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骑不战张文远(1/1)
皇甫政接过竹简,快速观看,口中说道:“胡轸引军两万攻安陵,李利领兵一万打平陵,夏育率军一万取槐里。”
说到这里,眉心不禁一皱,问道:“胡轸兵马怎会如此之多?”
法正说道:“白波军举兵攻打河东,却给李、郭所败,首领郭太战死,杨奉引军西进投胡轸,故而,才有如今的兵马。”
皇甫政放下竹简:“敌军三路大军,主力在安陵,只需击败胡轸,其他两路不足为患。”
法正拱手作了一揖:“主公所言极是。”
皇甫政略想又道:“元常,郡中一切事务拜托与你,至于凉州的韩遂,也需多加留意,若有变动,便与徐将军商议对策。”
他口中的徐将军指的是徐荣。
“诺。”钟繇起身作了一揖。
次日,皇甫政率领大军前往安陵,张绣引兵三千为先锋,赵云领骑一千护中军,法正为军师。
安陵北门,城楼上。
王凌望着城外一人,心中大怒,只听那人骂道:“城上的鼠辈,胆敢出来与你王爷爷大战三百回合么?”
城上守兵纷纷愤怒,又听得那人笑骂:“王凌小儿,你叔父的头颅还在长安城内挂着,敢出城来取么?”
王凌闻言,青筋暴起,取弓搭箭,直射过去,却落在那人的面前。
那人哈哈一笑:“射不着,有本事出城与我大战,爷爷让你十个回合。”
“王方贼人,莫要耍嘴皮,你若要战,我便在城楼上等你。”王凌持弓喝道。
两军相持八天,恶战六场,双方兵马皆已疲乏,城中守兵折损五百余人,胡轸损失三千人马。
相比北门口水战,南门却是战火纷飞,杨奉下令扫清外围拒马后,士兵纷纷涌向护城河,过了飞桥便架起云梯往上冲。
张既持剑于城楼指挥,滚木礌石纷纷砸落云梯敌兵。
“倒沸油,射火箭。”张既大声喝道。
城门下护送冲车的敌兵瞬间陷入火海之中,数十名火人抓脸惨叫,疯狂乱撞,片刻之间,倒在火海里。
“公明,将城上那人射下来。” 杨奉竖眉怒道。
“诺。”一人身长八尺,神态自若。
只见他策马拈弓,“嗖”的一声,羽箭直取城上的张既。
“张司马,当心。”卫兵举盾抵挡。
张既怒视城外喝道:“弓手们,射杀那骑马持弓之人。”
话音刚落,城上箭如飞蝗,直扑城外。
那人见状,策马飞奔,避开雨箭,转身挽弦,连射数箭,城上弓手应声倒下,好生威武。
张既见得那人箭术如此了得,心中也是暗暗称奇,便撤下弓手,不再与那人纠缠,唯有持盾应对城下敌兵。
战至正午,忽然响起鸣金,城外敌兵如潮退去,剩下的伤兵嗷嗷惨叫,尸积遍地。
“胡将军,何故鸣金?”杨奉进了主营问道。
“皇甫坚寿,断我等归路,故而,不得不收兵。”胡轸将手中的竹简转递过去。
杨奉接过一看,眉心紧皱:“皇甫小儿,竟是绕道安陵,直取池阳,胡将军,现下,我等该如何是好?”
“我军粮草尚在池阳,不可不救,杨将军任你为先锋,我领大军断后,回军支援池阳。”胡轸说道。
“诺。”杨奉抱拳一拱,转身离去。
槐里,东门城楼上。
张辽抬头仰望,正午的阳光有点猛。
西凉兵连战八天,皆以失败告终,士气低落。
高硕领着两千士兵,驻马于城下叫骂半天,口干舌燥,不由得退至阴凉之地,暂且休整。
“高校尉,城中死守不出,夏将军可有对策?”一名司马喝了一口茶水问道。
“能有什么对策,我军的任务便是牵制槐里的兵马,策应胡将军攻打安陵。”高硕抹了一下嘴角的茶水,继而便脱下身上的战甲。
那司马闻言,无奈说道:“难怪这八天里,总是打打停停。”
话音刚落,一名卫兵快步过来:“高校尉,城内出兵了。”
高硕腾地站起:“多少兵马?”
“约莫两百骑兵。”卫兵突然脸色一变:“不好,敌军向我等冲杀过来。”
高硕急忙转头,只见张辽领着两百轻骑飞奔而来,霎那间,已冲到面前。
高硕大吃一惊,欲想翻身上马,身后大刀已至,由肩而下,鲜血直喷。
“高校尉。”那司马悲叫一声,喉咙骤然一紧,长矛直穿而过,倒在地上。
张辽斩杀高硕后,策马挥刀直冲西凉兵去,两百轻骑紧随其后,一时之间,杀得人仰马翻,凉州兵纷纷往军营逃去。
夏育正在主营作息,听得杀声大起,腾地惊醒,慌忙之中,急问左右:“何来喧哗?”
侍卫说道:“敌军已杀到大营,将军赶紧上马逃离。”
夏育闻得此言,顾不上穿战甲,随手取过大刀,便出了主营,举目望去,营内混乱不堪。
“往东去,过渭水回长安。”夏育策马逃离,身边数十名卫兵追随其后。
营内的凉州兵见得主将离去,也纷纷往东而逃。
张辽引骑杀得兴起,大刀所到之处,敌兵尸首分离,战至半刻,抬头一望,见得溃兵往东去,便大声喝道:“随我杀向东边。”
西凉兵一路狂奔,逃至渭水,见得岸边停着十余艘渡船,纷纷争夺登船,许些士兵在争夺之中,不幸落水身亡。
是时,张辽引骑杀到,骑兵持矛冲刺,西凉兵心生恐慌,顿时大乱。
夏育见状,下令渡河,大船缓缓离岸而去,未及登船的士兵,落水三成,战死两成,投降五成。
不久之后,城内步兵赶到,张辽下令清点降兵,竟有两千之众。
经此一战,张辽名声大噪,致使西凉军传出:弓不射太史慈,骑不战张文远。
却说胡轸引军断后,未见安陵守军出城追击,便领兵退至泾水,下令杨奉引领先头部队渡河。
待到先锋人马渡过对岸,胡轸这才安心让大军开始登船。
刚渡一趟对岸,正想回船再渡时,骤然一通鼓响,对岸杀出两支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