，她爸爸把她接走了，后来让她再重考一次，她都拒绝了！”
“哇靠，学霸就是牛逼！”于是大家都无比默契地想见见学霸本人，并且期待着期末考的来临，以验证学霸的模样是否与自己心中的一样，所以期末考试当天，12班不少人都拖拖拉拉地不肯走，想要看一看易听海究竟是何方神圣。
但易听海还在一楼磨蹭着。
“诺！”商陆提给她一杯酸奶，一瓶脉动和一包纸巾。
“啊！太多了，你留着吧！”
“拿着！”商陆塞过去，后来又小声快速地说了句“等你吃饭！”
“谢谢你。”听海不好意思地接过一大堆关心，正要抱着上楼。
“听海！”凌霄跑来。
“霄霄！”
“诺，给你！”是一个暖宝宝，“加油！”
“哈哈，你也是，加油！”
“听海，抱一下！”妮妮软软的身体贴上来。
“放心，你们快回去吧！”听海笑着对大家说，好温暖啊，她心里想。
商陆眼看着洪妮妮抱着易听海，恨不得把她拉开，自己抱上去。
另一边，12班们眼巴巴望着教室门口，一个个陌生又不太陌生的面孔进入考场，但哪一个都不是易听海。突然，很自然地，出现一个可爱的女生，白白的脸，马尾辫，嫩黄色羽绒服，手里拿着的是……酸奶、脉动、暖宝宝，甚至还有一个千纸鹤，唯独没有书。她站在门口看座位号，看了一会找到自己的名字，进教室往角落走去。
“来了来了！”男生们小声议论，眼睛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易听海也感受到了这股无形的压力，许多双眼睛赤裸裸的跟着自己从教室门来到考试位，男生们很自然地散开，把位置让给她。说了句谢谢，坐下，看了一眼还没有离开的众人。脸红红的，怪难为情的，只好装作没在意的样子，把东西一一摆好。
“易听海来了没有？”传来一个大嗓门的男声。
众人齐刷刷看过去，男生一眼看到了坐在他位置上的女生。
“你就是易听海？”他问。
“嗯，”易听海点点头。
“大学霸，跟我想的不太一样。”他笑了笑：“你坐了我的位置，我真是太荣幸了！”
又一个倪88，易听海心想。
他确实没想到，大学霸长得这么……这么……他想不出词语形容，只是觉得易听海跟他认为的学霸很不一样，他以为学霸应该是戴眼镜、木讷、透着些傻气，他有点措手不及。
“干嘛呢你们，赶紧考试去，少污染空气。”
他指挥12班们。
“大学霸，您好好考试，有什么需要您说！”
“啊，谢谢你们！”
终于，人散了；终于，监控老师来了。
一眼，看到了坐在角落乖巧的听海，怎么也不能把她从倪海帆嘴里听到的那个拒接再次考试的有志气的女孩联系在一起。
因为12班在5楼，数学考试结束后，她没有回3班，看着桌子上的脉动，打开喝了一口。清凉的桃子味在嘴里散开，呼出一口浊气，清爽舒服。
倪海帆特地跑到12班来看了一眼，见到她笑眯眯地问：“考的怎么样啊？”
易听海知道自己老班在四楼监考，办公室在二楼，那肯定是特地跑上来看她的，对他笑了笑说：“数学很稳，满分应该没有问题。”
“真的假的？”倪海帆笑的更灿烂了，“最后一个大题是多少？”
“13.5°。”轻轻报出答案。
“嗯嗯，对，那应该是稳了没问题。”
正说着，监考老师来了，可巧是数学组的老李，倪海帆走过去寒暄，听听到两人对话大概是：“你来干嘛？”
“要你管？”
“赶紧回去！”
“我们听海考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
“切！嫉妒，你，纯粹就是嫉妒。”
……
“我走了！”大手一挥，倪海帆扭头笑着走了，又不忘回头嘱咐听海：“好好考啊！”
离语文开考还有15分钟，监考老李喝水去了，班上聚着三三两两各班的吊车尾们，有一眼没一眼地打量着易听海。
那个男生又来了。大跨步进教室，走到自己位置上，却看到易学霸趴在桌子上休息，他反倒不好意思了，本来就是打算来逗一逗这个学霸的，不知怎么搞的，像磁带卡住了似的，楞在了那里。
挠挠头，用手指扣了扣桌子，听海醒了，看到站在一旁的男生。赶紧起来给他让座，问：“你要拿东西吗？不好意思我没有看到。”
“嗯，没事！”他打开课桌，里面一团糟，一股无名心火突然上来，又“砰”的一声用力关上课桌。站在一旁的听海和众人都被吓了一跳，不知道怎么了，易听海尴尬的站在原地，其他人纷纷看着闹出动静的这个角落。
