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阿尔茨海默病（1/1）

舒阳哪里注意到萧玄脸上一闪即逝的无语，他兴奋询问，“哥们，你来自哪个位面？是不是与我这个位面相差很大？看你穿着，应该相差很大吧！”

他自问自答，完全不给萧玄回答的机会。

萧玄就这么冷静地注视着他，想要从舒阳的眼睛里分辨出舒阳所说的话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还没等他分辨出个所以然来，舒阳听到客厅门被打开的声音，想到奶奶，他急忙跳下床，健步如飞地奔了出去。

望着舒阳离开的背影，萧玄微微蹙眉，他忍着身上的伤，咬着牙下床。

他走到门口，注视着造型有些古怪的房门，眉拧得越来越紧。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门与他所认识的门不一样？

仔细观察，他却意外发现这道门竟然刷了罕见的漆。

树漆，只有有钱有势的家族才舍得在门上刷上一层树漆，可现在他竟然在一家家徒四壁的房间里发现了一道刷过‘树漆’的门。

真是，越来越看不透舒阳到底是何人？

若是说舒阳是敌人，舒阳完全可以在他昏迷期间将他杀害，若对方不是敌人，为什么对方要隐瞒身份呢？

因为他怎么看，舒阳也不是那种穷苦人家的人。

之前他醒来时，仔细观察过熟睡中的舒阳，发现舒阳皮肤偏白，手指修长，一看就不是做农活的人。

可就这么一个人，为什么要对他装穷？

难道…

是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在他思绪混乱时，门外传来舒阳的声音，“奶奶，你拿着刀要做什么？”

他顺着声音走出房间，只见外面杂草丛生，一位老奶奶拿着一把造型怪异的东西割草。

老奶奶的穿着与他印象中的老人穿着完全不一样，简单的上衣搭配简单的裤子，有种穿着里衣就出门的感觉。

紧随在奶奶身后的舒阳紧张地抢过奶奶手中的镰刀，“奶奶，你要做什么？”

也不知是舒奶奶回到老家心情好了，还是病情稳定下来，她望着舒阳，笑得慈祥，“这不是草长高了嘛，奶奶把草割了，等草干了，就可以拿来烧火。”

“要割草我来啊，万一你不小心伤到了你自己怎么办？”舒阳拿着镰刀，看了一眼到胸前的杂草，内心直呼这些草的生命力真顽强，砖砖缝缝都能长出来。

“阳阳你还在读书，所以你要专心读书，等以后考个好点的大学，找个好点儿的工作，奶奶就享福了。”

舒奶奶望着眼前的舒阳，笑得格外慈祥。

舒阳却鼻子一酸。

他方才见奶奶与平日一般与他闲聊，还以为奶奶记得他了，没想到奶奶的记忆力停留在了他还没有考上大学之前。

他揉揉发酸的鼻子，声音有些哽咽，“奶奶，我会的，我会让你享福的。”

“好，我的乖孙真乖。”舒奶奶拉着舒阳的手，眼中满是慈爱。

一旁的萧玄属实看不懂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什么叫考上大学？

什么叫找个好点儿的工作？

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偏头，凝视着被野草笼盖的山村，挑眉。

这还是他有生之年来，第一次见到如此荒凉的山村。

他不敢相信，轩辕王朝境内竟然还有如此荒凉的山村？

在他印象里，轩辕王朝的百姓十分勤劳，怎么可能会放任这么多田地长杂草？

又看了一眼被杂草包围的家，他感觉舒阳一家也太懒了吧，连房门前都长这么高的杂草。

嗯？

当他目光落到墙上，瞳孔地震。

这是什么？为什么墙面会如此光滑？好像被人精心打磨过了一般。

一般普通人家，顶多是用木头或者泥土混合草根堆砌成墙，可舒阳家的墙，竟然打磨得平整，而且还刷了一层不知道由什么东西做成的白色，让墙看上去高端大气。

舒阳哪里知道萧玄被早已过时的石灰墙吸引了目光，还没吃早饭的他把奶奶哄进客厅坐着休息后，去到厨房忙碌起来。

几年没回来可以想象厨房有多脏，舒阳打扫了几分钟就没了耐心，他看了一眼已经生锈的铁锅，哀嚎一声，引来站在门边的萧玄的目光。

“怎么了？”

有轻微洁癖的萧玄是不可能进入满是灰尘的厨房。

他就没见过这么懒的人，居然连火房都这么脏，也不知道他以前是怎么生活过来的？

“这个生活不适合我啊，看来我还是适合打工。”

舒阳苦笑。

若不是因为奶奶，他都不愿意回老家。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要重新打扫，重新购买，看来今早的早饭还是得去街上买现成的。

想到镇上没有外卖，又是一阵哀嚎。

为毛没有外卖啊，我不想走路上街买早餐呀！

哀叹一声，他丢下手中的毛巾，还是决定今早的早餐去街上买。

萧玄看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毛巾，眼中疑惑渐深。

看着房子，一看就是几年没人住的模样，为什么舒阳要住在这里？又为什么要救自己？他究竟怀着怎样的目的？

舒阳若是知道他的想法，绝逼一脚踢在他屁股上，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他走出厨房，不放心奶奶一个人在家的他对萧玄说道：“你帮我照看一下我奶奶，让她不要乱走，我去街上买点早餐。”

萧玄看向静静坐在客厅里的舒奶奶，眼中疑惑越深，“你奶奶怎么了？”

舒阳看着奶奶，眼神暗了下来，“患上了阿尔茨海默病，不记得人了。”

“阿什么？”萧玄一脸懵。

听都没听过的名字，是什么？

见萧玄不懂，舒阳换了一个更简单的说法，“就是老年痴呆症。”

痴呆症萧玄明白，就是痴痴傻傻，不记得人，他看了一眼舒阳，也不知是该同情舒阳还是该怀疑舒阳随便找了一个人来充当他奶奶。

舒阳望着静静呆坐的奶奶，长叹一声，“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两人聊了这么久，都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

“萧玄！”萧玄并没有隐瞒自己的真姓名。他直视舒阳的眼睛，想要看看舒阳听到自己名字的反应。

他的大名，在轩辕王朝几乎人人都知道，若是舒阳知道他的名字，眼中肯定会有一丝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