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君不疑,解其惑(1/1)
“逢场作戏,老夫身居高位,这样逢场作戏的场面在所难免,在所难免!”
天九号包厢内,娄京羞红着脸不停地向众人解释着,似乎已经忘了刚才安慰刘美人时的窘迫模样。
然后,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再一次响起刘美人的声音:“娄夫子,今天留宿是一人,还是两人啊?”
“……”
哈哈哈哈,一瞬间,厢房内突然爆发出轰鸣的笑声,而娄京夫子也在这一刻彻底放弃了解释,只是不停的说:“诸位小友且末告诉青禾,诸位小友且末告诉青禾!”
“放心,放心,大家都懂。”
大妖突然做了个男人都懂的神色,然后放肆的将双脚翘在了藤椅之上:“给我来四个姑娘!”
“四个姑娘,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此刻,厢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位眉宇妖娆,腮红白齿的美人走了进来,她第一眼便看到了双腿翘在桌上的大妖。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位金丹妖王啊!”
美人一步一摇的向着屋内走来,魅惑的气场全开,场上所有人的心房同时一颤,刚刚起了色心的大妖瞬间中招,他吐着舌头贪婪看着眼前的美人。
“姐姐好生有趣,你的身上居然会冒出无数粉色气息,有些香,有些甜!”
叶元的评价宛如惊雷,让美人止步,然后震惊的看向了叶元:“你居然能够在我的面前守住心性,难道你是太监!”
君不疑好生无礼,她说着便想一探虚实,但叶元也不是木偶,他怎么会让对方得手,于是:“九字:临!”
君不疑一手抓空,身上的秘术立刻消散了大半,然后:“君不疑,你居然敢魅惑老夫!”
暴跳的娄京,阴沉的犬牙司,还有丢人的大妖,此刻,三人同时用戒备而凶险的眼光望向了依旧愣在原地的君不疑。
“怎么可能,你一个小小红光映影的儒修居然能破了我的秘术!”
此话一出,娄京,犬牙司同时震惊的望向了叶元,他们刚才跌入了粉香幻境,显然没有注意到叶元的行为,好在大妖在一旁赶紧解释:
“哼,叶元年龄小,发育晚不行吗?”
“你……”
叶元还想再说什么,大妖赶紧附耳叮嘱:“小子,丢脸总比丢命强!”
听到这个解释一旁的君不疑终于放下了戒备,娄京等人也做出了原来如此的模样。虽然这里有稷下学宫,但关于叶元纯良圣体的事还是不能轻易传播,毕竟众人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如今还是低调点好。
“君不疑,你不给老夫一个解释嘛!”
“解释?对你这个老顽固有什么好解释的,在修炼之前,你尚且能撑三息清明,如今入了儒道怎么跟脚还不如以前了?”
“混账,你突然进来谁能防得住!”
“这位小友就可以喽~”
君不疑将娄京噎得说不出话,他只是憋红着脸无奈的说:“好了,刚才的事到此为止,你知道我是来干嘛的。”
“这不就对了,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没必要在无趣的事情上反复挣扎。”
君不疑潇洒的将竹门掩上,然后房间内,一层粉红色的气罩将所有人笼罩其中,然后,君不疑的脸色突变,她冲着娄京骂道:
“娄京,你就是个老混蛋,你亲自答应过我的,上一次便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提供线报,如今怎么又找上来了,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找上来。”
挨了骂的娄京不仅没有动怒,反而一脸不好意思的说:“这不是特殊情况嘛,如今稷下学宫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没有大夫子坐镇,仅凭老夫一人随时有可能被人家做掉。”
“你放屁,这位道友不就是分神期的高手嘛,你们居然能在南蛮花巫鄂的手里胜上一筹,还真是令我意外啊!”
君不疑说着还故意看向了犬押司。
“哼~你还想来一次!”
一瞬间,犬押司的瞳孔变成了翠绿色,君不疑的身前的虚空突然出现了爆燃之音。
“尸道?”
君不疑畏惧的向后退了数步,此刻,她已经明白自己再也没有机会暗算犬押司了。
“不疑莫要再无理,这位道友非我学宫长老,乃是叶元小友的护道人。”
“什么!”
此刻,君不疑终于开始认真打量起了叶元,然后凑近娄京小声的问:
“这小子什么身份,居然会有一位分神期的护道人!看他模样不怎么样,修为不怎么样,气质也不怎么样嘛!”
当然,君不疑显然没有背着叶元,于是,就听叶元无语的说:
“姐姐,我真的有那么差嘛!而且你说人坏话不背着人吗?”
“还好吧,一般般啦!”
果然,君不疑也是个奇葩,她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啊!
好在娄京赶紧制止了她:“不疑,我想知道仙门刘家的玉符为何会出现在周公昊天的手上。”
“我看你是想问这次谋划稷下学宫的势力都有哪些吧!”
君不疑笑着端起了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后,她方才悠悠说道:
“这天底下谁能调动文华,文实两位大夫子,谁就是此次谋算的背后真凶。
老头子,你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为何还非要来问我呢?”
哗啦!
君不疑将茶盏丢在桌上,然后潇洒起身,可她刚刚走到门前,却又突然回首:
“对方准备了很久,老头子,我不希望你没死在任上,而死在了仙门的算计中……”
言毕,君不疑潇洒而去,红衣依旧,但秋风吹过,却只余空空凉凉。
不知为何,此刻叶元只想赞上一句:“此真是奇女子也!”
可他没有注意到的却是,就在君不疑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娄京鬓角的白发突然又多了几束。
“我难道…真的要……”娄京无法想象,那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居然有一天真的要与自己决裂。
甚至于,他竟然会想要了他的性命,这是来此三分香的原因,也是他明知事实,也要来此的原因。
要放下吗,或许是了,毕竟与一位君主相比,大华一万载的社稷更为重要,面对两位先王的托付,娄京只能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