突然手腕被拉住了往外拽，转头一看是商陆。
“你怎么来了？”易听海问出声，被商陆拉着往外走。
“找你拿东西。”
众人看戏似的，没有动静，气氛有点僵硬，大家不敢说话，12班的这个吊车尾谁也不想去招惹。
“妮妮想让我来看你一眼。”
“她人呢？”
“背古诗。”
“她是该好好背背。”易听海笑着道。
“怎么回事？”商陆朝里面扬扬下巴。
“不知道，好像来拿东西，突然就这样了。”
“你没事吧？”
“没事。”
商陆看到12班教室门口，就听到了那声巨响，接着看到了愣在原地的易听海，他暗自庆幸自己来的及时。
里面的男生打开课桌又胡乱翻了翻，拿了语文课本就往外走，看着班上那些盯着的眼睛，骂道：“看什么看，找死啊？”
又看到教室门口的易听海和商陆，好像是在谈论自己，更来气了，对着商陆也骂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啊！”
易听海心里一紧张，很怕商陆这个臭脾气激怒矛盾，赶紧开口：“不好意思。”
商陆难得的没有回嘴，只是冷冷的盯着他，正巧的是监考老李来了，看到这个情景，气氛有点怪异，赶紧开口问商陆：“小陆，你怎么来了？”
“李老师好，我来拿东西。那我回去了。”给易听海一个眼神，往楼梯口走去。
“嗯，快回去吧！”监考的老李催他，又拍拍另外一个男生的肩膀道：“李响，快去考试！”
李响看了易听海一眼，往11班走了。
两个男生离开，听海松了口气，对监考老李问了声好，也赶紧溜进教室。
看着商陆的离开背影，老李倒疑惑起来：拿什么东西，手上不是空着呢吗？
考生陆陆续续到齐，刚刚的小插曲翻页，易听海全力答题，但是发脾气的李响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上午场结束，易听海提前收拾好了东西，卷子一收就往外冲，老李还在讲台整理答题卷，正想说：好了，大家可以离场了，易听海早已经站起来了。中午，几个人一块吃午饭，陈程不停向易听海和商陆对着答案，搅得倪选心绪不宁，嘴里塞着米饭骂道：“你娘的，快闭嘴。”陈程只好闷头吃饭，但还是忍不住问，“最后一题你确定是13.5°吗？倪海帆跟你一样？”
“吃还堵不上你的嘴！”倪选道。
商陆也被烦得想发脾气，刚想要问问听海李响有没有再骚扰她，但陈程像打了兴奋剂一样，絮絮叨叨个没完。
下午场考试，她特地带了物理和化学书，为了不让大家担心，她若无其事到五楼，隔着窗户看到男生还没走，站在连廊上复习化学公式。
李响坐在位置上故意磨蹭着等听海，看到他等的人已经出现在窗外，以为她要进来了，没想到身影一闪，又走了。他很郁闷，应该是上午的发脾气吓到她了，后悔自己不该这么鲁莽。但是面子还得做足，在小弟们面前不能丢份，他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仍旧坐着说笑，眼睛却不时瞟一瞟窗户，只是始终没出现易听海。
直熬到监考老师进考场，他才慢悠悠走出教室，看到易听海拿着物理和化学书从连廊处走来，知道是在躲自己。他顿了顿脚，走了。化学考试，商陆又来了，拿着酸奶给她，问她考试情况，并没有再说什么，也是等到监考老师出现才离开，12班那个男生却没有再来。
一天下来，四门大课终于结束，第二天还有一门英语要考，但是各个班已经提前进入了期末狂欢。
按照湖光高中的规划，期末考结束后，普通班马上放假，一周后返校，尖子生班继续留校10天，要学习下学期的部分内容，同时会提前两周开学。倪海帆原本想在英语考试结束后再跟大家说这个消息，没想到这群兔崽子在晚自习乱成了一锅粥，不治不行了！他只好提前公布消息，果不其然，大家一片哀叹。
“啊！”倪88尤其痛苦，他计划着要跟商陆倪选几个痛痛快快打几天篮球来着，计划泡汤了。
“半个月都不能回家吗？”洪轻轻问，“马上开始补课？”
“明天考完放假，后天返校，10天不回家。”
“啊！”大家爆发出一片哀嚎。
“你们校长说没有占用暑假中间时间，只是晚放学和早开学，这是对所有人最好的方案。”
“切！”没有了考完的酣畅，反而更沉重了。但是倪海帆很满意，效果很好，晚自习安静下来。
