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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相处最惑人(2)(1/1)

告子曰:食色性也。

都说人这一生不离两件大事,分别是:饮食和男女。

晚餐有两道菜是萧潇指名要吃的,当时纯粹是应付傅寒声。

他问她想吃什么,她也就随便报了两个菜,一道是冬瓜排骨汤,一道是鱼香肉丝,都是很家常的饭菜。

唯一的特别之处在于,这两道菜是傅寒声亲自下厨做的,一炖一炒,忙了一黄昏,也算是有心了。

饱暖思淫欲。这个男人喂饱了萧潇,夜间自是避免不了情事索欢。

卧室里放着薰衣草香包,是之前在傅宅,温月华让周曼文送给萧潇的安神香包。

她拿了两个放在宿舍,其余的香包全都放在了山水居主卧里。

夜间闻着薰衣草入睡,安神助眠效果很好。

前半夜傅寒声搂着她入睡倒也相安无事,有事的是后半夜。

后半夜萧潇惊醒于身体上传来的异常,等她醒来方才意识到他早已褪下了她的睡袍。

再也没有比他更恶劣的人了,傅寒声凌晨不睡觉,侧躺在她身边时,左手支着头,右手不疾不徐地抚摸着她的身体。

灼人的目光更是紧盯着她的身体不放,说好听点是欣赏,难听点怎么看都像是轻薄。

萧潇略显难堪地别开脸,她接受不了睡袍被他除去,更加接受不了他隐晦深暗的目光。

但身体却极为诚实,她在他的手指折磨下隐隐发颤。

原本一切还可忍受,直到他的手指忽然探进她的隐秘地带,萧潇本能地攥紧了床单。

刚对上他的日光,他的薄唇就紧随而至,萧潇一度被他吻得喘不过来气……

这天凌晨,傅寒声变着花样来,一次比一次激烈,萧潇被他折腾得头晕眼花,为了尽快让他平息欲念,她只能攀着他的身体默默迎合。

当情潮降临,萧潇疲惫不堪地躺在床上竟是松了一口气,更是从凌晨一直睡到了上午九点。

上午九点,如果不是核心期刊约稿编辑给萧潇打来了电话,她怕是还要继续昏睡下去。

萧潇上一篇论文的稿费到账了,编辑提醒她留心查收。

这个时间段傅寒声早已起床,并不在卧室里。

萧潇不宜再睡,起床洗漱完毕,她先去自己的书房打开了电脑,登录网上银行,不到片刻,银行卡余额的数字却足以让她皱眉不语了。

她的银行卡上面什么时候竟多了这么大一笔钱?

这天是周六,撇开凌晨缱绻,苏道在上午时敲响了傅寒声的书房门。

傅寒声正在处理公事,见她起床,原是笑意轻微,正欲询问她是否下楼用过早餐,却见她站在办公桌前静静地看着他,遂止了笑意,开口问她:“怎么了?”

“你是不是给我打过钱?”萧潇没有开通手机银行业务。

除了两个月前她曾取出一笔钱应对生活所需之外,近两个月就再也没有使用过银行卡,所以才会这般后知后觉。

其实她又何须多问,这笔多出来的钱,除了是傅寒声,不会是旁人了。

原来是兴师问罪。

傅寒声把手中的钢笔扔在了桌上,靠着椅背目光锁视着萧潇,不愿放过她脸上最细微的表情,他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

萧潇略显无奈:“这两天我抽空去一趟银行,到时候把钱还给你。”

还?

傅寒声心里有气,转动办公椅的同时,也转过了身,他默默地看着窗外。

今天天气不太好,连带着他的情绪也是越来越差。

傅寒声有情绪,萧潇知道,但她有她的坚持。

除了在唐家花过外公的钱之外,萧潇只花过萧靖轩和萧慕雨的钱,甚至连唐瑛的钱也没花过。

她跟傅寒声的夫妻关系走到现在,早已是失控的局面,没必要再乱上加乱。

此时,傅寒声想的是,原来这就是区别:萧慕雨给她交学费,她视为理所当然;

一旦到了他这里,所有的合理全都变成了不合理,她的身体虽然顺从他,但在亲疏观念里,他终究还是被她视为外人。

静默半晌,萧潇对着他的背影为难地道:“这钱我不能要。”

傅寒声充耳不闻,不理她。

“傅寒声?”她开口唤他。

傅寒声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也不知道这声 “嗯”究竟是什么意思。

只知道,他转动椅子回到办公桌前,拾起钢笔,在先前审阅完的文件后利落地签下他的名字。

随后把文件夹丢在了一旁,拿起新一份文件审阅时,他终于开了口,语气却是冷淡至极:

“潇潇,你别气我,万一气出个好歹来,你可是要对我负责一辈子,不值得。”

如果这话是放在以前说,萧潇一定会觉得这是他的玩笑话,但眼下他是真的不高兴。

萧潇对于夫妻相处之道极为陌生,更加不知道傅寒声打给她的这笔钱,她究竟该怎么处理。

再看傅寒声不理她,该批阅文件就批阅文件,该接电话就接电话,完全视她如无物。

问题还没解决,她刚叫了一声“傅”,就听傅寒声厉声训斥手机那端的人:“身为项目负责人,工作出了问题,你除了会推卸责任,还会干什么?”

