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系统空间（1/1）
在白义心中，评判一名警察的好坏并不是看他有什么功绩，也不看看他的职位高低，而是看他是否心存正义。
很显然，李岚和余波有着自己心中的底线。
白义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闭上双眼。
“那么好，你们是要将我抓捕归案还是让我继续去杀下一个罪人呢？”
白义的语气变得有些玩味，面对两人没有落网时的种种情绪，而是似乎在和两人谈判。
李岚和余波各自沉默了许久，叹了口气。
“白义，我知道你做这件事是出于心中的正义，我也不想对你进行什么说教。”
李岚沉默许久终于开口了。
“我必须带你回去，他们罪大恶极是事实，你杀了人也是事实。”
李岚嗓音有些沙哑，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内心也有一股情绪在翻涌。
“所以，我必须把你抓回去，但我也会尽最大可能给你争取减刑。”
李岚那有些微微弯曲的腰杆再次停滞，目光也变得如往常一样。
余波没有反驳，似乎和李岚的想法一致。
“好了，既然事情已经定下，你也该和我们回去了，我们还有很多事想问你。”
李岚终于做出了决定，拍了拍白义的肩膀，并没有用手铐将白义铐上的意思。
白义表现得十分从容，起身，和两人并排走去。
“似乎这样也不错。”
白义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是对于自己模拟的结果比较满意。
白义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重心向前，用手支着头就这样在柜台上。
【宿主模拟失败，本次模拟评价......】
面对系统给出的评价，白义第一次没有去理会，而是回味着在监控室与李岚和余波的对话。
“正义...吗？”
白义一直以来都在思考自己的行为究竟算什么，他对自己的评价从来就不是正义。
在白义的认知中，正义的概念有些像是枷锁，从小到大，他看到太多所谓正义的别人被架起。
比起是对正义之士的褒奖更像是一种枷锁。
正义的人被认为是完美的，无瑕的。但只要有正义之人表现出哪怕一点人性，都会收到无数不明所以的指指点点。
这种指控让人心寒，甚至有一些贯彻正义的人被“逼上梁山”，走上极端的道路。
杀死正义的并不是邪恶，而是那些抹除正义之士人的特性的评论家。
比起王冠，正义的头衔更像是一种枷锁。
只要被冠以正义的人表现出一点的不完美就会被人否认，不仅仅否认他的缺点，更会否认迄今为止他所做的全部。
当所行之事被说为了利，所说之话是为了名时，还有哪个人愿意去践行自己一直以来信奉的正义呢？
而反观邪恶之人，哪怕表现出一点点人性的美好都会被无限放大。
甚至很多人在批判正义的人应该给他们一个机会，而这种善完全是没有道理的。
一个屠戮别人全家的亡命之徒，会因为放过家中的一个小孩被称作良心未泯，甚至被称为善良。
这可悲可笑的善良真的是善良吗？
白义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
“谁要去做正义的一方？这世间看不见的罪恶唯有罪人可以斩断。”
这一刻，白义清晰了自己的定位，自己绝不会是正义的一方，至少自己不会承认自己是正义的一方。
这时，白义再次靠在椅背上闭上了双眼，重复着刚刚的一切。
这一次，白义没有将行动做出任何调整，而是相同的场合在相同的地方买了那只相同的活鸡......
当李岚和余波带着白义来到小区物业的监控室。
“那如果说我是呢？”
白义说出相同的话语。
“白义，我没在和你开玩笑，到底是不是你认真回答！”
李岚也同样表现出愤怒的神情。
“没错，我就是杀害两个人的凶手。”
白义欣然承认自己杀人凶手的身份。
这样突如其来的从容让余波和李岚都愣住了。
“他们是不折不扣的罪人，犯下的罪甚至没有被发现。”
白义平静地叙述自己的动机。
“而迟到的正义算什么呢？又能挽回什么呢？”
白义双眼扫视着李岚和余波。
“你们代表正义，负责审判那些被明确定义的罪。但没有被发现的罪又该如何呢？当你们所代表的的正义迟到，你们就没有后悔吗？”
白义的气势一再提高，到最后甚至来到了压过两人的程度。
“既然你们所代表的的正义只能负责审判光明下的邪恶，那么就有罪人来审判，哦不，来屠杀隐藏在黑暗中的恶吧。”
白义的眼中第一次有了如此大的情绪波动，但语气却缓和了许多，甚至有些云淡风轻。
“今后，我不仅还会屠杀那些黑暗中的罪，也会一直躲开你们的追查，既然这两件我做的案子都是你们再查显然以后我们就是对手了。”
白义对着李岚露出微笑，表现得如此不羁。
“没有以后了，你今天会被我们缉拿归案。”
李岚的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有一种不容拒绝的威严。
“哦？是吗？”
白义坐在椅子上，双手扶着后脑，闭上了双眼。
白义再次在超市中醒来，眼神中多了几分疲惫，但嘴角还在不自觉地上扬。
【检测到宿主在模拟刺杀中心境的提升】
【系统空间已解锁，系统隐藏功能已解锁，完成任务后将自动使用该功能】
【系统空间说明：可以将犯罪工具装入其中，避免受到调查】
【更多系统隐藏功能请宿主自行探索】
听到“系统空间”这四个字，白义的双眼都明亮了起来，这系统文中常见的东西自己的系统也有了。
“我就说，系统怎么可能只有个空壳什么都没有呢。”
白义靠在椅子上，虽然身体已经十分疲惫，但心中已经是乐开了花。
“好了，还真得买只鸡庆祝一下。”
白义起身，将超市门锁上，坐上模拟中做过好几次的公交车，向着菜市场的方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