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本姑娘要钱,也要权(1/1)
这人还真是厌恶的都懒得看她一眼,姜嫱觉得好笑:“往日世子来公主府,可都是对我礼遇有加的,哎,今日就这般说话,可真让人痛心。”
以前……
百里沉渊想起自己来公主府为数不多的几次,见着这位温婉美人确实客气的很,他虽不喜欢攀附襄王的女人,但是这美色还是让他没理由横眉冷对的。
可是今日才知这美人真面目,只觉恶心,他此生最厌恶满身心机,还不孝不善之辈,恰好这女娘都占了。
百里沉渊质问她:“姑姑传信急切,怕你被刁难让我来公主府为你解围,可见对你极为上心,可是姜嫱,你对得起姑姑这份心吗?”
姜嫱见他一副要说教自己的模样,心中郁闷:“我如何对不起了,世子觉得自己什么都知道吗?”
百里沉渊转身,目光狠厉的盯着她:“你的事,我不屑知道,但是你别算计到姑姑头上,百里皇族,可不是你任你玩弄的。”
姜嫱心口起伏,对着这个皇室子弟很是膈应:“世子可真高看我了,你们皇族那般高贵,我可攀不上。”
百里沉渊:“谈何高看,昨日之前,你还是那个周旋各个王孙子弟中的姜娘子,更是襄王府几乎敲定的襄王妃,转念又故意让高僧把你指向寒门,我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盘,可要是惹了我百里家的人,那你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世子多虑了。”姜嫱回应着他狠厉目光,唇角勾起:“我对你百里家的王孙子弟,毫无兴趣。”
小美人坦荡目光里,带着几分认真的嘲讽,恍惚间百里沉渊似乎觉得她此言不虚,可这种女人,嘴里怎么可能有真话。
“我记着你这句话了,别反悔,往后不许对我百里家的人谄媚,更不许算计我百里家的人。”百里沉渊说完,清风朗月般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殿宇中。
姜嫱冷冷盯着他的背影:这辈子,她绝计不可能再跟百里家的男人有瓜葛。
毕竟没人会傻到再一次把命交到百里皇族的手里。
………………
北街:“听说了吗?那秀外慧中的姜娘子把黄家女娘送官,黄家女娘被仗责后没脸见人,已经寻死过好几次了。”
南街:“听说了吗?温柔善良的姜娘子性情大变了,羞辱自己生母和亲弟弟,生父被算计被收了官牌回家思过了。”
东街:“听说了吗?端庄得体的姜娘子昨日差点杖杀了自己从小长大的女婢,只因女婢劝她一句与其母亲和好,若非府里人拦着,今日尸体就抬出来了……”
西街:“姜娘子太可怕了,如此夜叉今后谁敢娶。”
一夜之间,姜嫱名声在南阳坏透了。
比起黄烟烟寻死,父亲被关家思过,丫鬟被流放这些大快人心的事情,姜嫱此刻更愿意琢磨怎么才能让那位将来的大才子喜欢上自己。
街上的人三五几个的热衷讨论姜嫱是不是被妖孽附体了,而坐在马车里的姜嫱还在对镜自赏。
苏月听着外面的话就撇唇:“他们如何知道女君这些年如何过的,为了讨好如履薄冰,姜家大娘子每次来说的话都是姜二郎的前程,我们女君还委屈呢!”
“理他们做什么,这名声好极了。”至少,让原先南阳对她献殷勤的王孙都不理她了。
苏月看着姜嫱那精致妆容,美的动人心魄的脸蛋,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女君到底在等谁,我们已经连续三日在这醉客楼等着了。”
“等我未来夫君。”姜嫱抿了抿樱桃色的口脂,随即就听到赶车的家丁敲门:“女君,那穿贡生服饰相貌绝佳的郎君出现了。”
姜嫱立马探出头去,马车窗扉撑开,恰好就看到那抱着书卷的男子撑伞从马车前走过。
天色有些雾雨蒙蒙,青色油纸伞下,是一张清冷却不清高的绝色面容,他身上没有寻常书生的温润如玉,而是一股独有的阴郁距离感。
他身姿修长,一身素白色贡生服彰示他是今年即将参加殿试的考生,而他腰间只挂了一个粗布精致绣花的香囊,也显示他并不优渥的出身。
姜嫱看着他走入醉客楼,理了理衣衫看向苏月:“饿了吧,我们进去。”
苏月:“……”
醉客楼向来只接待世家贵客,贵客都在雅间,所以楼下大堂处除了忙碌的杂役也没有旁人。
姜嫱和苏月刚一踏进醉客楼的门,便听得二楼雅间处传来响动,女子愤怒的砸杯吼道:“越悬廊,你以为你是谁,还让我在这里等你两个时辰,莫不是后悔了,不想把定亲信物拿出来了。”
偌大的醉客楼,声音大的苏月听出来了是谁:“这是,罗娘子的声音?”
姜嫱抿唇,没错,那日在观音庙笑话自己要嫁寒门的罗菀兮,未婚夫就是越悬廊。
她大概记得在越悬廊中状元前是被黄家退了亲的。
因为前世一次女娘聚会,罗菀兮痛哭流涕自己竟然在越悬廊高中状元前跟他退了亲,后悔莫及。
而后越悬廊步步高升那几年,罗菀兮更是死缠烂打求着他恢复婚约。
姜嫱幸而记得这桩子事情,还有十来日的时间,她必须尽快在越悬廊高中前,让他尽快爱上自己。
她姜嫱要嫁,就得嫁权贵,只有权贵能护住她,就算横行霸道也有后台撑腰。
百里皇族她是没兴趣了,钱和权都想要的话,那越悬廊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毕竟将来的越悬廊,有钱有权,此时还有貌。
越悬廊从二楼上走下来,面色淡漠情绪毫无波动,而后罗菀兮追了出来:“越悬廊,我话还没说完你就想走?”
越悬廊手中握伞转身,不卑不亢:“信物已退,从此你我再无瓜葛。”
“谁想跟你这个穷酸书生有瓜葛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掂量掂量自己身份,你这归还信物的态度是什么意思,我没让你跪下还我,就已经是施恩了,这些年因为跟你的婚约我不知道被多少女娘嘲笑,这是你欠我的。”
越悬廊依旧是那副清冽模样:“抱歉,今日之后,罗娘子大可不必在因此事介怀。”
见他说完继续往楼下走,罗菀兮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明明是她要退这个穷书生的亲,怎么姓越的比她还急不可耐的模样:“一句抱歉就行了嘛?至少得跪下说才诚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