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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蕉文学网 > 随梦微尘 > 第19章 任天堂的日子

第19章 任天堂的日子(1/1)

青春总是装满了这样那样的伤痛。

不敢想,因为怕会哭。

所以状若没心没肺的日子里,我最喜欢最能做的,便是紧闭上双眼,没心没肺的笑。

笑啊,

笑啊……

笑到别人都在笑骂我笑点低。

笑到别人都说优雅的人不喜欢笑,因为笑属于低贱的人,是活的太简单的人才会碰见的事。

笑到别人每每说起我的笑容,就说那笑容特别特别的丑。

笑到--全世界都相信了,我拥有璀璨无忧无虑的童年与青春,我是在蜜罐里长大的。

我自己,也装模作样的点点头,附和、认可、信了……

虚伪很可恨吗?

嗯哼,虚伪里的我,才不在乎这个。

无所谓。--我的初心,简单到没有任何道理,只是“无所谓”这样。

你怎样想我、怎样看我,我都无所谓。

有人曾评价我说:《流星蝴蝶剑》,感觉很像你。

……我习惯着微笑的后来里,才知道,那更适合他。

我,只不过是“无感”。

因为我--无所谓。

任天堂游戏机刚刚流行起来的时候,一台游戏机要三四百元,后来才降到两百多元。

尽管四处搬家,但当学校里流行起这种新玩意“家用游戏机”时,我还是在父亲的一脸兴奋下买了一台。

父亲呢,自己也是个喜欢玩游戏的个性。

感觉他在母亲“异样”后,改变了很多。变得个性略好了些。又或者,是搬家的这处挨着他单位的地方,他感觉住的惬意。

母亲则不然,她的单位在铁西大西街,几乎钢城最西端的地方,距离这里要倒两段车,不想倒车,以母亲的走路速度,要先走出半小时路,再在乘坐长达接近一个钟头的公交车,才能到达。

在我眼里的母亲是可敬的,她为父亲牺牲了很多,不止往返三个多小时的上班路程,还有家中全部的家务,我父亲基本不干活。

尽管听说父亲因为爷爷死的早,九岁就开始陪着奶奶做家务,给弟弟妹妹和哥哥做饭吃。

但和我母亲结婚后,我几乎没见过父亲做家务过。只听说,母亲从十指不沾阳春水,到被父亲教导做饭,学会后,就是母亲一个人的工作了。

另外,母亲还有自己在所谓被人瞧不起的市政企业里的薪水微薄的工作。

没办法,三冶或钢厂,都是国企。

国家工人和一个城市政府下属的企业工人,高下立判。

--任天堂的游戏卡,我们称之为“金卡”。

这金卡可不便宜,在当时柜台里,讲究如“租书”一样的租售,比如刚开始买的游戏卡只要一两百元一张,可以换柜台里同等价位的游戏玩。

但新游戏可需要加价换取,直到柜台最高的封顶价四百二十元。

我家这样子的封顶柜台卡,有足足三张。

我后来与李勇他们玩乐需要冷却关系的日子里,都是玩任天堂游戏度过的。

他们偶尔也会白天来我家玩一小会儿,作用嘛,虚伪的人,都差不多。

什么超级玛丽、小蜜蜂、雷电、魂斗罗、古巴战争、坦克大战、洛克人、街头霸王……

我几乎玩遍了所有的游戏。

父亲喜欢陪在一边玩,两个游戏手柄共同度过了许多充满欢笑与玩乐的岁月。

会心惊胆战吗?

并不会,我玩的很开心,父亲也是。

也因共同游戏,和父亲的关系缓和不少。

当然,若以为这样就全然无风险,也只能说太稚嫩。

比如--某一天,父亲忽然抱着捕捉来的谁家养的雪白信鸽,红眼睛那种,很可爱。

他拉着我说的第一句话是:罗勇,今天我们吃鸽子肉!

说完,拿起家中的菜刀,拉着我跑出屋子,来到楼下的一处井垛子前,问我:爱吃吗?

我看向那个白鸽,白鸽的眼神是纯洁的、无辜的……我清清楚楚仿佛听见一样的,那白鸽在对我说:放心吧!我没事的,你父亲不会杀我的……

噗!

手起刀落,血喷涌出来,白鸽的脑袋不见了,成了一具尸体……

我清晰看到父亲弯下头来,微笑的瞳子里藏着又像那个半年里,诡异的审视我的眼神,像在问:你是不是能听见什么?

我木昂昂的看着他,不明所以。

流泪?怎么可能流泪。

我早说了。

既然我守护不住我珍惜的美好,那就暂时的舍弃掉。

我看你还能装多久。

……那晚,我吃鸽子肉,吃的兴高采烈。

我还能记得住,那是装满甜咸的味道。足绕梁三日,余音不绝……

瞧,我怎么可能真的敢和父亲做朋友呢?

