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蕉文学网

繁体 简体
香蕉文学网 > 多年前,她曾闯入他的城,复原 > 情事风波,日常贵在痴痴缠缠(4)

情事风波,日常贵在痴痴缠缠(4)(1/1)

医院。

医生的手法十分利落,拿着工具,动作熟练,一看就是洗纹身高手。

萧潇很疼,洗纹身的疼,远远超过了当年在南京纹身时给予她的痛。

纹身覆盖着她的伤疤,多年后早已愈合,但洗纹身的时候。

伤疤再度涌出鲜血来,那些血顺着她的手臂缓缓地往下流,骇人的红。

纹身本是极美的,但洗纹身却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纹身是慕雨给她画上去的,当时纹身店里,他一边认真专注地帮她画纹身身,一边开玩笑道:“飞鸟是我,藤花是你。”

“嗯。”她故意曲解他的意。

“飞鸟是我,藤花是你。”

他失笑:“把男人比喻成藤花,太过阴柔,少了阳刚气,不好。”

2008年1月5日,伴随着第一次清洗纹身结束,纹身周遭皮肤仿佛被火烫红一般,伤疤隐隐可见。

那是一条蛻蜒长疤,少说也有七厘米,就那么曝光在他人面前,初见只有说不出的恶寒。

萧潇恍然惊觉心里一阵松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哗啦啦地掉了一地。

这天中午,傅寒声不看萧潇惨白的脸色,他只是看着那些缓缓流下的鲜血。

他的眉眼间还残留着暴戾的怒气,他看起来是那么无动于衷,但手指却是隐隐发颤……

周六午后,不管是傅寒声,还是萧潇,他们都不是胜利者。

第一次清洗纹身结束,一直静默不动的傅寒声终于在这个时候有了动作。

他帮萧潇套上宽松的毛衣,又把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面对他的“体贴”之举,萧潇死死地抿着唇,她冷冷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血色。

大吵大闹吗?

萧潇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她被洗纹身带来的异味折腾得胃部一阵阵不舒服。

傅寒声刚搂着她走了几步,她就忽然返身去找洗手间。

她在里面吐得眼睛直泛酸,察觉有手臂环住了她的身体,抬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背。

他不说话,而她只管吐得天昏地暗。

萧潇这么一吐,全身竟跟虚脱了一样,傅寒声扶她起身。

萧潇涣散的目光渐渐聚焦,推开他的时候,目光从他英俊的脸上一扫而过。

纹身一事,他并未多说,但她很清楚,定是有人把纹身幕后的事情告诉了他。

她一直记得,他初次亲吻她的纹身时,她当时的震撼有多大。

她没想到他会亲吻她的纹身,他甚至在欢爱时说她的纹身很美。

说纹身美的人是他,逼她洗纹身的那个人也是他,除非是他知道了纹身的来历,否则不会无端逼她洗纹身。

是谁告诉了他?

这世上又有几人知道此事?

这本是她和萧慕雨私底下的小秘密,就连萧靖轩也不知道,那么是谁告诉傅寒声的呢?

想到这里,萧潇觉得手心都是凉的,这一刻萧潇的内心宛如是翻江倒海的发酵池。

她在医生面前忍着泪,此刻却是烫红了眼。

萧潇一言不发地朝医院外面走,他大步追上来要扶她,她抬手甩了过去??

有别于上次在傅宅闹别扭时的“手背擦脸〞,萧潇在医院里是货真价实地扇了傅寒声一巴掌。

几乎是瞬间,有眼泪从萧潇的眼眶里猝然滑落。

萧潇不曾知道,傅寒声也不曾知道,纹身一事是萧慕雨告诉徐誉的。

2003年,徐誉频频前往南京,其间不可避免地和萧慕雨打过几次照面。

2004年初,唐氏开始拟订裁员计划,萧慕雨看到报纸那天。

碰巧徐誉前来南京找萧潇,萧慕雨为了阻止萧潇,和徐誉有过寥寥浅谈。

萧慕雨:“唐氏眼下已有裁员计划,依我对潇潇的了解,她不把唐氏搅得天翻地覆,绝对不会收手。

她对唐家的恨远在你想象之上。

潇潇右臂被MOMO咬伤之后,上面留了一条长疤,她每次看到那条疤痕,情绪就会变得很暴躁。

担心她出事,也担心她想不开,为了掩饰那条伤疤,无奈之下我只好帮她在伤疤上画了纹身图案,哄她说:飞鸟是我,小花是她。

如此一来,纵使她每次看到纹身,心里有恨,但是否还有那么一层温暖在?