傅寒声发火,并非通过下属迁怒萧潇,也并非通过萧潇迁怒下属,而是下属失责,却把借口編织得冠冕堂皇,傅寒声实在是没忍住。

他这边一顿训斥,下属顿时没了话音,书房门口更是传来了一道轻微的关门声,他皱眉回身,书房里已没有萧潇的身影。

算她识相,若是继续赖在这里给他添堵,他直接把她就地给办了。

山水居,主卧室。

这天上午萧潇给张婧打电话,在她看来张婧一家应是一个和睦幸福的大家庭,所以有些事情找张婧问一问还是很保险的,比如说——

“你父亲有时候会不会给你母亲零花钱?”

“会啊。〞张婧正趴在卧室床上看电视,萧潇打来电话的时候。

她正昏昏欲睡,可这么一通电话打过来,张婧也不瞌睡了,抱着玩具熊坐起身接着话茬,继续跟萧潇聊,

“我老爸虽然常说我老妈是败家妇,但每次给她零花钱的时候都很痛快。

老婆花丈夫的钱,除了给他长面儿不说,也能在某一程度上满足他身为一家之主的虚荣心,心里指不定有多乐呢!”

“但是……”张婧父亲乐不乐,萧潇不知道,但她知道,张婧乐了,被她自个儿的语言给说乐了。

一个人在手机那端笑得咯咯响,萧潇打算等她笑完再说。

终于,张婧止了笑声,大概听手机无声,试探着问:“潇潇,你还在听吗?”

一直都在听呢!

萧潇揉着额角道:“我就是想问问,如果你父亲给你母亲拿了一些零花钱,但你母亲不愿意要,

而你父亲又不愿意收回去的话,这时侯你母亲会怎么做?”

我老爸如果不收我老妈的钱,我老妈只会哈哈大笑,还有……”

张婧哼了一下,略带鄙视,“钱到了我老妈手里,如果想让她还钱给我老爸的话,除非天下红雨,反正我是没见过。”

“如果你母亲一定要还呢?”萧潇在想,她是不是问错人了?

遇上这么一个话痨女,句句不靠焦点,她也真是心力交瘁了。

张婧:“呃……你可真是难倒我了,你容我好好想象一下我老妈非要还钱的话……”

张婧倒也不是敷衍萧潇,她是真的认真想丁想,只可惜想象结果令她很挫败,她沮丧地道:

“想不出来,我老妈是不会还我老爸钱的。还有,为什么一定要还钱呢?夫妻感情不好,还是闹别扭了?”

“……”这下好了,原本是她问张婧,如今反倒变成张婧问她了。

张婧在手机那端咦了一声,好奇地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

萧潇头疼了:“算了,你当我没问。”

张婧急了:“别啊!我还没回答你的问题呢!夫妻还钱这事我还真是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老妈若是觉得亏欠我老爸的话,通常都会外出给他买东西,衣服啊、手表啊、皮带啊……

随便什么都可以,当然是刷我老爸的卡,不过效果却是很好的,至少哄得我老爸屁颠屁颠的,碰上心情好的时候,甚至还能上蹿下跳好几日。”

萧潇想,又不是猴子,上蹿下跳什么啊?

“……”萧潇不作声,她想挂电话。

张婧唉声叹气:“潇潇,你怎么又省略号了?”

张婧轻轻地笑:“那么急干什么?你家住哪儿,我爸今天出门没开车,要不我开车去接你。

我们两个顺便一起外出逛逛街?听说万通商厦最近在搞活动,我们两个过去淘几件衣服?”

萧潇出门前,去书房找傅寒声,但那人正在忙,桌子上堆满了文件……

傅寒声生性警觉,萧潇出现在门口,他怎会不知?

几乎是第一眼就看到了她,但也仅是看着,或许他只是想看看,她究竟想干什么?

察言观色,接着还钱?

她是想气死他吧?

傅寒声神色漠然,移开眸子继续忙公事,不理她,自讨没趣的次数多了,她总该消停了吧?

