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神偷吴小波（上）（1/1）
余向东三小时破了一桩谋杀案，并把犯罪嫌疑人逮捕归案，让邹志成、罗格、张扬佩服得五体投地。
派出所面前的鞭炮声和众人的赞美声，三人感到惭愧。
特别是邹志成，当了二十多年的警察，未破过大案，谋杀案根本没有侦查过，打心里佩服他。
破了案，余向东又得到了县公安局领导夸奖，领了奖状，又得了老百给的旌旗，一时半会平静不下来。
当他平静下来时，就会想父母。该给他们报喜了，何况自己工作稳定了，得到领导的信任，该和他们分享！
余向东当了副所长以来，总是一门心思在所里做事。他不但维护乡里的平安，还帮着老百姓排忧解难，赢得了大家喜爱。
在巴中乡，突然平静了，和谐了。曾经喜欢惹事的，都不惹事了。街上的小偷也没了。赶集打架闹事，惹是生非的人也没有了。
余向东想回家去看望父母，正当他走出门，一群人急匆匆的，汗流浃背地跑来，冲着他喊：
“余所长！余所长！我们村的耕牛丢了。你快去看一看……求求你，把我们的耕牛找回来！去晚了，可能被人吃了，我们秋耕怎么办？”
邹志成乍听，想亲眼见识余向东如何破案，笑着对余向东说：
“余向东，你隔几天再去看望你爸妈吧！你先把这事处理了，否则不知如何向上级交代。”
“邹所长，你带着罗格和张扬去看一看，把这个案子解决了。”
余向东话一出，可急死了旁边的几个村民。他们嚷嚷着，根本瞧不起三个人的破案能力，心里还是渴望余向东去，。
扫了一眼，看着村民焦急的样子，无可奈何，余向东丢下了行李，带上邹志成去了。
来到离巴中乡政府二十公里的刘家村。一群人听着他来了，都站在村口等待，左顾右盼。
这么热的天，一群人站在村口顶着烈日，余向东非常感动。
余向东要求村民带他去看丢失耕牛的地方。
刘家村有一个习惯，凡春耕后，家家户户的耕牛都赶上坡，秋耕或者来年春耕再从山坡上赶回来。
今天早上，有人上山去看牛，发现许多牛不见了，地上有几处牛骨头。找了几个山头，未看见一头牛，怀疑牛肯定遭人杀了。
余向东上了山，发现了三处牛骨，从血迹来看，时间应该在三天前。他寻思，丢失三四十头牛，怎么只有三处骨头？应该还有很多。他吩咐大家在周围仔细寻找，一波寻找，未发现其他可疑的线索。
余向东发现几处骨头的草地上、树丛里有人的脚印。他拿出相机拍了下来，量了量脚印，估摸一下，应该是一个中年男人。
突然，他发现不远处有矿泉水瓶子。余向东拧开瓶子，拿了起来闻了闻，有一股酒味。
余向东敢肯定那瓶子是犯罪嫌疑人留下的，用专业塑料袋装好。
从周围环境来看，其他地方没有下山的路，也没有留下痕迹，可以判断犯罪嫌疑人是沿着他们上山的路回去的。
余向东拍了几张照片，便沿着山路往村子里去，问刚才报案的村民：
“你们村到底丢了多少头牛？”
“四十多头！”一位村民说。
“准确一点！到底有多少头？”
“我们村有耕牛的人家，也就四十家，大小耕牛可能有四十五六头。”
余向东听了，催促大家下山。
几十头耕牛丢失，盗贼肯定会留下痕迹的。
他迫不及待地下山，脑子里寻思，路旁的人家肯定有人看见上山偷牛的人，似乎从他们口中得知一些蛛丝马迹。
余向东带着人下了山，在山脚，发现有一口井。
天气酷热，众人喉咙里直冒烟，争先恐后地跑去喝水。
余向东也跟着去水井边喝水解渴，发现水井边有一双白色球鞋，拿起来量了量，发现鞋与山上偷牛人的鞋差不多长，便拾起来装在专业塑料袋里。
水井旁边有一户人家，看上去比较贫穷。余向东去了解情况。
一个老人坐在院里的李树下，手里拿着扇子纳凉，看见余向东去，站了起来，热情地招呼他。
“同志，是不是要瓢舀水啊？”老人笑着说。
