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选择的权力（1/1）

瑞贝丽安点点头，听话的去换衣服了，斯内普进来也只看到了那个女孩睡裙的一角，他有些窘迫的站在原地，紧紧的皱着眉，想要说什么，却一时无法开口。

“斯内普先生，非常感谢您特地辞去霍格沃茨的工作来教导我和杰特的女儿。”弗贝尔站起来欢迎斯内普，想到自己当初只是写了封信给这两位老师安排时间，就有些过意不去。

“没关系，杰特说，教一年就可以，他也付了我相应的报酬。”斯内普终于开了口，他抽动了一下嘴角，有些长的头发遮住了他快要成死鱼一样的眼睛，他终于开口：“沙菲克夫人，您愿意，和我去喝杯咖啡吗？”

“糖霜，煮咖啡。”弗贝尔嘱咐依旧在搓着手的糖霜，奇怪的看了斯内普一眼：“请坐，瑞贝丽安一会儿就好，如果没吃早饭，就和她一起吃早饭吧，她昨天生日，休息的有些晚，请见谅。”

糖霜听到这话像是得到了解放，欢快的去工作了。

“谢谢。”斯内普生硬的开口，也像是松了一口气，端正的坐在沙发上。

“我先去忙了，请随意。”弗贝尔看了一眼金色的女士手表，带着自己的外套离开了。

“我怎么蠢到答应了那个家伙的话。”斯内普难堪的捂住了自己的脸，这绝对是他此生做过最愚蠢的事，没有之一。

斯内普让瑞贝丽安辨识着两种很相似的草药，她至少要说出它们的三点不同之处才可以。

“西弗勒斯，我的老朋友。”杰特直接推门而入，他始终是都那样的热情洋溢。

“我发誓我会杀了你，杰特。”斯内普大步离开了书房，连带拽着杰特一起出去。

瑞贝丽安看了看手里的草药，又看了看虚掩的门，最后还是直接放下草药，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门前，他真的会杀爸爸吗？

“别紧张，我只是提一个小小的要求而已。”杰特心虚的连忙摆手，好像这样就能把他做的事情都撇开一样。

“测试你夫人对你的忠诚？”斯内普都不知道自己刚刚是怎么说出那样的话。

“真不会说话，西弗，只是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很忙。”杰特的神情突然悲伤：“你知道的，自从瑞贝丽安懂事后，她就不和我亲近了。”

“我没兴趣知道这些。”斯内普的表情有些扭曲。

“但我真的很苦恼啊，西弗。”杰特依旧委屈的抱怨着，好像眼前的人真的能理解他一样。

“我真的不想知道！”斯内普像是被气到了，一点都不想理他，直接打算回去教瑞贝丽安学习，就连地板都被他踩的发出‘咚咚’声。

“西……西弗？”瑞贝丽安局促的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本就脸色不好的斯内普，称呼在不自觉的情况下也不小心变成和她爸爸一样的。

她被发现偷听了。

“亲爱的安安。”杰特用他最甜腻的声音和瑞贝丽安说话。

“您是杰特·沙菲克先生吗？”瑞贝丽安觉得今天的一切都不对劲，她在做梦吗？

“斯内普那个冷脸老蝙蝠走了，我放了他的假，你也不用学他板着你的小脸了。”杰特揉了揉瑞贝丽安的小脑袋，突然发笑：“你这样真像你的妈妈，要是你的头发颜色也像你妈妈就好了。”

“您爱妈妈吗？”瑞贝丽安问的一本正经。

这像是来自灵魂的拷问，杰特的笑容的有些僵硬。

“你认为呢？亲爱的。”杰特意外的很有信心。

“不爱。”瑞贝丽安给出答案。

杰特被打击到了，杰特欲哭无泪，杰特拼命写信。

还让猫头鹰飞快寄了出去。

“怎么了？”瑞贝丽安对他做的一切都很不理解。

“这是重大！重大事件。”杰特撩着他金色的头发，在大厅里转来转去的，甚至还喷上了味道柔和的香水。

“像被太阳炙烤的蛤蟆。”瑞贝丽安看着原地踱步的杰特有感而发。

“你父亲像蛤蟆？”杰特找到一块镜子：“难道我很丑？”