萧潇见他这样,也不报告行踪了,关上书房门,回到卧室拿着双肩包就往楼下走。

萧潇是让高彦开车送她去万通商厦的,她自是不可能让张婧来山水居接她,两人早在电话里就约定了见面地点。

萧潇平时很少逛街,这里虽是她的出生地,但对她来说一直却一直都是陌生地。

以前在唐家,一切生活所需自有佣人打点,如今在山水居,曾瑜也会帮她打点周全。

但凡日常所需,一样都不少,她自是没有出门购物的必要。

抵达万通商厦,萧潇给张婧打电话,她还在路上,让萧潇先找地方坐着等一会儿。

萧潇让高彦先开车回去,指不定要逛到什么时候,总不能一直让高彦在外等着。

高彦哪能放萧潇一人在外面?

也为了避免回去后被傅先生责骂,干脆关门下车道:“太太,那边有圆桌,您先去那边坐着等一会儿,我去给您买杯热饮。”

高彦不觉无聊,那就坐在车里等着吧,反正萧潇也有速战速决的意思,但张婧可谓姗姗来迟。

与张婧会面之前,萧潇不仅喝完了一杯热饮,也看了小半本财经杂志,更接到了山水居那人的电话。

在离开山水居一个多小时后,那人终于发现她 “失踪”了:“跑哪儿去了?”

“跟张婧有约。”

傅寒声沉吟:“午餐怎么解决?”

已经中午了吗?

萧潇看了看腕表,可不是吗?已经中午了。

想了想,萧潇说:“我和张婧四处走走,顺便在外面吃午餐。”

那人沉默了几秒,方才语气平淡地道:“我在家。”

“嗯?”萧潇不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手机那端,傅寒声站在草坪上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他把工作带回家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配合她的时间段,多在家里陪陪她,她倒好……

他问萧潇:“什么时候回来?”

“不确定。”这时,张婧已把车停在路边,大声叫萧潇的名字。

萧潇对那端的人道:“张婧在叫我,我挂了。”

通话断得太突然,傅寒声拿着手机又听了听,直到嘟嘟声传来,他这才一声不吭地合上手机……

显然,在她心里,室友比他重要多了。

对于逛街对象张婧,萧潇保留对她的意见。

张婧对逛街有着萧潇难以理解的专注和痴迷。

她能从午后两点一直逛到下午五点左右,中途见萧潇累了,便让萧潇在一旁休息区坐着。

她的意思是,她逛完这一层就过来找萧潇。

萧潇决定以后再也不和张婧一起逛街了,她是认真的。

等张婧再回来已是五点半左右了,她收获颇丰,手里提着好几个购物袋。

这时张婧见萧潇手里多了一个购物袋,再看标志,张婧哇了一声:“男装?潇潇,你给谁买的衣服?还是名牌,多少钱?”

是的,是的,这才是世俗女子,看到熟人买衣服,先看标志,再问价格,正常,再正常不过了,所以萧潇不理她。

张婧把衣服拿出来,先翻看了一眼价格标签,然后摸了摸萧潇的额头:“你没发烧吧?”

“走吧,该回去了。”萧潇说。

“回去那么早干什么?干脆吃完晚饭再回去。”张婧把衣服放回袋子里,语出惊人,

“你这衣服是给哪个大叔买的?”

萧潇:“……”

“商务村衫,还有这颜色……”

张婧撇撇嘴,“没点资历,年轻人谁敢穿这么深沉颜色?除非是上了一定岁数。”

萧潇再次沉默。

接近六点,傅寒声没打电话催萧潇回去,倒是高彦给她打来了电话。

萧潇不知,周六黄昏,傅寒声不催萧滿,却坐在客厅里不时看表,起初还颇有耐心,

但随着时间拉长,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对着曾瑜道:“给高彦打电话,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知道回来?”

曾瑜会意地点头:“我这就给太太打电话。”

“谁让你给太太打电话了?给高彦打。现在就打。”那人冷冷地丢了一句话给曾瑜,就背着手上楼去了。

所以,高彦给萧潇打电话的时候,也不明着催她,而是迟疑地道:“太太,快六点了,再晚的话,我怕路上会堵车。”

路上堵车,高彦原本想抄近道回去,被萧潇阻止了:“不急,等着吧!”

于是这一等,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道路才畅通,等萧潇回到山水居,已经是晚上七点左右了。

回来晚了,她知道。

曾瑜早己守候在客厅里,见萧潇回来,快步迎了上来,轻声提醒道:

“先生在家等您.从下午一直等到了现在,前不久刚上楼。”

萧潇不作声,提着袋子往楼上走。

看他上午那么忙,工作都忙完了吗?要不然怎会有闲情雅致等她回来?