就这样第二天英语考试顺利结束了。易听海刚要下楼，就被堵在了出去的过道上。
“那个，上次的事情不好意思啊！你没被吓到吧！”眼前的男生很不自在地道歉着，应该是很少说这种话，他格外拧巴。
“嗯，没关系。”
“哦，那就好！”不知道说什么了，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又说，“你要回3班吧，慢点慢点。”
“谢谢！”道了声谢，赶紧溜，听到后面传来起哄的声音：“呦……响哥……”
二
回到教室，大家打闹一阵，就该吃午饭了。
“妮妮，我们叫上霄霄、商陆和班长一起吃饭吧！我请你们喝饮料啊！”
“行啊！”洪妮妮爱热闹，正要去招呼大家一起吃饭，倪海帆来了：“听海，来！”易听海跟着倪海帆走了。
“班长，听海说一起吃午饭！”
“学霸约我吃饭，行啊！”倪选一口答应。
“什么？我也去！”
“你干嘛去？”妮妮嫌弃看倪88一眼。
“一起吃饭啊”！
“嗯……行吧！”洪妮妮嫌他聒噪，“但是你少说话好吗？”
“为什么？”倪88问。
“因为你烦啊。”倪选笑着道。
“啊！你们嫌弃我！”倪88演着戏，往倪选背上一趴，抽泣起来，看的洪妮妮恨不得给他一下。
“妮妮，帮我拿资料去！”凌霄叫她。
“哦好，霄霄，我们等下跟听海一起吃饭。”
“嗯好呀！”
“我们去拿什么？”
“寒假作业……”
边说边出了教室。
坐在后面的商陆听见洪妮妮说易听海叫倪选吃饭，做好了洪妮妮来叫他的准备，没想到她走了，哎，商陆叹了口气，假装自己算着题目毫不在意，心里却无比纠结，中午要不要一起，但是没有叫他，但是不去吧，不甘心……纠结了大半个小时，也没有下定决心，空白的物理卷子仍然空白着，洪妮妮和易听海两个人都没回来。
易听海回来，见洪妮妮没在，一问前面的马妍，凌霄叫她帮忙去了。
“那我也去吧，寒假作业会很多吧？”听海问马妍。
“应该吧，这么多门课呢！”
“也是，那我去找找她们。”
易听海转去教务处找洪妮妮和凌霄。
三个女生一人一摞作业本，喘吁吁地往回走。
“易听海？”背后的声音很熟悉，三个女生一回头，果然是李响。
“你们班男生怎么不来？”李响问。
“也没多少。”
“要帮忙吗？”李响又问。
“不用了！”凌霄察觉到了什么，开口婉拒：“谢谢你的好意，我们能行。”
凌霄气势很足，把李响后面几个坏笑着的男生震慑住了。
“那我们先走了。”易听海扯扯凌霄，三个女生转身就走，李响看着易听海的背影，更加后悔那日自己的鲁莽，身后的小弟们丝毫没有察觉他们老大的心思，骂骂咧咧道：“那男人婆谁啊，响哥，别理她们，有什么了不起的。”
“闭嘴！”李响发狠出声，突然心情很差。
“听海，那个男生是谁啊？”洪妮妮问。
“12班的一个男生。”易听海苦笑着告诉她：“这次去12班考试认识的。”
“看着蛮帅的，但是我觉得也有点吓人。”洪妮妮说：“还有他后面几个男生，真讨厌。”
“是啊，”易听海想起了他摔桌子的那次，记忆犹新。
“以后自己小心点，离他们远点。”凌霄开口提醒。
“嗯嗯，我会的。”
“咱中午吃什么？”洪妮妮转移话题，问道。
“你想吃什么？”易听海问。
“三杯鸡呗，她就好这口。”凌霄道。
“嘿嘿！”洪妮妮傻傻的笑着。
“听海，老班刚才叫你干嘛？”凌霄问。
“叫我对数学答案。”
“对答案？这么突然？”
“他跟另外一个数学老师打赌我能不能考满分来着。”
“啊，他这么幼稚啊！”三个女生笑出声。说说笑笑，到了教室，倪选和凌霄发寒假作业本，大家不情不愿地接着，边发倪选边赔笑着：“班长，你怎么不叫我，这次真对不住了。”
“没事，反正也不多。”凌霄不在意这些。
“下次这种体力活我们男生去干啊！”倪选又嘱咐她。
“嗯行。”
大约是倪海帆感受到了3班地动山摇的吵，终于来教室了。
“干嘛？造反啊！”倪海帆站在教室门口骂，“寒假作业发了没有？”
“发～了～”拖着尾音，有气无力。
“行吧，这次考试年级前20的，不用做了。”他大手一挥！
“耶！”全班欢呼。
“真的嘛？！”倪选问，“你不早说啊！”
“你娘的我看你这次期末在第几名！要是排到10名外，打断你的腿！”倪选乖乖闭嘴了。
“好，还有事没？没事就这样吧，要回家的来我这里领假条，明天8点半到，不要回家就自己放松放松。”
