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在温情中跌宕起伏(5)(1/1)
傅寒声是江安琪见过的最霸气的男人。
她家境不好,从小到大都没享受过蜜罐生活,直到遇见了他。
她因他受人注目,因他成名,因他麻雀变凤凰,不管出没任何场合,必定犹如众星拱月。
打电话回老家,母亲总是喜笑颜开,说周围邻居茶余饭后总是言语泛酸,羨慕江家撞大运,女儿竟然能够钓到像傅寒声那样的金龟婿。
母亲说:“安琪,不要因为傅先生待你好,你就在他面前忘乎所以,随时随地乱耍脾气,男人最不喜这个。
尤其还是他那样的人,别到最后鸡飞蛋打,什么也没捞到。”
母亲说:“有些话,我要提前告知你一声,傅先生这种人,他可以对你好一时,却没法对你好一世。
外面的诱惑太多了,他若是和谁逢场作戏,却是再正常不过了,你听说后不能气,他能对你有百分之一的好,已经是很不错了。
可千万不能跟他闹,倘若有朝一日他娶了你,守着傅太太的身份,你这辈子可算是掉进福窝里面了。”
她没有母亲那么重的贪念,只要能够和傅寒声在一起,她并不介意是否有名分,只因他偶尔的温情,已让她身心沦陷。
事实证明,傅寒声私底下约见她,并不意味着对她有意,而她的好运也不像外界宣传的那般惹人艳羡。
如果不是经纪团队炒作,不会有今时今日的江安琪。
她成名了却也付出了应有的代价,傅寒声完全视她如阳路。
12月5日黄昏,江安琪低调前往C大东门附近。
她来,只为看一看“新替身”究竟是何方神圣?
12月5日黄昏,萧潇接到了傅寒声的电话,他在C大东门附近等她,并在手机那端催她快出来。
这日,傅寒声穿着很正式,一身黑色西装,应是来学校之前,刚参加完一场商业聚会。
这个男人如果不微笑,只会让人觉得心思深沉。
萧潇还记得春未南京初见,他是那么冷峻,气势逼人不说,就连眼神也是漠然如冰。
C市相处多月,她已开始了解,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对谁都是如此,情绪喜怒难测。
萧潇上车坐在他身旁时,俊雅如他,薄唇终于有了上扬弧度,不再是冰山表情,反倒是透着温和。
萧潇知道,她的性格里有着后天养成的残缺。
若是有人想要走进她的心里注定会很难,但她有最基本的感知能力。
温月华待她好,她知道;同样地,傅寒声性格强势,对她已然是处处隐忍了。
他今天心情不错。
萧潇上车后,就被他搂在了怀里,伴随着周日午后一场风花雪月,类似这种亲密的小举动也被他演绎得炉火纯青。
萧潇迎合着他的情绪,如果他的心情不错,她的日子也能安和许多。
“瘦了。〞他看着她,说了这么两个宇。
萧潇:“……”
瘦了吗?也许吧!她的时间一直都很紧凑,累到一定程度,食欲确实不怎么好。
“呃——”
这是一道极尽克制的讶异声,是萧潇在措手不及下发出来的。
她原本坐在傅寒声的旁边,他却单臂搂着她的腰。
另一条手臂穿到了她的双腿下,然后微一使力,就把她抱坐在了他的腿上。
轰的一声,萧潇的脑子炸了,这种亲密感远远超过了一个吻,一个拥抱,这样的姿势更像是被父亲抱坐在腿上的小女孩……
老天,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幸好高彦在车外站着。
萧潇坐在傅寒声的腿上有些局促,双手更是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像这样的坐姿,又是被他搂在怀里,萧涕只能被迫靠着他的肩。
傅寒声弯了嘴角,看着萧潇陈述道:“至少瘦了两斤。”
萧潇无语。
她和傅寒声分开不过几日,他怎么就能精准地感应出她具体瘦了多少斤呢?
但这显然不是重点,他约她出来见面,难道只是为了抱抱她?
高彦站在车外,无意中朝车内瞄了一眼,随即尴尬地移开眸子,却是再也不敢多看第二眼。
日前山水居发生了一件事,傅寒声让曾瑜把家里的烟全都清理出去,惊得佣人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要知道,傅先生可是无烟不欢,怎么会忽然间决定戒烟了呢?
曾瑜担心傅寒声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事后给温月华打电话,温月华在电话那端说:
“你家先生受刺激也好,中魔也罢,我烟是事,早就该戒了。”
那天高彦也在,傅先生正和他一起维修车辆,忙碌间隙,远远看见曾瑜和另两位佣人抬着一只大箱子走出来,傅先生移回眸子继续忙。
但不过几秒而已,他就叫停了曾瑜,然后拿着尖嘴钳子,双手背后一步步走了过去。
高彦好奇地往那边看,只见他们傅先生绕着一箱子的烟转了好几圈。
然后不时拿起那些香烟看,越看脸色越阴沉,越看表情越无奈,越看越是唉声叹气。
那样的情景极为罕见,高彦跟随傅先生那么久,几时见他那么纠结矛盾过?
