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这么莽撞啊（1/1）

“这么莽撞啊。可不可以具体形容下那个女人的样子？”年轻的警探拿笔记录。

“可怜兮兮。”令令缩了下鼻子，双手各伸出一根食指，比划了一下。

“中年妇女，一身黑。好像一个黑寡妇。后来进来估计是眼睛哭肿了，戴了一副墨镜。不就丈夫不要她了么，好像穿着丧服哭丧一样。”令令说到这儿，鼻子酸了下，自己仿佛真的没心没肺，不同情女同胞。令令又用手比划了下，脑海里奇怪女人越来越清晰，尤其是她一身黑色的装扮，让令令想起了在银行门口看见的黑衣女子。

理发师停止抓痒，起身再去接了点水准备放到瓶子里。此时，坐在转椅上的妇人又拿出镜子和粉饼，擦了擦脸，在认真补妆。理发师弯着腰用余光偷瞄着妇人的举动，当他看到妇人的模样后，立刻转身笑着说道：“姐姐，你这么美了，还擦粉啊，你素颜其实皮肤很好的呀！”

听到这话，妇人轻轻拍了拍身上，仿佛是在抖落掉多余的粉末，接着翘起二郎腿，睁大眼睛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并笑着问道：“这位帅哥可真会说话啊！不过姐姐我刚才没擦均匀而已啦。哈哈，那你觉得我看起来像几岁呢？”

理发师不禁愣了一下，心里在打鼓，他最害怕遇到这种阿姨级别的客人问这样的问题了。如果回答得年龄过大，那显然是不合适的；但若答对了，似乎也不妥当；而要是说得过于年轻，则可能会被认为嘴巴太甜、油腔滑调。“呵呵。”理发师干笑两声，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终于说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数字：“三十岁，不是像！你应该就差不多三十多岁？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大家都这么说。”妇人也马上笑得合不拢嘴，就差把脖子上的项链的珍珠以一秒一个的速度迸射出去。程可恩好像注意到了妇人脖子上璀璨珍珠，闪闪惹人爱，已经禁不住肉肉的脖子抖动，就要朝自己这里飞了。

已经接中一个了。可恩禁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画面回到令令跟各位警探的对话】

“对了！”令令甩开叶左野的手，慌慌张张的。“阿嚏——”棕色皮衣的警探又打了个喷嚏。“令作家，别一惊一乍的么！”帅气的警探接过皮衣警探的水。“令令，警长都被你吓到了。”叶左野说。令令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似乎卖了一个萌。

“我看不是被令作家吓的吧。”肖凯按了下空调遥控，“天气转凉了，大家需要注意保暖。”帅气的警探咧了咧嘴，“朱警长，我才只穿了一条针织衫，你还是穿棕色皮衣！”皮衣警探接了杯热水，“你是年轻人嘛！”

“你们别叫我令作家。叫我令令就好。你们都还是长辈呢。”令令摆了摆手，做了友好的表情。肖凯看了一眼手机时间，12点40分了。“令作家， 你刚刚想讲什么？”“肖凯，我刚讲不要叫我令令哦。”令令倒是一副轻松的样子，咧着嘴，宽大的笑容，难得见令令笑得这么开心。

“不是，我还比你小啊。令作家，我比较习惯这样称呼你。”肖凯扶了扶眼镜。“行，随你。我是想说我在银行门口看见一个黑衣女子，让我想起了那个奇怪的妇人人。”

“嗯嗯？”三个警探异口同声。令令眼珠转了一圈，转到叶左野身上停下来，像是降落伞安全降落到一个静谧的岛上。

“不过好像有年龄差吧！”令令耸了耸肩。

“好吧。”他们又同时叹了一口气。

【画面切回理发店】

当程可恩开始感觉头上有点麻麻发烫的时候，随之而来就是一股刺鼻的味道，像氨气。

“假药水？会死人？”程可恩想象力有些丰富，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具浮尸，腐烂不堪。可恩动了下耳朵，叫了一句“啊”，顺带了一根金色的头发下来。“假药水？！”可恩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但她保留了“会死人”这个不吉利的词。她可怕自己这张乌鸦嘴了。

“这可是德国进口的药水。你要相信德国人的吧？”“德国人？”“严谨、实在、勤奋、准时、严肃、认真、整洁、守法”等一串可靠的词语从理发师嘴里蹦了出来。“相信吧。”程可恩倒像一个17岁高中生初来理发店的感觉了，太好骗了。

妇人仔细打量着程可恩现在的模样，只见无数个夹子夹在她头发上，而她本人则被放置在一个类似“蒸炉”的东西下方。看到这一幕，妇人忍不住捂住嘴巴笑出了声：“咯咯咯~~~”这笑声传入可恩耳中，让她感到有些瘆得慌。

“好。今天就先这样吧。该吃午饭了。”矮胖的警长率先站起来。“队长，我听到你的肚子在叫了。”针织男调侃了下。

“要不，我请大家吃饭吧。”叶左野张开双手要拦住大家的样子，希望能请客。肖凯接过话茬，“大家可以来我们所里吃饭。”

令令低下了头，期待叶左野的表情，是怎样帅气的回答。没想到侦探所还有食堂啊。以前叶左野也没带过她去吃过。令令充满了幸福的表情，挽过叶左野的手，走出了门。银行后门旁的香樟果实发出“樟脑气味”的清香，听说这种清香会永久保持。

“好了，女神，睁开眼吧。”理发师得瑟得都要扭起来了。“啦啦啦啦~~”理发师比可恩还要开心，唱起了卖报歌。“你怎么比我还开心啊。”可恩看见自己黑发披肩直发的样子，欣慰地笑了。“现在真的有点像程可恩了。”妇人打趣地说，拿起手机拍了一张可恩新发型刚出炉的样子，神秘地笑了。

程可恩付了钱，戴上墨镜，准备出门。理发师连忙拉住可恩，让她在自己的白T恤上签大名。可恩拉低了墨镜，笑着说：“你真把我当程可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