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暴揍茶狗(1/1)
衍门弟子多数跟阮望没有什么交情,当然是没有意见,唯一一个因为许兰鹤而跟他打过几次交道的薛桃也不用想,肯定是站许七啊。
玉清派弟子的感情就复杂多了,可事实如此,他们也不会拎不清心软留情,阮望都不把他们当做同门,他们又何必顾念那点情分?
被判了死刑的阮望本人却并不在乎世人对他如何看。
“来的正好。”他正愁傀儡不够多。
许兰鹤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立马出声提醒众人:“封闭听觉,他靠笛声控人。”
阮望幽幽一笑,“师兄,你都对我这般无情了我却还是舍不得对你下手,你还说我不爱你。”
爱是什么很低贱的感情吗?谁都能拿来镶个边?许兰鹤偏过头yue了。
姚宜良老脸一黑,“还等着作甚?拿下这小畜生!”
衍门弟子呼啦啦列阵以待。
玉清派弟子也在云浮子的手势下纷纷拔剑。
本是三打一百,又加了两方势力局面就成了敌寡我众。
那些残兵浑浑噩噩地拥护着阮望,他浑不在意,魔气翻涌,他横笛在唇边,吹出古怪的曲调。
人群霎时一乱。
“没用的,封闭听觉也无济于事,除非天生便是耳聋。”阮望眼神竟还带笑,乖顺和邪气杂糅,诡异得让人发毛,“师兄,或许你可以叫他们自戕双耳。”
被影响神志的弟子们倒戈转向同门,嘴里各自念叨着什么。
他浮于半空,居高临下指着那些人,如看蝼蚁,“看,大局转瞬逆转,人心是多么脆弱的东西。”
云浮子跟姚宜良对视一眼,后者直接骂了句邪魔歪道,提着剑直接去解决问题源头。
几百个人的战场顷刻就乱成了一锅粥,还全是自相残杀,还清醒的少数人都不敢想阮望这种操控人心的本事更上一层楼以后这世界还能不能好了。
可真是一百个好人都抵不过一个存着坏心的恶人影响大啊。
阮望被五个人围攻左支右绌,但不过刹那他就招来了一堆一堆的弟子当枪使,反倒是对方顾忌着是自己门中人都留有余地不敢随意下杀手。
如此一来,阮望竟然才是那个占据上风的。
两个掌门战力最高也最是受束缚,许兰鹤看那样子在心里直摇头,心说早知道还不如别摇过来,没料到忙没怎么帮到还尽给自己添乱。
他转头给他大哥丢了个眼神,后者皱起眉朝他摇头,可许兰鹤也只是知会一声不是征求意见,也没管他是什么想法。
一转身用灵力织就一张大网,胳膊一甩兜头就把附近浑浑噩噩的傀儡们打包团在了一起往旁边一扔。
紧接着他又是一把千丝捆上去,拽着阮望提着离远了些,反正让这玩意儿远离人群总没错。
江浮舟反应极快,几乎是同时追了过去,而许少主也想追,奈何他那周围太乱,一眨眼就被无差别攻击的傀儡缠上,没能跟到。
许兰鹤二话不说摁着阮望开揍,阮望自然也不会由着他打,两人你来我往迅速走了十几个回合。
在两人打的难分难舍期间,阮望又招过来一堆人应付江浮舟。
战场一下就分成了三片,最大的那边大乱斗,江浮舟被缠住,许兰鹤跟阮望1v1。
新仇旧恨,花鸟早就想暴揍阮狗,这会儿是半点不留情面,后者虽不想跟他拼命,但也不会傻到任由对方直取要害。
许兰鹤抹了下从脸上流到嘴边的血,手中长枪狠狠扎进狗东西的胸膛。
阮望被他掼在石壁上,胸口被丈山河戳着,枪尖还在无情往里扎,他双手握着抵挡。
两方角逐,谁也没让。
感受着皮肉一寸寸被破开的痛楚,阮望泛起红血丝的眼睛一瞬不错地定在眼前之人的脸上。
“师兄,我们何至于走到今日地步?你曾经偏我疼我,如今却又毫不留情地要杀我,百年之前的师兄弟情谊当真消磨得半点不剩了吗?”
花鸟才不听他狗言狗语,全身重量压下去,势必要把这家伙扎个对穿。
“师兄,你说句话。”
“说说说,我说几百遍你们又选择性不听,那我还说个鸡毛?”许兰鹤烦他烦得要死,膝盖冷酷无情地往他腹部一顶,疼得对方神色一瞬扭曲。
“是你们先杀我在先,你们总说自己那一百年过的不好,就没一个人想过我死的时候什么心情,就这你们还一个个的赶上来说自己多爱我,爱个锤子。”
冷漠脸的许兰鹤只想杀阮狗,“两三句甜言蜜语就想哄得我忘记一切不好的回忆开开心心原谅你们,未免把我想的太圣父。”
“我告诉你,想要前尘往事一笔勾销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你自己乖乖去死。”
“那江浮舟又如何?”
“关他什么事?江浮舟江浮舟,你天天念着他,我怀疑你嘴上说爱我,实际喜欢的是他。”
阮望顿时吃了苍蝇般几欲作呕,“别故意拿这种话来恶心我。”
许兰鹤又顶了他一膝盖,“这下知道我跟你说话都是什么感觉了?”
底下那张狗脸浮现出病态偏执的神色,“你杀了我是不是就要跟江浮舟双宿双飞?到底是为什么?我为了你宁可掏心为你放弃一切,你为何看不见我,转头又爱上一个修无情道的冷心肝?”
“我不爱他。”
“你说谎。”
“……”不是,哥们你有病吧?
人美心善的花鸟立刻改口满足神经病,“啊对对对,我爱他。其实我爱除了你们几个之外的任何人都很正常才对,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不,你是我的。”
“对,我是你的,”许兰鹤趁他分神要他命,丈山河嗤一下就捅到了底,“你的祖宗爷爷。”
阮望疼得失神片刻,自言自语地低喃,“从前你明明不是这样,不会这样对我……”
过了短暂几瞬,他忽然暴起,魔气翻涌把许兰鹤掀飞,他抬手抚住胸口,魔气催着伤口愈合,他眼眸里漆黑一片幽深不见底,又平静又疯魔。
短笛声响起,被操控的修士们齐刷刷转头,乌泱泱一大片全都压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