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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蕉文学网 > 惊魂记:五宗悬案 > 第19章 他兜里没钱,凭什么花心,凭什么出去胡搞?

第19章 他兜里没钱,凭什么花心,凭什么出去胡搞?(1/1)

以下内容来自我的记事本:

我叫童欣。

我在老公裤兜里发现的是一支口红。

我清醒地记得当时的感觉:我像是被雷电击中了,大脑一片空白。

老公越过了我最后的防线。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骤然坍塌了。

我失去了支撑,哭了个天昏地暗。我忘记了时间,最后是女儿在洗手间发现的我。

我感觉自己像个南瓜,先被吃了肉,后被榨了油,最后的残渣被老公扔到一个角落里。

我好傻啊,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我还以为老公回心转意了,没想到他的心早不在我的身上了。

原来的种种温情不过是装样子。

我感到挫败、绝望。我努力了,但好像做什么都是无用功。

在我和张一楠结婚时,宾客都说我们俩是天作之合,现在听上去都是些虚伪的假话。

我给我姐打电话时,她正带客户看房。

她先让我等等,听到我的哭声后,她好像明白了怎么回事。她马上把客户交给了另外一个同事,然后坐出租车来到了我家。

我打开门,黏在她的身上,哭个不停。

“怎么了?”我姐把我拉到沙发上。

我分开我姐,把口红交给了她。

我姐立即明白了。她没说话,只是咬牙、叹气。

“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哭着说。

我姐用冰冷的语气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不知道。”我回答,“这支口红是刚发现的。姐,没想到张一楠会是这种人。”

我姐冷笑一声。

我疑惑地问:“姐,你是说我嫁错了吗?”

我姐不置可否。

我大声说:“咱妈不会看走眼的!”

我姐瞥了我一眼,问道:“那为什么选错了咱爸?”

“那不一样!”我喊道。

我姐的语气软下来:

“小妹,我不是跟你争执谁对谁错的。这种事你早该提前着手的。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管住他的钱,你就是不听。”

“管住他的钱,也管不住他的心啊?”我质疑。

我姐失望地摇头,说道:

“你太天真了!你姐夫花的每一毛钱我都知道,你想想,他兜里没钱,凭什么花心,凭什么出去胡搞?”

我泄气地说:“我该怎么办?”

我姐回答:“两个选择。第一个,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我做不到!”我对她喊。

“如果你想不明白,就这样安慰自己,婚姻就是一场妥协。只要是个男人,就管不住下半身。再说,他爱你比爱野女人更深一些。实在气不过,为了女儿,忍吧。”

“用这样的话来麻醉自己,这太傻了!”我急切地问,“第二个选择呢?”

“离婚。”我姐回答,“不过,你要在离婚前拿走属于自己的东西。”

“什么东西?”我虚弱地问。

我姐非常不满意我的问题:“当然是孩子和钱了!钱要尽可能地多拿。”

我缩成了一团,说道:

“女儿我肯定带不走。张家有钱有势,法官不会把女儿判给一个离婚的独身女人的。你知道的,我也没工作。”

说到这,我的眼泪涌了出来。

我姐毫不顾忌我的感受,大声问道:“钱呢?钱你能拿多少?!”

我握手成拳。过了半天,我吞吞吐吐地回答:“钱都是张一楠管着。”

我姐傻眼了。这次她责骂道:“就是说你一点也不清楚?童欣,你傻啊!!!”

我哭得更厉害了。

我姐也不安慰我,就这样让我哭。等我哭得差不多了,我姐告诉我:

“小妹,咱们女人结婚,总要图一样吧?你说说,你到底图到他什么了?你还要明白,不能信男人的花言巧语,只有钱才是实实在在的保障。”

我抹去眼角的泪,说道:“我们名下没钱。就是这栋房子,也是挂在他父亲的名下。”

我姐懵了,一对柳叶眉拧到了一起。

她大声质问:“你把我的告诫全当耳旁风了吗?”她的目光像是把我当成了傻子,还是顽固的傻子。

“他不让我管钱。”我虚弱地给自己找理由。

“很显然,张一楠达到了目的。看看你,你都得到了什么?工作工作没了,青春青春也没了,最后两手空空!”

