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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没人在乎这个男人是谁(1/1)

“一个男生而已,不想搭理就不搭理了,我要提成绩,没时间陷入这种三角恋里。”

她回答得生硬又冷漠。

周诗雨怔愣,又说:“话是这么讲没错啦,可你并不开心呀。”

“你要是开心,我们就不会在这里了。”

柳月答:“其实,只要班长是站你的,那有多少人喜欢他都是不影响的吧。”

“优秀的人都讨人喜欢,但是班长和女生距离保持得都很淡。”

江溪越停止搅拌奶茶小料,靠着椅背,“我知道他很讨人喜欢的。”

“我疏远他与他无关,是我的问题。”

“只有一年了,你真要一直和他绝交吗?”

“好可惜。”

“也许,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再也见不到。

刚刚戳下的吸管,直直戳进心窝。

如果,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真的有一年,她真的要这样和他冷淡下去吗?

毕业后,可是再也见不到了。

江溪越捏扁了奶茶杯,指甲快要嵌进塑料里,嘴里喃着:

“那我要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那不是普通的女孩子,那是高以柔,我除了远离他还能怎么做?”

突如其来的情绪转变,两个女生有些措手不及,周诗雨连伸手去松她捏紧的拳头,将她掌心放在自己肉肉的手心里。

柳月以为她为两人之间的差距而自卑,心里有些难受,原来面对喜欢的人,再厉害也会生出自卑的情绪。

“溪越,她是很有钱很漂亮,可感情又不是价高者得,你不需要自卑的。”

“她很好,你也不差,而且青哥喜欢你,我们都能看出来的。”

江溪越猛烈地摇着头,接连说了三遍不是的。

“陈树青喜欢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高以柔。”

“我不能和她争的,不能再被骂母女两个只会抢她的东西。”

豆大的泪珠砸在手背上。

两个女生有些懵。

“你们不明白?”

“我是她父亲在外的私生女,一旦争取,我就又被贴上第三者的标签。”

周诗雨和柳月彻底蒙圈。

“爱抢,爱争,不愧是小三的女儿,我妈抢了她的父亲,我还要抢她喜欢的男生。”

“她已经去世了,我真的听不得这些话,看不得人们又把标签贴在她身上,她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为什么要因为我重新背负这种难听的名声?”

高一,她没有维护好母亲的名声,又或者说她没有维护过,她不知道要怎么维护,因为她确确实实是非婚生子女,生父确实有自己的家庭。

江婷死了,她转学了,萦绕在耳畔的污言秽语消失了。

就当她掩耳盗铃好了,至少现在没人会在她背后议论她的身份,她的母亲。

可如果高以柔哪日不高兴了,随便两句模棱两可的话,那些流言蜚语将会卷土重来。

她怎么敢争取陈树青的喜欢?

流言一旦开始,谁在乎陈树青到底喜欢谁,他们只在乎母女连心,抢了大小姐母亲的男人又来抢大小姐的男人。

短短几句话信息量巨大,周诗歌雨反复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的情绪。

柳月看着她哭红的双眼,心里有些愧疚,她是不是不该攒今天的局?

要说她没有私心是不可能的,她不想看江溪越不开心,更不想看盛皓找理由围着江溪越转。

如果江溪越和班长在一起了,盛皓是不是就能放弃,看看其他人?

可今日,她揭开了江溪越的伤疤,血淋淋的,一团腐肉。

“可你和阿姨也是受害者呀。”

闻言,江溪越昂起头冷笑一声。

“谁在乎?我以前的班,没人知道事情原委,也不在乎这个男的是谁。”

“没人在乎这个男的高矮胖瘦,做了什么,也没人在乎真相,他们只会借题发挥,自诩正义地侮辱我。”

那段痛苦日子在脑海里快速过了一遍,她的声音有些悲凉,“那样的校园霸凌再来一次,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扛得住。”

冰冷的江水疯狂涌入鼻腔、口腔,极强的水压之下,胸腔快要爆裂,而手脚抽筋,动弹不得半点。

身体下坠,她似乎看见灵魂从身体里抽离。

她的身体止不住发抖,周诗雨连连给她顺气。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再死那就是真的死了。”江溪越凄然泪下,声音已然沙哑。

“呸呸呸!”

周诗雨又拉着她的手道:“快一起呸呸呸!”

“说什么死不死的,我们都要长命百岁!”

“谁乱说,我们帮你撕嘴巴!”

她向柳月递过去一个眼神。

对方深吸一口气,轻柔地摸向江溪越的发顶,组织好语言缓缓开口:

“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只是想找机会欺负你,与你是不是做过这件事无关。”

江溪越用手背抹了下眼泪,眼睛里一层水雾,是下雨天雨刷器刮过的车玻璃,只有短暂的清明,很快又被雨水覆盖。

柳月接着讲:“就算你家庭和睦,他们也还是可以给你贴标签,就比如之前你说的粉色内衣。”

“因为他们想羞辱你,所以说粉色浪。而不是因为粉色的问题。”

这话提醒了周诗雨,她忙不迭接上去:“对!你知道有些人就是很喜欢毁掉一些美好的东西,就像那句话说的悲剧就是把美的东西毁灭给人看。”

“为了毁灭,他们可以找很多种理由,而这些理由也许跟那个东西毫无关系。”

江溪越垂眸思索,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钻进了牛角尖,看待事物是不是应该换一个角度。

柳月见她似乎有听进去的趋势,便又说:“高以柔要是真的想要欺负你,你离班长再远也没用。标签真假又不重要,她只要想办法贴上去就行了,那你要在她永远消失吗?”

“但你有什么错呢?你又没得到过父爱,你受到的委屈也不少,凭什么她喜欢,你就要退让?”

周诗雨看着她手背上的掐痕,一阵心疼。

想来她看过那么多,似乎大家都在批判感情或者婚姻里的外来者,并没有多少人指出那个男人的不是。

外面的女人不一定知道对方有妻子,可那个男人一定知道自己有老婆。

江溪越与高以柔同岁,生日就差几个月而已,那就说明高以柔的父亲在结婚前就与两个女人纠缠,甚至于结婚后都还不舍另一个。

呵——呸!

渣得不能再渣!

“抱抱,不哭了哈!”

“有我们呢,我们是站你这边的呀!”

三个女生抱做一团。

六月蝉鸣阵阵,暑气逼人。

江溪越在中间被捂出一身汗,心境却奇异地平静下来,不远处湖面风荷举,不蔓不枝,随风摇曳。

此刻的安宁与平静在心底扎了根。

暗无天日的黑洞有人合力撕开了一个小孔,光亮透进来。而她还要在微光中继续前行,抵达光进入的地方,然后逃离心底的黑洞。

谈心,谈心,谈过才能有不一样的心境。

雨过天晴,她的眼睛分外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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