徐誉,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极力拉她上岸吗?

可你心甘情愿被她利用,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害她……”

那是一个深夜,月光照在了小区里,萧暮雨的话语清清凉凉,却灼痛了徐誉不敢轻易示人的伤。

C市。

周日这天太阳很好,就是风很大,外面风声呼啸,山水居客厅里却是温暖如故。

周毅来到山水居后,先是跟傅寒声报告了唐氏日化暗中收购进度,又跟傅寒声核对了接下来的美国行程安排;

傅寒声在窗前站着,他双手背后看着窗外的冬季景致,俊雅的侧脸轮廓尤为冷峻暗沉。

周毅知道傅先生心事重,及时止了话。

傅寒声和萧潇之间曾发生过 “纹身”风波,这事周毅并不知道,但他今天来到山水居。

听曾瑜说萧潇昨天下午回了南京,所以隐约猜测傅先生之所以会情绪失落。

怕是跟傅太太去南京有关……

周毅单臂攀着沙发扶手,对着老板的背影道:“傅先生,苏越昨天去了南京。”

傅寒声站在窗前没有动作,也没有任何回应。

在此之前,周毅一直在派人调查苏越的身世,苏越和萧慕雨为双胞胎,但出生后,并非全都被送去了孤儿院。

苏母是通过相关介绍人抱养的苏越,而萧慕雨大概是因为身体不好,所以才会被家人丢弃在了孤儿院门口。

周毅目前正在查那位 “介绍人”,已有眉目,相信再过不久就能顺藤摸瓜,找到苏越和萧暮雨的亲生父母是谁,但……

静默片刻,傅寒声略显疲意道:“苏越的事,到此为止,以后不要再查了。”

周毅愣了一下,不查了?

傅寒声返身回到沙发前坐下,他拿起文件翻看着,看了一会儿,只听周毅迟疑着劝解:“傅董,太太和萧暮雨已经是过去式,更何况他已经死了。

现如今,您和太太已是夫妻,我相信人心都是肉长的,您对太太的好,她早晚有一天会知道的。”

傅寒声并未接话。

活人怎么能完胜死人呢?

人死了,什么都是好的,就算是那些不好的,也可以变得无关紧要。

可活人不行,稍微有一点不是,就会被无形中放大很多倍。

2005年,他看到她和萧慕雨数次拥抱接吻,他的心在油锅里备受煎熬,他恨过她,恼过她,怨过她。

一切只源于她的视若无睹,他的爱而不得。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三十而立的他学不来死缠烂打,那就离开吧!

他的爱是卑微的,卑微得不敢见光,一旦见光,她不露分毫情绪,而他只会莫名难堪和无地自容。

他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对情感太过苛刻,她在长达一年的时间里都不曾注意到他,这让他无比挫败和无望,心结就是在那个时候滋生的。

他是傅寒声,却只敢在萧暮雨病入膏肓时出现在她的面前,不敢道一声 “爱”。

如果他说“爱”,她可能会以为他是一个疯子,会以为他为了唐氏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所以他只敢用契约的幌子了。

他原本已经放弃她了。

她若真的能和萧慕雨在一起,学绝不会祝福,至少不会破坏。

其实江安琪和她一点也不像,但江安琪肯接受他的资助,他拿钱给江安琪,江安琪会伸手去接,这点比她好。

她那么要强,她连唐家的钱都不要,又怎么会接受他的钱呢?

2007年签订契约,他是为了让她能够好好活下去,但他起了贪念,起了厮守一生的贪念。

他避忌她心里有人,这也是贪念。

如果重来一次,他还会强迫她洗掉纹身吗?

他依然会这么做,飞乌是萧慕雨,藤花是她。

若那纹身一直在,他会堵心一辈子。

萧慕雨,她放在心里念吧!

