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魔鬼(1/1)
“胡灵儿”冷笑着说:“外人被称王妃娘娘为草包,没想到居然是被讹传的呀!”
祝初霁也不跟她废话,直接走到那个还在痛苦嚎哭的男人面前,冷声问:“怎么样?有没有想好,要怎么交代了吗?”
刺客喘息着,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招……全招!”
祝初霁这才满意地走到那个男人身后,拔掉之前刺入他头颅的银针。
那个男人顿时就感觉身上那万蚁蚀骨的痛感消失了。
祝初霁指着那个假冒的胡灵儿对他说:“看看吧,这就是你要效忠的主子。你身陷囹圄,她不但不想法子救你,反而要杀人灭口。你这样为她卖命,值得吗?”
“胡灵儿”自知理亏,低下头,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
刺客喘息了一会儿,终究不再隐瞒,而是一股脑儿的全部交代了。
这个胡灵儿根本就不是那个摄政王府后院的胡灵儿,而是胡灵儿的姐姐,而且那个胡灵儿的真名根本不叫胡灵儿,而是太师黄英的女儿黄灵。站在这里的是他的大女儿黄鹂。
他们是皇帝公冶无旻的人,为了讨好皇帝,帮皇帝找到先王留给摄政王的圣旨,这才让黄灵化名胡灵儿,送进了摄政王府。
可惜进府三年,胡灵儿还是一无所获。再加上听说摄政王将掌家权交给了祝初霁,胡灵儿没有找到皇帝想要的东西,黄鹂就安排胡灵儿暗中对王妃动手。
只可惜黄灵在见识到祝初霁对李筱悠的狠厉后,吓得不敢轻举妄动,所以,黄鹂这才决定亲自动手。
于是,她把自己打扮成胡灵儿的模样,利用侍卫换班的后,大摇大摆地进了摄政王府。
然后潜进后院胡灵儿的房间,发现茉莉又给祝初霁送吃食,于是提前赶在宴儿之前,来到九曲廊柱前,利用彩绸,给糕点上下毒。由于时间匆忙,所以她当时取的彩绸是从胡灵儿房间里拿的,算是胡灵儿陪嫁的彩绸。
而这块彩绸,是皇上御赐的,赤云城特有的赤云纱。由于该绸缎制成后,带着赤色云彩般的光芒,故而得名赤云纱,亦被喊作彩绸,意思是带有不同色彩的绸缎。
这种彩绸制作工艺非常繁琐,顾一年差不多也就出来差不多十匹左右。
普通老百姓根本不认识这么名贵的布料,也不可能拥有这么贵重的布料。
后来黄鹂把这块彩绸拿到厨房,让烧火的憨子娘给烧掉,憨子娘答应了,却没想到她竟然私吞了那些缎子。
直到有一天,他们几个去铁匠铺子,请铁匠给自己打刀。而刚好那天正好憨子娘去铁匠铺送聘礼,于是他们三个人全部都看到了那块缎子。
而且铁匠还告诉他们,憨子娘在摄政王府帮佣。三个人既然是黄鹂的人,自然是识得那彩绸的,于是他们马上向黄鹂汇报了此事。
黄鹂下令,一定要将那块彩绸拿回去,销毁,于是他们三个,趁着憨子成亲那天,将他们一家全部杀死,连同新娘子身上的嫁衣,以及送到铁匠铺的那块聘礼,还有憨子娘藏在木箱里的剩下的缎子,统统拿了去。
为了灭口,他们不仅残忍地杀害了憨子一家,就连前去吃席的街坊,也被一块儿被灭了口。
祝初霁听到这里,恨不得活剐了眼前这两个畜生。她朝黄鹂问道:“王府后厨的孟婆子也是你杀的?”
黄鹂见那个刺客都招了,也就点头承认了。
祝初霁继续追问:“昨天夜里,你们是怎么闯进府里刺杀本王妃的?”
黄鹂冷笑一声:“杀了你,是因为你太碍事了。”
祝初霁不禁笑了:“本王妃碍事?碍着谁的事?”
黄鹂不屑地说:“谁让你多管闲事的?老老实实地待着府中,做你的清闲王妃不好吗?非要出去搞事情!”
祝初霁忍不住就笑了:“合着本王妃出府还得和你汇报么?”
黄鹂冷哼一声:“所以你要我自己的言行负责?”
祝初霁点点头:“难道不应该?不错,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你杀了那么多人,自然就得给那么多人赔命。”
说着,掏出短匕,朝着黄鹂的心口刺去。此时的黄鹂已经被祝初霁用银针给定住了。眼看着匕首冲自己刺来,想躲也动弹不了,只能下意识地就闭上眼睛。
只不过,祝初霁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她。自己祝初霁收回匕首,冷哼一声:“来人,把她给本王妃掉起来。”
龙五立刻和两个侍卫一起走过来。三下五除二,将黄鹂也捆绑着吊了起来。
祝初霁拿出匕首,对着黄鹂的小腿划了一个小口子,顿时鲜血就流了出来。
祝初霁指着墙角的木桶说:“把那个桶拿过来,本王妃要让她自己计算死亡的时间。”
一个侍卫应声将木桶提过来。
木桶里还有半桶水,估计是为了泼醒昏迷的犯人而准备的。
正好黄鹂小腿上的血顺着脚踝慢慢地朝下滴着,一滴一滴地慢慢地滴到木桶里。
祝初霁笑着对黄鹂说:“正好,你自己慢慢地数着,看要几个时辰,你身上的血会慢慢地流干,血流干了人才会慢慢地死去,你就耐心地等死吧!”
黄鹂此时早已经看出来,这才闻人初霁绝对不是废材草包那么简单。能够想到这么阴险的手段来杀人,绝对和公冶无咎一样,于是一个心狠手辣的。
另一边的男刺客,早就领教过祝初霁的狠厉手段了,此时的他,只希望祝初霁能够给自己一个痛快的死法。
只可惜,祝初霁在经历过多次被刺杀后,早已经不是仁慈之人了。她笑着对男刺客说:“最后一个问题,你那跑掉的同伙,此时,应该会在什么地方?”
男人望着眼前笑得甜美的女子,心里不由得冒出一个名词:“魔鬼”!
没错!就是魔鬼!之前祝初霁只是给自己的头颅里插了一根银针,他就感觉自己经历过了堪比刀山火海,油锅煎炸的那种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