“耶！”只是提前半小时，也能高兴成这样，倪海帆笑着摇摇头，还是一群孩子啊！最后不放心的嘱咐：“留在学校的，两件事情，第一，跟父母打电话报平安；第二，不允许出校门。”
“知道啦！”大家满口答应。于是闹哄哄的绝大多数人去找倪海帆批假条，只剩下一小部分不回家的。
“走吧，吃饭去！”倪选和倪88勾肩搭背来找洪妮妮和易听海。
“快点，饿死了！”倪88在门口催。
“霄霄！”易听海喊，凌霄回头对她一笑。
商陆坐在位置上，没有动，看着出教室门的几个，有点丧气。
走出教学楼，易听海看了看，问洪妮妮，“商陆呢？”
“啊！我忘记叫他了！”洪妮妮喊起来，“完蛋了，我去叫他！”
“我去吧！”易听海拉住她，“你们先去，等下请你们喝饮料！”说着转头就跑。
洪妮妮想等她们，倪选劝道：“你干嘛啊，快走快走！”
教室里，商陆还坐着，懒懒的准备收拾书包，听到脚步声，本能抬头一看，易听海喘着气朝他笑：“太好了你没走！”
走到他旁边，“妮妮忘记叫你啦！我回来找你，吃午饭去吧！”
“嗯！”内心窃喜，却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
“那男的没来找你吧？”边走边问。
“没有了。”
“那就好。”
过了会又问，“老倪找你干嘛？”
“对答案。”
“什么答案？”
“数学期末考的答案。”
“怎么样？”
“全对！”易听海雀跃着告诉他。
商陆看着旁边眉飞色舞的女生，也忍不住笑了。
“看来陈程这次悬了。”他感慨。
午饭后，易听海买了饮料给大家，男生们约着打篮球，凌霄也要加入。易听海很想看看凌霄打球，便打算一同前往，黏着她的洪妮妮自然也要跟着去，于是浩浩荡荡往体育馆出发。
刚到门口，见体育馆里校长老头和几个年轻男老师也在打球，年轻男老师中还有倪海帆。
“妈呀，赶紧溜吧！”洪妮妮看到老师腿就哆嗦。
“那我们撤吧！”倪选回过头问大家。
“好，快走！”洪妮妮猫着腰想走，但校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他无比帅气的大孙子和其他几个同学，有几个很是面熟，他喊到：“哎，孩子们，来打篮球！”
“完蛋，走不了了！”倪88哀嚎。
“快点过来，别磨蹭。”倪海帆喊。
大家小步前行。
“我知道你，第一名进来的倪选，”校长指着倪选说。
“校长好。”倪选认真打了招呼。
校长又装模做样指了指商陆说：“这个是商陆。”
“校长好！”商陆打招呼。
“这个女生是易听海，”他笑着道：“这是凌霄，你们班班长嘛。”他边说边指了指倪海帆。
“都是很优秀的孩子啊！”校长眉开眼笑，“你们来打篮球吗？有没有兴趣跟我这个老头子打一场啊？”
“啊，这……” 倪88战略性挠头：“这不好吧，您这么大年纪了……”
“傻子。”倪选压低了声音，大家笑出了声。
“没事没事，我喜欢跟年轻人一起玩，我感觉我也年轻不少啊！”
“倪声我们班体育委员。”倪海帆介绍：“篮球打得还可以，倪选和商陆打的也蛮好的。”
“哦，那太好了，那一起吧！”校长热情邀请。
“校长，我也想加入！”凌霄开口。
“嗯，巾帼不让须眉啊，行！”校长很满意。
易听海和妮妮自然而然退到一边，场上留下了倪海帆、数学组的老李和物理组的吴老师、商陆、倪选、倪88、凌霄和重量嘉宾校长老头。
校长老头果然是厉害的，动作有些慢，但要说技巧，几个男生还不是他的对手。
“不错，过瘾！”一场下来，几个人汗流浃背。
“孩子们，不打了，身子骨扛不住啦！”校长呵呵笑着，接过一旁观战的年轻老师手里的水，喝了两口走了，还不忘嘱咐：“年轻人就要多运动多读书！”倪海帆和老李下场，其他老师也递过去水，边喝边跟着校长走了。
倪88边跑边喊，“渴死了渴死了！”拿过洪妮妮手里的水一口灌下。倪选、商陆也跑过来拿过水一起喝下，喝完撩起衣服擦汗。易听海跑过去给凌霄送水，凌霄笑着说：“累死了，你背我回去吧！”
“我？”易听海又笑着说：“你不怕摔的话，我倒是可以背你回去。”说着招呼洪妮妮一起坐在地板上，等凌霄缓过来一起回寝室。
商陆看三个女生坐着，也招呼倪选，“休息会再去宿舍吧！”
“行，走不动了走不动了！”倪88往她们旁边一坐，过了会直接躺下了。
