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每逢女人必倒霉（1/1）
和老乔与鹏子，因为学习成绩好，被择优进入学校开设的实习发廊去“实习发型师”。
尽管只是个路边简陋的出租屋样子，依然让我感觉足够骄傲。
那是一种“认真努力刻苦学习”后带来的“甜果”的自我满足感。
－－可还是发生一件“很离谱”的事件。
在实习发廊工作的我，初初刚进去几天功夫，竟然有三个便衣警察找上门来，要“抓嫌疑犯”？！
问过一圈儿，也是巧了，其他来这里实习的学生全部都不是钢城人，而是外地人。不用被盘查。
显然这件事只针对本地人。
记得坐在沙发上，便衣老警察一脸仿佛“你心中有鬼”的表情，跟黄鼠狼差不多，身材也消瘦，看着我，也没掏警员证，激将法的跟我讲：你若说你没犯罪，你敢不敢按指纹？
“那有什么不敢的？”我也算年轻气盛，感觉无缘无故跑来怀疑我犯罪，是一种对我人格的侮辱，有点气到。
倒是整个发廊里只针对我一个人这事儿，我还算很平和的能理解。
“那你敢不敢按全掌印？不单是五根手指头的指纹……”
“敢！”
接下来，我就在他们准备好的印尼和纸张上，按下我的右手全掌印，有没有左手倒是忘记了。
兄弟和其他学生看我眼神皱着眉，像看一个傻逼。
我也无奈，这……配合警察工作，我虽然也感觉憋屈，但又能怎么办呢。
或许他们在家乡不会有这般遭遇吧。
而有关我与犯罪的关系，别说当时，值此一生，我都是个正八经儿“零案底”的好人。
－－但若说这事儿有点憋屈呢，那第二件事就十足在说“惨”啦。
不仅惨，而且十分的“无辜”。
只能算是年少轻狂时的书生意气或者江湖豪情又或者兄弟义气也或者是－－英雄救美。
事情是这样子的。
我们三兄弟有个爱没事儿缠着我们玩的小妹，就是女同学那种，家就住在附近。
一天傍晚时分，她带来一个邻居女闺蜜，一个在圆脸中算是精致些的漂亮的身材十分妖娆苗条的女孩，说是“给她找男朋友”。
有关这个小妹，总是有着一颗“谈恋爱的心”，恐怕我们三兄弟都被不同程度的询问过。
我自然是被问过的。
“你只是我的干妹妹。”我如此回答。
先叫姐，再叫妹，叫来叫去叫媳妇。－－这是北方男孩泡妞的追女孩子的其中一种套路和进程方法。
但这个前提是“男追女”，不是女追男。
反过来，这说法根本无效。
反而是被缠着要做女朋友，男孩十分无奈了，才会认她做“干妹”的。
所以同样称呼“干妹妹”，其实真实关系可能完全就是和自己心思里琢磨的南辕北辙。
但有一样结果对待是真的：千万别对兄弟的干妹妹感兴趣。
朋友妻不可欺，兄弟要追的女孩，你见到就泡人家，这兄弟情也就基本要凉透了。
另一种，兄弟要是都罩不住的妞，肯定不是个好相处的女孩，你泡她？……倒霉几乎是板上钉钉的结果，并且绝不会一场恋爱里只发生一次。
－－美女嘛，声音也甜，听说工作是在茶吧做茶艺服务员，为客人烹茶酿茶的看起来听起来都很高雅的服务员。
工作没问题，那人应该就没多少问题。还漂亮且优雅，嗯，感觉蛮不错的。
三兄弟内里起哄：看谁先能追到她，谁就做她男朋友。
约定一起去市中心的烈士山公园去玩。
夜晚的公园能去的不多，而距离和安全而言，市中心的烈士山公园是最好的去处，正好山脚下长街还有夜市，很欢乐，是个约会闲逛的好去处。
怎么去呢？三男两女五个人，打出租车也不好打，一辆车坐不下，两辆车又犯难座位选择。
得！都是能吃苦耐劳的个性，咱压马路（在马路上沿线闲逛）走过去！
于是乎，我们开始了夜晚“踏青”。
追女孩？……别闹了。
我还在情伤，初恋分手后，我一直也不算走出来，我琢磨至少在等我功成名就，可以证明自己不是垃圾的时候，才可能开始新的恋情。
三兄弟各展手段？……其实不过起哄罢了。
或许鹏子多少有点心思？
其实也很淡。
他很清楚毕业是回家乡开发廊，自己做老板，娶妻自然要娶家乡女孩，不太可能是从城市里寻找妻子人选。
把一个城市女孩拉进农村的空荡荡缺少像模像样的学校医院警局商场小吃街等的农村，娶来做媳妇，其难度不亚于买张两块钱彩票中五百万头奖。
