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匈奴公主暴毙(1/1)
这两人的心思,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顾魏琼苦笑,就连丫鬟都能看透的道理,为什么她还看不透?
“我岂会不知,我不应该再为了他而伤心,不过……”顾魏琼颤抖着抬起手,死死按在胸膛上,“实在是,情难自禁啊。”
白芩与容落对视一眼,纷纷察觉到了对方的无奈。
恰逢此时,突兀的敲门声响起,二人前去开门,便见苏越背着浑身酒气的墨千程,还不忘冲屋内讨好的笑。
“容落姑娘,白芩姑娘,主子喝醉了,非要找你们家公主,我这就将他给你们送过来了,今夜就劳烦你们多费心思了。”
苏越说着,就将墨千程从背后撕下来,也不管两个“弱女子”是否能搀扶住墨千程这个大男人,就往前边一扔,二人手忙脚乱的刚刚搀扶住,一抬头,苏越就消失不见。
容落心中念头疯狂涌动,若此时能够偷袭得手,便大仇得报,以后也不用继续窝在这京城里了。
因此,容落屏住呼吸,想辨别此人酒醉是真是假,可仔细一看,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这男人哪里是喝醉了,他分明是装的。
眼睁睁看着顾魏琼站起身来,神色担忧,容落心里冷笑,嘴上却是给她提了个醒:“公主,世子不是号称千杯不醉吗?怎么这才喝了一点就醉了?”
顾魏琼脚步停顿,一念之间便明白了墨千程为何会有此做派,脸上的担忧尽数消失,化成了之前的平静。
“不管如何,既然他醉了,那便将他送到他的院子中吧,我这地方小,容不下他。”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墨千程又如何察觉不到自己已经暴露,他不由得长叹一声,睁开眼,眼中一片清明。
“你们先出去,我要和琼儿单独谈谈。”
白芩怎么可能会听墨千程的?她直接看向顾魏琼,等顾魏琼点头之后,这才不甘不愿地离去。
容落自然也是要走的,不过走之前,还是忍不住提醒一句:“公主,这世上的好男儿那么多,可千万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说完这话,便匆忙离开,还不忘记给二人关了房门。
墨千程将容落的动作看在眼中,等人走了,这才笑道:“你这丫鬟对你可真是忠心耿耿,想必有她在身边,你就能省不少事吧。”
墨千程笑着开口,可顾魏琼对此依旧面无表情。
之前墨千程假装醉酒,顾魏琼还愿意开口说话,可等墨千程摊牌后,顾魏琼连半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
就算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墨千程好歹也是王府世子,见状不由得皱眉:“琼儿,今日在宴会上,我真的是不得已而为之,荣安王就在上面看着,我若是不从,恐怕他会迁怒到你的身上。”
墨千程说什么,顾魏琼都不管,可墨千程将理由牵扯到自己身上,那顾魏琼就想要和他掰扯掰扯。
“这般说来,我还要感谢世子殿下和别人的女人卿卿我我了?”
墨千程皱眉:“琼儿,你现在并不够冷静,愤怒会影响一个人的判断,所以今日你的话,我不会当真,我只是想和你心平气和的说说话。”
“我现在便十分冷静,若是你不满意的话,可以去找嘉阳郡主,想必她一定能够和你心平气和的交谈。”
顾魏琼笑了,不过却是冷笑,她斜着眼看着墨千程,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不过,也的确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把世子你给看好,这才让别人摘了果子,世子如今对我怎样,那都是应该的。”
墨千程实在听不下去了:“你若想让我走,便直说就好,不用在这里阴阳怪气地戳我的短。”
自己被人暗算,已经是黑历史了,可顾魏琼却一次又一次地揭着疮疤,墨千程又如何能够忍得下去?
愤怒交加之下,顾魏琼自然也是十分畅快的:“没错,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墨千程一甩衣袖:“走就走!”
说完,墨千程推开房门,不顾在门口偷听的二人,直接离去。
容落见两人闹掰了,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可白芩却将顾魏琼的落寞一眼看透。
“公主,你刚才应该好好和世子殿下说一说的,怎么能够说出那种话来?奴婢听了都心寒。”
被白芩戳破了伪装,顾魏琼直接瘫倒在椅子上:“我也知道,可是这话,张口就来了……”
顾魏琼疲惫地捂住了双眼,白芩除了叹息之外,也不知该做什么,只有容落心中是满满的失望。
拆散这两个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墨千程一夜无眠,等到天色吐白,这才有了些许睡意,却不想刚刚闭上眼眯了一会儿,房门便被人砰砰砰地敲响了。
“主子,主子,出大事了,陛下宣您进宫啊!”
墨千程吸一口气,洗了把脸保持清醒,这才沉着脸出门见人。
可一见来人,墨千程便不由得皱眉:“夏公公,怎么了?”
夏公公叹息:“昨天晚上,康王妃中毒,暴毙而亡了。”
仿佛一记天雷轰在耳边,墨千程下意识想到了阿古丽给他和顾魏琼二人的祝福,不由得狠狠握紧了手。
“究竟是怎么回事?”墨千程迫不及待询问,心里却一片荒芜。
顾魏琼和阿古丽关系向来不错,若是顾魏琼知道了这消息……
“苏越,你今日看好琼儿的院子,绝对不能让这消息落到琼儿耳中!”
苏越点头离开,夏公公表情更为苦涩:“殿下,您还是快进宫吧,陛下宣您,就是为了找到凶手的。”
时间越久,蛛丝马迹残留的便会越少,墨千程不再耽误,立刻进宫。
一进御书房,墨千程视线便落到了穿着一身素白衣服的康王身上。
康王面如死灰,完全不见昨天晚上的意气风发,如今的他就如同被人摄了魂魄一样,只留下一具行尸走肉,面上是一点表情都无。
墨千程见他这番模样,只有一个感觉,那便是兔死狐悲。
若自己听到顾魏琼的死讯,恐怕状态不会比他好上多少。
况且昨天晚上还是洞房花烛夜,再加上皇宫内不允许人披麻戴孝……
墨千程一时之间心里堵得慌,他下意识走到了康王身边。
“皇叔,节哀。”
康王这才如同一个木偶般转了转脖梗,一双眼投在了墨千程面上,张口便是惨笑。
“节哀?她是死在本王怀里的,本王眼睁睁看着她气绝而亡,你让本王如何节哀?”
他风流快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知道,毒血的黑和嫁衣的红交杂在一起,竟然是如此令人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