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广播(1/1)
于是这个二十二号的人站了起来。
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第一组最后一桌的那个方位,库斯旭站了起来。
“这一题上来写,把思路或者例句写下来。”薛绪走下讲台,第四组看着他。
“好。”
等他写完答题思路之后,铃声刚刚好响了起来,她是一个从不拖课的人,下了课就下班的人,大多数的人都没听,于是有人叫了她讲题。
下了课整个教室吵哄哄,她轻声说,“你是这一题不会吗?刚才库斯旭在上面写得挺好,可以参考。”
“就是我有几句看不懂……”
班里面有同学大喊,“库斯旭有人找!”
那人还没下讲台,高个子的站在那擦黑板到半差点被吓一跳,于是就走到前门。
于是就三个人就笔直的站在班门口,许多姑娘们抬起头看热闹。
“我们这一次想邀请你…”
“你就讲诉一些你的学习方法就好了。”
“真的吗谢谢你。”
“拜拜哦!”
刚好薛绪刚给那位女同学讲完题,拿好试卷就走出门,有幸的走在这两名女同学的后边,肩并肩也不打算让路,简直一句不差的听到了刚才她们与库斯旭讲话的那一帮女生的谈话,
“他真的这次考了第一吗?不过他理科确实挺好,英语相对差了点…”
“别说了啊,人家英语考了准备一百四了。”
“但是这次网考,会不会作弊啊?”
“应该不至于,他本身也学习好,谁知道人也这么帅,操,好想和他谈恋爱。”
“哈哈哈我也差不多,他脸好白一点瑕疵也没有,他脖子那颗痣好勾引人,想吻喉结了。”
“滚一边去,他不是跟那个处对象吗?”
“谁?于今今?”
“我想起来了,他俩今早还同下一辆车了呗,还挽着手臂进校门,应该同居了吧。”
“啊,于今今人也一般啊,还没有官配的周淇儿好看。”
“我也觉得,走吧走吧,别说多了。”
也对,他这个人这么花心,在整个校园论坛上估计都是一些“绯闻”,只要跟他有一点联系,都会进行个颜值高低理论。
不知不觉已经最后一节课了,今天耽误了几分钟,回到办公室已经下课十分钟了,日落偷偷溜进了窗内,洒在书桌上,拿上车钥匙就准备出门,此刻校园广播彼时开始,是个熟悉的声音,不自觉的停下来即将要离去的步伐,
“大家好我是来自高三A班,很高兴广播站能邀请我作为本次的演讲者,在我的讲述之前还得跟大家说一句“好的借鉴,坏的勿骂”。我自小在学习这方面就提不上兴趣,每当我爸妈看到我这丢在街上也没人捡起的成绩时,我会被骂被批评,甚至会受到伤害,身为一个男孩子,这一点算不了什么,但是我还是整日跑去隔壁哥哥家玩耍,我多么希望我的家长可以像哥哥家的家长一样就好了,因为我,哥哥家被我家里人给赶走了,我很生气、我气他们凭什么总是要控制我的人生,我每次都在班里面考得了第一,可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让我像窗户外的阳光小孩子一样肆意的玩耍。
我开始厌恶他们,我开始不再期待他们每次出差回来,你开始希望他们有无止境的跑去国外出差,这个想法很恶劣,但这真的是我那段时间积累下来的情绪。
但是再一次迟来的饭局上,我在门外一直踌躇着,我那时候第一次敢有想缺席的想法,可是我听到有男男女女的讥讽声,都在讨论自家孩子的优势成绩,可轮到问我父母的时候,我听到的却是一声也没有,很安静,我知道,越是安静就越是讥讽,即使他们有吹牛的权利,但是这一刻我明白他们一直以来对我的强制力。
于是这几年我开始不停的补课,但是我心里憋的那一股气开始忍不住往外冒,我开始打架,我知道当然被我父母给压了下去,毋庸置疑我肯定是好的那一方,但是在外肯定是坏的那一方。
这都不是重点。(停顿三秒再说。)
