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个比一个会来事(1/1)
黎早当众宣布离婚的事在圈子里引发了不小的轰动。
但隔天陆向宁亲自在朋友圈发了一张两人的合照破除离婚谣言,陆氏公关也在不断地撤热搜压消息,所以也没人敢不识趣地往外乱说话。
不过,外面没闹大,后院可就闹翻了天。
特别是陆向宁他妈,一连十几个电话狂轰滥炸。
黎早当众提离婚这件事,要说最反对的是黎见勋,那么,最赞同的就要数白絮亭了。
白絮亭是陆向宁的后妈,陆向宁3岁就没了亲妈,白絮亭不是亲妈胜似亲妈,誓把一切最好的东西都给他,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最美后妈”。
当初要给陆向宁冲喜也是她的主意,歪打正着地“救活”了陆向宁后,最大的功劳不是当事人黎早,而是出主意的她。
后来陆向宁好了之后,她就跟普罗大众认知里的婆婆一样,开始挑儿媳妇的刺,哪哪都不满。
在她眼里,黎早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儿媳妇,但是抛弃结发终究会落人话柄。
眼下是黎早自己说要离婚的,那她岂会错过这种天赐良机?!
得知黎早出了车祸在住院,她立刻风风火火地赶来了。
“妈,不是不让你来么,你怎么还来?”陆向宁把人堵在会客房,不胜其烦。
“阿宁,妈知道你心善,既然你不愿意做这个恶人,那妈来帮你做,反正为了你,我哪怕天打雷劈都没关系。”
陆向宁重重叹气,“您就别添乱了行吗?”
一起跟来的妹妹陆向蓝说:“大哥,你不知道昨晚那场面,陆家的脸都让她丢尽了,爸妈一个劲地赔笑脸,你也知道那些宾客,都是见风使舵的人,表面笑嘻嘻,内里阴森森,还不知道背后怎么笑话你呢。”
陆向宁厉声打断,“你是嫌火不够大,煽风浇油是吧?”
“……”陆向蓝抿唇退到了后面。
白絮亭见女儿说话不顶用,还不如自己上,“阿宁,以你的身份,要什么样的老婆没有?还怕找不到?黎早要走,你就让她走,这些年你填到黎家那个坑里的钱数都数不过来,就算是报恩也足足够了。”
“黎见勋一大早就来家里道歉,被你爸给骂出去了,你爸是个大老爷们,对亲家公还能骂几句,但对儿媳妇,他就不好干涉了,所以这个坏人只能我来当。听妈一句劝,把婚离了,大不了再给她一笔钱,让她有多远滚多远。”
白絮亭的嘴特别能说,噼里啪啦跟打珠炮似的,根本不给陆向宁插话的机会。
陆向宁头都大了,“妈,这是我和黎早之间的问题,我们自己解决。”
“我知道我这么说让人听了心寒,但是阿宁,我只是你后妈,但凡我不尽心为你,都要被人戳我的脊梁骨……”提及此,白絮亭忽然哽咽起来,“都说后妈难做,我不把最好的给你,我以后没脸去见你妈啊……”
陆向宁:“……”
女人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一个比一个会来事?!
最后,白絮亭是哭着走的,用湿软的眼泪表明了强硬的态度,就是要他们离婚。
陆向宁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整个人都精疲力尽的。
走进病房,看到黎早睁眼坐着,他沉沉开口,“闹成这样,你满意了?”
黎早悠闲到数点滴,“闹成这样,不离婚很难收场了。”
陆向宁气到一脚踢开了床边的椅子,双手叉腰往前一站,“你到底想怎么样?”
“离婚,好聚好散。”
随即,陆向宁将椅子踹翻在地,“砰”的一声巨响,还差一点刮到床头柜上的仪器。
黎早吓了一跳,她从没看到陆向宁发这么大的火,咬牙切齿,怒目圆睁,愤怒的眼神中透着几缕吃人的戾气。
怎么,还想动手不成?
黎早不太明白,“你难道不想跟赵子初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吗?还是我先提出离婚让你的男性尊严受到了伤害?”
“你别发神经了,我跟她真的没有你想的那种龌龊关系。”
“现在没有,迟早有。”
陆向宁一噎,喉头发紧,“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黎早瞄了一眼他白衬衫胸口上的残留红印,干了,印子越发明显,那就是一个唇印。
男人啊,只要不捉奸在床,就不会承认德行有亏。
她冷笑开口,“信任在现实面前一文不值。”
陆向宁一怔,气笑了,“好,好,好啊,”他指着她大吼一句,“黎早,你别后悔!”
语毕,转身,扬长而去。
黎早看着他的背影,心口发紧,眼圈发酸。
仰起头,眼睛盯着点滴看,她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心中有一个声音在说:成全他,放过自己,以后为自己而活。
——
三日后,黎早出院,是闺蜜苏葵来接的她。
苏葵是黎早在苏城老家一起长大的发小,她们一起考上的清美,如今,苏葵都是一家画廊的老板了,而黎早却因为照顾陆向宁而休学两年,今年才刚刚毕业。
“黎小姐,接下来去哪啊?”一上车,苏葵就调皮地打趣她,“马上脱离苦海了,集美陪你去喝几杯庆祝一下?”
黎早气笑了,一边给自己系安全带,一边说:“拜托,我脑震荡还需要休养。”
“啧,那也得吃饭啊,我最近相亲遇到了一个律师,人特帅,我约他出来,你帮我掌掌眼?”
“算了吧,我怕他看上我。”
“……”
黎早拿着手机,翻出一条信息给苏葵看了一眼,“去这里,东宁路367号蓝山咖啡馆。”
“你也相亲?还没正式离婚就急着找下家了?”
黎早飞了她一个白眼,“狭隘了不是?我挂在古玩网上的团扇有人下单,约了见面谈细节。”
“吼吼,情场失意职场得意啊。”
黎早苦笑,男人会背叛你,但金钱不会,她再也不会傻傻地为了男人而放弃自己的事业了。
在她们的车后面,一辆黑色的轿车不远不近地一路尾随。
开了约莫四十来分钟,车终于停下,司机开始汇报,“陆总,太太进了一家咖啡馆。”
“约的是一个男人,五十来岁。”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