纠结过后,傅寒声又是一声轻叹,把手中那盒烟直接扔进了箱子里,摆了摆手,示意曾瑜赶快把烟拿走。
那天修车,傅先生至少吸气几十次,听得高彦频频抿嘴轻笑。
戒烟,可真是为难他了。
关于傅寒声戒烟这件事,萧潇并不知道。
12月2日中午,傅寒声原本要买毛绒玩具送给萧潇,但那天萧潇在地下酒窖失足滑倒,傅寒声闻讯赶回傅宅,此事无疾而终。
12月5日这天黄昏,傅寒声是为送礼物而来。
当他戴着墨镜示意萧潇下车,并打开后备厢时,萧潇看到那只很大很大的米老鼠,竟是好一阵哑口无言。
她之所以哑口无言,是因为身体的某一个地方开始有了久违的灼痛感。
萧潇的童年,曾经存在过那么一件玩具。
两岁那年,父亲抱着她离开了C市;3岁那年生日,父亲在南京送了她一只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的熊宝宝。
她当时还嘟嘴跟父亲发年骚:“我不喜欢熊宝宝。”
是的,她是一个小女孩,那时候她的心里也住着一个公主,比起熊宝宝,她更喜欢穿着白纱裙的洋娃娃。
还记得萧暮雨当时站在一旁是这么取笑她的:“知道爸爸为什么会送潇潇熊宝宝吗?
因为潇潇一到春冬两季,就会穿得很多,浑身圆嘟嘟的,不是熊宝宝,是什么?”
她生气不理萧蓉雨,找父亲评理,父亲也跟着笑:“能宝宝不漂亮吗?”
不是不漂亮,是太圆嘟嘟了,萧暮雨竟然说她跟熊头宝宝很像。
所以她恼羞成怒地对父亲说:“我要减肥,我才不像熊宝宝。”
萧靖轩哈哈大笑,把3岁的萧潇抱起来:“小不点一个,竟然还知道减肥,不许减,听到了没有?”
“我要比熊宝宝瘦。”她可不理会父亲的命令。
萧潇4岁那年,穿上夏装的她,明显比熊宝宝瘦多了。
那年唐伊诺满周岁,萧潇在盛夏天被外公接回了唐家。
当时她站在唐家大厅里,周围静坐着唐家众多家族成员,两年未见,她已模糊子 他们的面容,包括她的母亲唐瑛。
再见母亲,唐伊诺在母亲怀抱里咧着嘴笑,无忧地上蹿下跳,她忽然觉得自己在唐家完全是一个多余的人。
他们那么热闹,她那么沉默;她紧紧地抱住她的熊宝宝,她想回家。
晚上她偷偷给父亲打电话,她原本想让父亲接她回南京。
但还未拨通父亲的电话,她就挂断了,她回到了房间,也回到了床边,抱着熊宝宝默默流泪。
唐家,对于4岁的她来说,已然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不是一个生性喜欢比较的人,但她和唐伊诺同是唐瑛女儿,区别待遇却是天壤之别。
唐伊诺满周岁,玩具房已有大大小小几十件玩具。
唐伊诺两岁时,唐瑛在夏天为她买了一只大大的洋娃娃,萧潇躲在院门口偷偷地看,然后落寞地回到外公的院落里。
她在夜间抱着熊宝宝,轻声发脾气:“我再也不喜欢洋娃娃了。”
唐伊诺3岁时,问6岁的萧潇:“姐姐,我房间里有好几只玩具熊,你这只是什么牌子的啊?”
萧潇迟疑良久之后,轻轻地说:“没有牌子。”
她的熊宝宝不是名牌玩具,只是一个高仿品。
唐伊诺3岁时,她和萧潇因几句话拌嘴,那是两人第一次打架,边打边骂,因为年纪小,无所顾忌地骂。
唐伊诺骂萧潇父母,萧潇回骂唐伊诺父母,因为她们母亲是同一个人,于是到最后全都开始攻击起对方的父亲。
唐伊诺素来被娇宠惯了,骂人和打人自是怎么撒泼怎么来,她不怕后果,更不怕大人斥责。
但萧潇怕,她在唐家好比是寄宿的暂住客,出了事,有谁会为她撑腰?
母亲?
母亲对她只有漠视,怎么可能?
外公?
