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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蕉文学网 > 随梦微尘 > 第9章 稚虎初长成

第9章 稚虎初长成(1/1)

和赵贺关系好起来以后,我们俩有了一个只属于彼此、不属于校园的小游戏--花钱。

花钱买糖吃。

学校旁的小卖铺,经常可以看到我们下课时分往返其中的身影,偶尔喝瓶汽水,大多时候是买糖果吃。

还有豆皮儿、糖浆、棉花糖,这些偶尔手艺人出现在校园旁,一定不会被错过的美味好东西。

很凑巧的,赵贺的父母是批发市场里卖货的商户。

嗯,巧的是,我家在批发市场对面,只隔着一条马路。

家虽然住的远点,走路到学校可能要二十分钟的地方,不像我和马宝、毕磊、许峥这般的,只需要两三分钟路程。

当时鼓励从工从农,商户地位并不高。但商人确实是有钱的。

我每天五元钱的消费力,在两毛钱一瓶汽水儿,糖浆一两毛,豆皮儿五分一毛,奶糖大多一毛,汽水糖只需要小的一分钱一颗大的五分钱一颗,坐魔电车或无轨大辫公交车全程只需要两毛钱,最新鲜的刚刚出现在校园门口边侧的马路旁的拉面店,一碗抻面这么新鲜的面食,也只需要两块钱。

那时候,拉面还是被叫做抻面的。

我的日均五块钱消费力,已经算是十分坚挺。

但赵贺比我更凶悍,差不多每天二十元的消费力的他,若不是玩乐上花钱太多,可能很快就把我秒杀出小卖铺里。

他是个不爱吃糖的。但花钱很强,很贪玩。曾经为了攒金丝猴奶糖里的小纸条,类似中奖的东西,他生生把不吃的奶糖在小卖铺里攒出了团成一团小排球的大小。

活脱脱的败家子……

至于我,和他不一样,我很爱吃糖,特别爱惜粮食。(我吃饭连一粒大米饭粒都不敢剩,因为听说这样做,未来的媳妇会是个满脸大麻子。……01熏陶下,我不想作死。)也许吃的比他攒的总量更多,或略有不如,但吃糖这件事,他绝对输给我。

我包括换牙的两口好牙,都是因为吃糖吃坏掉的。我小时候最喜欢做的事,还有含着奶糖睡觉,这样子的习惯。

感觉很甜美、很幸福。

尽管老师无数次告诫过,不刷牙睡觉会有蛀牙,刷完牙后不能吃东西。

哎……我又不能一边在睡觉一边去刷牙。

所以,我最终只好选择,那就有蛀牙吧。

为了喜欢的美味糖果。

他的钱很多都是花在新鲜玩意上,他还买过一条翠绿小蛇带进校园里。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真实的鲜活的青花小蛇。据说,这么小的幼蛇,要吃清蒸后剥皮的整颗鸡蛋,来养活。

赵贺告诉我的,不过听说后来那小蛇被他养死了。

--我第二次倒血霉事件,依然是和赵贺有着十分无辜却千疮百孔、无孔不入、无语至极、密不透风的关系。

另一年的冬日里,我们男生流行起踢足球。可下过雪后的沙子操场,很容易打滑或绊倒。

没办法,最后我们选择来到有水泥路面的篮球场踢球。

小孩子踢球,没有那么正规。用两个篮球架中间的窟窿做球门,尽管篮球架下面三角形的角钢挡着门洞最下面的路径,显得不伦不类。

但这一点小小的瑕疵,在那个物资依然相对贫乏的时代里,没有人会去嫌弃。

我呢,也就是在这样满含欢笑与男孩间争夺比赛的热血足球面前,大约后卫的我,因为抢球,和同学挤在一起,互相顶着胳膊和胸膛,用力争夺时,在赵贺看着我齐齐抢球一脸欢笑中,忽然因为互相顶撞受力,脚下一滑,接着整个人,摔倒下去。

起初觉得无所谓。

摔倒对于善于爬墙的我而言,是很经常发生的事情。谁要仔细瞧瞧我隐藏在校服下的两只腿,那上面好了也掉不下去的伤疤,一个接着一个。

可我没想过是往角钢上摔啊!

早说过的,篮球架最下面有一条横戈球门的角钢焊死在那,以建筑学来说,这叫做横筋,可以大大增加建筑的稳固性。

浜!

嗯……怎么说呢,很稳固!

篮球架,纹丝没动。

只有我胩(北方话摔倒的意思)角钢上了。

那时候若不是还没拍《生死时速》这部电影,我绝对有理由相信,我能因为这一刻的倒霉遭遇,写一部《生死时速……二》。

我永远也无法忘记的,倒下那一刻,我盯着自己脑袋……或者称满张脸,胩向角钢处,那凌空飞落的画面,就跟电影里被放慢镜头一样的,清晰!大屏幕!毫无模糊感!代入感……特别强!的,我左眼眉弓靠近印堂那么精巧绝妙的对称点处(就跟拿子午线量过似的)、拿摄像头都不一定能在此时准确找到此视灭点的刁钻位置上,正正好好,啪!

胩上面去了。

这是身为钢城孩子的我,人生里第一次与钢铁的“亲密接触”。

很感人……

“哇------!”

