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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相思意乱(1/1)

“重点监视区?”丝吟失魂地念,“监视什么?有什么可监视的?”

“最近书香院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们容不得马虎。太太,你请回吧!”警士没有商量地说。

丝吟含泪远远望着建青的背影,她抵挡不住内心的酸涩,放声叫道“建青,建青,你一定要回来呀,我等你!”

建青倏然回首,他的不忍在眼眶里徘徊,同样放声喊道“丝吟,你要放心,我肯定会回来。”

喊完,男人转过头去,疾步跨出了镂花铁门。

丝吟意乱神迷,顿时感到胸口刺痛不已,宛若扎进了一把刀子。她伫立了好一会儿,直到车子消失在了视线里,直到漫天的尘雾渐渐飘散,直到建青牢牢锁在了她的心间。

这一天过去得真慢,丝吟度秒如年,她失去了胃口,脑里浮现的是建青,他那忧郁的,易怒的脸孔,还有那纯真的,带着孩子气的笑,他的每个表情,每句话都深深烙在了丝吟心底。

“想你,想你。”这是她一直单调重复的两个字。

今晚的月亮大而圆,月色似水,花园里的水池,花木,落叶,包括那栋伟岸的建筑,都被染上了一层银白,仿佛一切成了虚幻的色彩,似雾一般的迷离凄楚。

万丝吟伴随耳旁的松涛竹籁,拖着沉重的步子,浑浑噩噩走进了花园。她知道建青不在这里,为了抑制那惆怅的心绪,她只能靠一草一木来消耗困顿与酸楚。

她走近喷水池,月亮飘渺地躺在水面,那奔泻而下的水柱,激起无数的泡沫和回旋,它们遮挡了月亮的影子,好似一连串闪动的黑珍珠,暗淡而流转无力。

丝吟注视着那些小小的水珠,她的眼神空洞而迷惘。越想建青,胸口就越发绞痛,她终于忍不住思念,低吟道“我们为什么不能好好在一起?结婚当天就如此戏剧化,结婚第二天你就进了局子,上天在开我的玩笑吗?建青,我好想你,你多久才能回来?”

她的眼眶潮湿了,这座静谧的花园赫然蒙上了层模糊水影。踏着缓慢而滞重的脚步,丝吟离开了喷水池,经过小木屋,直往林子深处走去。

黑魅魅的树梢,唯有月亮在枝芽间透了个影儿。蟋蟀在草堆里鸣叫,萤火虫在田圃中微微闪烁。那被寒风揉碎的花蕊,飘飘然地荡在夜空,如梦如幻。

丝吟蓦然一愣,现已初冬,怎么萤火虫和蟋蟀还如此活跃?借着月光,她径直向萤火虫靠去。

丝吟眨了眨湿润的睫毛,几只萤火虫绕着两株茶花翩翩飞舞着,那诱人的,缤纷的光点迎风招展。顺着光源往下看,丝吟无意识看见,在土壤间有团隐隐绰绰的东西。

“这是什么?”她弯下腰,凑近了些。

一张小小的纸条半嵌在泥土里,怀着满腹的好奇心,丝吟轻轻将纸条从土里抽出。

掸掉纸条上的泥土,凭借莹莹月光,丝吟看清了那些墨汁漾开的字迹。

这是一首诗,一首表达相思之苦的爱情诗。

《相思望》

吴怀宇

独上高楼望,

明月在天涯。

相思难相见,

泪湿幽梦纱。

“这不是写的我吗?”丝吟惶惑地念。

她翻到纸条的背面,这里还有一句话。建青,我们能突破家族的束缚该有多好?我不奢望荣华富贵,只想平淡中求幸福,我们一起努力好吗?

再往下看,落款是林言妮三个大字。

丝吟震动了,眩惑了,不了解萤火虫为什么要让她发现这张纸条?这说明了什么?她跟言妮的感情一样?一样的爱而不得?一样的相思意乱?一样的悲情断肠?

曾几何时,言妮也是这样?在花园里寂寞的苦思冥想?为了盼来心上人,千挣扎万痛苦?最后,最后被小人残害,至此命归黄泉?

“哦不!我们已经突破了束缚,已经让小人绳之以法。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不能在一起?不,我不是言妮!不是言妮!”丝吟紧紧抱住脑袋,失心般地叫“不,不,不,我不是言妮,不是言妮!”

猛然间,一阵狂风从黑暗的树林深处卷打过来,树叶不断发出凄凄楚楚的呼啸声,像只煞鬼的哀嚎,一声声钻进了丝吟的耳朵里。

丝吟茫然四顾,惊恐万分。她的眼前浮现出了言妮那焦炭成型的尸体,巧生那吊死的惨象,桃子那披散长发,在地上滑行的样子。

她控制不住惊恐,连连大叫起来,“啊!啊!啊!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风刮得激烈,那张纸条不慎滑落进了风里,一忽焉就消失不见。

“你们都不要过来!”丝吟一面惧怕地叫,一面向来时的方向跑去。

途经小木屋之际,那扇木门吱呀一声大大敞开,一个看似幽灵的身影,从屋内飘了出来。丝吟吓破了胆,一度认为是言妮的鬼魂来了,于是,她高一脚,低一脚的向前狂奔而去。

“太,太太,你,你别跑呀,是,是我,是我。”

一个听似熟悉的声音在耳后回响,丝吟满脑子的慌乱与惊惧,她不敢回头,生怕撞见不干净的东西。

“太太,你,你跑什么呀?”

似乎身后的人也加快了步伐,紧紧跟随着丝吟。

“你别过来,我,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丝吟失去神智,一顿慌张地呼叫。

突然,她被脚下的小石一绊,霎时间,身子不受控制地倾斜而下,她在慌乱中摔在了地上。

“啊!”丝吟惨叫一声。

身后那人伴着沉闷的脚步声跑近,她双膝跪地,一把拉住了丝吟的胳膊,十分着急地叫“太太,你,你还好吗?我是,我是小云。”

丝吟听着小云那结结巴巴的语调,以及那气喘吁吁的呼吸。她这才镇定过来,渐渐从恍惚中,恐惧中抽离出来,可是那颗悬着的心仍然余悸犹存。

“太,太太,你怎么了?”小云关怀地问。

丝吟全身已被冷汗打湿,挂在面颊上的泪珠缓缓停在了嘴角,她平息情绪,怊怅地望向小云,低哑地问了句“先生回来没?”

小云摆摆头,怅然地说“还没有,太太。”

正在此刻,昏黄的路灯在地面上,投射出一个颀长挺立的影子,这黑影欹斜而凄迷,一点点移了过来。

穿越三国,靠着截胡打天下随爹改嫁我该修魔还是修仙全球冰封十日奇缘沉默的肇事者美人披我在大唐狂收徒红绿阴阳瞳这个年代文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