别让他知道,他看不见,至少可以做到自欺欺人。

昨天下午她哭了一路,回到山水居连饭也不吃,直接上楼回卧室,他正吩咐曾瑜端饭上楼时,就见她面无表情地下了楼。

他下意识地追了出去,却见她越走越快,知道她心里怨极了他,连忙让高彦跟着。

半个小时后,高座告诉他:“傅先生,太太坐车去南京了。”

萧暮雨也好,苏越也罢,他不愿再想这些杂乱事。

他忽然在想,马上就快过年了,今年哪儿都不去了。

过年期间尽可能推掉应酬,他要亲自给她包顿饺子吃。

这是他们结婚后过的第一个新年,他应该给她包顿团圆饺,他是她丈夫,也是她一辈子的家人。

南京。

周日中午,萧潇外出办事,在南京邂逅了一场阴雨。回到下榻酒店,洗澡换衣。

刚洗的纹身,伤疤看上去有些狰狞可怖。

萧潇找药膏涂抹,待涂抹完毕,却是拿着药膏坐在床上良久没有再动。

下午萧潇没有去墓园,阴雨天不适宜。

她在酒店附近买了一把雨伞,整个下午跑了好几处地方。

试想一下,南京冷雨绵绵,有女子卷带着一身湿气收伞进屋,工作人员热情地迎了上来,笑眯眯地跟顾客套近乎:

“这位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萧潇:“我想挖坟。”

工作人员:“……”

挖坟一事有讲究,需要请风水师选定吉时吉日,萧潇和那风水师聊了二十分钟左右。

阴雨天或是地面未干之时不宜动土,言下之意是要萧潇再等两日。

是要等,就算明日天气晴好,也需等地面不潮再说。

萧潇不迷信,但事关父亲,事关逝者安宁,她不得不遵循。

回到酒店已是黄昏时分,雨还在下。

萧潇的手机电量不多,先回了一趟入住房间,把手机充上电,就下楼用餐去了。

她是在附近用的餐,天色已暗,周遭一片寂静。

萧潇吃面的时候,偶尔会望着窗外。

南京不似C市,C市若是到了这个点,正是繁华升起时。

各大广场的LED显示屏会有五花八门的金融信息纷至沓来。

娱乐场所的谈笑声更是会飘浮在夜色上空。

这里是南京,她在这里生活了19年,再次回来满城人烟。

但对她来说,却是一座冰冷无比的空城。

面没吃完,结账走人。

回到房间,萧潇先去查看了一下手机,好几通未接来电:潭梦、苏越、黄宛之……

没有那个人。

萧潇去了一趟洗手间,再出来,开始给这几人打电话。

跨年夜之前,就连谭梦也不知道萧潇嫁给了傅寒声,她曾在两日前给萧潇打过电话。

提及傅唐婚姻,言语间满是欢喜:“只要傅寒声肯帮忙,那我们接下来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萧潇觉得,谭梦之所以和她同仇敌忾,若真的是为了外公,倒也痴情,若不是……

萧潇很难信任他人,因为利益而牵扯在一起,到头来难保不会因为利益撕破脸。

所以一半信任,一半存留几分小心思,更多的时候是为了自保,也是为了万无一失。

给谭梦回电话,谭梦在手机那端说:“唐氏目前发展迅速,但管理都采用本家人。

今天唐董让我悄悄去查财务,发现唐家有两位成员监守自盗,坏账做了几千万。”

“我母亲怎么说?”

谭梦道:“让我不要声张。

以前就有唐家人做过这种事,但因不足以动摇唐氏根基。

所以唐董也只是私下警告,并未深究。

我看这次怕是会效仿以前,唐董不予以追究的可能性会比较大。”

心慈手软。

唐家之所以会滋生出一个又一个吸血鬼,跟上位者放纵隐忍有关。

几千万确实不足以撼动唐氏,却不能不重视,就算唐氏树大根深。

但内部生了虫,一天啃噬一点,早晚有一天会把唐氏给掏空的。

萧潇让谭梦把相关文件发到她的邮箱里,此刻唐瑛不忍心。

但她早晚有一天会想方设法办了他们。

给黄宛之打电话,是谢雯接的,黄宛之在洗澡。

谢雯:“潇潇,不是说你今天会回学校吗?怎么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见你人?〞

“我回南京办点事,过两日就回去。”

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苏越的,苏越问她是否来了南京,萧潇和他浅聊数句,问他:“见到刘院长了吗?”