当天中午,经历过孩童间的辱骂和打架,徐书赫当面训斥唐伊诺,私底下却心疼有加,暗怪萧潇出手太重,担心唐伊诺脸上会留疤;
唐奎仁表面不说萧潇,私底下却把萧潇叫到了书房里,一言不发就把萧潇按在了膝盖上,一巴掌一巴掌地击向她的臀部。
唐奎仁下手很重,萧潇的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唐奎仁一边打,一边问:“知错了吗?”
“我没错。”她哭得嗓子都哑了,臀部更是火辣辣地疼,但她就是不求饶,也不认错。
打到最后,唐奎仁也累了,面色疲惫不说,也隐隐有些失望。
他终于停了下来,叹气道:“去祠堂跪着吧,什么时候想通了,我们再接着谈。”
那是1993年隆冬季节的中午,萧潇饿着肚子,跪在空荡荡的唐家祠堂里,委屈得直掉泪;
也就是这天午后,同样是大哭一场的唐伊诺,小孩脾气作祟,顶着未熄的怒火,跑进了萧潇的房间,也不知道是使用了什么工具,竟把萧潇携带多年的熊宝宝撕址得七零八落,颜色暗黄的棉絮飘落了一床,一地…………
…………
萧潇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全身颤抖,气得牙齿直打颤,一股玉石俱焚的杀气绞得她双眼通红,她攥着拳头往门外冲。
门口堵着外公,她冲不出去。
她说:“外公,你让我出去吧!”
外公站着不动。
她一边推外公,一边哭:“外公,你让我出去啊!”
外公仍是站着不动。
她终于蹲下身体,难过得嚎啕大哭。
那是父亲送给她的礼物,陪伴她在唐家共同走过了三年之久。
纵使是个玩具,也是一个有感情的玩具。
可是她的玩具受伤了,这偌大一个唐家,却没有人能够为她主持公道,她愤怒,却又无望。
那天,外公蹲下身体,摸着她的头,轻轻地叹气。
倒也不是唐奎仁心狠,这偌大一份唐家家业,仅靠唐瑛是撑不起来的。
等他百年之后,若是唐瑛接手唐氏,依她和萧靖轩的关系,是断然不会把家业交给萧潇的。
若不是萧潇,那就只能是唐伊诺了,徐书赫那人??唐奎仁不得不防。
唐奎仁说:“避免受伤很简单,心思冷漠,你不把那人放在眼里,任那人像疯狗一样在你面前乱咬乱蹦,你只需平静漠视就对了。
一旦你能很好地控制情绪,那么你在唐家将是无坚不摧,别说是唐伊诺,就是你母亲,你外公我,也是如此。”
同样是那天,夜间唐家人聚在一起吃饭,7岁的萧潇姗姗来迟。
深夜,徐书赫抱着唐伊诺回到卧室,放她上床睡觉时,唐伊诺突然尖叫一声,搂着徐书赫的脖子哭着不肯下来。
徐书赫眸子寒了,棉被下竟都是一团团的棉絮和破布,还有两只纽扣状的熊宝宝眼睛。
阿姨闻声跑了进来,徐书赫冷声间:“有谁进来过?〞
阿姨结结巴巴地道:“大??大小姐。”
从7岁到21岁,整整14年过去了,萧潇的人生里再也没有出现所谓的毛线玩具,因为玩具再好,都不及熊宝宝来得意义深重。
2007年12月5日,她的手被一个叫傅寒声的男人轻握着,他大老远开车来见她,只是为了送给她一只毛绒玩具。
萧潇垂眸,掩饰童年玩具史带来的那抹湿意:“我不需要玩具。〞她早已过了喜欢玩具的年纪。
傅寒声听了她的话后沉默片刻,墨镜后双眸情绪不明,只听他温声道:“你童年没有的东西,我都给你。”
很早之前,傅寒声就知道,唐家阿妫并非普通女子,她的明媚和欢喜是属于过去式,它在南京仅仅属于萧慕雨。
他在2005年看到了她的淡薄,2007年看到了她的迷惘。
他在南京见到她的时候,她已不再绝望,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惯恨和不安。
他对她心存愤恨。
愤恨一个萧慕雨就卷走了她所有的悲喜,愤恨她除了萧慕竟对她今后的人生尽是死绝色。
愤恨她那般不爱惜她自己的身体,愤恨他走不进她的眼里,愤恨她不肯接受任何人的馈赠??
他对她心存不安。
萧慕雨死后,他该怎么让她活过来?怎么让她恢复七情六欲?
