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樊鑫博自刎沈阳面前（1/1）
良久，沈阳开口了，
“那个人是谁？”
“我不知道，是他找的我。”
樊鑫博像是在回忆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
他眼睛露出恐惧，他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脑袋发出呻吟，他的呻吟断断续续传来，
“是芯片！他在我的脑袋里面安装了一枚芯片，这枚芯片可以控制人的行动，甚至可以让人做出疯狂的事情来。”
“芯片？”
沈阳知道有一些邪恶的科技组织在研究可以控制人类大脑的芯片，但是这项研究根据还未成功，这些科技组织就被政府派出的军队给镇压了。
“我被他控制了，但是我成功反抗了他的控制。
牛大力不过是一个落魄乞丐，胡鑫宇不过是一个软弱的逃犯，而我可是连续杀害好几个女人的恶魔，怎么可能被他给控制！”
沈阳感觉樊鑫博完全陷入了疯癫，
但是他也明白一些事情，无论樊鑫博说什么正义凛然的话，
樊鑫博终归是罪该万死的连续奸杀犯，很可能他告诉自己的消息全都是谎言，就是想要蒙蔽他的双眼。
但是也有一定可能性，
那就是此刻青城真的有一位可以控制其他人的异能者，
如此便可以解释牛大力和胡鑫宇这两个不认识的人，却能完成对李柯木的谋杀。
那个人是谁呢？
王家宋家？
但在沈阳内心，却下意识排除了这两个家族，
一是三家合作的消息广为人知，二是王羽李麟宋晗玥三人组建的猎人小组在青城赫赫有名。
如此看来，三家关系和睦，其他两家完全没有必要去谋害李柯木，
而且那三位公子小姐为了抓捕樊鑫博，一个中弹，一个被捅了好几刀，一个因为拼尽全力使用异能而昏迷，
能做到这一程度，说明他们的关系非常要好，也能从侧面反应三家的关系也很融洽。
那究竟是谁设的局？
“樊鑫博，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消息。但你是杀人犯，警察局还是要逮捕你的。”
沈阳说道。
“嘿嘿，逮捕我？怎么可能！
沈阳，你难道不想揪出操控幕后的人吗？”
这番话说到了沈阳的心坎上，层层谜团早就让沈阳着迷，
而神秘人行事的独特更让他对未知好奇，
毫无疑问，神秘人的行为虽然怪诞，但是他确实是惩处了恶人，
胡鑫宇，樊鑫博都是一个挫骨扬灰的人，
李柯木一手推动了牛家村十数人命案，
沈阳扪心自问，即便不是李柯木亲手杀人，但也大差不差了，
如果按照数学规律来看，李柯木杀的人比胡鑫宇和樊鑫博杀的还多。
至于牛大力，看似是神秘人利用的可怜棋子，
可是牛大力在失去家园后早就疯掉了，在疯掉之前他最想做的事情一定是报仇，
神秘人让牛大力亲手报了血海深仇，这一看神秘人并没有太大的错误。
当然，如果硬要说，神秘人唯一的错误就是无视了法律，他的行为狠狠践踏了政府的威严，是人民生命权的践踏。
可是惩处犯错的人，又不能说是错的。
沈阳想来想去，却想不出一个头绪。
樊鑫博忽然停止了疯癫，他将自己给改造过得手搭在沈阳的肩膀上，
“沈阳，你愿意加入我的组织吗？”
樊鑫博的声音变了！
“你是谁？”
“哈哈哈！我是谁？我就是樊鑫博口中谋划一切的改造师！
沈阳，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但如果加入我的组织，你将获得比樊鑫博还要强大的力量！
你也看到了，樊鑫博以一己之力打的那三个富家子弟体无完肤，如果你愿意，我甚至可以让你拥有二级异能者的战斗力。”
成为异能者……
这句话让沈阳彻底失神了，一直以来警察局之所以这么糜烂，就是因为进入警察局的都是一群普通人，如果可以将改造技术引入警察局，
沈阳可以断定，腐败现象将会获得很大的改善，警察局的警员将不再是一群喜欢推卸责任的懦夫。
但是不能否定改造师在进行欺骗，正如樊鑫博所言，改造师极有可能掌握了控制他人行动的能力，
如果他让改造师全权改造身体，那么他很可能就会像牛大力一样，充当人体炸弹，毁灭青城警察局。
沈阳明白他必须步步为营，如今他对情况出现一丝判断失误，那么等待他的结局就是万劫不复。
如今看来，最重要的是要知道改造师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沈阳知道拐弯抹角他一定不是改造师的对手，于是他选择打出直钩拳，将最明确的问题摆出来，
“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是人。至于好坏，那是后人断定的事情。”