倒是老乔，终究是村长式威风，这一路刚走半途，他就勾搭上人家漂亮小美人儿了。
我还在最前面走路看着距离的时候，鹏子在身侧急步过来，一拉我袖口衣襟，小声说：“你看老乔……”
我转头去看，耳听着：“这货泡上啦！”
我也一惊，定睛一看还真是。老乔在前面装模作样的假装云淡风轻的走，双手背在后面……
而那羞答答小媳妇样子，双手轻垂拉向前面，活像“纤夫的爱”一样的小美人，不正是干妹朋友么。
这下手，可真够快的啊！－－丫练过吧？！
好啦！
宾主尽欢。
名花有主。
咱俩也就歇菜啦！妞是人家老乔的啦。
接下来一路说笑就轻松多了。
当然，也就我跟鹏子，至于老乔？咱不搭理他！省的打扰人家甜蜜的恋爱时光，还被说咱们身上一股“老陈醋”的味道。
我们就这么走到烈士山，抬头去看，那几百阶的楼梯，高耸的很大气。
还好都是苦出身，也没人嫌弃，就往上走着呗。
哪里想到，忽然间，只看见一道闪电！……嗯，错了，当晚是个难得的晴天。
是一大群人！男人！足有五六十个，就那么在半山腰的位置朝着我们冲下来，拦住我们，将我们团团围住。
“糟了！是我干哥！他也来烈士山玩。这些都是他小弟！”小美女如是说。
我勒个去！
你干哥这么牛逼！你能不能提前说？！
已然晚了……
老乔小声问我：“能不能马上喊人过来。”
别以为我在市中心长大就可以在市中心朋友遍地、为所欲为。
那完全就是痴人说梦。
我哪来的朋友？
何况，就市中心居住的同学？就算真喊过来是负责打人，还是挨打？
我都不好意思说。
“喊不来人。”我实话实说。
就这么会儿功夫，我们已经被围住个水泄不通。
“谁是我妹妹男朋友？”
甭问，这么牛逼开场白的，一定就是她干哥了。
这是个头发很长很拉风，身材高挑微壮的青年，至于帅不帅的……夜晚路灯太昏黄，我没看清。
后来才知道，这也是个美发学校的老师，那些所谓小弟都是他的学生，而他年龄……估计要比我们至少大上五岁以上。
……我左右看了看，两个外地人兄弟，两个女孩，其中还暗藏一对情人。
问题是还没人开口说话。
都吓傻了？
得，我一琢磨，就算我不喜欢说谎话，这事儿可能还在我来倒霉。
我只好上前一步，很平静的……这么倒霉还能心里不平静么……说：“我就是。”
“呵呵，那你跟我进树林，我在打你。”
得！就知道是这样。五六十个人肯定不是来参观大熊猫的，况且这里只是公园，又不是动物园。
石阶旁就是树林，漫山遍野一样。
嗯，一点儿功夫没耽误，几步路就进去了。
没废话，那老大，罩着我就是一顿打。
脸上挨了两拳，接着身上几拳……
我挨打里很习惯的琢磨，这时候在表现怂，怂的姿势是蹲下。
我就被打着跟电线杆子忽然变成土行孙，或遭遇塌方一样的往地上挫，也就是蹲下去。
好巧不巧的，避开了对方一记势大力沉的横扫腿，差点儿又踢我脑袋上……
“对不起，我错了。”我蹲下里和对方说。
那老大一脚没踢着，许是小闪了腰？
停下来，看看我，笑了，对我说：“是我对不起你才对，刚刚那一脚没有踢到你。”
我挠挠头，也跟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行。……我去看看我妹妹。”老大说完话，就离开了我，只留下两三个兄弟看守我，自己走回台阶去问妹妹事情。
我一看，也就心满意足了。
我这兄弟也好、干哥也好，够用啦，足够有情有义，至于再之后，我可就管不上了。
然而，还是露馅了。
我也不懂女孩怎么就这么能作。
我这顿打算白挨。
因为我其实只是说了个慌，我根本就不是她男朋友。
被问出来了。
她哥很生气。
问鹏子和老乔，到底谁是她男朋友？
没人承认。
可能是看我被打的不轻，都畏惧这点。
接着被一同拉进小树林……
怎么问都没人承认是她男朋友。
形势紧张的，老大这个干妹妹，也就是老乔女朋友都双膝跪地上求她哥放过他俩。
然而没用。
她哥气坏了，必须问出来不可。
可能也是看不上这种毫无担当的行为。
又或者是吃醋劲儿太大了？
反正，直接打！
这次老大都不屑亲自动手，直接要十几个兄弟过来拳打脚踢。
感觉也不轻，但倒是不像我鼻子被打流血。
表面看，没啥事。
这小弟打人果然比大哥差不少。