“没有,刘院长去外地探亲,明天才能回来。”顿了顿。

苏越迟疑道,“如果你明天有空的话,我想邀请你跟我一起去见刘院长。

毕竟你们来往多年,彼此熟悉,说起话来也比较方便。”

萧潇应了。

这一夜萧潇睡着后,竟在南京做了一个关于傅寒声的梦。

梦里同宿一床,她的背抵着他的胸膛,有声音在她耳边缓缓响起,仿佛耳语:“潇潇——”

这声“潇潇”被他唤出,从来都是温暖柔和,但在梦里却格外陌生遥远。

萧潇睁开眼睛,侧眸望了一眼身旁。

身旁无人,也不再有温存的依偎,她拉高被子盖好身体,却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半睡半醒到了天亮,萧潇起床漱洗。

她今日起得早,正是一日清晨时,前台小姐看到她,笑着点了点头:“早。”

“早。”

出了酒店,遥望南京这座城,雨幕在昨夜停歇,太阳尚未露面,但晨曦已现。

路过一家曾经吃过的早餐店,过往记忆猛然间蹿上了心头。

那天天气很阴,早就听说这里的早餐很出名,他便带着她一起过来。

谁知路上突然下起了小雨,他牵着她的手,一路往这边跑。

那时候的他和她,边跑边笑,开心得像是这世上最无忧的人,

那么欢喜,就连沿途溅落的雨花,也变得异常调皮和灵动。

爱,是一把最锋利的双刃剑。

最极致的温暖,通常隐藏着最极致的痛苦。

手机铃声打断了萧潇的思绪,是苏越。

萧潇吃早餐的时候,苏越来了,穿着浅灰色毛衣,手里拿着一件黑色大衣,站在门口寻找萧潇身影时表情略显冷峻。

“苏越——”萧潇抬手唤他。

苏越循声望了过来,眼睛里有笑意溅落,他上前道:“抱歉,来迟了。”

那是低沉的男子声音,因从小在国外长大,所以出口讲中国话,

会带着淡淡的卷舌音,跟难听无缘,反倒是很有韵味。

萧潇询问他想吃什么,随后起身道:“你坐,我帮你叫早餐。”

“一起。”他怎么好意思让她忙前忙后呢?

萧潇并未多说什么,买早餐的时候,苏越见她气色不好,接过服务员递给他的营养粥,问萧潇:“昨晚没睡好吗?”

“可能是忽然换了新环境,睡不习惯。”萧潇接过一笼小笼包,跟苏越一起朝先前的座位走去。

早餐味道很好,苏越也实在是饿了,低头吃了几口,随口问道:“以前常来这家早餐店吗?”

萧潇摇头:“这里离萧家有点远,只是偶尔会过来,并不常来。”

“暮雨雨也来过?”

问这话时,苏越还颇为犹豫,担心萧潇会不喜,但萧潇的举动和话语却出乎他的意料,

萧潇指着店铺某一角:“暮雨喜欢坐靠窗的位置,今天用餐来迟了,位置被人给占了。”

她说着,夹着香菇馅的小笼包放在他面前的碟子里:“这是他喜欢吃的小笼包,你尝尝看。”

苏越微微一笑,吃完包子,点头道:“是很好吃。”

萧潇笑了一下,低头默默地吃着早餐。

苏越看着她突然开口道:“潇潇,你变了。”

“嗯?”

苏越语速平缓:“不再避讳别人讲暮雨,现在的你讲起暮雨时,比以前平静了许多。”

萧潇低头喝粥:“心境使然,有些事情需要时间,也需要我自己去看谈,他已不在,可我还有我的路要走。

苦一天是过,乐一天也是过。

生死之事,命中注定,不认命又能如何?”

苏越眸光温软,笑意轻淡复杂:“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他已离世半年了。”

已经半年了吗?再忆暮雨,仿佛昨日还在。

其实,他从未离开过。

逆天嫡女:腹黑世子狂宠妻于黑夜谋黎明修真界妙男重生都市灵北仙尊吞天神纪惊!假少爷想攻略的竟然是我!渣男嫌我不能生?嫁少帅好孕不断末世:开局成为豌豆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