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哄骗(1/1)
再说那边的柳池盈,研墨的手指忽的卸了力道,变得有些绵软。
眼前的端砚晃成了两个,她脚步虚浮,身子歪在了祝宴卿肩头。
今日柳池盈穿了条桃夭色的抹胸衫裙,胸口的衣料随着动作滑落,露出一片丰腴与美好。
恰好谢辛外出,书房中只有他们二人。
祝宴卿察觉到柳池盈的异样,侧头望去,目光猝不及防撞入这一片雪白。
耳畔是小女子如兰的气息,饶是端方的宸王殿下也绷不住了。
“怎么了?”
她正愁无法固宠,转头就收到了郑妙然如此一份大礼!
眼尾渐渐泛起绮丽的红,樱唇半启,费力吐出几个字,“奴婢……好热……”
即便是榆木脑袋,如今也该看出方才郑妙然送来的酒有问题。
祝宴卿也被撩拨起了情绪,男人心窝口燃起一片燎原大火,将柳池盈打横抱起,三步并作两步回了卧房中。
柳池盈陷入一片柔软中,正欲喊热,祝宴卿身上的松香便随之而来。
鹿眸中衔着一汪春水,讨好般将涂着口脂的唇献到祝宴卿眼下。
长臂一展,祝宴卿勾着小女子纤细腰肢,迫使她贴在自己劲瘦紧实的腰腹下。
紧接着,两人交换了一个满含酒气的吻。
温热而湿濡。
最后一丝理智也在这厮磨与温存间灰飞烟灭,祝宴卿那双带着薄茧的手抚上小女子细嫩肌肤时,引起阵阵战栗。
“奴婢好难受……”
柳池盈面颊上染着樱红,娇艳欲滴的模样惹得祝宴卿心尖发软。
都说食髓知味,自宫宴那晚他开荤后,这小女子便夜夜入梦来。
只是他总是想的太多了些。
女子的衫裙在缠绵间已然半解,露出那截脆弱又精致的脖颈。
祝宴卿的久不回应,惹得柳池盈娇嗔一声,主动勾起身子,覆上那同样火热的唇瓣。
青涩又滚烫的加深了桃花眼角的欲望,祝宴卿伸手拉散床幔,挡住两人交缠的身影。
……
心神恍惚间,柳池盈耳畔间传来祝宴卿带了几分沙哑的声线。
“你可有小名?”
她艰难侧过头去,漂亮的蝴蝶骨却依旧与男子的胸膛贴合。
浓密的羽睫上挂着水珠,她声音酥软,娇娇回道:
“奴婢的小名,唤作姌姌。”
前世如此,今生亦如此。
“姌姌……”
简单的两个叠音被祝宴卿唤出口时,带了几分缱绻与暧昧。
柳池盈正欲应下,便被一个吻拉回温柔乡中。
一夜无梦。
……
再醒来时,柳池盈鼻尖的雪松与卢藜的香气依旧浓郁。
几缕带着微卷发丝横在她胸口,她饶有兴趣地勾过一缕,绕在指尖轻轻转动。
这小狐狸精开了荤后,第二次果真熟稔地多。
想起昨夜祝宴卿附在她耳边唤她“姌姌”时的旖旎场面,柳池盈还有些脸红心跳。
古籍中狐狸成精后多是化作女子勾人心魄,偏生祝宴卿与众不同,化作男子来撩拨人。
眼前的狐狸精修长有力的手臂仍是箍在她腰间,胸膛起伏平缓。
可柳池盈却知道,他醒了。
她将身子滑回锦被当中,头抵在人锁骨处,眨巴着那双剪水秋眸。
“醒了?”
男子矜贵懒散的声音自发顶响起,柳池盈点点头,回环住人精瘦的腰身。
“奴婢服侍王爷更衣。”
窗外天光未浓,就这般急着赶他走?
祝宴卿轻哼一声,手收得更紧,“再睡会。”
温香软玉在怀,最是叫人乐不思蜀。
“奴婢还要去给四殿下施针,耽误不得。”
在他怀中还惦记着旁的男子,即便是自己的胞弟,祝宴卿仍是有些吃味,“让他等等。”
柳池盈拗不过他,便只能将头埋的更深,半晌才从喉间挤出一句,“王爷莫要忘了给奴婢赐药。”
“赐什么药?”
“避子汤呀。”
话音落下,床幔中的气氛登时变得微妙起来。
这小女子竟想喝避子汤?
虽然连太医都说祝宴卿子嗣无望,可柳池盈的此番言语,无异于在告诉他,她不想怀他的孩子。
手背上的筋脉浮起,祝宴卿掐着柳池盈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为何要喝?”
“奴婢不过是王爷的小小侍妾,且府中尚无正妃,奴婢诞下庶长子,岂不是太过逾矩。”
“姌姌若想,我便晋你做庶妃,可好?”
柳池盈小脑袋摇的好似拨浪鼓,“奴婢出身卑贱,若只因王爷宠爱就获此殊荣,易惹人非议。”
“待奴婢医好四殿下的腿,王爷便可以此为由晋奴婢的位分,这才是名正言顺。”
祝宴卿松了手,挑着眉梢问她:“看来这赏赐,你早就想好了。”
倘若祝翊知的腿真的被治好,即便是将柳池盈晋为侧妃也不为过。
可她却循规蹈矩,只要个庶妃之位。
“奴婢也想着离王爷近些。”
桃花眼中不经意间泛起柔情,祝宴卿笑道:“那便依姌姌之意。”
如今唤她姌姌,不似昨晚那般缠绵,却多了几分亲昵与宠爱。
柳池盈含羞带怯地点点头,“王爷快些更衣吧。”
两人腻歪完后,柳池盈神清气爽地回到听荷院。
不想却碰到来兴师问罪的郑妙然。
看着柳池盈脖颈上不加掩饰的暧昧红痕,郑妙然的怒火从心口烧至头顶的百汇大穴。
果真让这小狐媚子得逞了!
祝宴卿第一次宠幸她,或许是因为翻红浪的缘故。
那这一次呢?郑妙然不敢想。
她害怕知道祝宴卿已经对这个小狐媚子入了心,更不想承认自己比不得这妓子之女。
“你这个贱人心中是不是很得意,把王爷的魂都勾走了,听闻你连避子汤都没喝!”
“怎么着,你心中莫不是还想着王爷的庶长子,母凭子贵?”
郑妙然手上带着狠劲,死死钳住柳池盈下巴,肌肤上登时变得一片霞红。
她真是恨,恨不能徒手掐死柳池盈。
接过陶嬷嬷递来的汤药,郑妙然厉声道:“今日我就替王爷好好约束约束你这个狐媚子。”
避子汤呛入肺腑时,苦的柳池盈小脸拧巴成一团,而后突觉反胃,扶着庭兰的手干呕起来。
莲翘则一个箭步挡在两人中间,满目都是敌视。
“侧妃这么做就没想过后果吗?!”
“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小贱人飘了,连带着她手底下的小蹄子都敢呛我两句。”
郑妙然冷笑着扬起巴掌,下一刻,手却被另一人掐住。
“郑妙然,我看你是被猪油堵住心肺管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