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王君的苦衷(1/1)
不一会,门开了,开门的一位年约二十五六岁左右的男性。
男人长相很秀气,看起来皮肤很好,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左右。
“我们是警察,想问问您最近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小顾问道。
男人听见是警察,紧张的关上了虚掩的门,关门的瞬间,杨丽好像注意到了什么。
“我最近没见过什么可疑的人,帮不了你们,不好意思。”男人说道。
“能不能把你身份证给我们看看,例行调查,我们询问过的市民都要登记一下身份证。”杨丽说道。
小顾诧异的看了一眼杨丽,接着道:“对,麻烦你出示一下身份证。”
男人略微迟疑的将身份证拿了出来递给小顾,只见杨丽突然顺手将身份证接了过来,仔细的看了一眼。
姓名王君,今年25岁,登记的地址龙城市,离冰城大概五百公里左右。
杨丽鼻子里突然闻到了一种很奇异的香味,鼻子痒了痒,随即问道:“你家种的什么花?”
男人明显愣了一下,“我家没种花,我要出去有点事情,失陪了。”说着男人走向了电梯间。
杨丽见问不出什么,只得带着小顾跟随一起下楼。
两人回到警局,正在研究案情,杨丽脑中突然灵光乍现。
“我知道哪里不对了!”杨丽大声说道。
小顾疑惑的看向杨丽,杨丽解释道:“当时我看王君的皮肤很是光滑,虽然男人皮肤好并不奇怪,但是总该有刮过胡子的痕迹。”
“王君的脸上竟然没有一点刮过胡子的痕迹,我才要看他的身份证。”
“我当时看了他的身份证号,总觉得哪里奇怪。”
“刚才我突然想到,他身份证的第17位竟然是偶数,我们国家身份证奇数才代表男性。”杨丽耐心的解释。
“王君为什么要打扮成男人的样子呢?”小顾很疑惑。
“那只有王君给我们答案了。”说完两人开车前往王君的家。
半小时后,两人来到了王君的家。
两人刚刚出了电梯,就看见段莉慌慌张张满身是血拿着把刀冲了出来。
小顾按住段莉,杨丽则冲向了王君的家。
王君家大门敞开着,杨丽跑了进去,一进门,就看见王君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杨丽看见王君意识还算清醒,急忙拨打了120急救电话,将王君送进了医院。
警局里,段莉哆嗦着身体坐在椅子上,“你们要相信我,不是我要杀他,是他要杀我。”
“你为什么会去王君的家里?”小顾问道。
“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今天一个陌生电话打给我,说他知道王萌还有李柏的死因,如果我想知道的话就来这个地址。”
“结果我刚进门的时候,那个男人就将刀抵在身后的墙上,对着刀撞了过去。”
“我吓坏了,急忙过去帮忙他按住伤口,就这样我搞了一身的血,后来我发现那个男人想杀我,我就夺过刀跑了出去。”
“就在这时候,你们突然来了,那个人真的是自己桶的自己,真不是我杀的。”段莉带着哭腔急忙解释道。
“法医会验证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这个不会冤枉你,而且那个人没死,他醒了之后就真相大白了,你先不要害怕。”杨丽说道。
“不过你想一想,之前有没有见过王君?他为什么要冤枉你?”小顾接着问道。
“我真的不认识王君,你们要我说多少遍啊,我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但是我确实觉得有点熟悉。”段莉回答道。
“你之前分手的那个女朋友是哪里人?”杨丽突然问道。
“好像是龙城的人。”段莉回答。
杨丽突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杨丽扫了一眼现场的报告。
鉴证科确实在门口的墙上找到了刀柄的划痕,现场模拟了一下王君的身高体重,结合王君伤口,得出了确系王君自戕的可能性。
在王君家种植的花卉里也检测出了跟前两个死者身上发现的花粉属于同一株植物。
医院里,经过4时的急救,王君的生命体征已经逐渐趋向平稳。
医生告诉杨丽,患者王君做过变性手术,女变男的手术难度很高,王君当时应该吃了很多常人难以想象的苦。
杨丽咨询过医生之后,来到了病房,王君看见来人,满怀希望的看了过来,发现是杨丽,眼神里的光又黯淡了下去。
“段莉怎么没来?”王君问道。
“段莉还在警局,所以不能来看你,你交代事实以后,我可以安排你们见一面。”杨丽回答道。
见杨丽答应了他会再见到段莉,王君缓缓的点了一下头。
“其实我真名叫王珺,变性以后去派出所改了名字,去掉了王字旁,改成了君子的君。”
“我从小生活环境并不好,父母早早出去打工,只有我跟奶奶一起生活,成长的过程中,别人都有家人都帮助,我只有年迈的奶奶。”
“在长大一点,父母要我嫁人,但是我清醒的知道自己并不喜欢男孩子,于是我为了反抗父母,离开了家乡。”
“在这里,我认识了段莉,没想到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除了奶奶之外最爱我的人。”
“那段时间我们过的很幸福,她很喜欢吃我做的饭,我就把工作辞了,天天在家给她做饭。”
“她说很喜欢我的身材,我就拼命的减肥,总之她喜欢我什么,我就越努力变的更好。”
“我们在一起几年之后,她对我的感情突然变淡了,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对我开始变得冷漠。”
“我真的很难过,不停的追问她,只是她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直到最后,她约我出去吃饭。”
“我还以为她良心发现,要跟我和好,我精心打扮一番,到了餐馆,远远的发现,她跟一个男孩子坐在一起。”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走了过去,她平淡的告诉我,她要跟那个男人结婚了,她顶不住家里的压力了。”
“这个社会大多数人并不理解我们这样的群体,我们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