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篇,番外(1/1)
番外1
郊区别墅内的一个房间中,一个女生坐在书桌前翻找着什么,她拿出了一张信纸,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笔。
她突然一阵剧烈咳嗽,下意识地用手捂着嘴巴,手拿开时,亦被鲜血染红,她随意地用纸巾擦了擦,提笔在信上写道:
To.小安安
见信如见面,可能,当放线菌与鼠妇沆瀣一气,泥土,开始返潮,当乌云和太阳里应外合,暴雨,即将来到,包饰的衣冠只盼望着天晴,而搁浅的鱼正无比渴求一场风暴,唯有风暴,能教我涤荡身旁的泥潭。
当汝展此信时,吾已赴黄泉之途,阴阳两隔,涕泗横流书此笺,以诉衷肠。
吾与汝相识相知相恋,此段情,乃吾此生至珍至贵之财宝。忆初逢之时,春和景明,微风拂柳,汝之身影入吾眸,自此,吾心便为汝所属。
岁月悠悠,吾与汝共度诸多欢愉时光。或漫步于花前月下,或相依于亭台楼阁,或共赏山川之美,或同聆风雨之声。每一瞬,皆铭于吾心,永生难忘。
然天命无常,吾病入膏肓,大限将至。思及此后不能与汝相伴,吾心甚痛。吾曾梦想与汝白头偕老,儿孙绕膝,享天伦之乐,如今此愿终成泡影。
吾去后,望汝勿过于伤悲。人生之路漫漫,汝当振作前行。虽吾身已亡,然吾爱永随汝左右。每逢风拂花绽,皆是吾之牵挂;每遇月升星耀,皆是吾之思念。
吾信汝必能坚毅面对未来之风雨,寻得生活之真谛。愿汝再遇倾心之人,与之共谱爱曲,切勿因吾之逝而闭锁心门。然无论何时何地,吾于汝心中之一隅,当永留不灭。
吾之遗物,望汝珍视。那玉簪乃吾与汝定情之物,见之如见吾面。吾之书画,亦载吾对汝之情意,望能为汝留一丝慰藉。
最后,吾愿汝岁岁平安,事事顺遂。虽吾与汝阴阳相隔,但吾爱永恒,至死不渝。
爱女云熙,绝笔
信的落款是一朵梅花印,云熙放下了手中的笔,她伸了个懒腰,看向窗外。
“不知道小安安现在在干什么呢...唉,真是舍不得啊!”
就在这时,云熙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拿起手机看,备注是云海天,云熙皱了皱眉头,犹豫再三还是接通了电话。
电话接通,那头没等云熙开口就是一顿臭骂:“现在才接老子电话?小贱人。”
云熙冷冷地说道:“有事吗?没事挂了。”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是生气了,更加严厉地咒骂道:“妈的,你果然跟你那个贱人妈一个德行!给老子卡里打点钱,麻溜的,不然别怪老子回去抽你!”
“钱,是我母亲赚的,你不配拥有。”
说完,云熙挂断了电话,并且拉入了黑名单。
“来人。”
门开,门外几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来到云熙身旁。
“怎么了小姐?”
云熙将发簪和信一同放在信封之中,随后交给为首的那个中年男人。
“这封信,寄到...”
“好的小姐,您还有什么吩咐吗?”那男人接过信,随后恭敬地问道。
“嗯,方罗,你勤勤恳恳服侍我多年,这栋别墅和银行卡里的钱我已经移交到你名下,我给你一张银行卡,在我走后将里面的两千万汇入傅怀安的账户之中,剩余的两千万你自己留着,我自己手里还有三十万,我身体撑不了太多时间,我会出去一段时间,以后也不会回来了,这期间,如果云海天胆敢来骚扰你们,不必与他纠缠,我已与他断绝父女关系,我是念在他对我的养育之恩这些年才一直给他钱,记住我说的话。”
方罗沉默良久,随后缓缓开口说道:“可是,小姐,我不能...”