倪选和商陆也坐在地板上，谁都不说话，汗还在不停地往外冒，几颗年轻的心跳掷地有声。
突然，躺在地板上的倪88笑了起来，倪选打了他一下，问：“傻笑什么？”话刚说完，一股恶臭从倪88处慢慢散开。
“尼玛！”倪选踢了他一脚，笑着骂他，赶紧起身，又不忘拉起旁边的洪妮妮。
商陆也气的踹他一脚，站了起来，又把易听海拉了起来。凌霄打完球腿没劲，易听海赶紧拉起了凌霄，几个人走的远远的，看着虫子一样在地板上扭动的倪88。
“傻子！”倪选骂他：“快起来，回寝室洗澡去！”
倪98一动不动，商陆也喊：“傻子，洗澡去！”
倪88慢悠悠做起来：“人家不是故意的啦！”
“好了好了，我们回寝室去了，你们也去休息吧，怕感冒了！”凌霄不忍再看倪88，因为她想到钱钟书《围城》里的一句话，对于丑人，细看是一种惩罚。倪88虽然长得不丑，但是……
“好，一起走吧！”倪选又喊：“傻子，回寝室了！”
“来了！”倪88赶紧爬起来，妮妮捏着鼻子说：“你别过来，散散味吧求你了！”
哈哈哈，大家哄笑着出了体育馆。
下午4点，却不用学习，多的是时间，它们一分一秒的流逝着，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亿万富翁一块一块的把自己的钱扔到河里似的，但钱总有一天会扔完，时间也是。三个女生洗完澡，凌霄和洪妮妮都睡了，易听海睡不着，拿出了放了一学期的红楼梦看了起来。
书里正值春日，写贾宝玉顺着脚一径来至一个院门前，只见凤尾森森，龙吟细细。举目望门上一看，只见匾上写着“潇湘馆”三字。宝玉信步走入，只见湘帘垂地，悄无人声。至窗前，觉得-缕幽香从碧纱窗中暗暗透出。宝玉便将脸贴在纱窗上，往里看时，耳内忽听得细细的长叹了一声道:“每日家情思睡昏昏。”宝玉听了，不觉心内痒将起来，再看时，只见黛玉在床上伸懒腰。宝玉在窗外笑道:“为甚么每日家情思睡昏昏？”一面说，一面掀帘子进来了。
“每日家情思睡昏昏”易听海默默念了一遍，心想林妹妹孤身一人来到贾府，却还能遇到知己贾宝玉，可贾宝玉也为她带来了不幸，如果没有薛宝钗的话，也许林妹妹日后还能有个好出路，但是……正胡思乱想，手机“嗡嗡”震动了两声，到把她吓了一跳。
“睡了吗？”商陆短信问她。
“没睡，在看书。”
“3分钟后出来，我去你楼下找你。”
穿上外套，理了理头发，向楼下走去，出了寝室门，就看到了穿着白羽绒服的商陆。
“给你尝尝。”商陆见她下来，赶上几步递过去。眼前的女孩穿着还是那件鹅黄色的羽绒服，把她的脸衬托着更洁白柔软，他很想捏一捏。
“什么呀？”接过袋子，里面竟是两个烤番薯。
“怎么有这个啊你？”听海笑着问。
“哦，我爷爷给的。”
“你爷爷？你爷爷来看你了？”
“嗯。”
“那他人呢？走了？”
“嗯。”
“那你可真幸福，烤番薯好香啊！”忍不住打开袋子又闻了闻。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见一见她，但没什么理由，只好用校长老头悄悄递给他的番薯当借口。
“快回去吧，凉了不好吃了。”
“嗯，谢谢你，也谢谢爷爷。”说着转身要回寝室。
“听海”商陆叫住她，犹豫了一下，问：“等下要一起吃晚饭吗？”
“嗯，好，那你饿了给我发消息。”
“嗯，快回去吧！”
吃过晚饭，学校没有让留下的几个上晚自习，因为人不多，校园显得空空荡荡的，易听海有点想念洪妮妮了，因为洪妮妮家里学校很近，晚饭前她被洪爸爸接走了，没有了她在旁边吵吵闹闹，还真有些不习惯。易听海也不想回寝室，打算在教室看会书。
教室里剩了几个尖子生，陈程，因为期末考试又没有考好的缘故，简直有要把自己埋进书里的架势；商陆难得能有这样跟易听海相当于独处的时候，自然不会走，他看着易听海的背影，慢慢地临摹着。
“孩子们还在学习啊？”抬头一看，竟是校长老头。
“校长好。”几个人赶忙站起来问好。
“一路上就只看到你们3班教室的灯还亮着，我过来看看。”校长老头很欣慰：“果然3班是好样的！”校长老头十分满意。
“那你们继续吧，我不打扰了，早点回寝室休息，要注意身体啊。”校长老头背着手，慢慢又踱步走了。