我脆弱地问:“我该怎么办?”

我姐气愤地回答:“别戳穿他。先找到出轨的证据,同时查清家庭的财产状况。”

停顿片刻后,我姐担忧地说:“有一个更糟的情况我没敢说。”

我小心翼翼地问,又非常害怕这个问题的答案:“什么情况?”

我姐劈头盖脸地冒出一句话:

“你们两年没有亲密关系了,如果张一楠有了外房和私生子呢?”

这句话像是把我推进了冰窟。过了半天,我才回过神来。

虽然我不愿意相信,但我明白这并非空穴来风。

老公喜欢儿子,他经常说不会把财产留给外姓人。

我又气又惊,双手哆嗦个不停。

我姐握住我的手,轻声安慰我:

“你别怕,先按我说的做。记住,千万别当面质问他,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我姐千叮咛、万嘱咐,然后离开了。可惜我怎么做不到。

深夜,老公刚进家门,我便冲上前去,大声质问他:

“这口红怎么回事?”

我一边喊,一边颤抖地拿起口红。

姐,原谅我,我在心里喊,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

老公脸上的不安一闪而过。他说:“这是我自己用的。”

“什么?”我吃惊地问。

“有时嘴唇太干了,我就涂点它。”老公恢复了平静。

“你用红口红来润嘴唇吗??”我嘶喊,“张一楠,你把我当傻子吗?!”

老公不说话,不解释。

我更气愤了,将口红一把砸在他的身上,喊道:“张一楠,你太过分了!”

老公还是不说话,眼睛望向别处。

我咆哮道:“我知道你为什么对我好了,因为你愧疚!”

老公嘴唇像是缝上了,就是不说话。

我真想打他一个耳光,但就是鼓不起勇气来。

我抓紧他的手臂,质问他:“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老公回答:“当然不是真的。如果真的是口红,我也不知道是谁放进去的。”

老公怒气冲冲地说,让我差点相信他说的是真话。

在说最后一句话时,他的目光却移向了别处。这是他撒谎的惯常动作。

我胃里一阵恶心。我瘫坐在地板上,不住地呕吐。

老公想过来搀扶我,被我一把甩开。

我想伤害老公,但就是下不去手。

我从小就是个乖乖女,被训练得像个小绵羊,怎么会对大灰狼张牙舞爪呢?

我一腔怒火无从发泄。我爬起来,掀翻了茶几,上面的水果、纸巾、书本和水杯乱成一团。

我来到厨房,一边哭喊,一边将碗碟摔了个粉碎。

我气喘吁吁地来到客厅时,发现老公不见了踪影。

我突然泄了气,坐在地板上,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泪眼婆娑地环视我们的家,我和张一楠一起装修的家,见证了我们无数喜怒哀乐的家……

这里变得陌生啊,我突然没了安全感。

这座别墅曾是那么得温馨,此刻,它冷冰冰地回望我。

老公冷酷地离开后,我感觉意识脱离了身体,像孤魂野鬼一样在外面游荡。

最后,是女儿把我的魂叫了回来。

我扭头,赫然发现女儿站在我身旁。

她一边哭,一边推我的肩膀。

女儿看上去比我还伤心,好像遭受这一切苦难的是她。

作为母亲,我本应刚强,可我再怎么用力也做不到。

我哭得更厉害了,我们母女俩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妈,”女儿哭着问,“你们会离婚吗?”

我分开女儿,替她抹去泪水,本能地回答:“不会。爸妈只是吵架,你爸明天就回家了。”

但老公第二天没归家。

我们在一张床上睡了十年,十年啊!男人为什么绝情呢?我始终想不明白。

我对婚姻的信仰分崩离析了。

以前我认为张一楠绝不会抛弃我,现在我没这么确信了。

他会不会抛妻弃子,另寻新欢吗?

我来到卫生间,端详镜子中的自己。年轻时,我貌美、热情,也能养活自己。可眼下我没了工作,没了我妈,年龄直冲四十。

更要命的是,我栖息的家庭岌岌可危。一想起我要孤身一人过下半辈子,我就绝望地想自杀。

除了女儿,我什么都没有。如果再离婚,女儿也将离我而去,我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我不应该揭露老公的,我应该暗中反击,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或者挽救我们的关系?

