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01号神明代理人（1/1）
（本书时间线介绍见第二十一章作者有话说）
（放心，原文中虽然利维坦已经被污染了，不过后文羽毛我会圆回来）
那……那银色的眼眸！
顷刻间，来到这世界的喜悦荡然无存。回到现实，他能清楚知道之前那片云海应该是梦境，不过那真实的疼痛感和清醒告诉他，不只是梦那么简单！
莫玄极力回忆着那巨龙模样，根本毫不费力，极具威严的龙眸仿佛烙印在了心中，闭上眼便能出现眼前。而也就是他回想起巨龙模样的一刹那，手背上那只银色眼眸陡然绽放强光，下一刻，天旋地转，周围的场景只剩残影，一阵光怪陆离，视线定格，便是一片星空！
这……
莫玄依旧保持着坐起的姿势，而下方不再是床垫，而是更为柔软的云层。
一贯的死寂，不再高烧，莫玄翻身站起，打量四周。
苍茫的云层绵延似乎没有尽头，而周围除了夜空的紫色，便是云层的洁白，并无它物。
与之前一致，随着一声嘶吼，云层翻卷，巨龙再次从云下探出脑袋。
“人类，你不属于这里。”
这一次，莫玄特意避开巨龙那充满威慑力的银眸，不过此时，巨龙却开口了。它口吐人言，声音在此空旷之处泛起层层回声，如浪涛，阵阵冲击着莫玄的耳膜。
“我也知道啊，所以大哥你能不能放我出去？”莫玄见这巨龙似乎还能交谈，有些无奈得摊摊手，这倒是实话，毕竟穿越是件值得惊奇的事，但莫名其妙来到这样一个地方，是福是祸未可知也……
“本座的意思是，你不属于这个世界。还有……本座并非雄性。”
巨龙一语惊人，莫玄原本还想跟它吐槽几句，可这一句话便将他后续的一切噎了回去。
“人类，你的到来扰乱了混沌规则，这倒也是有趣。”
“有趣？”
“你是本座观察到的，首位干扰混沌的人类，最近人类倒是挺活跃。”仿佛想到了什么，巨龙微微点头，随着它的动作，漫天云层开始扰动。
“你知道我来这儿的原因？”至今，那莫名的高烧，突然来到的斩神世界，一切谜团都未能得到解答。
“本座只能进行猜测，最大可能即为迷雾渗透了你原本所在的世界，而你因为某些原因与此处联结。”
迷雾……
从穿越的惊喜中冷静下来，莫玄意识到，来到斩神也许并非什么好事，迷雾威胁着这整个世界，而自己到了这儿，危机远远大于机遇。
“能送我回去吗……”权衡利弊之后，莫玄有些打退堂鼓。面前这巨龙看似无所不能，回忆起书中知识，大概率为一神祇。
谁知，巨龙晃了晃脑袋：“本座为何送你回去。”语气是平静的，显然不想跟莫玄有任何商量。
暗暗叹了口气，莫玄心中倒也没怎么失落，毕竟如现在这般能与神祇心平气和地交谈已是万幸。据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有些神祇可不会这样，它们只会威胁你，压迫你，逼着你说出穿越原因，实在寻不着，甚至会对你做残酷研究。
它们可不会思考什么有趣不有趣，只会渴望自身得到这种能力。
“这样，本座与你做个交易。你成为本座的代理人，若某天你解开了穿越之谜，本座便尝试着送你回去，本座虽为混沌之龙，穿越时空倒也要费些力。”
代理人？
混沌之龙？
自迷雾出现起，华夏便以神明观测顺序给它们编号，而混沌之龙利维坦正是华夏观测到的第一位神明，神明代号001！
（一堆人问001不是耶兰德嘛，我在这里最后解释一遍，华夏按照观测顺序给神明编号，001是利维坦，禁墟序列是按照强度排序，001是耶兰德……(＞﹏＜)）
（详情见原作品第十五章）
“穿越之谜？我不就是被迷雾联结，来到这儿的吗？”