若不用最伤最痛的方式刺服她,她会继续无头痛痒下去,不会有此起彼伏的情绪,她看他的眼神,不会在漠然之外增添一丝一毫的波动。
他不是一个好人,娶了一个满心是伤的女孩,也不是英雄情结作祟。
人的灵魂有很多面,一面灵魂让她受伤了,他带她去探索灵魂的另一面。
若是幸运,那里或许还会有一扇门,或者一扇窗,他打算鼓足勇气,推开门窗走出去,或许挽救她的同时,还能为他的感情寻求一个新出路。
她童年欠缺的一切,如果可以用金钱来购买,他都愿意给她。
如果可以等物交换,他愿意不惜一切代价重新换回她的明媚和欢喜。
傅寒声弯腰取出米老鼠,萧潇看着他不语。
她一直都觉得他是一个高深莫测的人,所以甚少去猜测他的心思,但越跟他相处,她就越迷惑,若是利益往来,他何须对交易的妻子如此用心?
她看不懂他。
还是说,他对他的女人们历来如此?
这是一个蛊惑人心的男人,就连送礼物也带着独有的吸引力。
他把米老鼠放在萧潇怀里,半开玩笑道:“不是说宿舍老鼠多吗?潇潇床上放一只鼠王,瞬间震慑那些小老鼠的胆儿,看它们今后谁还敢欺负潇潇。”
萧潇忍不住笑了,这就是他,就连挑礼物也带着几分恶作剧。
她本想说,床上放只鼠王,有利也有弊,除了震慑那些老鼠的胆儿,是不是也极有可能会吸引成群结队的老鼠在她床上大吹集结号呢?
还是不要说了,单是想一想那种场面就觉得很瘆人,就这么讲出来的话,某人该哑口无言了。
他轻声问:“喜欢吗?”
“喜欢。〞傅先生亲自送礼物给她,她纵使不领情,也不能不识好歹。
她怀里抱着米老鼠,几乎速挡了她大半视线,只听她开口道:“我走了?”
“嗯。”
这天黄昏,萧潇抱着米老鼠,身影越走越远,红绿灯交换时,她穿过人行道,却在走到中途时。
转身望了一眼之前下车的方向,似是想看看高彦是否已经把车给开走了。
在看到座驾原地不动地停在那里之后,萧潇犹豫了一下,竟折返身快步走了过来。
傅寒声见了微微蹙眉,对前座高彦道:“去问问,是不是落下什么东西了?”
正是人潮汹涌的时间点,萧潇远远走过来。
这一幕跟2005年何其相似,仍然是那张素净淡漠的脸庞,眸子却异常清晰幽深。
唯一不同的是,2005年她走过车身却不识坐在车里的他。
但2007年的今天,她准确无误地停在了车身旁。
她敲了敲车窗,傅寒声把车窗全部摇了下来,率先开口的那个人是她:“傅寒声,我欠你一声谢谢。”
傅寒声神色如常,心里却啧啧两声,瞧瞧他妻子这反射弧……可真不是一般的长。
刚才送她毛线玩具的时候,她怎么就不知道说谢谢呢?所以她返身回来,是为了跟他说谢谢?
傅寒声嘴也没张,只从喉咙里道出一声 “嗯”,虽然含糊,但不管怎么说,终归是应了她的话。
萧潇站在车外,抱着米老鼠,弯腰看着后座笑意淡淡的傅寒声,沉默片刻,她说:“你过来。”
“什么?”
倒也不是傅寒声反应比较慢,是2007年的今天,敢这么命令他的人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从来都是他对别人说 “你过来”,可今天……
傅寒声只觉得好笑,身子往车窗方向探了探:“做什么?”
其实萧潇也没做什么,她只是在傅寒声凑近她的时候,吻了一下他的脸。
那个亲吻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快得傅寒声几乎以为是自己出现了错觉。
但他知道不是错觉,她的唇上甚至还带着微微的凉意,吻他的时候却是腻人的暖。
他的目光深了,在她脸上扫了个来回,压下心头悸动。
不过是送了一只毛绒玩具给她而已,竟在她这里得到了这么高的待遇?
其实,他的思绪有些凝固,但怎能如此失态?
于是他缓缓放松身体,目光灼灼地看着萧潇,萧满也在看他,黄昏余晖清冷,破碎的光束穿过车窗,在他脸上留下若隐若现的光影。
“你送我米老鼠,我送你一个吻?”她说。
“嗯。”傅寒声点头,眼里有着浓浓的笑意。
这怎么能叫 “吻”呢?充其量只是“亲”。
过了几秒,她又加了一句:“我不喜欢欠人。”
这一次,傅寒声猝然笑了,这话说出来倒像是刻意解释,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萧潇见他笑得那么老到,不理他:“我走了。”
这次是真的走了,傅寒声看着她一步步走远,不阻拦,也不叫停。
让她静一静也好??不,是他应该独处静一静。
落在他脸上的那个吻,他很清楚无关感情,但毕竟是她逐渐融化的触碰,也许一秒也不到。
但乍惊乍喜间,时间长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份婉转曲折的心意。
他感受到,所有瞬间已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