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登门入室(1/1)
裴延满是疑惑地转身看向这名女子。
“公主?您找微臣有何事?”
原来是漠北公主缇芜。
“将军当真不记得我了?”缇芜略感失落。
“莫不是微臣在哪见过公主?”
见裴延对自己没有一丝印象,她只能掀开了自己的面纱。
竟然是柳如眉!
华韶也是跟着一愣。
“柳姑娘,你怎么是?”
裴延上下打量了一番柳如眉。
“我原以为我是个家破人亡的孤女,那次将军走后,漠北的人将我带走,告知我,原来我是他们寻找了多年失散的公主。”
缇芜泪眼汪汪,即使那脸上有道伤疤,也会让人心生怜爱。
裴延松了一口气,柳如眉的失踪一直让他耿耿于怀。如今见她安然无恙,也算放下一桩心事。
华韶也算明白为何在宴会上这位漠北公主对自己为何有如此敌意了。
“不过我还得谢谢华韶公主才对。若不是公主出手将我绑去那里,说不定我还不能顺利找回我的家呢……”
缇芜表现得很是大度。
“你说什么呢!这不关公主的事情!”
郁竹怒上心头,却被华韶拦下。
“能帮到你就好。也不枉本宫一番心思。”
郁竹明白华韶这是为了保全自己才揽下罪名的。
为了两国邦交,她一个奴婢的命算得了什么?
若是事情闹大,郁竹也只怕是死无葬身之地。
华韶再不济也是个公主,此事多半也只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裴延见华韶主动承认了这事,拉着她的手在缇芜面前,郑重鞠了一躬。
“华韶乃是吾的妻,在此向缇芜公主致歉。希望公主能够念在微臣曾经救过您的份上,还有两国之间的友谊上,既往不咎。”
缇芜怔怔地看着两人,她不曾想裴延竟然会为了华韶这种粗鄙无知的女人向自己赔罪,心中隐隐作痛。
“将军,一人做事一人当,既是华韶公主的错,那将军又何错之有呢?如果要道歉,还是请华韶公主亲自道歉吧。”
缇芜也不打算退让。
“夫妻本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华韶怔怔地看着他,仿佛在这一瞬间,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
缇芜吃了瘪,只能作罢。
“将军与公主伉俪情深,当真是令人羡慕。我先回去休息了。”
缇芜的声音有些许哽咽,看得出裴延这番话让她伤心了。
“怎么突然如此好心帮我说话?看得出你的小情人似乎伤得不浅。”
华韶看着缇芜落寞的背影,不忘挖苦裴延。
裴延攥紧的拳头渐渐松开,“这何尝不是对她也是一种保护?像你这种睚眦必报的人,若是今晚再继续僵持下去,难保不会出现更难以收拾的事情等着吾善后。”
华韶闻言脸上的笑容逐渐散去。
“那还真是辛苦裴将军了。今夜更深露重,佳人来见,当真是可惜了,可惜了。”
华韶气呼呼地回到房间,猛灌了几口水。
“裴延那小子又怎么惹你了?你这头顶都快冒烟了。”
白泽慢悠悠地晃荡出来。
“真是不知好歹,等老娘寻回了真身,一个就先灭了他。”
华韶打坐着,深吸了一口气。
她拿出乾坤袋,这最近分明没用纯净之力,为什么肉眼可见地减少了?
“这是怎么回事?裴延说以我的名义做了不少善事,这……还会减?难道他还背着我给我干了坏事?不不不,他倒不至于如此道貌岸然。”华韶自我安慰道。
“难道你忘了你对那女人做的事情?这个结果是持续的,你对她的伤害并没有因此解除。既然如此,你去将她的伤治好,那她不也没有理由找你的麻烦了?更没有理由来找裴延了。”
白泽刚想打哈欠,却被华韶猛地一拍大腿紧接着站起身吓了一跳。
“你想做什么?”
“去找她啊。”
“那你去吧。本座趴着睡会儿。”白泽刚想趴下,却被华韶提溜起来。
“做什么!你快将把本座放下来!你这个天杀的恶女!”
白泽毛茸茸的身体不停地蠕动着。
“你说对了,我就是恶女,走,捎我一程。”
华韶提着白泽往窗口的方向走去。
别月馆
缇芜坐在梳妆台前,涂抹着上好的玉容膏。
她轻轻地抚摸着脸上的疤痕,气得一甩手,玉容膏瞬间打翻在了地上。
“这膏药有什么用?本宫的疤,还不是没有任何好转?就像一只难看的蜈蚣在本宫脸上爬着!”
周围伺候的婢女吓得瑟瑟发抖纷纷跪在地上。
“公主,这玉容膏可是咱们漠北最上等的药膏,这药膏也是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见好的……”
“你在反驳本宫?”
缇芜站起身缓缓走到侍女面前。
“没有……没有……”
“本宫要立马就能好!你们让裴将军怎么看本宫?难道本宫要一直覆着面纱示人吗!你们赶紧去给本宫想办法!滚出去!”
缇芜扯着嗓子破口大骂,桌上的东西已经被她全都扔在了地上。
华韶与白泽站在门外不禁唏嘘。
“果然发疯的女人是最可怕的。”白泽感叹道。
“你似乎有感而发?”
华韶打趣了一句,“莫非看中了哪只母兽?”
“哼。本座需要那东西?笑话。”
白泽傲娇地扬起头。
“好了,去动手吧。”
华韶提醒了一句,白泽跳到窗台。
里头的缇芜被惊动了,立马转过身,“你……”
还没等她说完,白泽的眼眸闪过一道紫光,缇芜瞬间晕倒在地上。
华韶提着裙子,边爬着窗户,边碎碎念着。
“好歹我也曾经是尊贵的公主,竟然做这样偷鸡摸狗的事情……”
华韶看着地上躺着的缇芜,她又闭上眼睛长吁了一口气。
“啧,你好歹把人给我弄床上去再弄晕啊!”
“那本座把她弄醒让她去躺着。”
说罢,白泽正要作法,却被华韶眼疾手快地跑上去捂住了眼睛,“住眼!”
随后,华韶便将缇芜弄到了床上,又开始抱怨着这副没用的躯壳,动没几下就气喘吁吁了。
她拿出了乾坤袋,犹豫片刻,又转头紧紧盯着白泽。
“你又想做什么?”白泽被她这眼神盯着全身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