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她叫阴女(1/1)
阉人死死地瞪着书婉,“就这么点本事?”
说着,他自己伸手把断骨拽出来扔到地上,反手一挥,铁索直接打在红绸上。
书婉闷哼一声,操纵着红绸后退的同时卷起韩宝兰。
“急急如律令!”我冷喝一声,一道血符从我手心拍出去,打在阉人的身上。
只听咔擦一阵响,阉人浑身僵住,扭头看向我,眼中没有畏惧,更多的是愤怒。
“你竟敢毁掉我的身体。”他怒吼一声,铁索如同利剑刺过来。
通道内空间太小,无法躲闪,我一咬牙直接跳到了坑底,踩在坑底的白骨上。
阉人身上的骨头一块一块的掉下来,缠在手脚上的铁索落地,干瘦的黑影从骨架中走出来,满头白发,脸上的皮肤堆在一起。
他彻底动了怒,目光阴狠,坑内温度骤降,白骨下传来一阵阵恐惧的哭嚎。
他双手攥在一起,两只眼珠子逐渐变得血红,白发染上淡淡的红色,一撮一撮的纠缠在在一起,“还我的身体。”
他大吼一声,染血的白发暴涨。
想要打败他,我得碰到他的魂体。
想到这里,我快速跑向墙壁,接力一蹬,跃上圆台,手心夹着符纸,以符为剑,率先发起了进攻。
阉人冷笑连连,根本没把我的符纸放在眼里,他从容后退,头发猛地朝我扑过来,缠住我的胳膊,将我往地上摔。
我反手将符纸拍在他的头上,同时咬破舌尖,左手沾着舌尖血,摁在头发上。
缠住我的头发哧溜一下缩了回去。
我后退几步,思考着下面该怎么办。
往上的文字果然是假的,他的确怕道符,但也只是怕,我用了一张引雷符也仅仅是毁掉了他的身体。
频繁驱动符纸,我的精力也跟不上。
阉人怪笑几声,“常欢欢,你今天注定死在我的手里,她没再能在生死城杀了你,那是她无能,我可不是她。”
说着他猛地上前,满头的白发将他包裹起来,我边后退边想对策。
正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脑海里闪过一张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符纸,我顾不上深想,沾着舌尖血在掌心画了出来。
符纸成型的那一刻,彻骨的寒意从我的脊柱升起,就跟掉到冰窟窿里一样,手脚不自觉的发抖。
阉人也察觉我的异常,神情凝重起来。
我双手握拳,嘴角缓缓勾起,猛地朝阉人跑过去、
阉人周身的头发缠紧,两只白骨胳膊从头发中伸出来,向我扎过来。
“不自量力。”我说。
在距离阉人还有两三步的时候,我小腿绷紧,猛地跳起来,身体没有任何技巧性的撞向阉人。
察觉自己做了这么个动作,我心都凉了。
阉人猖狂大笑,“以卵击石。”
他刚说完,我就听见哐当一声,我就跟撞上个石板似的,后背钻心的疼,眼睛都红了。
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又脸朝下摔在了地上,吃了一嘴的土。
我一抬头,就看见阉人站在距离我跟前,双目圆瞪,表情错愕。
“怎么会这样?”他艰难的说。
刚说完,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头发瞬间破碎,他惨叫一声,魂体猛地飞出,摔在坑底的白骨上。
他捂着心口,眼中的血色消失。
在血色消失的那一刻,从坑底伸出来无数只手,那些手撕扯着他的魂体。
阉人受了重创,虚弱不堪,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他表情痛苦,死死地瞪着我,“一具普通的肉体竟然也能重伤我,你到底是谁?”
我冷的发颤,话都说不出来,一边哆嗦一边看着他满脸不甘的被坑底的冤魂撕碎。
阉人被撕碎后,那些吊在钩子上的尸体都掉到坑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大坑里充满了尸臭味。
我朝着红绸招手,艰难的说:“快把我拖出去,要熏死我了。”
还没等书婉过来,就从通道那边甩过来一条蛇尾,周易说:“我带你出去。”
他缠住我,快速的爬了出去。
直到从厂房出来,呼吸到新鲜空气,我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我让周易把我放在阳光下,身上的寒意慢慢散去,我回忆着那张符纸的样子,在地画了出来。
乍一看四不像,线条乱糟糟,一团乱麻,可仔细看的话又觉得里头全都是愤怒的表情,最下面有个变形的诛字。
周易看见后连连后退,“你从哪看见这张符纸的?”
“刚才在大坑里看见的。”看他这样,我下意识的说了谎,“你知道这张符纸?”
我到现在也想不通,为什么我画出这张符纸后会跟变了个人似的,用身体就能把阉人撞死。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张符纸叫什么。”周易咽了口唾沫,“我只是听家里人说过这张符不是一般的道符,甚至是就不应该叫做符,这是一把钥匙,一个能召唤魔鬼的钥匙。”
我听的心里发慌,面上装作镇定的样子:“召唤魔鬼?”
周易点头,肯定的说:“一直以来用的道符都是借助祖师爷的能力或者是让自己养的小鬼上身,可这张符纸能与魔鬼相通,如果能驱动这张符纸就可以获得那些几百年前甚至是几千年被封印的厉鬼的力量。”
我把符纸划掉,坐起来,“那都有谁用过?”
“没人……”周易突的一愣,神情纠结,最后重重的叹口气,坐到我旁边,说:“我只见一个人用过,当时她被逼到了绝境,为了活着使用了这张符,使用之后她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有种要将天地毁掉的狠劲儿,将她所有的敌人屠戮殆尽,只留下一个五岁的孩子。”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我追问道。
他犹豫好半天才说:“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红叶道长吧?虽然红叶道长这个身份是杜撰的,但确实有个女人在我和杜靖离濒死的时候救了我们,并且带我们修炼,那时她被人视为公敌,大家都叫她阴女。”
他瞥我一眼,接着说:“没人知道她从何处来,只知道她满身妖邪之气,凡是惹到她的人都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