不，他不丑，他金色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湛蓝色的双眼含情脉脉，白皙的脸上胡子被刮的干干净净，可以露出他好看的酒窝，真是个迷人的帅家伙。

“哦。”瑞贝丽安不甚在意。

“哦？我是你的父亲，小姑娘。”杰特对冷漠的瑞贝丽安表示不满。

“恭喜您发现了自己有个女儿。”瑞贝丽安为了恭喜他，还特意轻轻的鼓掌。

“我要告你妈妈。”杰特脸都气得有些发红，他气鼓鼓的坐在沙发上，像是等着什么。

“妈妈会回来吗？她才出去没多久。”瑞贝丽安有些不确定。

“她肯定会回来的。”杰特被她这么一说，不由得坐直起来，她会回来吗？

就这样，吃过午饭，两人大眼瞪小眼的过了几乎一整天，终于来到了晚上，糖霜正在准备今天的晚饭，坐在沙发上的两人沉默无言。

“今天为什么没出去？”瑞贝丽安仿佛都看得到杰特脸上冒出了金色的小胡茬。

平时他和妈妈都是一前一后出门的，都很忙，很少有像现在一样闲暇的时候。

“等你妈妈。”杰特的声音沙哑。

“哦。”瑞贝丽安知道，他没有等到。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你妈妈的？”杰特颓废的像是糖霜擦完桌子，随意摆放的一块抹布。

“我长着眼睛。”瑞贝丽安感觉这很明显，瞎子都能看出来。

“什么？什么重要事情？”弗贝尔明显是匆匆赶回来的。

“贝尔，告诉她，你爱我。”杰特看到回来的弗贝尔就立马上去迎接。

“告诉谁？”弗贝尔奇怪看着向自己走来还香喷喷的杰特。

“安安说我们不爱对方。”杰特拥抱住了弗贝尔，像是在委屈的哭诉。

“杰特，瑞贝丽安都不这样撒娇。”弗贝尔对这样的杰特很无奈。

“因为，我没时间这样？”瑞贝丽安看向拥抱的两人，虽然妈妈嘴上不耐烦，但还是搂住了爸爸的腰。

“宝贝。”弗贝尔轻轻推开杰特，坐到瑞贝丽安旁边：“你说的对，因为我们都是纯血，是家族联姻，之前的确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很巧，我们在同一所学校，相处之下，我还觉得他不错，于是答应了所谓的联姻，至于现在，我们才爱上了对方，不然也不会有你，对不对？”

“弗贝尔。”杰特紧张的看向弗贝尔，听起来居然些委屈。

“没什么，杰特，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以后不用这样。”弗贝尔把瑞贝丽安抱在怀里：“以后她会有更多选择权，她会过的比我们都好。”

“谢谢妈妈。”瑞贝丽安喜欢拥抱。

“哦，我的小巨怪。”杰特很喜欢自己的家庭，他紧紧的拥抱着她们母女。

“不能留点时间陪我吗？”瑞贝丽安小声问。

“当然可以，亲爱的，我决定，每个星期天，都会空出时间来陪你。”弗贝尔意识到自己的确忽略了孩子的成长，给她创造了好的环境而不在乎她的思想是不好的。

“妈妈，我看过了，爸爸没有给我生日礼物，他完全忘记了。”瑞贝丽安窝在妈妈的告状。

“杰特？”弗贝尔询问抱着她们的爸爸。

“准备了，这个。”杰特的声音有些慌乱。

“别拿你两年前买的袖扣来敷衍。”弗贝尔显然不接受这个理由。

“我也决定，星期天推掉一切陪安安。”杰特想到了好办法。

“这并不是礼物……”

瑞贝丽安乖乖的听着他们的拌嘴，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孩子，以前的种种好像只是她的错觉。

她也明白，他们的忙碌是因为自己，那自己也不能只知道玩耍，她也要努力，为自己努力。

琳琳老师觉得她的状态是前所未有的好，甚至在单词还没有认全的情况下，已经可以通过占卜来预测出午饭吃什么，当然，是在糖霜没有告诉她的前提下。

每次夸奖这个孩子，她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相信对任何一个老师说，都是很有成就感的教学。

