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秘密典当铺（1/1）

南音离开昆仑山之后，一直在人族的地界徘徊。无处可去，也没有可以防身的装备，再三斟酌下，她来到当铺金玉轩，准备用令牌换几两银子。

“掌柜，我想问一下这个令牌能当多少银子？”南音从怀里掏出不寸山的令牌，放到柜台上。掌柜看她穿着不太好不想答应，迟迟不作声。

南音看出他的心思，没有说什么，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掌柜抬头瞧见门口的一个男人，男人用眼神示意他答应。

掌柜叹口气，不情愿地拿起来令牌左看看右瞧瞧，又用他枯树枝般的手指在上面仔细摩挲一番，半晌过后，他才缓缓开口说道:“客官，恕老身直言，您的这块令牌说到底是铜鎏金工艺，如果说是纯金，还能卖出个好价钱。”

听掌柜的言辞，不寸山的令牌不值钱。什么天下第一当铺，没有一点眼光。南音想要拿回去，价钱这么少，不卖了。掌柜见他要拿走，急忙把令牌拿到手里。

“如果你真心想卖，我可以加点儿钱。”

“不卖了，这个是我捡到的，说不定是哪个达官贵人的腰牌，我还是交给官府吧。”南音伸手想抢令牌，被当铺的店小二拦住。

双方争执不下之际，一个年纪十五六的小姑娘走进来。

“小烟，她们在干什么？”楚香茹踏进当铺，扭头对婢女小烟说道。小烟早已经习惯，她耐心地向楚香茹解释一番。

楚香茹咬着手帕，泪水在眼里打转。小烟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她才慢慢收敛起脸上的惨淡。

“老板，你们骗人的行为是不对的。”小烟上前找掌柜理论，跟小姐出来逛街，路过金玉典当轩碰到这种事情。

小姐想帮助陌生人她不同意，但也反对不了。从她侍候小姐的第一天她便知晓，小姐的头脑不太好使，智商也只有普通人五六岁的样子。

幸好安大将军是她表哥，能护她一世平安。

掌柜见小烟衣着不是普通人家的丫头，旁边的楚香茹打扮更是不俗，立马笑着走到她面前，一脸谄媚地对她说道:“客官，想要典当些什么东西？”

被掌柜丢到一边的令牌稳稳砸在南音脸上，她吃痛一声，趁着掌柜和楚香茹两人纠缠不休趁乱溜出来。

“这个。”小烟从手帕里拿出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胜似珍珠，却比珍珠更温润，好比美玉，但比美玉纯净三分。

掌柜在手里把玩半天，时不时用眼睛偷看两人的神色。嘴里不住地念叨:“奇怪，这件宝贝甚是奇怪。”

一旁的小二偷偷将门关上，背着手立在一旁，等候掌柜发侯施令。

两个“奇怪”是他们金玉典当的暗号，遇到像楚香茹这般拿着奇珍异宝的弱女子，掌柜会说奇怪暗示小二将门关上，强取豪夺把宝贝收入囊中。

小烟见掌柜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周围的气氛变得微妙，她心下暗道不妙。

“掌柜，我们家小姐不当了。”小烟伸手想夺回鲛珠，掌柜脸色一沉，冷冷说道:“姑娘，你们放走了我一个大客户，这颗鲛珠作为赔偿也算是对你们感恩戴德了。”

“你！”小烟大叫，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怪不得人人都说永宁镇永不安宁，什么妖魔鬼怪都有。她咬牙，斜眼瞧见小二手里攥着的匕首，知道不能硬碰硬，身边的楚香茹还拉着她的袖子问她:“小烟，什么是鲛珠？”

小烟将她护在身后，盯着掌柜和小二的一举一动，生怕他们会伤害楚香茹。

“鲛珠就是鲛人的眼泪，有传言，海上鲛人哭泣，滚落的泪珠便是鲛珠。鲛珠可以用作饰品供给达官贵人，也短暂增进修行之人的灵力，还能救治伤人。鲛人难寻，鲛珠更是难得，千金难求。”

掌柜没等小烟回答，抢先一步说话。对他来说，损失一块令牌与鲛珠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他说的是真的？”

“是。”小烟说完，一个刀掌劈在楚香茹的后颈处。“小姐，抱歉，打杀的场面不能脏了您的眼。”

小烟的嘴巴张张，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姑娘，我只是想要这颗鲛珠，并无伤害你们的意思。”

“鲛珠拿来！”小烟施法，手中幻化出一柄月牙弯刀，头顶长出一双兽耳，嘴里也生出一对獠牙，声音也变得低沉沙哑:“鲛珠拿来！”

“我要是不拿呢？刚进门我就知道你不是人族，身为妖族竟然帮着敌人对付同族。”掌柜没有幻化出武器，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不想在金玉典当里打打杀杀，将一家店铺损坏，他家公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空笛，别动手。”空笛收回幻化出的长剑，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

“有什么话好商量，我只是没见到这么好的东西，一时头脑发热。”掌柜一脸歉意，眉眼低垂想要求和。

“金玉典当全是奇珍异宝，打打杀杀一不小心就会造成破坏。而你家小姐昏迷，就算你修行再高超，双拳终归难敌四手。到头来，我损伤珍宝，你们受伤，两方得不偿失。你看，不如把这鲛珠送我。”

掌柜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小烟还是那副模样，随时准备战斗。

“鲛珠拿来！”身为犬妖，一生只会认定一个主人，直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在她还是一条幼犬时，被没有良心的妖贩子关在笼子里，等待着有人会来将她带走，脱离这个是非之地。她等了一天，一月，身边的伙伴都被买走，只剩下她还孤零零在笼子里。

每天听到最多的就是妖贩子说:“你看你，连个人要你都没有，白吃白喝！杂碎！”妖贩子说完总要朝她啐一口，她趴在笼子里哼哼唧唧表达不满。

直到有一天，她像往常一样趴在笼子里假寐，等待漫长的时间过去。夜幕降临之际，两个人走过来。一个是大祭司璞玉，一个是楚香茹。

“让你早点来，人都走了，去哪里逛街？”璞玉不满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