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嘲讽(1/1)
而此时,另一边的上官巡看见墨千程离开,还以为是上官榆惹到了这位世子殿下,立马心思一动,打起了主意。
平时他连世子的面都见不着,今日倒是正好,能乘着这个绝佳的机会,好好地结识一下这位世子殿下。
若有了他的帮助,一来,他不至于再在上官将军府低人一等,抬不头来;二来,父亲也会更器重自己一些;三来,母亲的日子也会好过很多,不再活在大夫人的阴影之下。
——当真是,一箭三雕啊!
于是,他当即就小跑着追赶了上去,并拦住了快要走出去的墨千程。
等好不容易追上,见墨千程忘了过来,上官巡这才气喘吁吁的开了口。
“世子殿下请留步,可否听我一言。”
墨千程闻言,这才瞧清了来人,竟然是上官巡。
回想着今日接风洗尘宴之上,是他们第一次见面,而之前也可谓是素未谋面,可以说是与他没什么交情,如今他这般拦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虽说心里有些许疑惑,但墨千程面上依旧是淡定自若。
“你且说说看。”
说着,墨千程点了点头,示意让上官巡继续把话说下去。
“在下上官巡,久仰世子殿下美名已久,今日可算得以相见。”
“如今冒昧前来打扰,是希望借此机会能够与殿下结识,不知殿下可否……”
上官巡抱拳躬身表示敬意,低下头去。
然而,他心里想的,却不是那么恭敬,全然都是算计与利用。
现下,他的兄长上官榆,已然是上官将军钦定不可动摇的少将军,而他,不仅仅是庶出,而且还没什么功名,只是区区的一个无名小卒。
这些年上官榆在外游历,是他在父亲身边侍奉尽孝,是他努力地读书替父分忧,凭什么上官榆一回来就轻而易举地成为了少将军,获得了他拼尽全力想要得到的一切?!
他不甘心,他怎么能甘心!
而这墨千程深受陛下器重,人脉甚广,又即将迎娶公主,当真可谓是位高权重。
若能与他搭上关系,就不必愁在上官家没有好日子过了,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上官巡心里想的很好,但现实却是事与愿违,这一切不过只是自作聪明罢了。
墨千程听完后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沉默不语。
他与上官巡素昧平生,且端看宴席上,他的那番姿态,他也知晓,这人定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而他又何必要结识一个对他毫无作用的人。
一旁的苏越听了这番话,又看见自己的主子不想发话,于是,当下就笑了出来,嘲讽道。
“上官公子,您不妨出去打听打听,外头数以成万的人都仰慕殿下,想与殿下结识,这借口也太过敷衍了些,若是被有心人听去,还以为是上官家二公子有意攀附世子殿下呢。”
“再说了,二公子可有何过人之处?殿下为何要偏偏结识您这样一个,无功名在身的庸俗之人?”
“若非这些,二公子这般,怕是想借我们殿下的权势,达到某些事情?若是这样,那苏越还是劝您,还是少费这个心吧!”
听完这一番话,上官巡当即被气的满脸通红,脸色难看得很。
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苏越,随后便甩袖离去。
是了,心高气傲的上官巡,如今当众被一个小小侍卫羞辱,本来就已经很难堪了,若是还不走,这件事情闹大了被宣扬出去,他那仅剩的半点尊严也要被践踏完了。
上官巡又怎么可能再在这待下去不走、任人羞辱呢?
墨千程仍是未发话,其间的意思也是很明显了——他默许了苏越这么做。
话糙理不糙,苏越说的的的确确都是实话。
看见上官巡走了,墨千程本只是觉得无趣的心情,这会子更是多出了许多烦躁来。
而她声旁的顾魏琼,此刻却是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墨千程此刻的心绪。
先前她一直没有发话,是觉得此事没什么好提的,且她与上官巡更是个陌生人,便也就没多说什么。
可现在墨千程就这么准备离开,顾魏琼不免有些担心,脸上也是布满了担忧。
随后,她望向墨千程,开口问道。
“阿程,你就这么走了,会不会得罪上官家?”
墨千程却是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随后又牵起顾魏琼的手,这才回答道。
“琼儿放心,我很清楚上官将军的为人,这点小事他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对此事介怀的。”
然而,听见他的话,顾魏琼还是有些不放心。
她又想到了刚刚被上官将军认定,却非议不断的少将军上官榆,而且墨千程与上官榆关系不错,在他的接风宴上不告而别,总归是不好的,所以又对墨千程说道。
“那上官榆呢,他那边如何处理?你不辞而别,他可会不开心?”
墨千程一想到那个不正经的上官榆,不禁轻笑了一声,语气更是漫不经心起来。
“那就更不必担心了,上官榆那个小子要是因为这点小事就和我断交,哼。”
“那他这个朋友,我不交也罢。”
说罢,墨千程牵着顾魏琼走出了上官将军府,随后二人就乘上马车,一起回了府。
顾魏琼回到屋子里之后,就一直愁眉不展。
墨千程见状,以为她是舟车劳顿累着了,于是,亲手提着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她喝,关心道。
“琼儿,累了吧,喝口茶歇会。”
顾魏琼接过茶,心事重重地喝了一小口,才道。
“阿程,我还是担心今日的事,会不会对你不利?”
墨千程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她是在担心自己。
于是,坐在顾魏琼身边,双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温柔道。
“琼儿,你不要担忧太多事,相信我便好,我都会妥善解决好的。”
“而且,我心里清楚,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事情不能,你也不必太担心我。”
“现在琼儿最该操心的,应该是咱们的婚事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