做完物理卷子，易听海抬头看了看，陈程也已经走了，她突然有点害怕，洪妮妮平常没少给她讲湖光高中的诡异故事。于是手忙脚乱收拾笔盒要跑。后排的商陆看着她胡乱收拾的样子，扯了扯嘴角，便轻轻开口：“我陪着你。”
“啊！”
虽然商陆声音足够轻了，突然的出声还是让易听海吓了一跳，她一回头，看到了商陆。
“你……”易听海拍拍胸口：“吓死我了。”
“是你胆子太小了。”
“胡说，我胆子很大的。”
“妮妮有没有跟你讲过前两年有个高三跳楼的事情？”商陆话锋一转问她。
“别说别说。”赶紧组织他：“太可怕了，赶紧回去吧！”说着站起来就往外走。
商陆笑着起身，跟易听海并排走着。校园安安静静，像一个被夺走了声音的空间。易听海心里害怕，风吹来又冷，便把脖子往衣服里缩了缩。
“冷吗？”商陆问。
“有点，快走，快走。”她加快脚步。
“洪妮妮都给你讲什么了？”商陆问。
“就那些有的没的。”易听海道：“想起来就心慌，快走快走。”
商陆犹豫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把脖子上的围巾解了下来，红着脸把它火速围在了易听海脖子上。
“哎，不用，我不冷。”赶紧要解开还给他。
“带着吧，我还有一条在寝室。”
“真的不用啦，谢谢你。”易听海解下围巾放到商陆手里，不敢看他，眼看宿舍楼马上到了，赶紧说：“我到了，明天见！”转身就跑。
商陆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愣愣的拿着冰凉的围巾，懊恼自己是不是做的过线了。
三
三天时间时间过得飞快，普通班返校了，冷冷清清的校园又热闹起来。马上要过年了，大家脸上的表情也都是欢欢喜喜的，丝毫不受成绩的影响。
12班们从来没有这么关注过成绩。
“第一是谁？”他们问。
“你们问第一干什么？知道要发愤图强了？”12班的班主任，是语文组的老教师，号称灭绝师太的洪芳。
“不是，我们就是想知道，上次来我们班考试的易听海第几名。”
“打听这个干嘛，跟你们有关系吗？”洪芳不客气的拒绝：“自己管不好，还有心思管别人。”
“就是问问嘛，好奇。”男生们不依不饶。
洪芳其实也跟他们一样好奇。当听说易听海来12班考试时，她几乎不敢相信，毕竟一个尖子生不是因为考差而是因为没考，学校可以网开一面，随便给她安排一个下面班级的座位。但听她们班的语文老师说，这孩子拒绝再考一次，不在乎那一次月考的排名。后来期末考试，她专门来教室转了转，看到了老师们口中赞叹的学霸，果然与自己班上的吊车尾们很不一样。成绩出来的第一时间，她去看了排名，易听海赫然以高分排在第一，第一第二的分数咬的很紧，仿佛再过一会儿，就能赶上第一了，但是第三与第二的分数，却差了有8分之多。即便如此，洪芳仍是很羡慕倪海帆，因为前三名又让三班包了。
“年级第一，理科和英语都是满分。”
“哇！”12班们忍不住感叹，深深意识到了差距。
“响哥，易听海也太牛了吧！”
李响坐在位置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当他听到洪芳嘴里说出易听海的成绩时，心里确确实实被震撼到了，一个这样柔软的女生，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量吗？从进入湖光高中以来，他一直对成绩抱着无所谓的心态，心情好了听一听，心情不好就趴在桌子上睡一觉，不做作业，任意玩笑，他从未有过任何心里上的负担，但就在听到易听海成绩的一瞬间，他第一次对自己的种种行为感到了厌倦，又想到了抽屉里那乱糟糟的样子，心情更糟了，阴的像是能滴出水。
“好了，我们班长这次考得不错，有进步，排在年级51，大家掌声鼓励！”突然响起的掌声，把李响拉了回来，听到洪芳在讲台上说：“再继续努力，保持这样的成绩，文理分班的时候是能进入3个尖子班的。”
“哇！”众人又发出一声感叹。
“那尖子班有些成绩差的会掉出来吗？”有些人问。
“那说不好了，也许会吧！”洪芳不能十分肯定，“今年的重点班是学校第一次尝试，许多政策校领导还没有商量，但文理分班的时候，选拔好苗子是一定的。”她又鼓励着大家：“像我们班长这么优秀，保持下去，是有很大希望的。”