傅寒声不在主卧室,就连书房、媒体室和浴室也不见他的人影,萧潇路过健身房时,见房门虛掩着,

于是推门人内:这个时间段,傅寒声穿着家居服,正在跑步机上跑步,额头上都是汗,就连头发也被热汗给浸温了。

其实,傅寒声每天的作息很有规律,起床后,通常会去健身房健身,然后洗澡、换衣、吃早餐,或留在山水居,或离开山水居处理公事。

萧潇进来,傅寒声知道。

在跑步机上跑步的男人看了她一眼,很快就又移开眸子,喘着气问:“几点了?”

萧潇低头看了一眼腕表:“七点十五分。”

傅寒声似笑不笑道:“难得周六和舍友一起约着外出逛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多逛逛?”

萧潇皱眉,他这是在挖苦她,还是在讽刺她呢?

“没什么可逛的。”

傅寒声挑挑眉,终于抬起正眼看着萧潇。

没什么可逛的,还能逛这么久?他决定不发表意见。

伴随滴滴几道按键声响起,跑步速度慢慢地降了下来,傅寒声一边平复心率,一边问萧潇:“没买东西?”

他这话仅是随口问问,对于答案并不关注,萧潇也看出来了,所以淡淡地回了一句:“我不缺东西。”

傅寒声慢条斯理地点点头,说了不发表意见,所以对于萧潇迟迟晚归一事,他保持沉默。

按下停止键,傅寒声抓起毛巾,擦着汗走下跑步机,许是灯光缘故。

他的眼神异常漆黑,别人运动过后是略显疲意,他倒好,看起来很精神。

路过萧潇身边时,傅寒声步伐略有停顿,飞快地吻了一下萧潇的脸:“等我五分钟,冲个澡,我们就开饭。”

傅寒声靠近萧潇时,浑身散发着灼人的热气,萧潇瞬间停了呼吸:他在跑步机上究竟运动了多长时间?

回到主卧室,浴室里传来水流声,傅寒声正在洗澡。

萧潇回书房收拾课本和相关论文资料,也就几分钟而已,傅寒声已经隔着虚掩的书房门在叫她了。

“潇潇——”

萧潇只得暂时放下手头工作,待她回到卧室,扫了一眼卧室大床,瞬间就明白傅寒声为什么会叫她过来了。

她先前找傅寒声的时候,把男装袋子随手放在了床上,如今袋子还在,但里面的衬衫却出现在傅寒声的手里。

他穿着浴袍,头发上悬挂着的水珠一滴滴地往下落,但他并不急着擦头发,而是低头打量着衬衫尺码,似是在研究是不是给他买的。

其实仅一眼,他就知道是给他买的,但总要听萧潇亲口证实才肯罢休。

一件衬衫而已,他不能表现得太急躁。

听到身后传来很细微的脚步声,傅寒声回头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才开启话锋,有些不动声色:“和我衬衫尺码一样?”

萧潇微笑不语。

截至目前,她一共给三个男人买过衬衫,分别是:萧靖轩、萧暮雨,还有现如今的傅寒声。

三人的衬衫价格里,傅寒声的这件最贵,也让她一度很纠结,不似父亲和慕雨,长年累月生活在一起,彼此间都太熟悉了。

所以不管买什么颜色都是可以的,他们也不挑剔,但傅寒声不一样,为他挑选衣服,随便不得。

她虽不说,唇角微笑却胜过了千言万语。

直到这一秒,傅寒声方才心事落定,他克制着笑意,开口问她:“我的村衫尺码,你是怎么知道的?”

萧潇老实交代:“我去商场之前,曾去更衣室翻看了一下你的衬衫尺码,所以我知道。”

原来如此……她这么晚才回来,确实情有可原,早知道就不催她了。

“你呀……”傅寒声只说了两个字,便再也说不下去了,有一种叫 “笑容”的情绪在他漆黑的眼眸里开了花。

就因为这一件村衫,他可以不计较她购买村衫的初衷。

管她是不是借着衬衫的名义还钱,管她使着什么坏心思,总之也算她有心了。

“试试。〞他拿着衬衫朝更衣室走去,头也没回,却对萧潇道:“拿条干毛巾进来。”

是的,傅寒声的头发还在滴水。

萧潇拿了一条干毛巾走进更衣室,却在看到傅寒声正在解浴袍带子时蓦然止步。

“过来。”他已经看到了她。

萧潇近前,刚把毛巾递过去,手腕处却是一紧,紧接着便被一股力道带进了他的怀抱里。

萧潇接触到他的目光,那双眸子因为太过漆黑,反倒有一种不容忽视的侵蚀力。

萧潇正心乱于他的眼神,他已把她禁锢在他与柜子之间。

不仅温热的气息烫着她的颈,手指更是伸进了她的衣服下摆中。

他的薄唇正欲覆在她的唇上时,萧潇身体往后仰了一下,是躲闪,更是阻止:“别,该吃饭了。

“正在吃。”他却不容她躲避,强势地吻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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