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会分药材(1/1)
“你们不能走!”老人急了,他是收了钱过来的,不讹到钱没法交代。
他还起来拦在了胡绅之的车前,李铁牛就朝远处一扫,看到大军三个人在那站着,就大吼一声:“大军,是不是你搞的鬼?你叫他来碰瓷的?”
大军吓得一阵战栗,回身就跑,也不管那老人了。
李铁牛也不追他,就将老人拖到路边,让胡绅之快开车走。
“大军叫你来的吧?你告诉他,回头我再收拾他。”
“我,我,我……”
老人被推到墙上不能动弹,脸也都白了。
等看李铁牛上了搬家公司的车离开,才一阵冷汗直冒,心中还不明白,刚才怎么就动不了了。
回到外城村,搬家公司卸了东西,李铁牛帮着把药柜往他那屋搬。
胡婧想帮忙,谁想帮了个倒忙,药柜一歪,几个抽屉打开,药都洒了一地。
“我来吧,你去搬小件的。”
等忙完了,李铁牛才把地上的药材都收集起来,分辨出是哪一种,放回药柜里。
“铁牛你认识中药?”胡绅之看见了。
“家传的本事,我家是中医世家。”李铁牛笑呵呵地回道。
“没看出来啊,”胡绅之以前把他当傻子,谁想还是同行,“那你家是主治哪科的?”
中医也有分科,不说现代的分科,跟西医差不多。就是古代的中医,也分内科外科儿科推拿科等等。
有的中医世家,还会专治一两种疑难杂症,做为传家的本事。
“我家是全科都会,对了,我得拿些药,给花姐煎汤。”
昨天忙着果园的事,没空去买药,先就近找的草药,熬了一剂止痛汤给花见羞就急。
胡绅之就跟着进他屋子,看他打开抽屉,取了些元胡、香附,还放在掌心挑选,就说:“我这都是上好的道地药材,老余那进的。”
“我知道,可胡大夫,好的中间还有讲究,还有更好的。”
胡绅之微笑说:“都是一批货,还有什么讲究?你是想说,药材的干燥度吧?都没问题的。也没有虫蛀,没用熏硫制作。”
李铁牛要看的不是这些,看的是药材的生气。
干货都是死物,但依然会有生气,即所谓的死中带生。生气虽少,但生气越顽强的药性就越强。药性越强,用起来自然药效就越好。
给花见羞治病,必须要用到最好的药材。
“我的挑法有点不一样,是我李家的不传之秘,不好跟胡大夫说了。”
胡绅之这也不好再问下去,但接下来李铁牛那句话让他汗毛一竖。
“同样的药材,同样的产地,同样的晾晒方法,我挑出来的药性要强出几倍,甚至几十倍。”
有可能吗?
胡绅之忍不住说:“铁牛,你不要骗我。一批药材,就是药性有强弱,也不至于有几倍的偏差吧?”
“那就用最简单的办法来验证吧。”
“什么办法?”
李铁牛拉开个抽屉:“这是金毛狗脊,止血有极好的效果。”
胡绅之点头道:“对,还能泡酒治风湿,能补肝肾利尿。”
“我们就说它止血的效果,这都是一批的对吧?我挑一些,剩下的都拿上。”
胡绅之跟着李铁牛到院子里。
徐艳玲正好提着只鸡进来。
胡绅之和胡婧搬过来,李铁牛就让她挑一好的走山鸡老母鸡来炖汤。
“艳玲,你在翅膀上割一刀。”
徐艳玲不知李铁牛什么意思,杀鸡不该割喉吗?但还是听他的,左右翅膀都来了一刀。
李铁牛就说:“胡大夫,我挑的金毛狗脊涂在左边翅膀上,剩下的你涂在右边翅膀上,看哪边先止血。”
老母鸡悲惨在叫着,扑楞着翅膀,一地的血。要不是脚被徐艳玲掐得死死的,早就飞走了。
徐艳玲听了才明白,两人是在比试。
花见羞和胡婧也出来了,都在那看着。
等了大约两分钟,左翅的血就停下来了,右翅还在流血。
胡绅之就真的愣了,难道李铁牛真会挑选药材?优中选优?
过了十分钟,右翅的血才停住。这可不光是五倍的效果了,越往后血都流没了,也不关金毛狗脊的事了。
花见羞和徐艳玲就是不会医术,眼睛也没瞎,一眼就看出李铁牛挑的金毛狗脊要比胡绅之的效果要好。
胡绅之喃喃道:“还真有差别?”
不但有差别,差别还这么大?他感觉一辈子中医白学了。
“药材是同样的药材,产地也是同样的产地,就像果子一样,一棵树结出来的果子,因为日照、树干高低的关系,味道、甜度也不同。”
这话徐艳玲都听得明白。
“我去给花姐煎药了。”
胡婧过去帮忙,她也想跟着李铁牛学学。
胡绅之就跑到药柜那,拉开抽屉,看金毛狗脊。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有什么区别。
这可奇了怪了,李铁牛他是怎么分辨出来的?
要是金毛狗脊都有十倍效果的区别,那别的药材呢?
胡绅之心念一动,走到在煎药的李铁牛身旁:“铁牛,任何药材的药性差别,你都能分出来吗?”
“当然能,我说了这是我们李家的不传之秘,是看家本事。”
李铁牛不知他想说什么,将煎药壶定好时间,就交给胡婧。
花见羞和徐艳玲也跑到灶房里忙活去了,杀鸡炖鸡,还要炒好几个菜,都先要将菜备好。
“什么样的药材都能辨别出来?”
“能。”
“你跟我来。”
胡绅之把李铁牛带到院子一角,那堆着几麻袋的药材,他找来张塑料布,摊开了垫在地上,将麻袋一倒。洒出来的全都是西洋参片。
“我开诊所,除了帮人看病,有时也卖些参片、保健品给老人,这都是从老余那拿的货。品质算是中等偏上,你能从中挑出更好的来吗?”
李铁牛不知他要做什么,反正在等吃饭没别的事干,他就蹲下去开始挑选。
胡绅之在一旁盯着他看。
李铁牛的手法很快,几乎是手掌一划过去,就用手指划拉开,一半是挑出来的,一半是剩下的。
根本没有什么章法可言,胡绅之也看不出,挑出来的和剩下的从外表看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