但是，在任何一个里，可能并不包括另一位。

斯内普看着戴着龙皮手套，还用刻意两根指头捏着蟾蜍皮的瑞贝丽安有些欲言又止，她熬制的步骤也没错，他也没办法多说什么，但是，就是有些看不下去。

蟾蜍的皮又不会复活过来咬她，没必要那么害怕。

但是在她觉得自己完成的很好的时候，她就会用自己亮晶晶且期待的眼神看向他，像是要求夸奖。

真是和杰特如出一辙，斯内普也只能点点头，夸她做的不错。

虽然只是毫无诚意的夸奖，但对于瑞贝丽安来说已经很满足了，因为他可是霍格沃兹的教授，应该可以见到很多比她出色的人。

如斯内普说的一样，他教瑞贝丽安一年后就离开了，杰特口口声声说一定会把这孩子送到霍格沃茨，等斯内普走后又和妻子商量到底哪家魔法学校好。

不过，就算斯内普听到也不会多在乎就是了。

不寻常一天的清晨，他们夫妇两人像是很重视这次的活动，都开始打扮着，他们收拾好自己，就开始打扮瑞贝丽安了。

“我们做什么去？”瑞贝丽安任由妈妈拿着各式各样的裙子在她身上试来试去的。

“参加一位有名的纯血的舞会，他们家孩子过生日。”弗贝尔对这个裙子很满意，就让她换上。

“说真的，我们家安安什么时候也办这么一场？”杰特的语气有些期待。

“叫上你所有的朋友？恐怕他们会打起来，这个房子就别想要了。”弗贝尔没同意的他想法。

“不过这次也可以让安安认识一些朋友，她好像还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杰特并不失望，他也只是说说，真的举办一场，恐怕会很麻烦，而且瑞贝丽安也不一定喜欢。

“对啊，因为我在忙着工作的时候，有些人正在交、朋、友，没空管他的女儿。”弗贝尔显得有些阴阳怪气的。

“别这样，亲爱的，那些朋友可以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杰特迈着自己的长腿，从后面抱住了打扮好的弗贝尔，用脸蹭蹭她的头发。

“好了，妈妈。”瑞贝丽安走出来，转了个圈圈。

“哦，真像一个精致漂亮的小礼物。”杰特开心的抱起小小的女儿。

下摆淡粉色的纱裙像朵软乎乎的云，腰后系着一个深色的蝴蝶结，有着和他一样好看的脸，不愧是他，能有这么好看的女儿。

“杰特，把那个淡粉色的珍珠发卡给宝贝戴上就出发吧，迟到可不好。”弗贝尔也像是看自己的杰作一样，欣赏自己漂亮可爱的女儿。

舞会很是热闹，铺着祖母绿色的天鹅绒桌上放着装满酒的漂亮杯子，精致的银碟子上还有很多看起来很好吃的甜点，很多巫师都举着酒杯，和周围的人笑着交谈。

瑞贝丽安左手牵着妈妈，右手牵着爸爸，生怕他们跟丢自己，实际上，是她爸爸妈妈怕她跟丢而已。

“卢修斯，好久不见。”杰特放开瑞贝丽安的手，用他开朗热情的腔调打招呼，并要过去拥抱那个男人。

“好了，杰特，没人怀疑你的交际能力，在我面前就不用这一套了。”卢修斯拿着手杖抵在杰特的胸脯上，制止住了杰特的热情拥抱。

“真是冷酷。”杰特没有任何失望的放下了胳膊，又和一边的高个子，看起来很高傲的女士打招呼：“纳西莎，最近过的怎么样？”

“还好。”那位女士蓝色的眼里也带着浅浅的笑意。

他们相互寒暄着，和这里的所有人一样谈笑着，散发着愉悦的氛围。

瑞贝丽安默不作声的打量着他们。

那位叫卢修斯的先生个子很高，当然，是和自己对比，他有着铂金色的头发，要比自己头发的颜色要重些，有些长的头发被漂亮的绸缎束起来，还打了个蝴蝶结，灰色的眼睛看什么都觉得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