这时我才意识到我姐是对的。没有听从她的劝告,我感觉非常懊悔。

之后,我尽全力忘记老公的不忠,然后挽回糟糕的局势。

我把家收拾得很干净,花瓶里的花朵含苞待放,厨房里存满了老公喜欢的甜点和牛排。

我打起精神,把女儿的生活照顾得很好。

女儿的脸上渐渐有了笑容,我很欣慰。

但我真的忘不掉老公的背叛。

有一次炒菜时,我忘了自己在做什么,对着铁锅喃喃自语。一股浓烈的焦味涌入鼻子,我才明白饭菜炒糊了。

有时老公会回家,检查女儿的作业,和我说几句话。

我接受不了他的触碰,但我跟他说话,有时还是我主动找他。

但他对我失去了耐心和兴趣,总是冰冷冷地回应。

我渴望他说出事情经过,然后真诚地向我道歉,但他就是不肯这样做。

为了把老公拉回来,我非常努力,真的非常努力。

我先耐心劝说他回家,他不为所动;我的耐心失去后,开始对他哭泣,他也不为所动;当泪水没了后,我抱怨和唠叨,像是变成了怨妇。

当抱怨也没了后,我开始喝酒。

酒喝吐了后,我开始撒泼。

撒泼没了后,我开始抑郁。

男人真狠!张一楠就是这样一步步地把我逼疯的。

老公有时撒谎,有时突然消失,一连几天不出现。

试图挽回老公的努力失败了,我的脾气越来越差,俩人的关系也急转直下。

我从小瞧不上泼妇,以为她们粗鲁,没有教养和生活情趣。

我万万没想到,自己越来越像她们。

只要老公回到家,我们就会争吵。如果没有争吵,就是令人发怵的沉默。

我如果把老公逼急了,他便会阴沉着脸不说话,一副要离开我的决绝神情。

我害怕了,然后败下阵来。

我的心在泣血,我们曾经多么得恩爱啊……

可是现在我们由爱人变成了仇人,还专门拣对方的痛点下手。

有时,我真想跟他同归于尽。

我无法阻挡地抑郁了。

老公逼我去看心理医生,我激烈地拒绝了:“我不是精神病!我即使有心事,病源也出在你的身上!”

“向心理医生诉诉苦,能缓解你的焦虑,”老公疲惫地劝我,“你如果意识不到这点,就是愚蠢。”

“愚蠢总比淫乱强。”我的火气上来了。

老公沉下眼睛,说道:

“我不想跟你吵。咱们是夫妻,我不想伤害你,只想挽救你,挽救咱们的家。”

我们的家?一时间,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家?你觉得还有希望吗?”我哭着问他。

老公患有哮喘。他先吸了几口气雾剂,然后回答:

“先试试心理医生。等你心情好了,咱们再好好谈。一切不快总会过去的。”说完,他要搀我的手。

我拒绝了触碰。一想起他与野女人搂搂抱抱,我就感到恶心。

后来,我去看了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的疗程的确管点用,但不能解决我的根本问题。

如果心情特别压抑,我只能吃抗抑郁药——伏硫西汀。

每次我吃药,老公都会监督我。他会不会害我呢?我突然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他会不会给我换药呢?他是不是给我下了慢性药,让我慢慢死掉呢?

一个晚上,我做了一个恶梦。

在梦里,我被老公按在水里,无论我如何挣扎、喊叫,老公就是不放松,还纵声大笑。

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红衣女人,怀里抱着一个男孩。

老公想害我,这个念头在我的脑子里生根、发芽。

有一次,我假装吃药,然后来到洗手间,吐出了药片。

到了晚上,不知道为什么,我突发心脏衰竭的症状。老公和保姆恰好不在身边,我满头大汗,嗓音嘶哑地喊话。

是女儿救了我一命。她从药箱里准确地找到了米氮平片,喂到我的口中,把我从生死线上拉了回来。

这种濒死的体验我小时候有过一次,也是男人带来的。从那时起,我开始对男人恐惧。

我以为摆脱了这种感觉,但它再次出现了,还是如此得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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