那是一次在军训结束的下午,我看到了她,她在帮一位女学生搬行李,恰恰那一处阳光刚好自私的落在你的身上,她不知道我那个时候刚好打了一场硬架,刚跪罚完十个小时,我像过街的老鼠,我怕光,可是我遇见她之后就开始依赖阳光了,是她身上那一处阳光,我开始对她好奇,直到我故意路过她旁边的时候,在看见她被挡住的那一只手臂上面扣着一个志愿者的红袖章,我想跟你打招呼,可是那天我刚好有个一个球局,在发一个取消局子消息的时间她就不见了,我知道她肯定是去女生宿舍了,那里男士勿进,我做下楼底下一直等到了晚上,发现她根本就不在宿舍楼了,于是我就逛遍了整个校园,不自觉走到校园榜那一处,看到了你,她就在英语榜最顶尖的位置,原来她高考完了啊,那我还怎么追求啊,暗恋这种东西我从来不考虑,只能等我高考完。那一次之后我开始把我不及格的英语连夜补到了期末考的三位数,我知道她高考满分的那种心情,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母校看看啊。
我这一种自以为的激励方式其实已经想过放弃,但是像她这么优秀的一个人我怎么可能会让她喜欢上一个这么一个人堕落的人呢,成长的道路上显然充满了挑战,但每当我想起了她,我便意识到我本不是孤身一人在独行,我的动力源泉,你能感觉到一股力量吗?在我周身散发出光芒。你不知道你在我心中充满了无限魅力。
总而言之,有一句词送给大家“love evol”,今天的广播站时光也就结束了,希望大家热烈自由,向往盛夏,脚踏在祖国广袤的大地上,祖国那么大、前程那么广,她那么优秀,那我肯定不能落后。
谢谢大家听我讲述,谢谢那个她。”
平常一团热锅上的蚂蚁这会儿彻底熟透了,不是谁都知道这是库斯旭的声音,但知道库斯旭的人都知道他这是首播。
意味着否定论坛上的“cp捆绑”,既不是两位流量高的于今今也不是周淇儿,
紧接着校园网上乱成锅炒糊了的粥,
“wc刚才听没听到那一场广播啊,我的老天爷,我的脑补cp居然就怎么悄咪咪的break away?”
“还好我一个人也不磕,我比较自我,喜欢把我带入成她们,不过都是假的,感觉有点违心。。。”
“库斯旭会不会是gay吧?”
“回复上楼,不是的啊,他说了都是女生宿舍楼哦。”
“那就是学姐呗?都毕业了还搁着玩暗恋,难怪我总见他不跟女孩接触。”
“洁身自好呗,人家可是他初恋、白月光了都,他真的这次考了七百分啊,什么神人……”这位破防的小女孩开始默默打开词典背三千五词。
“与其在这里破防还不如好好学。”
最后一句说的没错,点开最后一条评论是周淇儿刚好踩到一个易拉罐,踢了出去,对着刚刚手机里还在讨论的人说,“请问这位主人公,想采访你是如何感受?”
库斯旭刚好和她走在班外的走廊,几分钟不到的时间,随便就把临时手写草稿的大纲丢在了课桌上。
办公室里面,朴宅丽还没下班,正在里面收拾自己的卷子,“小绪老师,还不走啊,别内卷啦,去不去吃火锅?”
人还没有回过神,还在心里徘徊自己高中时的点点滴滴,什么志愿者、搬行李,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直到朴宅丽再次喊她一声才把她拉回思绪,什么都抛入脑后,“不用了,我家里有事,谢谢你的好意。”随后再快速收拾好自己的包包急忙的跑了出去。
脑海中隐约记起了自己还真在三年前高考完的那个假期,本以为与母校再无交集了,但是高一时胡乱入了学生会,就开始了在学习中抽取出来的干活日。
她承认不是有意记不起来,真真搬完行李就昏倒在宿舍楼……
此时想起了他说的那一句她是我的动力源泉,那么他仰慕的人如果是她,那么他在这段时间里面是否过得那般黑暗呢?是否想起了少年时期的堕落的自己?不知道,总之现在回到你的身边还来得及吗?