但投其所好,我一直蛮擅长。

比如,我看到父亲喜欢玩一种叫“打麻将”的游戏,那个游戏里有类似时尚卡通换装的内容。

父亲很爱玩,我呢,已听说过“上帝禁果类笑话”,大致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我便在其后“偷瞧上帝禁果般”贪玩如此的游戏起来。

果不其然,如此的我,父亲渐渐再次放下审视,开始以“色迷心窍终无用”,将我归类为“废物”的行列。

废物就废物嘛,有什么关系,我只要活下去,都行。

不伤天害理的,活下去。满足01的骄傲,满足苟延残喘的岁月,在似水流年的时光里,活下去。

为了进一步满足父亲的“信任”,也是男孩天性的好奇,我开始“学习自我生理”。

怎么说呢……

那时候的我呀,小到还没办法真的完成它。

也不可能真的做到“言之有物”。

但有一层又一层的瘾头。

直到几个星期后的某一天,我被父亲质问:你为什么喜欢玩这种游戏。

我无言以对。

在父亲的尺度也觉得“很丢脸”的程度后,我知道,我这个“废物”的定义,已经十拿九稳。

再悄悄的几天后,及余生里,我再也没“偷瞧”过。

也许偶尔还会因为被如此的关注,而“一时兴起”的偶一为之。

但也许很多事从一开始的发生就该“下好定义”。

我是因为“有用”才有的好色。

一旦没了用处,我一丁点都不会喜欢上它。

后来别人说我早衰、肾不好、无能……

我都习惯性沉默,要么用这个小到什么也无法发生的年纪里的荒唐事,来告知我的“废物”有多么真实。

换来一句:难怪啊!

……

呵呵,是啊,难怪--呀。

--也曾有大人喜欢我,会和我说几句好听的话。

只是下场……

记忆最深的,就是我一个人去菜市场口买烤羊肉串吃。

一块钱四串,叔叔亲切的给了我五串。

父亲不知怎么出现的,很严厉的训斥我,并狠狠一把将那正烤着的串给抢来丢在地上。

接下来是争吵,父亲又暴露出那种打我和母亲的“杀气”。

只是,这一次不行了。

对方几个男人冲上来,对我父亲几仵着,就让父亲拉着我抱头鼠窜。

清晰记得我父亲在身后“保护”我逃走时,后心被人狠狠给了一凳子,就是那种小凳子。

至于我的心情?

无感。

我没有任何感觉。因为这时候的我,已经经历过被四头狼狗追逐的惨淡。

父亲回到家很气愤,拿着菜刀就冲了出去。

……那之后的故事我没参与,只后来听说,父亲喊来自己的亲弟弟(我老叔)一起去打架,把人家烧烤摊给踢翻了,我老叔抡着菜刀还把那烤串的师傅脑袋上的平头砍出几个更短的坑。

……父亲是下午傍晚回来的,说“老三正在被人追砍”,他要过去,并一手拿着铁锹一手拿着菜刀。

他脑袋已经被人打破了,流着血。

至于我三叔,他被十几个人在大街上追着砍,最后是我老婶(三叔的妻子)舍身护在身前,才挡住被砍进院的命运。

对了,那个烤串的师傅是家里大哥,刚坐完牢出来;他弟弟就是绰号“花地主”的很厉害的当地棍子。

父亲因为母亲阻拦,才算得上“幸免于难”,只在家里抱怨着什么,不去医院,要“流血流死”。

医院还是去了。

记得在医院里,我父亲缝针时,花地主的兄弟过来,没理我,对我妈嘲讽揶揄说:“诶呦?土丘子的妹妹啊。算个几把!--等他缝好针出来,继续把他(我爸)打进去,我看他今天能缝多少针!”

我老舅虽然是有两三百个兄弟。但那时候早经历过严打被公安抓,核实一切被造谣的诸如杀人等案件,多达几十件,到处都仿佛是“土丘子的弟弟妹妹”。

我老舅为此在看守所里等待审查,足一年多,就算核实清楚后无罪释放,我老舅也因为在看守所犯人床的把头睡觉,把嘴巴冻歪了。

曾经吹笛子好到钢城曲艺团都要收录他,现在,没人搭理了。

折了。是的,我老舅早在纪元八十年代初,就已经折了。

只是剩点小名气罢了。

花地主那边却不同。

我老舅也曾直言不讳的说过:尽管立山和双山只有骑车子十几分钟的距离。但立山朝着太平这个城市郊区的地方,才算我老舅的地头。

而挨着立山中心不远的双山,这一片的大棍子,传说是个“真敢杀人”的祖儿。

我老舅根本惹不起。

也不是不能惹,就是惹完最后一定会输的那种。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父亲被打,也是这一次挨打里,我知道了,父亲并非无所不能、战无不胜。

原来在家外面,他,什么都不是。

对父亲的恐惧,也慢慢有了更多理性的看待:原来父亲能打的,只有妻子和孩子。也就是女人和小孩儿。

就像“打飞机”在没用后,我几乎舍弃掉一样。

我像忽然看到了“新世界”,第一次对“社会”,有了真正意识的观念。

社会,是对我有用的。

在这里,父母也好、老舅也是,其实什么也不是。

就算一个街边烤串的叔叔,都可能是他们招惹不起的存在。

与时光同进。

在这里居住的时光,是我人生里真正意义的邻居玩伴,也是我人生里,最后一次的和邻居做朋友。

其后的搬家依然持续着。

但我已再没心情去和邻居交朋友。

我的人生,回到了,重复校园,反复如此的“贫乏”中。

在市中心那个学校里,我依然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好学生”。

成绩名列前茅,体育运动全部为优。

我善谈、爱笑。

我这一生最爱做的事,就是--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样。

穿越灵笼,不要着急我先买份保险玄幻:我修天道九秘,诸天无敌重生之大人别虐嫁给奸臣后,我日日想谋杀亲夫风流仙医摆烂公主带娃记签到诸天从港综开始我玩咸鱼之王的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