一楼的三班，此时的氛围也十分紧张，因为倪海帆也在公布成绩。
“这次考试，前十的咱们班是4个，比期中少了一个”倪海帆看着成绩单叹了口气：“他娘的，掉出来的那个，我要打断他的腿。”
于是大家不约而同的向倪选望去，倪选哀叹一声：“老班，那我第几啊？”
“还有脸问？”倪海帆骂道：“其他人发挥这么稳定，就只有你像猴子一样，不安分。”
“到底第几嘛？”倪选问。
倪海帆故意没理他，说：“我们班第一，啊，也就是年级第一，她有四科成绩满分。”
“哇！”众人同事感慨出声，陈程听到后心里一动，知道自己这次又与第一无缘了。
“他娘的我教了这多年书，也是第一次与碰到，四科满分的！”倪海帆也很是激动，“易听海，牛是真的牛！”
“哇！”众人目光纷纷看向她，妮妮更是激动地抓住她的手臂晃着说：“听海！你太厉害啦！”
“我觉得下次开班会可以让易听海讲一讲学习方法。”倪海帆笑着提议，易听海也笑着回复说：“好。”
“那第二呢？”倪88问。
“第二商陆，也很不错，比易听海只低了4分。”
“哇！”又是一阵欢呼，“那也有满分的吗？”倪88问。
“嗯，数学和物理是满分。”倪海帆难得好心情，今年的升学压力可稳了，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陈程又是第三，”倪海帆宣布：“不过没关系，说明还有进步空间嘛！”
“啊！”陈程喊着：“哎！”
接着倪海帆公布凌霄的成绩，“我们凌班长有进步，年级第六！”倪海帆笑着对凌霄说，凌霄也笑着回应：“谢谢倪老师，我会继续努力的！”
“我们这次平均分还是第二，跟旁边2班差了0.8分，非常小的差距了，我觉得大家整体是有很大进步的，值得表扬！”
“耶！”大家欢呼着，但是听到隔壁班的欢呼声更响，倪海帆走出教室，对着2班后门喊：“是不是故意的？”
“对啊，就是故意的！”2班喊，2班班主任也跑出来故意问，“我们班平均分好像比你们高吧？”
“就0.8分，嘚瑟什么？”
“3班，要加油啊，你们行不行啊！”
“前十名喊出来比一比！”倪88跑到门口聪明反击。
“集体荣誉不要上升到个人，你这样就没意思了！”2班班主任反击。
“切！”3班喊起来。
“切！”2班也不甘示弱。
倪海帆回到班级笑着说：“好了好了，他们心里很不爽，前三都在我们班，你们么也争气点，能不能让我也有扬眉吐气的一次！”
“下次下次！”
正闹着，铃声响了，一上午很快过去，普通班的学生们要返校了，但是学校为了多培养好苗子，硬生生的以这次期末和一学期的期中月考成绩为参考，把排名前50但并不在3个尖子班的遗珠召集了起来，人不多也只有十来个，不值得开一个新班，那就往3个尖子生班塞一塞吧，于是前3个班每个班都加了3-4个人进来，这样一来，学校所有的尖子生全部都在前三个班内集中了。巧的是，12班的班长，何苗苗正好分在了3班。
“好了，我们欢迎一下新同学，他们很厉害，从普通班转到我们尖子班，以后会跟我们一起学习，我们掌声欢迎一下！”倪海帆带头鼓掌。
“以后都一起了，不回普通班了？”倪88问。
“对，以后就是3班的同学了。”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啊！”倪选带头喊起来，大家纷纷加入其中喊了起来。新加入的同学依次上台自我介绍，倪海帆为了为几个快速融入新班，把何苗苗安排在凌霄旁边，另外两个分别安排在了倪选旁边和钱陈宇旁边。
物理课，老吴的心情好的很明显，他也没想到，期末统考，自己班有两个学生满分，他美滋滋地把满分的功劳都算在了自己头上。
“你们班主任给我说了，前20名不用做物理作业啊！”他宣布。
所有任课老师中，他是最较真的一个，比如交作业，说好当天布置当天上交，那么就非得如此不可，否则，拖后腿的几个一定要被他骂死不可，所以没有得到他亲口说不用做作业，谁都不敢不做。
“这次考试，易听海和商陆满分，真的让我很欣慰，其他同学要向他们学习啊！”老吴推了推眼镜，“商陆我知道，但是易听海我不是很认识，是哪位啊，站起来我好好认一下。”老吴因为不是班主任，乐的轻松，只管上课，其他事情一概不管，虽然知道自己班有好苗子，但是3个班的好苗子这么多，他哪里记得住。易听海站起来，大家都看向她，老吴抬头推了推眼镜，“哦，你就是易听海啊！”老吴有印象，因为易听海有一次拿着高三的一道物理题去问他，他还纳闷，这个孩子高三的？怎么没见过。