“不是！他们已经喝了——老人，我想向你了解点情况。我是派出所的余向东。刘家村丢牛，我们上山去看了现场，发现偷牛的人沿着山路下来了。我想问一下，这几天，你看到有没有人从山上挑东西下来？”
“天热，我没有看见什么人下来。但是三天前，我看到一伙人从山上下来，一个个挑着东西，满头大汗的，看上去东西重。我问了问，他们说是打猎的。”
“这些人，你认识吗？”
“有一个我认识。其他的人我真没有见过。”
“你认识的人叫什么名字？”
“刘家村的吴小波！”
“他们下山时，是不是在水井边喝水啊？”
“其中一个年轻人把鞋子脱丢在水井边了，说那鞋子湿了，走路不方便，便脱了不要了。”老年人说。
余向东嘴角微微一动，脸上有了笑意，有了线索。
“老人，那些人下了山，往哪儿去了？”
“那些人往河边走了。”
余向东立即往河边跑去。果然在河岸边，他看见了几个破烂的编织袋，上面还有血迹。
河岸上有香烟头，塑料袋，矿泉水瓶。当然还有盗贼留下的脚印，其中一个脚印和山坡上盗贼留下的脚印非常吻合。
余向东一边拍照收集证物一边想，偷牛的人肯定有吴小波。
余向东和邹志成带上村民去了吴小波的家。吴小波不在，他老婆在，见了余向东们，知道吴小波犯了事，身体直哆嗦，嘶哑地说：
“吴小波去打工了。前几天才出的门！”
“去哪儿打工了？”
“我也不知道！”
“你得配合我们调查，如果不配合我们调查，我们调查发现吴小波犯了法，你就犯包庇罪。不但你男人要坐牢，你也得坐牢。”
“我真不知道！”
“你如果不说，马上跟我们去派出所。我告诉你，你现在提供线索，配合我们调查，我们不会逮捕你，你也不犯法。”
“我说！昨天，他没有回家，说是和几个朋友打猎。其他的，我真不知道。”
“他说去哪儿打猎？”
“余家沟！”
“好！你不能和你男人说关于我们的事。他给你打电话，第一时间和我们联系。”余向东把电话号码给了她，接着叫人去余家沟。
余向东和邹志成来到余家沟，村口早已围着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大家在议论什么。看见余向东和邹志成，知道是警察，几个人朝着他们跑来。
“邹所长，你们来了！刚才我们给你们派出所打了电话，报了案……昨天晚上，我们村丢了五头牛。”一位中年人对着邹志成和余向东说。
“哦……他就是余警官了！听说他破案厉害，我们希望他来。”其中一位年轻人说。
“谁把情况说一说，我好做笔录。”余向东说。
“我是村长，我说吧！”
“你叫什么名字？年龄多大？住什么地方？”
“我叫刘来发。四十一岁。巴中乡余家沟村人。”
“什么时候发现牛丢了？”
“今天早上。”
“一共丢了多少头牛？”
“五头牛！”
“昨天晚上，有没有人发现陌生人进你们村子？”
“白天，我们看到刘家村的吴小波来我们村子，说是买木材，后来他嫌贵没有买。我怀疑是他偷的。我们都知道，他曾经在街上偷过东西。”
“不能怀疑？要有依据，实事求是。还有人看到什么情况没有？”
“昨天晚上我听到有车过路，轰隆隆的声音，没有起床仔细看，听上去像是一辆大货车。”
“你叫什么名字？年龄多大？住什么地方？”
“我叫王东，二十七岁，余家沟村人。”
“带我们去牛圈边看一看吧！”
邹志成冲着余向东说：“余向东，看什么看？肯定是吴小波偷了！”
“邹所长，调查要充分！在充分的事实依据面前，犯罪嫌疑人才不会狡辩，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余向东去了牛圈边，在杂乱的脚印里，猛然发现有一双脚印和那双球鞋非常吻合。他敢断定，其中有一个人参与了刘家村的偷盗。
余向东拍了拍照，决定去寻找吴小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