别说，这么一打，倒是承认了。
不过就是不太精彩的见面。
老大的干小妹一再保证是：真心相爱。
她哥气的没脾气了。
带着呼啦啦一堆人临走时，就对我语重心长说了一句：“我真是她哥，要是你做我小妹的男朋友……我看好你。”
后来我们从烈士山下来，走到市府转盘，还在露天喷泉景点，我被女孩告知鼻子下都是血，洗了把脸。
几个人都洗了把脸，倒是有点患难见真情的感觉。没谁沮丧，兄弟间有说有笑的，很快就把这事儿忘了。
－－然而这么惨烈璀璨的开场，他俩恋爱也只坚持了至多一个星期，我怀疑可能也就两三天。
我勒个去。
后来女孩隔月余，倒是夜晚邀请我陪她翻墙去她家附近她曾就读的学校看星星聊天，聊天大致内容也不过就是她和老乔分手了，也许可以做我的女朋友。
我的聊天内容也没什么新意，不过就是青春就是这样子的，重要的是，我不可能和兄弟抢女人，就算分手了，也是曾经拥有的，为避免兄弟间尴尬，我不会要这样子的女朋友。基本上就是点几句我的立场，大多时候在安慰她的算哥哥的角色吧。
当晚把她送回家，很晚了，她父母有些埋怨。
不过我绝对是连根头发丝或汗毛都没碰到过她的。
倒也不担心其他。
也就是个暖心大哥哥兼护花使者的角色。把她平安从家中接出，再平安送回，仅此而已。
－－学习总有尽头。
不知觉的，路老师离开。新来的潘老师为了争取影响力，我们这些之前学习很好的学生，都被列为严重可疑名单。
我也就草草毕业了。
毕业后，鹏子回家去开发廊和种地；
老乔跟随路老师换了学校，好像听说是路老师合资的学校，路老师还是校长，老乔则混了个美发老师的工作；
我呢，自己靠着毛遂自荐，在铁西一个不起眼儿的小发廊找了份美发师工作，月薪只有可怜的三百元，还要住在那里，因为发廊还有按摩妹的内容，所以工作时间长。
万事开头难，能有个美发师工作已经很幸运，苦点，赚钱少也没什么好说了。
只可惜，整整一个月下来，我只剪到一两个头发，没客人来。月薪三百块也没给我开，老板赖账，活脱脱一副地痞流氓的脸子。
我倒是无所谓，想到老板五十多岁了，找个三十岁左右的老板娘，看老板娘很本分的样子，琢磨，我也确实没剪几个头发，没开资就算了，不干啦。都是家乡人，没必要撕破脸。
当然，继续工作肯定也是不可能的。基本上，这就是我这辈子唯一会去他家打工的一次相遇，以后若遇见他的企业，我看到人就会直接闪人。
必定不开资，是不行的。
母亲不满我的窝囊，曾经带我回去想要过工资，我说人家真的没生意，一个月里按摩都没见到过两三回客人来。
母亲倒是没完全信我的话，可还是在下车后走到半途，在三五分钟就能看到发廊的马路上，板着脸转身带着我离开。
看来她这回想清楚了。那么穷……算啦。
－－在那里做按摩的女孩只有一个，与我年龄相仿，倒是曾经想和我处对象，还带我去旁边繁华的夜市溜达，喷香水在胸前衣服上，夜市里人潮拥挤中，给我闻“胸”。
我又不是没摸过女孩的胸，自然懂得不合适不勉强的道理，我很君子的目不斜视毫无邪念的完成这一动作。
气的她对我满腹无奈的哼了声。
可我能怎么办？
你可是同性恋啊！
女孩虽然长发飘飘，但没事儿就跑发廊来找她一起玩“任何事”的那位短发球头的……也是个女孩呀。
我感觉，我绝对不能和女人抢女人啊！那样不就是歧视同性恋了？
同性恋的触发几率可绝对比我出去泡妞，一天大约能摸两个到三个的手速低多了……
还记得初恋分手，被李勇嫌弃我太窝囊，改回一个人生活的我，自己也重回去过几次旱冰场，在里面倒是又认识几个女孩，摸了几个女孩。
记得最后一个女孩，摸的还不错……也就是两情相悦的意思。
约定到外面“做爱”去。
可是一走出黑暗的环境，面对日光的照射，路上装满工作状态里的人……
我就醒了，回归日常的样子，没了轻佻。
女孩笑了，低着头说我：“这样子正人君子多了……挺好。”
可我心里却很悲哀的发现，靠泡妹子不停摸新鲜的胸，根本就治不好我的心痛情伤。
－－如此的我，自然不会和女同性恋争女孩。
……小发廊工作，工资没有保障，这种事实让我找工作犯了难，小发廊不敢去了。
最后不得不把目光回归到菲之都美容美发这个暗藏骄傲的地方。
