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蕉文学网

繁体 简体
香蕉文学网 > 六人丧诡案录 > 第31章 府库老吏

第31章 府库老吏(1/1)

温承蕴坐在床边静静等待着,但总感觉浑身不自在,又挪到了茶案边,可担心一会儿对方坐在边上会不会太过亲近。

正当他如坐针毡地往茶案的边上挪着屁股时,第一位香兰姑娘推门进来了。

香兰见她坐在茶案边的毡毯上,也立马跪坐下去,身子一软依势要靠在他怀中,被温承蕴伸手抵住了肩膀。

他尴尬了半晌,实在想不出话来寒暄,索性单刀直入,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意图。

“姑娘莫急,我今天来醉花楼其实是想打听件事情的。”

香兰一愣,本要气恼的,但看温承蕴长得一表人才,便耐下性子问道:“是找老相好吗?”

“是想打听一下,本县县尉崔文忠,据说他2年前常来这里,怎么忽然就不来了呢?”

香兰眉毛一挑,朝天翻了个白眼。

“还不是他的老相好嫁给别人了呗。”

“你说的老相好是?”

“柳红珠,以前我们这里的姐妹。”

尽管温承蕴有想到过这种可能性,但听到确认的话时,依旧吃惊不小,他压了压脸上的惊骇之色,继续追问。

“既然崔县尉钟情于柳红珠,为什么不自己替她赎身迎娶,让别人抢了先呢?”

“哼!他们这种有功名在身的人,所谓的钟情都是虚情假意,玩乐而已,有几个是真的?!”

“既然是虚情假意,可他又为什么因为柳红珠被赎身了,就再也不来醉花楼了呢?”温承蕴觉得仍然解释不通。

“谁知道呢?不过听说他那时候倒是有过提红珠赎身的念头,至于后来为什么作罢了,我们都猜是因为他那点微薄的俸禄付不起妈妈开出的天价。但是哪位接走红珠的大爷却出手大方,崔县尉这样爱面子的人,受了这样的羞辱,所以就不来了吧。”

温承蕴立起身来,在屋中来回踱步,低头凝视。

最后为柳红珠赎身的人不就是崔文忠的父亲,崔善邺嘛。

如果是这样,那便能解释为何他们父子会因为娶外室这样的事情,闹得几乎断绝关系,老死不向往了。

这崔文忠想必原本也是想要纳了柳红珠做妾室的,只不过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被他父亲捷足先登了,夺妻之恨,确实要大闹一场。

可碍于柳红珠的身份不体面,如果让外面的人知道父子俩为抢夺一个青楼女子翻了脸,那必定让崔家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于是,崔文忠就找了个冠冕唐皇的借口,以迎娶青楼女子有辱斯文为名,向父亲发泄不满,对他大加指责批判。

“吱嘎”一声,房门再次被打开了。

温承蕴转头,发现香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此刻立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笑逐颜开,身材有些丰腴的姑娘,年纪看上去要比温承蕴要大上一些。

这一位名叫金桂的姐姐十分热情,温承蕴都没有多问,她就把自己知道的关于崔文忠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当然大致上和香兰说得都一样。

温承蕴已经解开了自己的疑惑,想着早点离开回县衙去,谁知金桂不经意间竟又道出了一个让他意外的讯息。

“之前听我的一个熟客说,崔县尉虽然不来我们醉花楼了,但他改去别的地方了,他在县城北的怡红馆碰到过他,而且据说……”

温承蕴没有想到,自己一个晚上要跑两家妓馆。

县衙那边,叶剑心探察消息的方式也没有比温承蕴好多少,逮住值夜班的小吏就是直接问,六日前在县衙有没有看到崔文忠来县衙办公。

捕快小吏们大部分都说见过,没见过的也只是说自己外出巡街,所以没有遇到。

陆含章见县衙有一处房间还亮着灯,守门的老吏正要关门,就上前搭话。

原来那里是存放本县各类档案、帐册的府库。

负责看守的老吏叫钱二,因县里主簿今晚前来察看档案刚走,所以他也不得不留到了现在。

陆含章看到老吏面前的记录本上,详细记载着何人何时进出过府库,上面正好记录了六日前,崔文忠午时就进了府库,一直到戌时才出来。

陆含章一眼就看出那戌时的记录歪歪扭扭,和其他整齐的记录大有不同,心生疑惑,询问道:“老先生,这上面所有的记录都是你一人写的吗?没有别人代为记录吗?”

钱二立刻紧张地回道:“这是当然的,小吏我的职责便是严守这府库重地,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记录册假手他人呢。就像今日,我也是在外间等到王主簿离开后,详细记录时间,才到现在才关门的。”

“那为何这边的字迹,和其他地方不同呢?”陆含章指着那戌时的字说道。

钱二看向记录册,松了一口气回道:“那日崔县尉留得实在太晚了,我一时困倦就在这书案上睡着了,等他出来叫醒我,在迷迷糊糊中记下时刻,所以才不像清醒时写得那样端正。”

“你说你中途睡着了?”陆含章警觉了起来,“那你还有其他时候离开过吗?”

钱二轻轻敲着额头思索道:“除了午时那会儿,崔县尉让我自去吃午饭外,中间我去解了一次手,其他时候我就一直在这边了。”

陆含章敏锐地觉察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眸色锐利地追问道:“他是不是在进入府库时嘱咐你,无论什么事都不要打扰他?”

钱二点头疑惑地道:“确有其事,和姑娘说的一模一样,不过他查卷需要专注,不让人打扰也很正常啊。”

“这里平时魏县令是不是很少来?”

“是这样的,平时只有崔县尉因为办公需查阅资料会来,主簿每月规整档案也会定期过来。”

陆含章看了一眼旁边的刻漏,转身继续问道:“你那日可有看准,崔县尉从府库出来时,刻漏上的时辰真的是戌时吗?”

“这个我是看清了的,不过片晌我便清醒了,再次确认过时刻的。”

陆含章点点头,午时到戌时,正好4个时辰,足矣在娄江县和常元县之间打一个来回。

听了钱二的证词,陆含章心中有了一个粗略的推断,也许崔文忠当天根本就不在府库之中,而是假借这个名义,作为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他在钱二吃饭离开时,偷偷跑了出去,又在他睡着后,假装从里面出来,这中间的4个时辰根本没有有人见到他,县衙里的人都以为他就在府库之中。

实际上,他在这段时间里,偷偷跑回了常元县,杀害崔善邺和柳红珠,然后又趁着夜色回到了娄江县。

可是,令陆含章疑惑的是,如果崔文忠已经做下了这样的障眼法,为何不更进一步?在刻漏上稍动手脚,把他消失的这段时间范围缩小一些。

缩小到一段无法让他在娄江县和常元县之间来回的时间,这样他的不在场证明不就更加完美了吗?

明明这条脉络是通的,但这个枝节却像白布上沾染的污渍一样,即便颜色很浅,但无法忽视。

而之后温承蕴从怡红馆带回的消息,则完全颠覆了陆含章的推测,这块污渍的存在也变得毫无关系了。

熊孩子:社交牛逼症震惊全网别人已入主城我还在新手村抡大锤沽海疑云我就出海打捞,怎么全世界都慌了异界国度【基建】重生乡村带家人起飞五行圣尊逼我下乡?科研军嫂搬空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