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新的工作新的开始（1/1）

香子终于被陶瓷厂录用了。厂主任说：“你这孩子，个子这么小，干吧瘦，能干什么活！”香子一笑，露出两颗虎牙道：“主任，我个子矮是家里穷，饿滴！但我在家干体力活干惯了，有的是力气。不信，你看！”一边说一边抓起一块木板，垫在自己脚下。为啥垫木板呢？自己个子太小，够不到陶瓷厂的大缸。东北的大缸，缸口直径1米左右，高约1.2米，大肚子形状，缸底略细，80厘米左右。香子垫上脚踏板，干活刚好够用。厂主任心想：“这小姑娘的确挺伶俐，反正是临时工，先用几天试试，不行再辞退！”

聪明的孩子到哪也不吃亏。香子卖力干活，长眼力见，嘴又甜，那时的人基本都不知道啥叫偷懒。看到领导在场，更是积极表现，每天为了工资拼命的工作。

香子每月能拿到十二块五的工资，除了吃饭填饱肚子，什么也舍不得买，开了工资赶紧送回家，家里的爹妈，姊妹一看香子回来都围着她团团转。香子总是从包里掏出给姊妹买的碎花布，给爹妈买的鞋和袜，有了香子的收入家里宽裕不少。

干了一年半，试用期过了，但是香子年龄不够，仍然转正不了。厂主任为难的找香子谈话：“香子啊，你这孩子干活一点不比别人差，厂里该转正的第一个人就是你，但是你这年龄不够啊，我也为难，不敢造假。大家都在盯着这个岗位，你说可咋整？

香子一听这话，眼泪刷的一下往下滑，心里的希望之火迅速被扑灭。转不了正，工资很低，长期在这个厂子工作没前途。香子没有气馁，一边哭一边自言自语：“这块不要咱，咱就回家，天无绝人之路！”

香子哭着跑回宿舍，收拾收拾那仅有的几件衣服，给简单的行李打上包，背上小行李卷，往家走。同宿舍的小姑娘极力挽留她说：“香子妹子啊，你再干几年，等到了年龄不就转正了么？咱们一个宿舍住这么久，你走了，我连个唠知心嗑的人都没有了啦！”香子干脆地答：“不干啦，到啥时候是个头，我还差好几年，不能在这干熬。”

几个小姑娘很是不舍，但又劝不住，只能一边哭一边陪着香子往厂门口走，出了厂子大门，香子回头招招手：“都回去吧，等我有机会一定回来看你们！都回去吧！”

香子这姑娘倔强，特别有自己的主见，做了决定，别人很难改变，谁劝也不行，最终还是背着行李回老家了。从陶瓷厂到老家又是那15公里的距离，官道还和以前一样坑洼不平，但是官道两侧已不是日本侵略战争时代的满路尸体，而是郁郁葱葱的庄稼，尽管老百姓还不富裕，但是在生产队的带领下，该种地的种地，该养猪的养猪。

香子背着行李，走累了，就找个小土坡，坐下来休息一会，回忆着以前走这条路的光景，忽然想开了许多，：“这日子还是比小时候强了许多，家里还有爹妈姐妹等着我，工作还可以再找！”香子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走！接着走！我就要一条路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