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对峙（1/1）
季榆阳坐在摩托车后面，刚想探头出来跟卫木说些什么就吃了一嘴风。赶紧把脸又藏在他背后躲好。
卫木戴着墨镜一路风驰电掣，感受到背后温温热热的，很奇妙的体验。
“卫木！噗……嗷……”
季榆阳再次探出头在卫木耳边说话，为了防止吃风贴得很近，但是还是吃了一嘴风。
“怎么啦？”
卫木大声问道，微微侧头，差点跟挨在他脸边的季榆阳脸撞脸。
“你不戴头盔真的可以嘛！”
季榆阳喊道，卫木一滞，手指收紧，摩托车猛然刹车。
啪叽，脸拍着他的后背。
“不可以，快快快，把头盔戴上。”
卫木才想起来一般，伸手往后摸头盔，摸到暖烘烘的地方，大概是季榆阳大腿，手被季榆阳轻轻拍了一下。
“摸啥呢？没有。”
季榆阳已经摸过了，没找到头盔才问的，他还以为可能蓝星和主星不一样，查的不严。
卫木被拍了下手，也知道摸错地儿了，拿回手自己给自己吹吹。
“算了，不一定有检查，马上就到了。”
卫木心一横，带着他找回身份证是重要事，让他坐好就油门一拧飞出去。
还没飞二百米，被拦了下来。
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递过来一张罚单，抬眼打量了一下俩人，开口教训：
“兜风能理解，不戴头盔就是大忌。我们眼看着你停下来准备给你们个机会 结果还不戴头盔，大忌中的大忌！还带人飙车，多罚款二十。”
卫木戴上墨镜看着有点唬人，明明老老实实拿手机出来支付罚款但是看着总觉得一副不服气的模样。季榆阳笑着迎上去道歉两句，按下卫木手机，拿出自己手机支付了四十的罚金。
工作人员又教训了两句放他们离开了。
“回去请你吃好吃的。”
卫木说，季榆阳摇摇头，表示这是作为他帮忙拿身份证的感谢。
车停在一个废弃工厂前面，卫木把车锁上，藏到茂盛点的灌木后面。
刚一进工厂门，就看见个认识的。
那天被鄙视的机车小伙，那头炫酷的头发让人实在过目不忘。
那小伙看见他们跌跌撞撞往里面跑，边跑边喊：“有人来砸场子了！”
俩人一脸懵，面面相觑。
没一会里面噼里啪啦的传出声音，三五个人拎着铁棍、铁桶各种各样的东西冲出来。
色彩地狱。
每个人头上都不下三种饱和度超高的发色，季榆阳这时候无比羡慕卫木戴着墨镜。
“干什么的！砸场子？！”
拿着铁棍的小伙斜着一条腿抖来抖去，单手插兜，棍子横在脖子后面，表情跟之前季榆阳威胁卫木的时候一样。
季榆阳嘴唇颤抖两下：“我前两天也这样？”
他声音都有些颤抖，天地良心，他当时是真的只想让卫木觉得自己不好惹。但是似乎让他觉得自己不正常了。
卫木低头看看黑发青年一脸破大防的样子，又看看对面的五彩青年。想起那天小巷子里，他当时被青年的突然贴近吓没了呼吸，哪里还关注他的表情。
但是现在还是小声安慰了一下：“没事，你比他好看。”
见季榆阳还是没什么反应，他补充道：“好看多了 。”
季榆阳苦笑一声，单手掩面，勉强地接受夸奖：“谢谢你啊。”
“龙，龙哥，他们不把你放在眼里！”
那个熟悉的机车小伙跟五彩少年说道，说罢冲他俩眼歪嘴斜地嘚瑟两下。
“我来带我朋友拿回他的东西。”
卫木清清嗓子正色道，他不掉线的时候看上去很有气势。
至少季榆阳在看见他眼眶红红之前一直认为他是个有病的大佬酷哥。
“什么东西，到了爷手里还想拿回去？做梦！”
那个龙哥说罢放声大笑，旁边的小弟互相对视一眼也跟着放声大笑。
整个废弃工厂都是他们的笑声。卫木活动活动手腕，趁他们几个都在仰头大笑，一人一拳加一脚收拾服了。
色彩大军跪坐在地上，除了龙哥和机车小伙，其他人头上套着彩色铁皮小桶不敢做声。
“卫哥，您直接跟我们说就好了嘛，何必动手呢，您看您这裤腿都脏了。”
龙哥谄媚一笑，伸手拍拍卫木裤腿并不存在的灰尘。
“龙哥，请问你们可以把我身份证还我嘛？昨天在明日宾馆被抢走了。”
季榆阳蹲下来，跟他们视线齐平，礼貌地开口问道。
“诶，小龙，叫我小龙就好。哥哥你的身份证在里面呢。我们也就是小狗腿子，昨天那个宾馆去都没去，都是上面大哥给我们漏点，让我们处理没用的东西。”
龙哥一瘸一拐地带着他俩进去拿身份证，其他人的袖子被季榆阳提议系在一起，美其名曰自己胆子小，怕他们突然起来自己害怕。
身份证拿到的很顺畅，包括各种证件，钱包也还在，就是钱没了。
季榆阳也不在意那些了，问这些人也拿不回来。现在跟那些“大哥”硬碰硬也不必要，总不好一直麻烦卫木。
丢下色彩大军，俩人头也不回得出门。费劲地拽出灌木丛后面的摩托车，一路畅通无阻地回到店里。
回去又遇到了那俩个执法工作人员，他们摆摆手放他俩离开了。
“呼…太感谢你了，我请你吃饭吧！”
季榆阳握着自己失而复得的证件，眼睛弯成个小月牙，邀请卫木。
卫木盯着他被风吹的乌糟糟的头发，手指发痒。
“？”
季榆阳歪头看着他的反应有些不知所措，卫木还是没忍住伸手捋顺他起飞的头发。
“嗷，谢谢。”
季榆阳不以为然自己扒拉了两下，再次邀请。
这次卫木同意了，表示要不就今晚，今天下午正好偷个懒。
季榆阳有些意外倒是也同意了，说回去收拾一下晚点过来找他。
回到宾馆他想起卫木的话也有些膈应，但是临时搬出去也不切实际，只能把行李收拾好今晚看看住处明天退房。
他换了身衣服，站在镜子前打理头发。突然想到刚刚卫木摸他的头发，宽大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把翘起来的发丝捋顺…
有点脸红脸热，但是也只是归于没有被别人这样对待过而已。
虽然没恋爱过，但是他有些心动的都是女孩。
再次确认了自己的打扮，镜子里站着黑发青年，牛仔衬衫外套衬得他皮肤更白，内衬是件白色低领无袖，露出一小段锁骨。
他真的很爱穿无袖，工作的时候只能穿正装，辞职之后开始报复性穿。
臭屁完拿手机想跟卫木约时间，发现还没有他们兄妹俩联系方式，只能去他店门口等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