混沌之龙银色的眼眸微合，不再发声，莫玄明白了它的意思，这一切并不简单。
“你们华夏人有古话：‘昔二仪未分之时，号曰洪源。溟涬濛鸿，如鸡子状，名曰混沌。混沌即无序，即初始，包罗万象。’”说着，混沌之龙吐出一口龙息，顿时层云尽散，空洞扩大，透过云罅，下方景象清晰可见。
只见下方为一波澜壮阔海洋，海水同混沌之龙一般，色彩万千，不可明说。
“混沌为万千法则之始，你虽为本座代理人，身躯却孱弱无比，不可将混沌尽数掌握。”混沌之龙微微晃脑，就连莫玄脚下的云彩也溃散无踪，“此为混沌海，其内万千色彩各自对应一条法则，能领悟何种，看你自身造化。”
熟悉的失重感，莫玄仿佛回到了穿越之初，随之而来是无限恐慌，还没等大脑有所思考，混沌海便已包裹了他，没有坠落拍击水面的冲击，整片混沌海宛如果冻，柔软却始终流淌。
冲击力携带莫玄，直接来到较深处，周围五彩斑斓的光点围绕。水面下无空气，可奇怪的是，莫玄依旧能照常呼吸，不过此刻他的关注点集中在周身光点上。他或能感受到熊熊烈火，或能感受刺骨寒风，或是厚重无比，或是飘渺无形。
沟通？怎么沟通？
身为普通人，莫玄对这理解也仅仅停留在层面，眼睁睁看着光点擦身而过，他却无能为力。
混沌支配我……
熟悉的叹息无孔不入，从四周传来。顿时，莫玄只觉毛骨悚然，他一直下意识认为这是混沌之龙的喃喃，而这声音并不相同。
谁？
无法张口，莫玄瞳孔一缩，环顾四周。可除了深蓝色的海底，只余万千光点。
混沌支配我……
又一声叹息，犹如铜钟冲击在莫玄脑海，天旋地转，下一刻，他失去了意识……
……
嗯？
海面上，匍匐于天空的混沌之龙猛一睁眼，双眸绽放银光，如利剑，于混沌海划开一条沟壑，沟壑底部，是莫玄单薄的身体。不过此时，他的气息十分独特，诡谲，隐秘，与这片世界格格不入，强烈的排斥力无时无刻从空间中渗出，作用在莫玄身上。
“如此浓郁的远古气息……有意思……”
一摆尾，同样弥漫古老气息的混沌之力蔓延，如同催化剂，引得混沌海掀起了惊涛骇浪。浪花碎成水雾将莫玄包裹，隔绝一切，空间的排斥力才缓缓散去。
……
“不对劲！”外界，刚解决一只川境神秘的098号守夜人小队正兴高采烈返回据点。队长却突然神色凝重，带头冲入屋内。
不明真相，可见队长这架势，似乎麻烦不小，林雅难得闭上了喋喋不休的嘴，跟了上去。
一路冲刺，撞开莫玄休息的房门，只见莫玄浑身气息大幅转变，原本普通人的平和气息却转为幽深诡异。
“神秘？！”不属于人类的气息，林雅下意识脱口而出，正要动手，队长却拦住了她。
“不……这气息并没有邪恶……”他脸色凝重，谨慎地抽出背后星辰刀，缓缓靠近。
没有暴起的攻击，没有任何气息的联结，四人来到莫玄床边，面面相觑。
“怎么办，关入观察间软禁吗？”林雅虽然平常嘴皮子厉害，关键时刻却无法独自立下结论。
“就照你说的做吧，我去联络一下上京守夜人总部。”
“等等，队长！”年轻男子开口了。
“浅墨，有什么想法吗？”
“队长，我觉得就是我们神经过度紧绷了，一切都往坏处想，其实有没有可能……他是禁墟觉醒了？”
闻言，队长若有所思，他的确忽略了这种情况，只是……在他所了解的禁墟中，可并无此气息的禁墟。
未发现的禁墟，抑或是……神墟？
换了个角度思考，四人反而放松了下来，队长犹豫着，咬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打算……留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