“够了,不必再说了,下午我就走,跟我去办理一下手续吧。”
云熙带着方罗办好了一切的手续,将银行卡交给了他,随后云熙换上了一身漂亮的小裙子,出门去,这一走,便再也没有回来。
两天后,傅怀安家。
门铃响起,傅怀安机械般地走到门前打开门。
“您好,请问是傅怀安先生吗?这是我们云熙小姐寄给您的信。”站在门口的,正是已然拥有万千资产的方罗。
傅怀安听到是云熙寄过来的信,顿时开心起来,他现在甚至还在希望云熙还活着。
傅怀安接过这封信,随后回到沙发上,他颤抖着手打开,开始阅览。
看到最后的绝笔二字,傅怀安已然泣不成声。
傅怀安取出信封里的发簪,发簪上还残留着云熙的体香,他小心的将信件收好,就在这时,手机提示音响起。
“银行卡到账,两千万元,汇款人,云熙,备注:傻子,这些钱你拿着,我走后不许哭鼻子,虽然我走了,但是你黑暗的世界中还是有我的身影,我可是你的小太阳。”
傅怀安笑了,笑得很怅然,他能感觉到,云熙一直都在自己身边,一直都在。
他紧紧握住了那根发簪,似乎能感受到上面来自云熙的温暖。
十年后。
世界五百强企业入围会议。
数台摄像机对准一个方位,坐在正中央凳子上的是一位中年男人,相貌英俊,看上去已年过三十,身穿精致的西装,胸前打着领带。
一位手拿麦克风的记者走上前,面带笑容的看向坐在首席位置的傅怀安。
“先生如此年轻就已是强起总裁,想必您是历经千辛万苦才能稳坐在现在的高度,大家也很好奇您究竟有着怎样的传奇历史,不知道您方不方便和我们分享一下。”记者毕恭毕敬地询问着眼前相貌清秀的傅怀安。
傅怀安微微笑笑,他看向在场的下层领导以及摄像人员,淡淡开口道:“我和在座的所有人都一样,甚至还不如在座的各位,曾经的我不值一提,可以说是孑然一身。”
记者像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她不甘地再次询问:“您既是孑然一身,又是如何一步步靠着自己走到如今的地步呢?”
傅怀安见记者仍在询问,也没有恼,嘴角流露出一抹苦笑:“一场梦。”
记者更加疑惑了,她不知道自己这次采访到底是对是错:“梦?哈哈傅先生还真是会开玩笑呢,贵公司的名字是花朝月夕,一直未曾更改过,想必这四个字,也是对傅先生有着极大影响的吧?”
傅怀安笑了笑,他看向记者:“哈哈,我并未开玩笑,诸位可能不会理解,若是没有这花朝月夕,也不会有傅某如今的地位。”
记者有些懵懵懂懂,也不继续追着问这个问题的答案,而是巧妙地转移了一个话题:“傅先生这么优秀,相貌不平,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想必身边一定有不少追求者吧。”
傅怀安像是被戳到了痛处,他微微低了低头,默不作声地抹掉眼角一滴泪水,不料这一幕被摄像机敏锐地察觉到并拍摄了下来。
傅怀安重新抬起头,他看向记者:“追求者有多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我的心,在十年前就已经有了归属。”
采访结束后,傅怀安将公司的事情交给了助理管辖,自己回到了离市中心不远的一栋别墅内,推开门,傅怀安脱掉外套挂在了墙上,屋子内布置的不算很精致,出奇的,有很多生机盎然的植物。
傅怀安来到二楼的卧室内,他打开了一个抽屉,里面是一封信,一支发簪,一枚白色纸钱。
傅怀安笑了笑,他看着那枚白色纸钱,好像十年前这还是一枚木制的桃花,当他醒来的那一刻,手中的桃花,变成了白色的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