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可以为爱情做什么？（1/1）
今晚很特殊，是你二十九岁的最后一晚。
我买了你钟意的蛋糕，还准备了更甜美的礼物：求婚。
若彤，你流浪的时间太长了，让我们携手建设我们的小家，安放我们的爱情把。
上次争吵后，你变了很多。
原来，你不喜欢做饭，现在，你喜欢上了做糕点。
你喜欢扎个马尾，围上围裙，在厨房里忙碌。
你一边哼着歌，一边把腌制好的食物放到烤箱中。
我们一起吃鸡翅，吃得满嘴都是油，然后哈哈大笑。
我们一起洗澡，感受对方火热的肌肤。
每次出门时，你都为我整理衣领、检查鞋子。
未来的生活正发生在当下。我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此刻，我要用婚姻来开启我们下一段的旅程。
我拿来了生日蛋糕，这是一块心形的百香果蛋糕，表面撒了一层草莓和蓝莓，黑巧克力做出了一个男孩和女孩拉钩的造型。
是的，今晚，我要说出誓言，说出照顾你一辈子的誓言，永不分离的誓言。
当我急切地打开房门时，蛋糕坠落在地。
你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我的秘密——铁盒子。
我跑过去抢，你用命令的口吻说：“别动！”
说完，你指向了盒子里的蕾丝内裤。
“宝贝，”我慢慢走近你，“你不能翻看我的东西。”
“我不是你的宝贝！我问你，这是什么？”
“你的内衣。”
“从哪拿的？”
“衣柜里啊。”我看了看旁边的衣柜。
“别骗我！这条内裤我只穿过一次，就不见了，还是在我住紫荆花园的时候。”
我耸耸肩，撒谎道：“有可能是你忘了。”
说完，我走向你。
“别过来！”你的声音让我感到不安，“你跟踪我，还进了我的房间？！”
我摇摇头，“宝贝——”
“别这样叫我。”你拿出那张血液化验单，“你怎么会有我领导的化验单？他的死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必须停止问愚蠢的问题。我的嗓音骤然提高：“若彤，这事咱们好好商量。”
“你杀了佟录吗？”你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的天！你有病吗？！”
“我没杀他。”我隐瞒。
“那你怎么会有他的东西？”
我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我说：“这是我一个亲戚的。他们俩重名。”
“所以你留着做纪念？”你明显不信，“你当我是傻子啊？！”
我当你是爱人。
“若彤，我承认跟踪过你。”我摊开双手，“但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不该翻看我的私人物品。”
你像不认识我一样看着我。
你说：“辛晖，你疯了？跟踪我，偷我的内衣，还说是为了我？还有我的领导，你是不是知道他性侵我？”
你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接着说：“你的手机——把你的手机给我。”
我护住裤袋，你像个猴子一样抢了过去。
在沙发上，我和你抢成一团。你踢到我的胸口，我仰面跌倒在地板上。
“你怎么会有我和陆封的照片？”你把手机屏幕对向我，开始嘶喊，“为什么？！”
“平静！”我双手往下压了压，试图止住你的怒火，“若彤，这件事情很难讲清楚。”
你喝道：“快点告诉我！他为什么突然离开我了？！快说！”
若彤，你不是这样的人。陆封羞辱你，你还要厚脸皮地倒贴吗？
你这么理直气壮，我心酸、失望。
我说：“若彤，陆封是什么鸟人，你不是不知道。”
你大喊道：“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但这是我的选择！辛晖，你无权干涉！”
如果我不干涉，你注定不幸福。
我哀求道：
“若彤，看看我们多幸福啊！别摧毁这一切好吗？我们辛辛苦苦挣来的这一切。”
“我想明白了。在四合院，咱们见面后，你一直在跟踪我，拿走了我的内衣。你还去了画室，让我给你作画，以此来接近我。领导性侵我，我不知道你怎么就知道了，所以他不见了。还有陆封，他也是突然不联系我了。你不会也把他搞‘消失’了吧？”
陆封没消失，是差点消失。
“你想哪里去了？”我分辨道，“他活得好好的。不信你可以给他发信息。有时候，我必须努力做些事情，咱们才能在一起。”
“疯了！”你直起身，“辛晖，你就是个疯子！”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
但你表现得全然不理解
我强调道：“我可能有点问题，比如有点焦躁，但我没疯。我明白我可以为爱情做什么。”
你指着盒子里的东西，冷声道：“你称这为‘爱情’？辛晖，你要是没疯的话，那一定是我疯了。”
你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我，接着说：“辛晖，我要离开你。”
我抓住你滑嫩的手，望入让我深陷其中的眼睛，饱含深情地说：
“别这样！若彤，你知道我多爱你！你也知道如果离开你，我没法活！”
你狂暴地甩开我的手，喝道：“辛晖，你让我恐惧！”
我跪在你的脚下，乞求道：
“若彤，在四合院时，你和我调情。那时，我的心就被你填满了。别离开我……”
“调情？”你惊呆地看着我，“你称那为‘调情’？辛晖，你自我感觉太好了。我看到一个拉小提琴的帅哥很有气质，说了几句话而已。我的男友也在场，怎么就变成了调情呢？”
我说：“为了接近你，我可能做了一些非常规的事情，但我从未想过伤害你。你没必要害怕这个铁盒子。这些不过是我的纪念品，仅此而已。”
你冷酷地拒绝了：
“和你在一起，我感到很不安全。我不知道你能干出什么事来。辛晖，我不知道你妈怎么进的精神病院，但我感觉你需要心理上的帮助。我要收拾东西离开了，你别阻止我。”
我抱住你的大腿，说：“若彤，你不能离开我。”
你干脆地说：“我能，我也会。”
我苦苦哀求道：
“若彤，我们说过的，我们要好好地活，活得像赵雷的《画》，有明亮的窗户、柔软的床，还有稻田和鸟儿——若彤！”
“辛晖，我知道我要把你画成什么样了！”
你拒绝了我最后的恳求，无情地推开了我。
我站起来，扯住你的胳膊，你挣脱了。
我又从后面抱住你，你的双腿胡乱踢打着。
“放开我！”你对着天花板喊，“放开我！”
“你不离开，我就放开你。”我像是变成了驯兽员，正在驯化小老虎，“你老实了，我就放开你。”
你的腿踢了几下，然后不动了。
我刚把你放在地上，你一下子冲向门口。
在你打开门之前，我往前猛扑，抓住了你的脚踝，将你拖倒在地。
若彤，你搞砸了我的求婚，放弃了我们的幸福生活，我只能把你送到静音舱里冷静。
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过来，你也会重新接受我。
我把你扛到肩膀上。你大喊大叫，双手捶打我的后背，膝盖顶我的胸膛，快把我的肋骨顶断了。
“若彤，我只能把你放到静音舱里，让你冷静下来！”
“我不进去！你这个黑暗的人！”你喊得更厉害了。
喊声会引来邻居，还有已经盯上我的刑警关天。
我的步伐更快了。在我打开静音舱的小门时，“当啷”一声，我的后脑勺被一个钝物砸中了。
我眼冒金星，跌倒在地。
若彤，你不该这样……
我是这么地爱你……
熟悉的黑暗吞噬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