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极寒 . 李庆遭遇1(1/1)
李庆能派人保护她,就证明他是安全的,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她才没有着急找人。
不过在顾野搬来清润住以后,这个人出现的次数就少了,最近更是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
如果不是今天偶然见到刚子,她也会去找李庆,保护她的人不见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闲聊间,刚子带人回来,确认老鹰等人都已经死亡。几个人没寒暄,直奔王爷的仓库,以找物资为先,以免夜长梦多。
楚安和顾野跟着刚子往仓库走,大概在楼顶的中间位置,以前应该是个养花草的阳光房,门口堆了很多废弃的花盆和种植箱。
众人将门打开,里面大概有70平,门口放了两个火炉子,火已经熄灭,其他物资不少。,
为什么末世的人容易变坏,抢东西不要太爽。
主食有大米、白面、整穗儿的玉米和成箱的挂面。没有蔬菜,有干货粉条、海带、木耳,都是用半人高的白色丝袋子装着,靠墙垒放在周围。
中间定制的花架被当成了货架,摆着成堆儿的罐头、袋装方便面、自热锅、八宝粥等即食食物。单独留了一小块地方放药品。
花架底下放了不少酒,都是不同品牌的白酒和洋酒。
其他能落脚的地方,大部分是垒起来的纸壳箱,装衣服被褥,木炭、煤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仔细看,能看出来有人来过,箱子里的衣物非常乱,木炭袋子和米袋子有豁口,四外边儿有被人用手收起的痕迹。
不管被其他人拿走多少,这些都够李庆他们生活几个月。
刚子和手下都很兴奋,之前硬刚老鹰的手下揉了一下眼睛,颤音问,“刚子哥,咱们是不是再也不用吃雪了。”
“嗯。”
“嗯——”
刚子连着认可了两次,最后一次的尾音也有些抖,苦守这么久终于看到了希望。
不过他很快调整好情绪,直奔药品架子,翻出来头孢、诺氟沙星、左氧氟沙星、跌打损伤药和其他的感冒药,还有很多碘酒、纱布和紫药水。
“李庆哪里受伤了?”楚安皱眉问。
“他被老虎的人刺了一刀。”刚子本能地回答,然后愣了一下,回头狐疑问,“你怎么知道他受伤了?”
楚安点了点他手上拿的消炎药,“能让你这么急的人没有多少。”
刚子抿嘴,“嗯。”
“你们现在住哪?”
李庆不会想让她知道现在的处境,“放心吧,他的伤不重,就是伤口有点发炎。”
楚安盯了他几秒,没再追问,信步走到门口的废弃花盆前,一边找能用的一边闲聊,“有你照顾他,我很放心。锦鲤呢,他怎么样?”
“也挺好的。”刚子招呼手下去把老鹰的面包车开过来,开始往车上搬物资。
“小安,你看这是什么?”顾野拿着一筐对讲机笑呵呵的过来,这是他第一次搜找物资,颇有点兴奋,“就是都没电了。”
刚子一拍脑门,后知后觉的道:“哎呀,我怎么忘了,你们想要什么就拿,可你们先挑。”
“我和顾野吃穿都够,你都拿走吧。”她不光不准备分,还在想填补点什么,不过目前看王爷的东西挺全乎。
说完,见刚子还在看她,指着顾野又解释一句,“他有钱,我们俩在交易市场换了很多物资。”
刚子还在盯…
好吧,那就要点吧!
“那个…我想要几个对讲机,这些种植箱和花盆我也要。”
刚子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见门口堆放的一堆豁牙子,掉底儿的花盆,不过种植箱还算完好,一共有两个,每个大概一米长。
“我一会儿让人把能用的挑出来,然后给你们留一个面包车。”
“我们那辆面包车里还有几桶汽油,咱们平分。”
刚子急忙摆手,“不...不不,汽油是你的,你们全拿走。”
“我们不经常出门,用不上,你们得重新找住处。”
刚子一脸懵逼地看着楚安,她怎么又知道他们没地方住了?
这次是纯凑巧听到了狼头向同伴嘟囔——老鹰和王爷都死了,你们就不用再住桥洞子了吧。
“呵呵…你们继续搬,我再随便看看,要是看见我想要的,我就自己拿。”楚安不想再打扰他们搬东西,拽着顾野往旁边走。
顾野还处于亢奋之中,即便知道东西不属于自己,也想看看都有什么。
“小安,我刚才翻出来一套白裙子,你要不要?”
楚安对穿裙子没有兴趣,行动不方便还会招人垂涎,急忙摇头,“不了,我穿不出来白色。”
顾野不死心,“没事,你要喜欢就拿着,我给你洗,以后你的东西我都给你洗。”
楚安谢谢他了,送他一个眼神儿,自己体会。顾野挠挠头,憋屈的道:“不要就不要吧。”
楚安转了两圈发现没啥是自己没有的,便和顾野找了一个稍微干净点的地方坐着。
刚子找完药,神色也轻松了不少,在楚安身边找了一个相对宽敞的地方蹲着。
楚安知道,她要是不说话,刚子能一直安静到离开,其实她也不擅长聊天,便问他们的际遇。
刚子像汇报一样事无巨细的给她讲。
他们离开清润公寓,去了小弟麻杆儿家,他指着进来搬东西的大高个说,“他是麻杆儿的亲弟弟。”
麻杆儿之前在超市工作,家里囤了不少超市的临期食品,他们家在五楼,暴雨初期几个人还是比较滋润。
后来水淹到五楼只能往楼上搬,没有人愿意收留五个大老爷们,他们只能住在楼道里。
住了一段时间,食物吃没了。麻杆儿和弟弟水性好,便把救生圈绑在身上,出去找吃的。
“我负责在窗户边上接应他们,前两次都是有惊无险。最后一次回来的时候遇到了龙卷风,麻杆儿为了救他弟弟…死了。”
说到这里,刚子咬紧后槽牙,那一天真的很痛苦。
他缓了缓继续说,麻杆儿没了,他弟弟奋力往回游,刚到墙边就被翻涌的洪水推出去,他只能咬着牙再往回游,结果又是如此。