万事开头难，我应聘进去，做了个给客人洗头发的小工。
……发觉小工也不容易，洗头发，遇见女客人，长发很难洗。尤其是干洗。但这倒是让我察觉到可以成为真正发型师的契机。
我认真学习，有个年长我的洗头小工，我称呼她大姐。看起来结婚了的样子，身材微微发福。
她很认真的教我怎么干洗，长发短发；怎么水洗。还有头上按摩，顺便松肩……
我都一一认真去学。
她也问过我为什么不谈恋爱，答案自然是学业为重，我还不是发型师，无心恋爱。
这自然赢得老发型师如“二哥”的喜欢，似乎愿意收我做个徒弟。
我每天都觉得充满了未来。
可谁知道从事美发工作这种行业，不谈恋爱也是一种“罪过”。
一位漂亮的楼上工作的年轻美容师有一天走下来，和我主动攀谈，话里话外就是处对象的意思。
被我很严肃的拒绝了。
她似乎觉得脸面下不来，最后对我说：“别以为你长得帅就可以狂。”
我很无所谓的回她：“对，我就是狂。”
和这种不讲理的女人，我一般懒得解释。倒不如场面尴尬点，也可下不为例的疏远掉。
谁知，这女孩竟然为了报复我，和三个发型师傅的其中一个有些猫脸的睡了，然后用他来羞辱我，还要和我打架。
也很奇葩的是，他不肯直接打我，反而要我喊家人来打。
我左右也找不到人，只好找了三舅家的小威哥，跑进钢厂找他。
他起初不愿意来，倒是他一直有口皆碑狠夸的同事兄弟苏东，看不惯，拉着他陪我来到美容院。
结果那美发师傅，喊打不打的，连个人影儿都不见，藏起来了！
听说藏进楼上专门给女性按摩的美容师那了。
这简直就是个垃圾！
还算计我们，要是我们上楼去找，就报警控告我们“违法闯入”。
你说你没事儿装逼，倒是应战啊。
要不然直接和我打也行啊，我一小工，你一美发师傅，天天在一起工作，这……有意思么？
－－因为这件事，我不能做这份工作了。
怎么说呢，前途毁了。
本来就是冲着和高级美发师学知识混经验才去的，甘心做小工。
结果遇见渣女渣男，得罪了美发师傅，就算其他两个师傅里还有至少一个肯对我保留个笑脸，但真能不在乎同事交情？
我只是个学徒罢了，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吧。
得！和董事长告罪一声……
那可能是我距离“叔叔”最近的一次接触。
我彻底的离开了美发行业。
我家穷，我也不想花女人的钱，事业无成的我，根本就没那个物理条件谈恋爱。
女人不理解也无所谓。反正我依然是我。
只是我也想清楚了，必须恋爱才能认真工作下去的美发行业，我注定无缘。
…………
后来才知道，女孩不过拜金，美发师对我所谓的打架其实是激将法，人家要我找的“家人”根本不是母亲那边的，而是后爷这边，菲之都董事长的“叔叔”。
这就是把我当“小少爷”来处置的事情。
我根本不是，所以，走得应该。
而美发师行业，确实是一个恋爱可以多谈，女朋友可以经常换，但必须拥有，才能好好工作下去的地方。
也许有那种没有女朋友也可以在里面好好工作好好赚钱的男人，可惜我没那个命……（其实就是没有，不尊重行业规则，什么才华都很难立足。）
－－必须是可以不谈恋爱也能好好工作的事业类专业。
再找什么工作呢？
感觉离开服务行业后，我仿佛一直在原地打转一样的在浪费时间。
少年易老学难成，一寸光阴不可轻……
我认真的寻觅着。
诶？电脑学校招聘推销员？
这里的推销员也就是“招生老师”，负责发传单，让更多的孩子能够看到电脑学校授课内容，前来学习的销售工作。
电脑啊，我在此之前，只知道有电脑房，里面玩什么红色警戒啊星际大战啊之类的电脑游戏。
我进去过一回，鼠标键盘都不会用，还有聊几句天都要用什么五笔输入法，感觉难爆了。
可是，社会里有说法是：未来是“电脑时代”，科技就是未来。
这对于“有关未来”一无所知的我，吸引力是十足十的。
新知识？
我喜欢。
很显然，拥有一定销售经验的我，成功成为了一名电脑学校的“招生老师”。
而美发……转眼间，我就遗忘掉了。
既然没用了，那还想它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