“你的目的是什么？”
“因为有意思……人是一种很有趣的生物，我身为改造师，虽然能改造人的身体，甚至可以控制人的行动，但是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触及人类最本质的事物。
人的思想！
所以我要进行各种各样的实验，从而完善我对人性的推论。”
是一个疯狂科学家呢？
沈阳知道很多科学家都会做出超乎寻常的事情，
“在实验中，你是刻意惩罚坏人吗？”
“是的，我自认为人没有善恶之分，但是我又坚信能量守恒定律，一个人做出坏人，那么当他制造的能量返回到他身体里面的时候，他就会受到惩罚。
我不过是加快了能量守恒定律的速度，因此我并没有太大的错误。”
“那为什么樊鑫博当街奸杀女人的时候，你没有制止他？”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不是好人……
樊鑫博的行动同样是一场实验，那个女人本来就是要凄惨的度过一生，如此能早点结束生命，对她来说一件好事。
更别说她的死亡对我的研究有很大的帮助，如果我的成果能改善世界，那么美丽新世界的诞生就有她的一分光荣，其实她应该感到荣幸。”
“疯子！你问过她的意愿吗？你简直没有人性！”
沈阳大骂道，如此否认一个努力生活的女人，改造师的思想简直就不是正常人该有的。
“嘿嘿，研究人性当然要跳出人性的圈子。
沈阳，你该回答我了，要不要加入我的伟大实验之中？或许你的决定将会改变这个时代。”
“不可能！和你这样下作的人合作，我只会觉得恶心。
你口口声声告诉樊鑫博，说自己是为了正义审判他，但在我看来你就是一个自私的人，一切行动都只不过是为了满足私欲。”
“沈阳，你太天真了。
最后我惩处了坏人，
即便方法不对，但是结果却正确无比。”
“不，你蔑视生命！今天你可以为了杀掉一个坏人而牺牲一个好人，明天你就可以为了杀掉一个坏人而牺牲成千上百个好人。
你如今看似正义，但你早就坠入了邪恶的深渊。”
沈阳驳斥道。
手术室，第三颗子弹被医生取出。
“王公子，你是我见过的最特殊的病人，我想你绝对不会被自己的天赋束缚，一定会成为自由翱翔天空的雄鹰。”
王羽在手术中一声不吭的表现让医生深深佩服，他相信只要王羽不走歪路，王羽的成就一定不会比她的父亲差。
王羽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沈阳回答了他的问题，
如果用静态的眼光去看杀一个人救一人的问题，那么这个问题无法回答，
但是用动态眼光去回答，那么答案很清楚，
杀一人救一人明显就是错误的问题。
他操控胡鑫宇、牛大力杀害李柯木，巨大的爆炸波及了好几个人无辜的职员，她们虽然没有因为爆炸死亡，但也受到了很大的创伤，甚至有女人因此毁容，她们美丽人下半生因为自己惩恶扬善的行动而彻底凋零。
他救了那个可怜女人的孩子，而代价是他控制樊鑫博当街奸杀那个可怜女人，
如果没有王羽的救助，很可能女人和她的女儿都要死去，
但是王羽的出现造就了救一个人杀一好人，再惩处一个坏人的局面，
如果这是一道计算题，本来是要死两个人的局面变成死一个好人、死一个坏人，在换来一个小女孩美好的生活，
完全是正确答案！
但这真的是正确的事情吗？
不，不是！
女人没有错，她却被杀害，在临死前她还受到极其恶劣的侮辱。
而那个小女孩这辈子都不会见到为了保护她而甘愿死去的母亲，这不是一种残忍吗？
而应该受到处罚的樊鑫博确实是死了，但是自己如今还控制着他的傀儡在人世间行动，这不是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这次戏剧的错误？
这些感悟全都要感谢沈阳的一番话。
“谢谢你，沈阳！”
樊鑫博对着沈阳道谢之后，他拿起手中的匕首直接割向自己的脖子，
“这场对角戏我完全输了，我们有缘再会。”
因为王羽的控制，即便匕首卡在脖子里面，早就应该断气的樊鑫博还能用猛力将匕首拔出来，然后继续砍向自己的脖子，
连续好几次后，樊鑫博硬是当着沈阳的面将自己的脑袋砍掉。
沈阳呆呆地看完这一幕。
事后，他带着警员来到现场，但是任谁都无法相信樊鑫博可以将自己的脑袋砍掉。
但因为樊鑫博死有余辜，并没有警员想要侦查真相，反正樊鑫博死了就可以了，
这样也能对林雯有所交代。
沈阳并没有将他知道的全部事情告诉警察局的其他同事，他觉得这件事情还没有完。
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他又会和改造师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