何苗苗也转头，见到了12班们口中的大学霸，原来是这个样子，怪得不12班的男生们总是谈论她，长得又好，成绩又好。
“嗯，你做的好，坐下吧。”老吴满意的点点头，开始上新课。
物理课结束，课间休息的时候，突然出现了李响几个的身影。
“班长，你真来3班啦！”其中一个在门口喊。
全班同学齐刷刷往外看，“你们怎么来啦？”何苗苗赶紧跑到外面，实在不想引起不必要的关注。
“哎，你真厉害啊！”
“你们没回家？”
“老洪叫我们搬东西，马上回去了。”12班男生笑嘻嘻地说：“你要加油啊，我们12班的骄傲！”
“快走吧快走吧！”何苗苗催着。
“诶，3班！那易听海就是这个班咯？”其中一个突然说：“响哥，易听海的班诶！”边说着，边探头往里看，却根本没找到易听海，只好作罢。李响透过窗户，看到了期末考试来12班找易听海的商陆，虽然只是个背影，李响却认得出来。他在挡着什么，是易听海吗？他下意识心里想。
他猜得没错，从李响一出现在教室门口，商陆就发现他了，随便拿着一张卷子，挡住易听海，胡乱指了一个题目问她。易听海不知道商陆的心思，以为他真的来请教，拿起一看去发现是一张高三的物理卷，皱着眉头思考了很久。
年后上学。大家像是几百年没见了一样，一车一车的话往外运，倪海帆站在讲台上，觉得快要被口水淹没了，他用力拍拍讲台喊：“说完没有？几辈子不见面了吗？”
大家捂嘴笑，“好了，给我自习！”
“啊！”今天返校第一天就要自习啊！倪88的身心还在假期，他嚎叫了一声。
“别废话，新书拿出来给我预习！”倪海帆站在讲台上没有要走的意思。大家只好慢悠悠的把书拿出来。几乎不会在晚自习看着兔崽子学习的倪海帆，这天破天荒留下来看着大家，看到几个尖子生预习物理化学数学，他满意的点点头，回头一看倪88捧着语文书看的津津有味，他叹了口气，又忍不住狠狠揉了揉他的脑袋。
晚自习课间，倪海帆才回办公室，走之前留下一句话，"凌霄看着他们，等下晚自习吵的话来叫我。"说完潇洒离开。
倪88见他一走，拍着胸脯说，“终于走了终于走了，发型都给我搞乱了。”然后从书包窸窸窣窣好一阵，里面竟然拿出一大袋子旺旺大礼包。
“尼玛！”倪选苦笑着，“不愧是你，倪88！”
“卧槽，88，你牛啊！”钱陈宇给他竖个大拇指。
洪轻轻和钱霜璐跑来一看，笑的前仰后合。倪88不服气：“干嘛，等下别吃！”撕拉一声，用力拆开。
钱陈宇拍拍他的肩膀好兄弟，“别这样，分享一下。”
倪88丢给他一袋果冻，钱陈宇接过来，“谁要吃果冻啊！给我饼干，我没吃晚饭！”
“尼玛！”倪88一把夺回果冻，撕开雪饼袋子给他了两小包。
“88，我想吃糖！”洪轻轻在大礼包里找着，把旺仔奶糖拿在手里：“我拿走了。”
“拿吧拿吧，随便拿。”
然后他把所有的袋子拆开，在班级里一个一个分，“要不要吃？要不要吃？”结果好多人不要，气得他道：“尼玛，这么好的东西都不要！”分到听海和妮妮这，他拿出一根果汁棒问：“大学霸，吃不吃果汁棒。”易听海见他问的真诚，虽然真的不想要，勉强说，“好，谢谢88。”倪88欢天喜地，“还是有人识货啊！”然后他又找出一根果汁棒问，“妮妮要不要果汁棒。”洪妮妮白了他一眼笑着说，“果汁棒怎么吃啊，等下一咬全都喷出来了！”
倪88道“等下学霸怎么吃你怎么吃呗，喷出来怕什么。”
说着把果汁棒塞给洪妮妮，洪妮妮和易听海两人相视苦笑，把果汁棒默默放到了书桌里。
听到后面倪88走到陈程旁边，刚来口陈程……
“滚！”
“好嘞！”
“商陆，你要不要吃饼干？”
“太甜，不吃！”
“诶，那你面包给我一个。”
“傻子，还给我！”
“不还不还就不还！”
“傻子！”
……
“倪选，你吃什么？”
“老子不吃！”
倪88问了一圈后，终于消停了。他的旺旺大礼拜袋子始终鼓鼓的，因为他用给出去的零食换回了更多的零食。
高一下学期开始了，老师们过了个年，铆足了力，比第一学期更卖力的布置作业，在如海的作业中，倪88似乎都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