我保证,再一次满脸是血的我要是不哭,就他娘的,不是个人!

不够男子汉么?

我,还只是个孩子……

这一次,我眉弓处缝了七八针,比当年,多两针……

我爸气的干脆没来学校,是我老妈从单位翘班跑来,给我送进医院的。

我猜,我和父亲距离父子本该亲密无间的罅隙,更大了。

或者说,此处有坑。

赵贺,这位又侥幸参与其中的好同学,这一次连陌生或矛盾都没有的……他又做到了……

我倒了血霉的人生的见证者。

很显然的,这次连赵贺的老父亲来学校,素来强硬的他都顶不住脸面上的害羞,那种“这孩子怎么就能这么倒霉!赵贺怎么就那么和他有缘份”!的感觉,估计一般人都顶不住。

孽缘!

绝对是孽缘!

好吧……

就算我十分断定赵贺和我绝没有瀛绳苟且、笑里藏刀的复杂关系,我,还是不得不承认,

这绝对是个“孽缘”!

这之后,赵贺也不好意思再找我一起玩。

而我?

除了“血浓于水”那堂语文课下课时,看见讲台上,赵贺和一名叫做于水的男同学打了起来……

真不想再有任何画面感了。(估计那时候女同学心里面不无遗憾的想着,如果再加上我,这个足以匹配赵贺人生里对应的“血浓”角色,那一个血浓,一个于水,这堂课就生动啦。)

……嗯,可能是我想的太美好了。

一两年后的我,成长里不知怎么的,哪一块心思想不开,跑去作死,竟然在下课时候,在走廊里赵贺身后,以“满含仇恨”的角度,想要去学其他同学恶作剧那样的,悄悄绊他一脚。

我十分清晰记得那一幕画面。

第一次绊人是个技术活,我虽然走得急,但伸过去的脚却是极小心翼翼的怕他发现的伸向他后脚的脚踝……

轻轻碰到,

我指天发誓,绝对是刚刚轻轻碰到,轻的我甚至怀疑碰到的只是裤脚,或者袜子!和皮肉绝对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咦?

我的腿,怎么麻了呢?

咣!

我整个人,狗吃屎一样的摔倒在地上。

赵贺一脸莫名其妙,云淡风轻的转过头,瞧向我一眼。

我的苍天啊!

我的脸面啊-------------

继续贴地上好了。

整只腿在那一个下课十分钟里,完整的被麻痹完整场。

可能是赵贺眼里的我实在是太倒霉,这也造成后来某一次我被女同学拱我,要我和赵贺打一架时,赵贺用力的拿胳膊夹住我脑袋,连语声都颤抖的对我说:“我可以跟任何人打架!但唯独你,我不想和你打架……”

那时候女孩一样的心听了这句话就像被卡住,失去讯息,紧接着甚至能听到不远处有女孩子心酸心醉心碎一样的声音。

我木讷的忽然有点明白了什么:我和赵贺就算不在一起玩了,依然是好朋友,不再相处且依然的--好朋友。

我真他女马的,不是人!

我的素质,真低。

我的品德,已经这么差劲了么?

--当然,这些心酸且感觉庆幸隐隐欣慰的心里过程,并非我倒霉系列的结果。

因为不再和赵贺一起玩的我,倒霉根本没有停止!

第三次!

我可怜的右眼眉弓几乎同一个点!就那么个针尖儿大的点儿!

再一次的,以刁钻无比的角度,被另一个男生,完全不是故意的状态里,打破了。

那一次,我足足缝了十几针,比第二次,多了五六针……

只是这一次,不是在校园。而是父母因为我太淘气,而搬出市中心,跑去距离学校骑车子要差不多十五分钟的,感觉像是郊区的,我大爷(就是我父亲的亲哥哥)家附近,租房子住。

那里的邻家小男孩,他做到的。

满脸血的我,那一次,连哭好像都没有。

哎!小学的我……

三次!三次啊!

我不得不承认,我看向自己手上,那满手满脸的血时,我已然麻木不仁了。

还有什么好哭的呢?

“哇----!”

不对!还在哭!

我爸怒目金刚一样的出现我面前的时候,我准确的预感到一件事:

这货又要打我!

倒霉这种事,是我能控制的吗?

我哭!

那么多人看着呢。

我哭,应该就不会挨打了吧?

尽管,倒霉这件事算是我独立完成的“原创作品”。

可那个倒霉的人,也是我啊!

这要是以警察严谨的角度去形容,我这就叫做:受害者。

是值得被同情、被呵护、被保护的对象。

我爸该对我好才对。

最起码我没有因为意外而误会别人,对别人发脾气。很有礼貌。

我猜的。

……可惜,或许正如算命的曾说过的我那样:你没有偏财运,凡事都需要靠自己勤劳努力去完成。不能投机取巧。比如赌博,你是十赌九输,不能参与的命。

我忘了,赌博,也是靠“猜”的。

穿越灵笼,不要着急我先买份保险玄幻:我修天道九秘,诸天无敌重生之大人别虐嫁给奸臣后,我日日想谋杀亲夫风流仙医摆烂公主带娃记签到诸天从港综开始我玩咸鱼之王的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