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周家来人(1/1)
“殿下?您还没醒吗?”扶月的声音再次响起。
萧承君略微暴躁的走下了床榻,拉开了房门。
“何事?”
原本还想说什么的扶月,一瞧见自家殿下这副神情便知晓他是生气了。
虽然不知殿下为何生气,但扶月还是十分乖巧的将轮椅推到了萧承君的身后。
“殿下,周夫人醒了,您和沈小姐要不要过去瞧瞧?”
“醒了?”萧承君转身坐到轮椅之上,朝着屋内便唤道:“晚吟……”
“我来了。”沈晚吟理了理褶皱的衣角便从屋内走了出来。
“扶月……”沈晚吟刚想开口,便瞧见扶月一脸惊诧的望着她。
扶月瞪大了眼眸,“沈小姐你这嘴怎么了?是吃了什么辣物吗?怎么肿胀得如此厉害?可要我去寻医师过来给您瞧瞧。”
此话一出,原本还十分淡然的沈晚吟瞬间红了脸,她咬了咬自己的唇瓣恶狠狠的瞪了萧承君一眼。
萧承君憋笑扬唇道:“没什么大事,先去看看周夫人吧。”
“是。”扶月见自家殿下都开口了,就不再说些什么了。
毕竟比起自己,自家殿下肯定更担忧沈小姐的身子,殿下觉得没事那肯定就是没事。
“见过殿下、沈小姐。”
萧承君和沈晚吟刚走到周弗所在的屋外,门口候着的两个侍女立马行了个礼。
“起来吧。”萧承君淡淡道:“人如何了?”
“回殿下的话,方才夫人醒来过一回,只不过一直不曾开口言语只是躲在被褥当中失声尖叫,奴婢们也没法子了,只能请殿下和沈小姐来瞧瞧了。”
其中一个侍女开口回答着。
沈晚吟颔首,“那现在可是睡了?”
“这……”侍女瞧了一眼萧承君身后的扶月,支吾说着:“本是清醒着的,可是后来夫人扯开被褥就一头想朝墙上撞去,是扶月侍卫打晕了夫人,夫人这才安定了下来。”
“这么严重?”沈晚吟蹙眉下意识的说了一句。
身后的扶月还以为沈晚吟是在怪罪他,当即就屈膝跪了下来,“请沈小姐恕罪,属下不是有意打晕夫人的。”
瞧着扶月这副请罪的模样,沈晚吟和萧承君相视了一眼,皆无奈一笑。
“我怎么会怪你,你此举做的甚好,如今母亲心智不全,醒着未必是一件好事,我说的严重,是说母亲的病情,不是你的举动。”
沈晚吟贴心的解释着。
此话一出,扶月顿时松了一口气,他在萧承君的示意下站起身来,冲着沈晚吟就拱了拱手,“多谢沈小姐体恤。”
“无碍。”沈晚吟垂眸看向萧承君,“你要随我一同进去吗?”
“好。”萧承君没有拒绝,吩咐其他人在门外候着,陪同沈晚吟就踏入了屋内。
两人一进屋就瞧见了在床榻昏睡着的周弗。
不知是不是因为睡得也不安稳,周弗蹙紧的眉尖没有一刻的松懈。
“晚吟,周夫人心智如此,可医治吗?”萧承君问道。
沈晚吟摇了摇头在床榻边坐下,“身疾可医,可心病难治,母亲被折磨这么多年怕是真的疯了,想要医好需多费时日。”
“那你要同周家说吗?”萧承君一语问出了最关键之处。
沈晚吟一怔,“说肯定是要说的,不过不能让外祖父和外祖母知晓,你帮我寻两位舅父过来吧。”
……
午时。
沈晚吟和萧承君刚用完午膳。
便瞧见扶月带着一脸焦急的周止湖和周止山行了过来。
他们两人一瞧见沈晚吟,当即就将她拉到身前,急忙问道。
“晚吟,可是你出什么事了?”
“是啊,听说你在肃王府我们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可有碍。”
见他们两人如此,沈晚吟便知晓扶月没将周弗之事同他们告知。
沈晚吟摇了摇头,“我无碍,不过有件要紧事我需和两位舅父商议一下。”
“有什么事你直说便好了。”周止山摆了摆手。
“不。”沈晚吟一脸慎重的看着他们,“此事必须得让两位舅父知晓。”
“何事?”
看见沈晚吟这副神情,周止湖和周止山也不敢懈怠了。
沈晚吟和萧承君相视了一眼,这才开口,“舅父,随我来。”
话落,沈晚吟便同萧承君带着他们两人朝周弗所处的屋内而去。
周止湖和周止山跟随在沈晚吟两人的身后,互相凝视了一眼,眼中满是诡异的慎重。
什么时候自家小晚吟竟然和肃王殿下如此亲密了?外男家的院落都可以随意走动了,而且瞧着这模样,看样子也不是头一回来了。
走了没一会儿,几人在屋外停下了脚步。
萧承君启唇道:“我就不进去了。”
“肃王殿下不去吗?”
听到这话,周止湖和周止山心中怪异的感觉愈发的重了起来。
自家府邸屋子都不去,而晚吟却可以随意出入,他们俩不会在周家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什么吧?
周止湖和周止山相视了一眼,瞬间明白了对方心底的顾虑。
周止湖张了张口,正想说些什么之时,沈晚吟已经上前将门给打了开来。
打开来的那一瞬,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
“舅父,先进来吧。”
沈晚吟这么说,周止湖便也不再道些什么了,随同周止山便踏了进去。
一进屋内,入眼的就是躺在卧榻上的女人。
瞧见她的面容,周止山立刻蹙起了眉宇,眼底满是厌恶。
“周弗?她怎么会在这里!晚吟,你莫要再和她有所接触了,此人就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听到周止山的斥责,沈晚吟心中不免心酸。
沈晚吟攥了攥唇,有些艰难的开口,“她是周弗,却不是沈家那个周弗。”
“什么意思?”周止湖和周止山不约而同的朝沈晚吟看去。
沈晚吟抬脚走到床榻边坐下,紧紧的握住了周弗那只瘦骨嶙峋的手。
“舅父,是我们误会母亲了,母亲这些年一直被关押在沈家的暗室内,足足被关了十多年……”
此话一出,犹如重锤一般砸在了周止湖和周止山的心头。
他们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眸。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