有句话说得很好,“不用每天纠缠,随时保持联系,我知道你不会走,你知道我不会变,互相惦记,相互忙碌。”
就像相联的两颗心、相连的那丝红线,缘分不尽我们也不尽。
班级里面都已经走完了人,但是在最后一桌靠墙的那个位置,一天之内见了他三次、叫起来他两次的人不在座位上,只留下了开躺在桌上的旧稿子。
他把第一人称换成了第三人称。
低眸,情绪没什么波动,她现在在道德这条路上越走越偏,她一边劝说自己一边也在不断与他拉开关系。
空荡荡的走廊上,似乎天都变黑了不少,该想的都想遍了,他是不是一时冲动,刚刚成年的人对爱情的观念不成熟,没错,她不停的劝说。
总之不管怎样,先让他高考完抛开一切都好说。
前一秒的暖阳开始变得阴暗,一丝一丝的雨滴开始呈斜线下进了围栏里面。
边走边看向别处的后果就是会撞到一个结实的胸膛,先是一个熟悉的味道,再是同一个角度的脸,永远都是抬着头看着他,她快讨厌死这个身高差了。
他还没背书包,说明他这是回来拿包的。
“干什么呢?不看路呢姐姐。”库斯旭装的揉了揉脱了羽绒服的制服外套,这个角度看他的肩膀莫名的有种压迫感。
“我来拿遗落在教室里面的U盘…”她小心的后退了一小步,却被他拦腰顶到了围栏边上,头开始后仰在空中,额头被淋到了几滴冰凉的雨滴。
拍着他的肩膀,“你疯了?”
“我疯没疯你还不清楚吗?”他贴近她的耳朵,一只手摸上去抿捏住,触感热热痒痒的。
“那段时间我不是抽烟就是约酒局,”还没说完他就叹气了一般,嘲笑自己,“我晚上醉醺醺的回到家就被我家老爷子拿鞭抽,你摸摸…”他就这么顺手的牵着她的手撩开了自己最内档的衬衣,摸了进去,感觉到了她的颤抖,他就这么窝在她白软的颈部,肆意贪婪的大口呼吸,连她的身体都是那么软软香香的。
她只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摸了几秒,都已经成结痂了,很大面积,却不想因为自己而留下伤疤…
“你好重先起来…”她再说,“我快要掉下去啦。”
她咿咿呀呀的说着真tm像撒娇一样,越不想分离。
“我不想。”他就继续窝在她颈肩嗡里嗡气的说着。
“我要回家了。”说完就继续机械式的摇头晃脑。
“我刚才听了你的演讲,蛮让人意外的,你知道的,我现阶段不会和你有任何出来师生外的关系,我知道你们这个阶段的学生那种执着性有多强烈,那我尽量不离开你行不行?”她试图和他讨论。
那个小祖宗也是松开了她,一脸小狗汪汪的样子与她平视,眼里仿佛冒着金光,不亮却闪到她的眼睛了,他把眼镜摘了下来眼眸深邃,眉眼硬朗,却因为她的回答而露出他浅浅的酒窝。
“认真的吗?”
“真的。”
“可不可以试着多依靠我一些?我这个人目光狭隘,眼里只有你,三年前是三年后也是——”
“打住,方向越来越远了,先答应我个要求,摆好我们的身份,说话前先好好打好草稿,在说话。”
“简单。”
……
回到公寓,库斯旭刚换好浴衣,露出一大片锁骨,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变肥了的兔子不停的用鼻子嗅着他的脚踝,痒痒的,他单手拿住她的身体,缩成一团肥软的肉,揪着耳朵说,“你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